《如果我也是》对9当歌

26、026

　　Linux半夜接到电话，何敏说林雾把关大少的头给砸了。
　　Linux：“……”
　　Linux：“他疯了吗？”
　　何敏按按头：“你指的是谁？林雾还是关浩瑜？”

　　Linux挑眉，通知何敏立刻去现场，斟酌再三，决定还是打电话通知程小七。
　　程小七睡得迷迷糊糊，午夜两点是人最疲乏的时候，宿舍都睡了，整幢楼都是静悄悄的。程小七被手机震动唤醒。
　　她看了眼手机上的来电姓名，接通了电话，片刻之后，她说：“你等等，我出去接电话。”

　　楚小玲也被程小七的手机震醒，在402宿舍，她们头对头睡觉，程小七的一举一动，楚小玲都感同身受。
　　楚小玲也睡眼惺忪：“怎么了？”
　　程小七：“没事，公司出了点事情，你睡吧。”
　　楚小玲看到程小七蹑手蹑脚地爬下床铺，然后出门接电话，反而清醒了。
　　公司，是她和Linux合开的“玉霖传媒”，在这个点出事情又能惊动程小七的……

　　楚小玲拍拍脸，清醒了一下，也跟着出了去。
　　程小七的电话还在继续：“严重吗？有证据吗？有没有惊动警方？”
　　Linux的声音通过电话传过来，断断续续听不真切：“关氏那边肯定不想声张，又不是多光彩的事情，被媒体跟踪到了估计能上热搜，但是……她们两个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Linux：“何敏让我问问你的意思，是追究到底？还是和解？还是……”
　　楚小玲走进午夜的盥洗室，窗外月如银：“是林雾出事了吗？”
　　程小七眼神很冷：“固定证据，你亲自跑一趟吧……林雾那边，我来问她的意思。”

　　挂了电话，程小七看看天色，凌晨三点。
　　这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程小七简要将事情说给楚小玲听，楚小玲气得浑身发抖：“怎么有这样的禽兽！”

　　程小七：“她们人没事，关浩瑜喝了酒，关氏说是酒后看不清房间号。”
　　楚小玲冷哼：“看不清房间号就可以替企图强|奸|脱|罪？”
　　程小七搂住她的肩膀安慰：“他有一个精明的助理，关氏法务也是业内翘楚，前后安排得很妥当……这个说辞虽然错漏百出，但是没有切实证据，勉强能够自圆其说。关氏的意思是私了，我意思也是私了……在这件事情，林雾讨不到任何便宜。”

　　楚小玲颤抖的身体终于在程小七柔声细语的解释中放松下来。
　　但是——到底，意难平。
　　半晌，楚小玲才在清冷的夜色中无奈地道：“就这么算了？被欺负也就这么算了？”
　　程小七环着她的手臂更加用力：“不是算了，而是时机不够成熟，打蛇打七寸——再等等。”

　　关浩瑜红着眼睛叫嚣：“信不信我弄死你们？信不信我让你们永远消失在娱乐圈？信不信你们明天就横尸街头……”
　　他头上的伤口已经被包扎过，衣领上还有鲜血淋漓，房间里一团乱。
　　这是梁云颂和林雾的房间，她们还没有成名，住最普通的双人标间。
　　关浩瑜大刺刺坐在书桌前，指着门口方向破口大骂。

　　何敏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情景。
　　王梓俊挡在关浩瑜身前：“关大少喝醉了，胡言乱语，不要当真。现在我们来谈一下处理方案。”
　　何敏挑眉：“你们的方案是什么？”
　　王梓俊毫无愧色：“我们老板受伤，可以告你们故意伤人。”

　　两个女孩子躲在厕所里面瑟瑟发抖，何敏忍不住深吸一口气：“王经理，生而为人，你摸着自己的良心，不痛吗？”

　　王梓俊一愣，良心啊？他还有吗？
　　良心多少钱？关氏给他百万年薪，难道还不够买个良心吗？
　　关氏的律师随后也赶到，看到一屋子狼藉早就了然于心。
　　他替关氏处理这种麻烦不是一次两次，只不过这次的对手是何敏，何敏的背后是“玉霖传媒”，“玉霖传媒”的背后Linux代表的王氏，和程小七代表的冯氏、钰祁集团。

　　律师立刻同何敏握手：“关大少受伤了，但是关大少也有过错。两位小姐受惊之下的反应无可厚非，我认为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您看可以吗？”

　　“可以吗？”洗手间里，林雾接到了程小七的电话。
　　林雾：“您说呢？”
　　程小七道：“法律层面，你可以问一下小玲。但是就你的前途，我不认为现在把事情搞大对你们有任何好处。”
　　林雾小声道：“会对公司有影响吗？”
　　程小七一愣，随即冷道：“就凭他关浩瑜——还不够格。”
　　程小七：“但是林雾，他搞不死我和Linux，却可以搞臭你和梁云颂。我还是那句话，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楚小玲接过电话：“林雾，Linux和我说了事情经过，关氏有金牌律师团队，这次没有实质性证据和后果，反而他也受伤了——可以反咬你们一口故意伤害。我们会和对方斡旋，先保证你们不被影响。”
　　林雾：“我听你们的，你们怎么说，我怎么做。我不要紧的。”

　　楚小玲一滞：“林雾，忍耐是为了更好的爆发。”
　　林雾：“我懂的。”

　　何敏得到了指示，看着眼前的青年律师，笑道：“张律师，不如我们白纸黑字写下来，省得以后有麻烦？”
　　张德馨一愣，没想到眼前的女人这样厉害。
　　他转头看看仍旧没有醒酒的关浩瑜。
　　那人醉酒闯入女孩的卧室，还自鸣得意。实在不是一个明主。好色、贪婪、私德败坏，他迟早会吃亏。

　　何敏道：“张律师，好名字。斯是陋室，为吾德馨。”
　　张德馨一震。

　　何敏：“刘关张律师事务所能够给你的，别的地方未必不能给你。何必拘泥于一份薪水。张律师名校毕业，想当初选择法律专业，也不光光只是为了一份薪水糊口吧？”
　　何敏的话没有说完，张德馨已经冷汗涔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