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也是》对9当歌

23、023

　　Linux和方褚瑜先后打来电话。
　　Linux说：“关大少想对你出手？他是嫌活得太舒坦了？”

　　方褚瑜提出几个中肯的建议：“他是疯狗，最喜欢做下三滥的手段。”
　　程小七回应：“你倒是了解他。”
　　方褚瑜隔了半晌回复：“他的下作，我恐怕是第一个知道的。肖似其母，不，青出于蓝。脑子全部没有动在生意上，反而专供歪门邪道。”
　　程小七：“他做的恶又何止一桩两桩？”
　　方褚瑜无奈：“可惜关氏财大气粗，关子栋又护着他。”
　　程小七很好奇：“听你这话，我就是弄倒了关氏你也无所谓？”
　　方褚瑜反问：“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从来没想过要继承关氏的任何——股份、资金、物业、房产，我统统不在乎。”
　　程小七：“那我放心大胆地做了？”
　　方褚瑜：“你保护好自己。”

　　楚小玲：“我也要去。”
　　程小七立刻拒绝：“你在家呆着。”
　　楚小玲就地撒泼：“我也要去！”很坚持。
　　程小七拗不过她，但是：“你乖乖在家，不然你去了，我放不开。”
　　楚小玲：“但是我会担心你，方法方式这么多，为什么要用自己作为诱饵。”
　　程小七：“我不是诱饵，我是反击，他在社交圈散播谣言，我是那种会吃哑巴亏的？”

　　半晌，程小七摸摸楚小玲的头发，给她顺毛：“在繁花盛开，没事的，还有Linux在。都是自己人。”
　　楚小玲还是不放心。
　　楚小玲：“那我去找Linux，我在楼下吧台等你。”
　　楚小玲很坚持：“这是我最后的让步。”
　　程小七无奈：“好的叭。”
　　想了想，又叮嘱道：“但是你要乖，不能喝酒，不能跟别人搭讪，别人来搭讪你也不允许搭理——听见没？”
　　楚小玲挥挥手：“听见了，你这个管家婆。”

　　暴风雨之前的宁静究竟能够支撑多久呢？
　　精心布局、胡乱隐瞒，究竟能够遮蔽多久呢？
　　你光明，世界就光明；你阴暗，世界就阴暗。人生就像是一面镜子，照出来的是自己的内心。
　　程小七的镜子理论是：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程小七：“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车内，楚小玲握住她的手，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程小七冰冷的指尖：“所以，应该以德报德，以直报怨。”
　　楚小玲替程小七抹上口红：“披上战甲，所向披靡。”
　　程小七忽然凑上前，在楚玲的嘴唇上印上一个吻，热情洋溢：“等我凯旋……”她后面的话没说完，眼角带着媚态，像是一个要求奖励的孩子。
　　明明没说什么过分的话，楚小玲脸蛋绯红。
　　程小七再次叮嘱道：“不准喝酒，不准搭讪，记住了。”
　　楚小玲：“妈妈。”
　　程小七挑眉。
　　楚小玲乖巧道：“记住了。我会乖的。”

　　夜晚的程小七，是当之无愧的明星，一走进包厢，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关浩瑜赚足了面子，他倒了满满一杯香槟，和风细雨：“小七，我等你良久。”
　　程小七坐下，并不喝酒：“关大少最近在做什么生意？”
　　关浩瑜荣耀道：“投资了一个娱乐项目，就在南市，怎么？是有兴趣入股？还是赏脸去玩一趟？”
　　程小七摆摆手：“没兴趣，投资太大，回报又不够丰厚。”转头同另外两个眼熟的男士聊天。
　　程小七：“你们怎么都喜欢来这种地方？我今天是来开开眼——开了眼就觉得没什么特别的。”

　　同行的陪客都是关浩瑜的狐朋狗友，家世都不如关浩瑜，只负责奉承和打哈哈。
　　程小七略坐了一会儿，站起身，打个哈欠：“没有好玩的，我可是要回去了。”
　　关浩瑜顺势拉过程小七的手：“别走！”程小七身上的幽香沁入心脾，关浩瑜只是握着她的手，人已经酥了。

　　“别走，有好玩的。”
　　程小七玩味地看着他：“哪里好玩？这里的酒比我家的好喝？还是这里的食物更好吃？还是……这里的人更漂亮？”
　　程小七凑到关浩瑜面前：“关大少，你看我是不是很乖？是不是乖乖女？”
　　关浩瑜心神荡漾：“是。”
　　程小七舔舔唇：“但我不是，我是坏女孩。”
　　只有乖乖女才向往做坏女孩，真正的坏女孩只会标榜自己的纯洁无暇。
　　关浩瑜忽然决定，今晚他对程小七杀无赦，他一定要拿下她，哪怕是用一些激烈手段。
　　哪怕是……

　　身边的助理不动声色皱了下眉头，能够做到关浩瑜的特助，对他的一言一行甚至一个表情都能体会意义。
　　关浩瑜怕是动了色心思。
　　王经理凑上前：“大少……”
　　关浩瑜伸手阻止：“喝酒，喝酒，哈哈哈哈。”

　　程小七扬起一个讽刺的笑，并不动面前的酒杯，反而自顾自玩手机。
　　她给Linux发了消息：“鱼上钩，A计划。”

　　“繁花盛开”是本市最大的酒吧，一楼二楼是动吧，三楼四楼是包厢，五楼是餐饮娱乐，六七八层是VIP包。
　　楚小玲坐在一楼的吧台前，面前放了一杯果汁。
　　带着鸭舌帽一身嘻哈风的Linux表情微妙。
　　Linux：“看什么看，小七要求的，你能违抗？”
　　楚小玲郁闷地吸了一口果汁：“你这样我会成为全场焦点的，谁来繁华盛开喝果汁？”
　　Linux冷笑：“喝果汁总比你回家打屁股好吧。”
　　楚小玲张大嘴巴：“你在说什么胡话呢！”
　　Linux凑上前：“我好奇，小楚玲。”她朝楚小玲勾勾手。

　　楚小玲凑上前，以为她要说什么有营养的。
　　Linux一脸神秘莫测：“你和小七谁是攻？”
　　楚小玲脸色不善，拒绝回答。

　　Linux继续追问：“两个女的……恩，怎么做？”非常有好奇心。
　　楚小玲脸色不善，继续拒绝回答。
　　Linux撇撇嘴：“爽吗？能比男人还爽？”
　　楚小玲终于忍不住了：“Linux阿姨，你这么有好奇心，该不会你心动了？你该不会是弯的吧？”楚小玲伸出右手，手掌朝Linux。
　　Linux躲闪，以为她要打她巴掌。
　　楚小玲冷笑一声，只是把手握拳。
　　楚小玲：“真可怜，活了二十七|八年才发现自己是弯的。本市千人斩折戟了。”

　　Linux愤怒：“第一，永远不允许叫我‘阿姨’；第二，我才二十五，而且永远二十五！第三，你才是弯的呢！你跟小七都是弯的！哼！”
　　楚小玲露出迷之微笑，挑眉，似乎在说：我们就是，你怎么着吧？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