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局之局（清影）》艾也

91、课程（3）

　　“九儿的作品很完美，这一点我们都知道，宝贝。”轩明显有点无奈，可惜的是脸色依然是冷冰冰的，一点也看不出来。

　　“你们怎么做到的？要知道他可是很少动手的，尤其是这样的东西。”清影看着轩和渊脸上却是有着微微的向往。

　　“唉，你这个孩子，还不是昨天你说的那些话太过跑题了，我和渊就去同九儿——咳，就你的教育问题讨论了一下。”轩的脸色依然是冷冰冰的看不出什么，不过渊笑容满面的脸上倒是有点不大自然。

　　“哦，明白了，他一定是嫌你们烦了，而且他又不喜欢多说话，所以——”清影肯定的点点头，了然道，“这两个东西是你们他为了堵你们的嘴，活该，你们不知道他的脾气啊！要是白送的还可以要，有交易性质的一定有问题，受不起诱惑的两个老头。”

　　“宝贝——”渊脸色微微发红的看着清影。

　　“宝贝，咳，知道就知道，别说出来，再说，我可是不信你可以抗拒得了。”轩朝天翻白眼，伸手在桌子上敲了敲。

　　清影抬头鄙视看了轩一眼，又低下头，微微撇撇嘴，不满的道，“少爷对你们还是手下留情了，真是的，这样就让你们拿到了雕像，我不高兴了，今天回去我也要要一个比这个还要有趣的东西。”

　　“说是这样说，可是也只有你这个宝贝才会这样去要吧？”轩点点清影手中的白玉雕像无奈的道。

　　清影抬起头，想了一下，“也是哦，不过，我没有少爷亲手做的雕像，有机会一定要去要一个，嗯，少爷如果给的话，就是下棋的时候再输几次我都愿意啊！”

　　“说起下棋，宝贝你好像从来没有赢过啊。”看看清影的一脸向往，轩上前泼冷水。

　　清影微微沮丧，随即看着轩又笑，“虽然没有赢过，不过，少爷说了，我成年礼过后，要我同你们两个继续，如果赢满十次他就奖励我一次。”

　　听了清影的话，轩的脸色一下就变得难看了起来，与旁边严肃了起来的渊面面相觑，最后长长的叹了口气。

　　朽木白哉在看到清影在说完话后就又马上低下了头看着她手中的白玉雕像时，他也注视着白玉雕像，虽然离得比较远，可是在轩长叹的时候却非常清晰的看到她手中的一个小人也做出了长叹的样子，只不过太小了所以显得有点异常的可爱——想一想吧，一个冰脸的大帅哥唉声叹气的样子。

　　清影看着这一幕却是淡淡挑眉，思考了一下，然后对着轩和渊笑道，“我明白了，你们两个老头子被自己的影子给反控了。”

　　“影子？”渊微微挑眉，却在看向轩的时候眯起了眼睛。

　　轩微微愕然，“不会吧，我并没有看到九儿做什么。”

　　“谁告诉你的非要做什么才可以的，”清影看着轩和渊像是在看傻瓜一样，“每个人的影子其实并不是只有一个的，尤其是在那个地方，而且你们去的时候是在晚上，随便一个灯光就是一个影子，这样的话，很简单的啦，再加上有光就有影，而少爷下的指令你们都会照做，更何况影子呢，本来是你们在影响影子的行动，可是在下指令的那一刻是影子在影响你们的行动，从那个时候定格在你们本身上，然后你们又反过来在影响影子的行动，如此一来二去，就好像一面镜子一样，反射的最后结果就是无法分辨到底什么是源头了，然后一切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这样说来的话还好。”轩想到了什么，叹了口气轻轻道。

　　渊缓也缓点头，了然道，“暗。”

　　清影可惜的看着渊的笑脸点点头，然后跳到桌子上坐在渊的面前，拉住他的手，“就是这样了，渊真是太聪明了。”

　　渊眼中有了点点的笑意，伸手摸摸清影的发，“宝贝乖。”

　　轩看着两人的互动朝天再次翻了下白眼（真是破坏冰山的形象），坐在另一个椅子上，无奈道，“真是拿你们没办法，渊，我看你这个样子觉得也蛮好的，不如，我们就这个样子保持两天好了，怎么样？”

　　清影听了眼睛瞬间亮了亮，看着渊点点头，“完全可以，看着渊现在的样子真是格外的顺眼啊。”至于轩——还是让我们把他忽略了吧！那个把冰山的形象破坏的一点不剩的家伙。

　　显然，渊也想到了这一点，只见他的脸先是瞬间黑了一黑，然后看向桌上的两个雕像，伸出手点了下，“解。”清影在他的动作做出后，小脸瞬间皱了一皱，随即就恢复了正常。

　　朽木白哉在听到渊的那个字后就看到了奇异的一幕，渊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的缓缓退去最终变得没有一丝的笑容，身上的黑衣也一点一点的恢复了整洁没有一丝的褶皱，虽然坐姿依然还是那样的随意，可是却让人无形中感到了一种如同实质的尊贵，却又不让人感到一丝的压迫，让见到他的人都会忽略他的脸上冷冰冰的表情；而轩来拿上却是一点点的增加了一丝一丝的生动表情，最后却是变成了玩世不恭的笑容，可是在轩的身上却又感不到一丝的不庄重与放荡不羁，有的只是让人感到如沐春风的适意自然。

　　朽木白哉亲眼看到两个人在一瞬间的互相转变，以及两种面目在两个人们身上的不同效果，心中的惊异真是无以表达，可是看看清影，却发现她的脸上有的只是没有看到好戏的不满没有一点对这一现象的惊异或其它异样表情，完全的视为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事了，不禁在心中轻轻叹气。

　　渊在感觉恢复正常后，看向清影的时候微微移了下目光淡淡的看了眼清影肩上的蝴蝶，却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伸出手在清影微微不满的脸颊上捏了下，就又很快的收回了手，看着对面的轩，“课。”

　　清影听到了这个字，马上苦下了脸，“先说好，轩老头、渊老头，这一次你们不可以再给我讲礼仪了，麻烦死了，就是讲生命是怎样创造出来的也比那个有趣。”

　　轩看着清影挑眉，随即点点头，“可以啊，今天我们讲‘心’好了。”在他说出情这个字的时候，渊看着他微微皱了下眉，却又很快舒展。

　　仔细回想了下，清影摇头，看着轩皱眉，“书阁里没有没有关于‘心’的这本书，听着就是很严肃的的一个话题，你确定要讲，不会很无趣吧，上一次你好像就是这样将我骗了。”

　　轩朝天翻翻白眼，严肃的看着清影，“上次是因为称呼的问题，可是既然好像没有人在乎，那也只有这样了，你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只要你在正式的场合乖一点我就已经很满足了，”顿了一下，凝重的脸上有着一种莫名的认真，“这一次讲的虽然不一定有用，可是却是你所不了解的那一部分的内容，与你和九儿都有关的哦，要不要听啊？”说到一半脸上的认真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不在乎的笑容。

　　“你在紧张，”轩带着微微吃惊的怔愣的看向清影，清影看着桌面，淡淡耸肩，轻轻的指出，“每次你一紧张就会像现在一样。”然后看着恢复正常的玩世不恭的笑容的轩，又轻轻一笑，“可以让轩紧张的事一定很有趣，为什么不听呢？我要听，开始吧。”

　　渊看着清影的微笑微微皱眉，伸手摸摸清影的头，轩在听到清影的回答后，有些无奈的扶额道，“宝贝，你还是一个小小、小小的孩子，不要这个样子笑，我会很头疼的。”

　　“不过，或许这对你来说才是正常的，”轩将整个身体都靠向椅背，轻轻叹气，“你和你爷爷很像，这一点应该很多人都这样的告诉你，这一点连我和渊都不得不承认。”

　　“你到底想说什么？”清影看着轩微微眯起眼睛。

　　轩坐直身体看着清影淡淡笑了笑，顺手的将胳膊放在了桌子上，缓缓的开始讲述，“人心中会产生情感，这种情感我们将之分为欲望、情绪以及感情三种，我对这三种的理解是——欲望是对某种想要的东西的表现，情绪是对情感波动的表现，而感情则是情感中最为纯粹、最为直观的——浓缩，在这里，情绪就是心的一个晴雨表，感情则是产生一切的根源，欲望却是这些东西的最终表现形式，

　　不过，这三者却又是不分主次的，到底是哪一种最终会主宰一个人的心是未知的，我没有研究过普通人的情感，不过，在我们这个家族中，心中必须有情，而且是最为诚挚的感情，情感的多少反而并不是多重要的，而其它的一切情绪与欲望都是由情感所衍生的，这种感觉在这个家族是由为的明确，明确的想要欺骗自己都不可能，所以我们一向很明白对我们来说最重要的是什么。

　　其实我和渊是并不管事的，闲人两个，而我们之所以还在，就是为了预防如果有一天，在我们所掌管的属下中有谁被欲望或情绪凌驾于感情之上甚至是被欲望所掌控的并超出了我们的容忍的话程度的话，我们就要负责清除。”

　　清影点点头，微微不解的看着轩，“原来是这样啊，我就说你们两个老头整天都是混吃加混喝的，那些人为什么还是把那些无趣和偶尔有趣的东西往你们那里送呢，原来，还有这个原因啊！”顿了顿，又道，“既然是这样，你在感伤什么？而这一点和我有什么关系？”

　　轩脸上的笑容顿了下，然后又恢复自然，看着清影话语颇为无奈的道，“你们就是这一点让我不满，很容易的就可以看透一个人的内心的情绪波动，并很快的判断，可惜就是不能理解这是为什么，这一切当然和你有关系了，你和他是唯二与我前面所说的那些是不同的，你可以很轻易的发现所有人的情绪波动，可是你发现过他的心中有什么太大的起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