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初探谜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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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今天之前，季笙秋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竟能和理想中的异性坐在一起，像一对儿真正的情侣一般“耳鬓厮磨”——
说是“耳鬓厮磨”，其实着实过于夸张。因为无论她怎么厚着脸皮软磨硬泡地想亲亲、抱抱、举高高，但李清麟始终都是一副xing*冷淡的模样，行止毫不逾矩，宛若一位守着牌坊的贞洁烈女。就连她主动提出的做真正的男女朋友这件事，他也想都没想便拒绝了。
“和我这种人确立关系，你一辈子就毁了。”李清麟温柔地解释道：“社会性死亡往往比肉*体死亡更可怕，你以后会懂的。”
“可我不在乎！我只知道自己喜欢你，这就够了。”季笙秋腆着脸上杆子倒贴，并且丝毫不以为耻：“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说正事。”李清麟只得岔开话题。她不依不饶，得寸进尺：“你拒绝我，是不是因为看不上我？”
“……”他头疼得捂住额头，一言不发。季笙秋见好就收，退而求其次地委屈巴巴道：“算了。不做情侣就不做情侣嘛~那，让我调戏调戏总可以吧？”
说罢，她倏然凑上前去，一把抱住他瘦削得有些羸弱的身子，双手环住那不盈一握的细腰，“啵”地亲了他侧脸一下！
……
李清麟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可耳根却肉眼可见地红了起来。他似乎想推开她，可又怕碰到什么不该碰的地方，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谁知季笙秋见了他这纯情小处男似的羞涩反应，竟然色胆包天地做出了更出格的举动——
“砰”的一声，她整个人竟直接坐在了他的*tui*上，然后用力一推，生生将他按倒在柔软的大chuang之上！
“你……”李清麟刚想说什么，却被她俯身之间的热*wen堵了回去。
季笙秋，你是疯了么？！
他很想问她这句话，然而却被她愈发迷离的眼神给噎了回去。季笙秋仔仔细细地用视线描摹着他精致如BJD娃娃似的面部轮廓、清晰的下颌线，一路向前，最终停在了那双羽扇长睫掩映下的灰眸之上，然后——非常手欠地扒拉了一下他的睫毛。见他没反抗，于是又扒拉了一下，再扒拉一下……
唔，手感真好。
于是继续得寸进尺，抬手摸了摸他的鼻尖。李清麟的鼻尖弧度十分锐利，并且由于山根高起、鼻梁本身也非常挺拔，摸上去竟然有种微妙的滑滑梯的感觉……
哇，好好玩儿~又好看又好玩儿！
季笙秋吃吃地笑了起来：
“美人儿，从了我吧！”
“……”
面对她这般热情的反应，李清麟竟然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反而隐隐有些恼火。下一秒，季笙秋只觉眼前一花，瞬间形势逆转。
这一次，换成她被ya*倒在下面了。
面对着头顶正对着她的俊美容颜，季笙秋居然开始感到不妙了。眼前那张比女人还漂亮的面孔，那双平静中蕴藏着狂风骤雨的灰眸，竟诡异至极地让她有生以来头一次意识到了自己的性别——
她是雌性。而他，抛开美丽柔弱的相貌不论，终究也还是雄性。
当一个雌性强烈意识到自己性别的时候，往往没什么好事——她曾经读过的一本小说所提到的这句话，此时居然莫名其名地浮现在她脑海之中，萦绕不休。
季笙秋呆呆地看着他，一时竟忘了挣扎。不是对他外表的迷恋，单纯的，只是紧张——
又或者说，是一种与生俱来的、作为猎物臣服于猎手的本能在作祟。
好在李清麟并没有保持这种状态太久。很快，他便直起身来，轻轻地松开桎梏着她的手指，有些赧然地轻咳一声：“这回闹够了？”
“嗯。”她破天荒地柔柔应了声，像是躲避天敌似的坐得离他远了些：“你要说什么正事？”
李清麟沉默半晌，才缓缓道：“也许，我的判断从一开始就错了。”
三天后。
施墨湘正在浩繁的卷宗里挣扎，对面写字楼的电子屏忽然闪了闪，清扬悦耳的音乐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低沉、扭曲而怪异的声音：
“早上好，Y市的居民朋友们。我是‘玫瑰女王’。”
施墨湘的耳朵一下子就竖了起来。两分钟后，她的人已经到了楼下，和四周等着上班的市民们一起对着四面八方的LED屏，目瞪口呆。
“李先生——啊，你们一定知道我说的这个姓李的先生是谁，对不对？”屏幕上，戴着惨白笑脸面具的男人道：“首先呢，非常感谢你肯听话地来到这座城市~鼓掌！啪啪啪啪啪啪啪！”
他这般神经病般的发言却没能让任何人笑出来，因为所有人都在等他接下来的“表演”。而“玫瑰女王”也不负众望地说了下去：“这次的‘题’很难，请听好：三天内找出去年十月‘买妻案’的罪魁祸首，杀掉他。否则，我们会随即选取一栋楼的‘幸运居民’定点爆破哦~”
影像到此为止，一切又重新恢复如常。施墨湘却忽然来了精神似的，拨通了杨笑的电话：“小杨，来我办公室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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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笙秋敏锐地察觉到，自三天前“玫瑰女王”那次再次露面之后，舆论风向变了。
在此之前，大多数普通人对李清麟的观感还是很好的——尽管他杀人不眨眼、手段残忍到了变态的地步，可网上舆论绝大多数也是“同情”他甚至是支持他“为民除害”、“替天行道”的义举的。然而事到如今，对“随时有可能沦为牺牲品”的恐惧已经让民间舆论风向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三天之内如果那个所谓的‘罪魁祸首’没死，谁会沦为替死鬼？”
“没听见吗？那个面具男说了，是他们叫李清麟来Y市的，而李清麟居然真听他们的话，说来就来！”
“这次估计Y市的老百姓要倒霉了，妈的公安部门也是，杀人犯都能放出来！咱们纳税人养这帮废物干嘛吃的！”
“对呀，这次是Y市，那下次万一姓李的去了别的市，别的市岂不是也要跟着遭殃？”
“必须赶快把李清麟绳之以法，破案的事交给公安就好了！”
“要我说，就该直接枪毙这杀人狂！留着祸害社会吗？”
……
烦躁地关掉社交网络，季笙秋偷偷瞄了眼饭桌另一边喝着咖啡、看着书的男人，犹豫着要不要提醒他一下。好在梅林这不懂人情世故的女人先开了口：“李先生，或许你应该看看网上的新闻，最近你的麻烦可能会不少。”
“我记得你曾对我提起，之所以来Y市本就是为了避免更多的人员伤亡出现。”白崇简抿了口茶，有些别扭道：“请别把键盘侠的话往心里去。你的为人我是认可的，以后我们这边也会尽力配合你抓捕那些反社会分子。”
李清麟被他的话噎了一下，险些呛着。他勉强忍住咳嗽，笑道：“白科长，您这些话我可担当不起。”
“……”白崇简向来口讷，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应对。倒是季笙秋此时见缝插针地替他解了围：“老李，我觉得老白说的是他的真心话，你不要有那么重的抵触情绪嘛。虽然现在外界有人误解你，可我们几个是跟你站在一起的！千万别因为一些喷子的无脑言论就受到影响啊，为这种人生气都犯不上！”
她以为李清麟会像以前一样，沉默地把她这番话当做耳旁风不作回应，却没想到，这次李清麟居然正面给了她一颗“定心丸”：
“季小姐，”他温声道：“我不是三岁小孩，不会因为几句话而受到任何影响的。”
“……哦。”季笙秋忽然觉得自己刚才简直像个傻子，讷讷地应了声，尴尬地撇过头去。白崇简这时终于找到合适的机会把话题推进下去了：“去年十月的买妻案，应该指的是‘周晓梅’那件事。”
季笙秋心头一凛。去年十月确实曾出过这么一件震惊全联邦的“大事”：一位姜姓农民在视频平台上发布了一段录像，录像里他抱着自己的第九个儿子满面笑容，身后的猪圈里锁着一个神志失常的女人，心细如发的网友顺藤摸瓜找到了该农民的老家W市，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查出那个锁链锁着的女人实际上是他九个儿子的母亲。最后，官方下场将此事定性为收留被拐卖妇女，当初拐卖“铁链女”的人贩子被捕，姜姓农民以“非法拘禁罪”被判处两年有期徒刑，当地多名官员遭到处分，此事最终告一段落——
“我知道。”李清麟翻了一页书，回答得甚是漫不经心。白崇简反问：“去年这个时候，你并没有杀人。为什么？”
是啊，为什么？以他的“理念”，凡是罪大恶极且没有得到应有惩罚之人都该死，既然如此，为什么去年这件事他却无动于衷？季笙秋也感兴趣地会望向李清麟，后者这时也放下书本，笑道：“难不成，白科长觉得我杀的人太少了？”
“……”白崇简气得忘了下一句该说什么。反倒是季笙秋立刻跟上一句：“你没管那件事，是因为作恶者已经得到惩罚了对吧？”
李清麟微微一笑，颔首道：“对。”
“可是那个面具男又说让你找出罪魁祸首，杀掉他……”季笙秋不自觉地摸着下巴：“难道真凶不是姓姜的那个农民？也不是被抓的人贩子？”
“‘罪魁祸首’在不同人眼里，含义本就千差万别。”
白崇简猛地睁大双眼！
“你的意思是……”
李清麟悠然道：“你们不是想抓到‘玫瑰女王’么？现在机会来了。”
作者有话说
第87章 初探谜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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