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拟游戏中被迫死遁》姚瑞

24、第 24 章

　　晚餐是一个意大利厨师做的，风味独特，难得的美味佳肴，最重要的是还有美酒，一瓶珍藏版的红酒。
　　你特意从森鸥外那层楼的酒库里找出来的，问就是故意的。

　　因为已经用掉了森鸥外的一个人情换取兰堂离去的自由，所以该庆祝一下。

　　事实上森鸥外不爱酒，只是偶尔会小酌怡情喝一杯享受享受。现在被先后拿走两瓶珍藏版葡萄酒他也很心疼的，那都是钱啊！

　　当然那酒库原本就是属于先代首领的收藏品之一。

　　跳过关于美酒的话题。

　　你不被允许喝酒，乐得自在的看着他们喝。

　　没错！这个他们是指兰堂和中原中也，你眼前这个未成年嗜酒，而且酒品贼差。
　　正餐结束后，他差不多就喝了一杯，然后就开始放飞自我了，脸红扑扑的像一颗诱人的红苹果。

　　中原中也还醉而不自知，一个劲的说：“再来一杯。”

　　你吐槽他，“真是的，他以为自己喝的是饮料吗？再来一杯，我看他是想再来一瓶。”

　　“故意灌醉他不太好吧！”兰堂微抿，红酒触及舌头被味蕾捕捉其中的美味芬芳，“这酒不错，小孩子喝浪费了。”

　　你摇头失笑，“那就不给中原喝了，他暴遣天物！”

　　中原中也还听得清，昂起头骄傲自满的说：“为什么不给我喝，我要喝！要畅快的喝！把烦恼统统忘掉，把你们也统统忘掉。”

　　你用餐巾轻拭唇角，“看样子羊之王的苦恼也挺多的，好了！我们聊聊天怎么样，中也。”

　　兰堂不可置否，他又倒了一点红酒进入自己的高脚杯中，摇晃着，细品着，安静的看你们。

　　“大叔，给我也倒一点吧！”中原中也举着杯子豪迈说道。

　　兰堂拿起玻璃水壶将壶中微黄的大麦水倒进对方杯中，中原中也微微眯着眼，感觉手中的重量差不多了就端到嘴边一饮而尽，喝完，他还砸吧嘴：“怎么好像没味道啊？”

　　你托着着下巴看着他，“喝多了就喝不出来了呗！酒要细品，细酌，你那个喝法就是牛饮。”

　　“什么细啊？牛啊？我不懂！”中原中也摇头晃脑，放下高脚杯摆手，“我和你们不一样！我不懂那些什么高端大气的玩法。我从小就在贫民窟长大，想要什么都靠自己，每天要小心被别人抢，还要小心那些人贩子，能活着就已经很幸运了。”

　　兰堂叹了口气，“造化弄人吧！”

　　你平静的看着赭发少年，“不过是因果循环罢了！贫民窟的出现和你息息相关，当年「荒霸吐」造就了因，如今你来承受这个果。”

　　中原中也靠着椅子的后背，语气幽幽然的说道：“可这一切又不是我想的。”

　　“我从睁眼那刻起，世界就是那个样子了，到处都是混乱、争抢、饥饿、病痛、死人……我能怎么办啊！我又不是「荒霸吐」，我就是他的装饰花纹，早晚有一天会被他吞噬掉的。”一点都不豁达的性格暴露出来，话语间充满了无可奈何又无能为力的颓废。

　　“你就这么肯定自己不是人类吗？”你先是提出问题，又激厉他，“说不定你才是主人。”

　　“不！我不是！”中原中也摇头，补充道：“我的记忆是从八年前开始的，我被人抓到了这个世界上，从那一刻开始，我才是中原中也，过去的一切我都不知道！我的力量，我的一切都源自「荒霸吐」，你们不会懂的！你们根本就不明白我这八年多的迷茫惆怅痛苦！”

　　你瞧中原中也回避痛苦，随手拿起红酒瓶走向他，倒了满满一大杯放在他的面前，拍着他的肩膀，弯腰曲背和那张精致小脸的面对面。

　　你对那双充满悔恨和懊恼的蓝色眼睛不喜，抬手捂着他的眼睛，说：“镭钵街的问题不是你的错，是这个国家的错，是他们知错不改导致的。中原中也，你没错，你只是太傻了，什么都想揽到自己身上，表面看你自大又傲慢，可你心里还是自卑的，自卑的你藏的太深了，以至于你都不想看看自己有多好。”

　　“来！今天你就痛快喝，喝完了就去蒙头大睡，一觉睡醒你会发现，这世界没了你照样转，「羊」没了你也照样好好活，而你好好想想自己想要什么！”你放下手，那双蓝宝石的眼睛迷茫的看着你，不再难过悲伤。

　　中原中也突然捧住你的脸，额头贴着你的额头，一脸疑惑的问：“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啊？我怎么觉得你好熟悉，好亲切啊！”

　　你：打死这个动手动脚的家伙算了。

　　他还嗅了嗅，眼神迷离的看着你的眼睛，“香香的，气味也好熟悉，你真的不是女孩子吗？”心里话终于说出来了，好爽！

　　“熟你丫的！我们就不熟！”你拳头握紧“咚”地一声砸到他头顶。

　　中原中也“哎呀”一声撒开了爪子捂着头，“你打我干什么！”

　　“我是男的，你个瞎子。”你端起红酒杯拿走了，转身就去药盒找出安眠药，倒出一粒放到红酒中。

　　转身回来，你脸上挂着柔柔的笑，“给你，继续喝！”

　　中原中也心里毛毛的，可酒精麻痹了他的脑子，现在也只会本能地把红酒杯接到手里，乖巧的小口喝着。

　　你满意的拍了拍他的头发，回到自己座位上和早就忍俊不禁的兰堂对视，“想笑就笑吧！憋着不好。”

　　兰堂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咳嗽，“咳咳咳！”

　　没过多久，中原中也就趴倒在桌面上，发出“咚”地一声，听着都疼。

　　兰堂看了看你，无奈之下又把人拖回房间。

　　他出来时你正收拾着桌面的残羹冷炙，他接过一摞碟子，笑着和你说：“去坐着，很快就好。”

　　温馨的晚餐时间总算是过去了，中原中也享受了一番难得的法式料理，喝了掺药的红酒，再次呼呼大睡。

　　茶几上摆放着提拉米苏、各色新鲜的水果、一瓶开盖的香槟以及一杯热牛奶。后一份饮料是兰堂准备的，大意是：多喝牛奶能长高，你那几乎雷打不动的身高看上去太幼了。

　　兰堂过来时，你怀里抱着猫、旁边坐着狗，被毛绒绒环绕的看恐怖电影，他看了眼还剩不少的牛奶，“睡前要喝光的。”

　　你敷衍的点头，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屏幕里阴森森的古屋。
　　兰堂给自己倒了点香槟，就这不出彩的剧情享用起提拉米苏，一口一口，气泡酒喝完，点心吃完，一天的疲劳都被驱散的差不多了，睡前一个热水澡今天就又结束了。

　　你在一旁安静的很，因为没有味觉体验，除了三餐以及必要形式你都不会去吃东西，在兰堂面前礼貌性尝一点自己做的甜品，以防被其他人发现味觉失常。

　　很显然，比起红酒兰堂更喜欢清新细腻的香槟，比起日式料理也更喜欢法式或者意式料理。

　　你说：“兰堂，你是法国人还是意大利人？”

　　他说：“法国。”

　　“你可不像个法国人，一点都不浪漫。”你轻轻地说道。

　　兰堂轻笑道：“他们也这样说过。”

　　他们能是谁，故人吧。

　　“……很快你就能再次见到他们了。”你略感忧伤的说道，“希望你以后也能这样笑着回忆我。”

　　兰堂说：“我会时常来看你的，会再见面的。”

　　你坐到他身边，头靠着他的肩膀，“嗯”了一声。

　　兰堂也沉默不语，安静享受此刻的宁静。

　　分别还未来临，但你们都心知肚明，这次一别就很难像现在这样了。

　　你说：“中原中也给不了你答案，他什么都不知道。如果你非要读取他的记忆，很有可能会触碰到「荒霸吐」。另外，你要是选择带他去法国还是问问他本人意向，如果他不愿意，你也不要强求了。他已经自己生成了人的思想感情，无法成为可以控制的兵器。你的记忆早晚都会想起来的，不要着急，该来的都会来。”

　　兰堂最终点头了，“组织的事情我需要点时间和交接人交代清楚，之后，我们一起去青森一趟把你母亲留给你的东西找到，先代首领我也会解除异能体的控制，这些事情做完后我会一个人离开的。”

　　你坐直了身子，“走的那天不要告诉任何人，信息和样貌都伪装一下。”

　　兰堂思索一番后，认同你的观点，“你提醒的有道理，我的确需要小心点。”

　　你抱了抱他，起身回房，“我去睡了，你也早点休息。”

　　兰堂看着茶几上冷掉的牛奶，他还不想睡，或者说睡不着。

　　镜花和水月见你走了也不闹不吵，安静的陪着他，毛茸茸又聪明的小动物总是让人心情愉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