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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   搞清楚兰波和兰堂的关系是意外之喜,但接下来还有一个未解之谜。
      ——兰堂为什么要弄出‘先代首领复活’,这样做的意义在哪里?

      眼下的兰堂明显是不可能会这样做的人,那么在未来之事没发生之前的这段时间,你要多观察观察兰堂的反常行为了。

      恰巧,大佐推荐来的人也来了。

      扣!扣!扣!
      三声敲门,打断你和兰堂不同的思路。

      兰堂前去开门,门外是一个二十几岁的青年,面容普通,身形也普通,即使放到人群中也会泯然众人的类型。

      他对兰堂开口道:“在下铃木全,奉大佐干部命令前来照顾少主。”

      声音低沉,语气沉稳,眼中暗淡无光,言语举止看着是个老实本分的人。
      但作为干部推荐过来的人,必然是不简单的。

      对方自报家门后,兰堂自然是让他进来了。

      铃木全表现得很恭敬,弯腰敬礼,随后抬头说道:“少主,在下铃木全,以后生活中若给您造成不适,请对在下直言不讳,在下会改进的。”

      “铃木先生这样说真客气。”你轻声细语用客套话回复:“我的安危铃木先生将来费心了,我这里没什么上下级的规矩,你别拘束着自己就好。”

      接着,你看他依旧保持平静无澜的模样,又补充道:“平时要是有什么事情拿不定注意,可以和兰堂商量或者和我直言,以后同居一屋檐下,还请多多关照。”

      “是。”铃木全点头,露出一个很得体的笑容给你们看。

      兰堂觉得这人像暗杀部门出来的,带着极强的伪装特色,像落叶中的枯叶蝶,一不注意就能被骗。

      接下来的时间,你想留给兰堂,让他们互相熟悉些,为以后相处打个基础,起码别太尴尬。

      兰堂见你对他眨了下眼,很快就会意。
      他说:“铃木君第一次来,我想你对于少主的生活习性应该也有不了解的地方,不如这样我们先聊聊如何?”

      “的确,麻烦兰堂君了。”铃木全也知道自己没必要一直呆在这里制造尴尬。

      兰堂为他指方向,“这边请。”

      你的病房很大,兰堂带着铃木全去了小偏厅,两人的谈话不会打扰你,而他们也不会看不到你。

      他们走后,你把肩上披着的大衣取下放到了床头柜,上半身又缩回了被窝里。
      现在空调的温度上来了,你也冷静多了,身体偏低的体温也逐渐回升。

      本就疲惫的身体很快就有困意来袭,你把这段时间加速,几十秒就能过完。

      之后三人相处倒也和睦。

      铃木全这人不爱说话,安静内敛还有自知之明,会保持距离,在兰堂要和你说话时也好像没存在一样。
      实际上他主要负责所有的饮食安全问题,上到喝水,下到吃饭,这些都由他检查。

      幸好都不当着你的面,不然你还真能尴尬到。

      兰堂心里还是有话想问,不过他见有铃木全在,又看你的精神状态的确不好,就压下心中疑云。

      睡醒后,你本来是想尽快出院,可医生那边却态度坚决,说:再看几天,不着急的。
      医生后面又悄悄说:是大佐干部的意思。

      你让兰堂联系了大佐,简单问了几句葬礼如何之类的。
      他说:没什么大事,就各组织的小试探不少。首领去世突然,手底下的人还是心不安了,吵吵闹闹,但森鸥外压得住场子,做的不错。

      大佐又说:少主觉得铃木全如何?
      你告诉他:很好,还道了声谢。
      可他那边突然传来些嘈杂的声音,似乎还有枪声,匆匆结束了通话。

      并不是特别安定,森鸥外那边可能遭遇暗杀了。
      这样看来,老首领下葬那天出院都算早的了。

      “有大佐在,倒也没事。”你合上翻盖的手机还给兰堂,还给了一个眼神示意无事。

      兰堂问:“不出院了。”

      你摇头,“不了,外面闹腾,病着反倒捡了个清闲。”

      你看了铃木全,笑道:“铃木先生,能麻烦你让人送些鲜花来吗?病房里的味道我闻着难受。”

      铃木全无法拒绝:“少主你想要什么样的。”

      “素雅点的。”紧接着,你露出不好意思的样子,又说:“我突然有点饿了,铃木先生能帮我带盒巧克力蛋糕和些水果回来吗?其他人我不放心,麻烦你走一趟可以吗?”

      你说的并没有错,他既然是负责饮食上安全,那么这些的确是他亲自去更放心。

      至于兰堂,他可不能走的,异能者保镖这时走了,少主出意外怎么办?

      “可以。”铃木全点头后准备出去。

      兰堂递给他一张卡,那是老首领给的卡,里面的钱不多,却足够支付你额外支出,密码是你生日。

      支开铃木全后,你转头就兰堂说:“他走了,这下你可以说了。”

      再次被你戳破,兰堂也很无奈,“他肯定知道你有话要和我说,这样有必要吗?”

      “有,以后这样的事情会再次发生,我需要他习惯。”你不否认自己用心理暗示。

      从开始提一个小要求没被拒绝,后面提一个小要求基本上也是不会被拒绝的,然后每天会有一两点小要求,即使是个警惕的人也会适应零碎无害的小要求。

      更何况铃木全本身就是要服从你的命令,你说话好听点也没损失什么。

      习惯是个很可怕的东西,一旦融入骨子里就很难戒掉。

      兰堂自然也知道习惯力量多可怕,他想自己身上有多少你安排的习惯,但转念一想,好像并没有被强加过什么。
      你们之间是磨合着过来的,最初谁也没把对方真放心上,现在也都是自愿的。

      你看他神情顿住又转而发笑,撑着下巴凝望着他,一言戳破道:“你在想我也这样对你了是吗?”

      兰堂点头又无奈说道:“好像什么都能被你看穿一样,只是想起以前相处的日子了,那段时间还真是鸡飞狗跳的,你可烦我了。”

      兰堂说的是你的黑历史,那段时间你一心想着重来,作死的时候他天天头疼的跟着你身边防着你自杀,连吃个饭都不安心,所以那时候你是真心烦兰堂。

      “求你别提我黑历史,现在想想我都能尴尬得跳下去。”你一手盖在脸上,声音闷闷的。

      兰堂想起了被太宰治追问就是不说的你,“原来是黑历史呀!”

      “哼!”你露出生气的样子,“你的黑历史难道就少了吗?名字都搞错的笨蛋。”

      说道这个,兰堂想起正题了,“修,你真觉得兰波才是我原本的名字吗?”

      你好气不气的白了他一眼,“反正都是我个人见解,信不信随你。再说,你就是真的叫兰波,那也没法改回去了,大家都知道你是兰堂,所以是不是不重要了。”

      真的不重要吗?

      那可不!起码兰堂觉得自己是该叫兰波的。

      他本来就不会日本人,为何出现在日本,为何失去记忆患上心理畏寒,为何至今没有人找他……
      那是他的前半生,还有记忆中很重要的那个人又是谁,现在在哪里?没办法不重要的。

      你见不得兰堂在自己面前陷进沉重里自溺,而且因为对方会死就做了噩梦的糟糕心情,本来也很不爽。
      想着怎么报复一下,你低头看了眼自己白皙的手,坏心眼顿起。

      撑着兰堂不注意,你直接把两只冰冷的手摸上了兰堂冷峻的脸庞。

      兰堂惊呼一声,“好冷!”
      他被冻得打了个机灵,大手一抬就抓住了你纤细的手腕拉了下去。

      成年人的手掌总是暖呼呼的,而兰堂本来生得高,手指纤长手掌也大。

      覆盖在你皮肤上的温热触感让人想往回扯,可兰堂力气实在大,你半点没挣扎掉。

      和他比起来,你就是才出生的小鸡仔。

      你有些气,炸毛说道:“兰堂,你松开!”瓜子脸都气出小包子脸了,浅琥珀色杏眼里载着愤怒的水光瞪着他。

      见状,兰堂松手放开了你,而你偏头翘着嘴不理他。

      他调笑道:“明明是修先做坏事的,我被你冻了都没说什么,怎么你反倒先生气了。”

      “看着没点肉,力气那么大,种族差异也太欺负人了。”你郁闷的很,小声碎碎念。

      “那还真是不好意思了。”明明这样说着,可瞧一眼就知道兰堂丝毫没有不好意思。

      你双手抱胸就盯着他看,看得某个自得的人忍不住的摸鼻子。

      想到梦中那个流了一地血的兰堂,你心里还能感到寒意,也就面前鲜活的人能让你回暖一点。

      你告诫的说道:“兰堂,为了过去毁了现在是不值得的。做什么事情一定要深思熟虑,别被一时的感情懵逼了双眼,忽视掉原本更多的选择。”

      “怎么这样说呀?我是做错什么了吗?”兰堂有些错愕的看着面露哀色的你。

      “现在的你没有,未来的你说不定。”你垂眉敛息看向窗外阴云,“总之别问我为什么了,你记得我的话就好了。”

      你的话充满了玄机,像是看到了未来,预知了什么。
      神情肃穆,面如冷玉,让人不敢多言,生怕下一秒就能从那唇形优美的口中听到些审判结果。

      这样的你给兰堂一种晦暗不明又无端生疏的感觉,“你放心,我记下了。”

      闻言,你转头看着他,“记下就行,你要做什么我不拦着,如果你迷茫了记得和我说。不是我自夸,在解惑这方面我还是可以的。”

      “一定。”兰堂口中这样说着,心里却越发不确定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当真没当真你还是看得出来的,有些事不戳破罢了。

      不久,铃木全带回一束素雅又芳香的花束摆在你的床头,一盒蛋糕,你知道吃不完,于是分了三份。
      虽然没有味觉体验,但不妨碍你看着其余两位食用时开心的模样而开心。
      而铃木全这个人居然是个甜食控,实在没看出来,反差巨大。

      一切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你和兰堂之间再度恢复常态。

      港口黑手党先代首领下葬的日子定下来,当天下着阴雨,所有人都穿着黑色服饰。
      白衬衫,黑色西装,胸前口袋佩戴着白花,一手拿白菊,一手拿黑伞。

      港口黑手党正式成员来送这位叱咤风云的先代首领入土为安,场面够大,没人会不长眼来挑事。

      这天,你看到很多人的身影,熟悉的,不熟悉的,今天都一个表情,丧气。
      不可否认死亡永远都是晦暗的。

      比较意外的是尾崎红叶也换上了黑色。
      她卸掉了艳丽妆容,只剩红发依旧鲜艳着,看来也放下过去那段仇恨了。

      很多人都是在传闻中听说过港口黑手党少主,本以为会在葬礼中见到,谁承想人先病倒了,直到下葬这天才正式露面。

      少年素雅苍白,面容精致,纤细单薄,身姿气度一如风霜里坚韧不拔的秀雅青竹。年龄虽小,可神态自若,气度也是绝尘,当得起黑手党少主的名头。

      仪式走完,你最后深深的看了眼石碑上老人的遗照,清瘦得很,大概照相的时候是病着的时候。

      “月见,你还好吗?”
      森鸥外作为你未来的抚养人自然要多多关心你。

      不过!月见,再从他口中说出就不是以前那个味道了。
      曾经还是你让森鸥外改的称呼,现在他反而能光明正大叫出口了。

      说来嘲讽,你这个少主的位置从未变,而他的医生位置却一变再变。
      时至今日,他还取代了病重的老父亲成为了你的抚养人,也不知道是以何种心情面对你的。

      你不恼,平静看着他,说道:“我等会要去另一个地方,森先生有兴趣我和走一趟吗?”

      “只能你一个人,敢来吗?”你言语谈吐虽轻柔得体,可话中含义却嚣张至极。

      这下森鸥外尴尬了。

      作为港口黑手党焦点人物,两人的一举一动都众目睽睽之下变得非同凡响。

      森鸥外不答应就是懦怯,本就不清不白得来的首领之位就更不好坐下去。
      森鸥外答应就要独自面对这一去所潜藏的危机,顺利回来自然更让人心服口服,但要是死了那也一了百了。

      你瞧着森鸥外微僵住表情露出一个笑容,就如同往昔岁月里那个被他逗笑的你。

      可他却心情非常不美好。早知道你会来这么一出,森鸥外可能就要避着你走了。

      谁也没想到少主会突然发难,还直接让森鸥外陷入进退两难之际。
      五大干部的脸变得比森鸥外还要快,或喜或忧,五味杂全,可以想象就是换成他们也要头疼。

      跑来凑热闹的太宰治感觉这趟真的值了,不显山不露水的短命少主反手就让老狐狸下不来台了。
      「月见修才真是让人看不透啊!」

      这样想法的自然不是太宰治一个人,那夜见识过你无所谓姿态的人都不能理解。
      大佐不理解,兰堂不理解,围观群众更是什么不靠谱猜想都有了。

      他们当然不会知道你要做什么,也永远猜不对你的下一步。
note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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