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二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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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真田弦一郎，中学生是的NO1。
我翻看着网球杂志，醒目的标题，下面都是报道着立海大往日的辉煌战绩，还附上了阿一的相片。嗯，阿一还戴着我送给他的帽子，感觉他又老了，表情这么严肃。
这期是介绍各中学的网球高手，幸村和迹部景吾都有在内，还有一个是迹部景吾嘴里一直囔囔的劲敌，也是在小学的时候打败了阿一的手冢国光，这个男人眼神凌厉，表情清冷，有几分阿一的感觉。
“啊嗯？你也看网球杂志？看本大爷的英姿吗？”迹部景吾很好奇也凑了过来，声音有几分的得意，扫了一眼，有点惊讶地看看我，“你在看真田弦一郎？”
我合上杂志，站了起来，看了看他，“今天不是地区赛吗？冰帝对青学吧？”
“迹部田七，去看他们怎么沉浸在本大爷华丽的技艺下吧——”迹部景吾一副稳胜的表情，骄傲得跟什么似的。
“我难得今天可以摆脱你，我才不要去呢。”我站了起来，越过他走了出去，不理会迹部景吾在我身后囔囔。
我自然没有去看比赛，一个人游荡在东京的街头。
夏日的风带着一丝温热扑面而来，大大的太阳挂在空中，街上的行人很少，很多人都已经躲到了空调房里，但是我喜欢这样的夏天，可以流汗的夏天。
“小七？”疑惑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我回过头的时候，撞见了幸村惊讶的目光。“原来真的是你啊，我都不敢认了。”
幸村看到我现在长头发的样子，好像没有太震惊，只是有点惊讶而已，我想，幸村在很早之前就已经知道我是女生了吧。
“好久不见，小七。”迎风而立的少年，蓝紫色的发随风飘扬，嘴角泛起温暖的微笑。
“好久不见……”
我们找了一间咖啡厅坐了下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幸村的脸色有点苍白。
幸村搅动着杯里的咖啡，抬头打量了我一下，唇角上扬，“小七还是女生的打扮更适合。”
“幸村的观察力果然很强啊，很早就知道了吧。”果然他什么都知道。
“呵呵。”幸村笑了起来。
“幸村怎么这么悠闲啊？我没有猜错的话，今天应该有比赛吧？”今天不是地区大赛的总决赛吗？我很好奇为什么幸村可以在东京到处晃荡？
幸村怔了一下，垂下头，流海遮住他的眼睛，搅动咖啡的动作也停顿了下来，手指慢慢握成拳，非常用力，关节泛白，瑟瑟发抖。
许久听到他喃喃自语，“不能再打网球了……”
不能再打网球这是什么意思？那么热爱网球的幸村，不能再打网球？对他来说是一个什么样的打击？
我怔怔地望着他，安慰人的事情，我从来都不懂。
“吃这个，心情会好。”我掏出巧克力，递给他。
片刻后，幸村抬头，笑得如同百合花开，但是却遮不住眼中隐隐的落寞，他说，“小七还是和以前一样啊……”
“小七知道送巧克力给男生是什么意思吗？”幸村把玩着手里的巧克力，带着戏谑的笑意看我。
“什么？”我不解地望向他。
“是示爱的表现哦，我可以理解成小七喜欢我吗？”幸村笑得好不开心。
我的嘴角抽搐了好几下。
“呵呵，开玩笑的，谢谢你，小七……”幸村笑着扬扬手里的巧克力。
我后来知道，那天幸村是来东京综合医院复诊的，他得了一种叫格巴二氏综合症，原名为格林巴利氏综合症，又叫多发性神经根炎或急性感染性多发性神经根炎。
幸村说，不久就要住院动手术了，虽然成功几率很低。
我想，幸村不会放弃吧，他不是那种会轻易放弃的人，不到最后一刻也绝不放弃，我想起了国中一年级的时候，幸村那发狠的眼神。
“小七，弦一郎的话越来越少了，网球部的成员都叫苦连天……”幸村在临走的时候说得意味深长。
我想起之前打过的那个电话，真理的声音还犹在耳边。 “不要告诉阿一，你见过我的事……”
幸村疑惑地看着我，最后还是点头答应了。
幸村走后，我一个人坐在咖啡馆里，直到街上华灯初上。
迹部景吾找到我的时候，还是那种气极败坏的表情，抓着我的肩膀狂摇，“迹部田七，你怎么又不带电话——”
“你知不知道——”
每次他都说你知不知道，然后又很颓然地住了口，没有说下去，只是叹了口气，“算了，回家吧。”
坐在车里的迹部景吾，托着腮看着窗外，街上的霓虹灯光从他脸上流泻而过，勾勒着他完美的轮廓。
“喂，迹部景吾？你输了比赛？”我看着他，迹部景吾鲜少有这种看上去好像很深沉的表情。
“赢了。”他说，但是没有回头。
“那你为什么看上去比输了还难看？”
“……手冢真是个不可思议的男人。”迹部景吾回过头来，眼睛亮晶晶的，眼里闪动着一种异样的光芒。
我想起今天在杂志上看到的那个黄褐色，眼神冷冽的少年，全身散发着王者的气息，难怪迹部景吾这么看重他。
“休息5分钟——”
真田一声令下，立海网球部的成员如临大赦，不顾形象东倒西歪地躺在地上。仓木真理拿着水和毛巾走了过去，体贴地分配给每一个人。“辛苦了——”
“柳，你想把我们累死啊，训练量越来越大了……”丸井灌了好大一口水，擦擦嘴角边的溢出来的水，目光哀怨地瞥了一眼立海的军师柳。
“不关我的事啊。”柳喝了一口水，摊摊手，指着不远处的真田，“训练菜单被真田修改了，加倍训练量。”
“副部长不是人……”切原直接将水倒在头上，喘着气。
“真理，你去帮我们求求情吧……”仁王坐了起来，看看真田的方向，又回过头看着真理。
“是啊是啊……”其他人纷纷点头，期待地看着真理。
真理看向坐在球场不远处的真田，只见他垂着头，毛巾搭在脖子上，帽檐遮住他的眼睛。真理对仁王他们笑笑，向真田的方向走了过去。
“弦一郎，把帽子摘了吧……”真理在真田面前站定，抬手快触到真田帽子的时候，突然真田猛地抬手，扫开真理的手，真理瞪大眼睛，手尴尬地愣在半空中。
真田站了起来，看了一眼真理，压低了帽檐，“不要碰它。”
冷漠的眼神令真理打了个寒襟，“对，对不起……”
真田转身走出了网球场。
看着真田走远的身影，真理才回过神来，弦一郎，你什么时候开始变得难以接近，是从小七走了以后吗？为什么你只有在看小七的时候，眼神才会变得温柔，
“真理？”
真理用手背擦了擦脸，抬起头微微一笑，“精市……”
“弦一郎他……”幸村看看真理红红的眼眶，抬望向真田走远的身影。
“明明在他身边，但是却觉得离他很远……”真理苦笑一下。
“真理……”幸村背着真理开口，“我在东京见到小七了……”
“你，见到小，小七——”真理猛地抬头，惊讶地看着面前幸村的背影，“你，有没有告诉弦一郎？”
“还没。”幸村回头，看着真理。
“不要告诉他，好吗？”真理走上前，抓紧幸村的衣袖，焦急地看着他。“我只是想留在弦一郎身边，希望有一天他会看到我……”
幸村看了真理良久，最终点点头。
“谢谢你，精市……”真理破涕为笑，“我会努力的。”
夕阳像碎金子般洒在缓缓流动的河面上，波光粼粼。
网球部的活动终于结束，幸村和真田两人一起回去，走到桥边，幸村停了下来，倚在桥的栏杆上，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
“弦一郎，我决定了，要做手术。”
“幸村？你真的决定了？”真田有点激动地看着幸村。
“嗯。接下来的比赛，靠你带领着大家了……”幸村转过身，握拳举起右手。
“我们会拿到奖杯，等着你回来……”真田左手握拳。
夕阳下，两人的拳头碰在一起，彼此目光坚定，对对方是一种无言的信任。
“弦一郎，多久没跟小七见过面了？”幸村转过身看着河面，突然开口。
真田愣了一下，“小七走了以后，就没有见过，也没办法联系到他……”
“弦一郎，对不起……”
“呃？幸村，怎么突然说对不起？”真田不解地看着幸村，幸村回过头，轻轻一笑，“因为接下来网球部要靠你了……”
“幸村，我们网球部是一体的……”
弦一郎，对不起，不告诉你小七的下落，不仅仅是因为答应了真理……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