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神计划》我高斯无处不在

5、交叉绑架案

　　“调查局办案。”

　　第二天一大清早，霍隆就带上叶知竹前往酒吧。

　　霍隆将探员证出示给对方，看着这个调酒师的表情逐渐起了变化。
　　变化得太明显，叶知竹合理怀疑他是在装。

　　“警察同志，我这就是个普通酒吧，合法经营，绝对没有问题的。”于德海忧虑地说道。
　　“我还什么都没说，你倒是一股脑招了不少。”霍隆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得了，改天联系同事上-你这喝两杯。”

　　“我不是这个意思。”于德海啧了一声，又对霍隆道，“警官，今晚上丢的那个大学生，你们找着没有啊？”
　　“我说找着了，你信吗？”

　　霍隆就着椅子坐下来，一只手撑在吧台上，对他道：“别跟我假客套了，昨晚的事情，知道些什么，全说出来，早点说出来，也能早点洗清你们酒吧的嫌疑。”

　　“我们酒吧能有什么嫌疑啊，放着正经钱不赚，没事儿绑个学生，还是个跟着大部队来的学生，我得喝得六亲不认才能干得出这种蠢事。”

　　霍隆敲了敲桌面，“我不是说一定是你做的，只是你们酒吧的监控实在是坏得太‘及时’了，我们也是例行询问。”

　　“该说的不该说的，昨天都已经告诉警察了，我们也是昨晚上才知道那边监控坏了，而且你们也查过了，其他监控根本没拍到这个人——这根本就是蓄意而为，说不定监控就是他弄坏的！”于德海质疑道。

　　叶知竹往下看了看，对于德海道，“你手上拿的这件是女士外套。”

　　于德海听闻，也低头看了一眼，然后道，“嗨，别提了，昨晚上有个姑娘忘在这的，这几天这么冷，她这么弱的身板，走出去也没发现自己丢了件衣服？我正纳闷呢。”

　　叶知竹闻言，若有所思地看了看那件白色的外套。

　　“霍队。”
　　手机震了震，霍隆打开消息一看，是昨晚辛苦了一夜的小王发来的信息。

　　小王：『霍队，我已经到局里了，有件事想跟您说一声。』

　　霍隆刚看完信息，接着，小王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怎么说？技术部那边复原的进展如何？”霍隆看了一眼脸上还挂着笑容的于德海，转过身，叉腰对小王问道。

　　“不太理想。”
　　小王咬着一个甜甜圈，指尖在键盘上翻飞不停，同时，视线在几个屏幕上不停切换，眼睛下沉淀着几层浓浓的青黑。

　　“这个人做得很干净利落，估计该出现的不该出现的画面都已经删干净了。”

　　霍隆沉思道，“那你打电话来，是发现了什么别的线索？”

　　MMCIT与其他的专案小组有些区别，之所以称为精英团队，是因为大家除了拥有一项突出的能力以外，其他各项能力都要至少保持在良好以上的水准，对于刑侦能力而言要求自然更甚。

　　所以叶知竹的工作远不止侧写这一项，小王的工作也远不止信息调查这么简单。

　　“是这样，昨天在飞机上，我研究过天平酒吧的内部结构，对他们的系统后台进行了一次筛查，有个问题，我不知道算不算线索。”

　　“说。”

　　“酒吧厕所的位置空间不合理。”
　　霍隆又看了一眼于德海，笑道：“你什么时候学的风水？”

　　小王将甜甜圈一口塞进嘴里，接着喝了一大口咖啡，感受到甜甜圈被咖啡软化，一口咽下，继续道：“不是，从平面位置上看，那一段路有个多余的空间，但是在内部的监控系统中却缺少对那一部分空间的内容。”

　　霍隆皱了皱眉，“你觉得不是巧合。”

　　“我查过他们的后台，天平酒吧的物资信息全都记录在系统里，按照仓库录像中物资占据的空间，与系统内物资总量进行对比，得出结论，已有的仓库空间是足够容纳酒吧物资的，那块一定不是仓库，但是就连员工休息室门口都有监控，我实在想不明白隐藏那一块能有什么正当理由。”

　　霍隆思考了片刻，对小王道，“你把信息都发给我，我来处理。”

　　挂了电话，霍隆就看到了小王发过来的资料，从小王制作的分析图像上看，那个所谓的隐藏空间还确实不小。
　　霍隆看了手机一眼，发了一条信息。

　　“霍队，有什么新线索了吗？”叶知竹问道。
　　于德海也关注地望过来。
　　霍隆收起手机，对于德海道：“我们想去看看厕所，麻烦，带个路吧。”

　　于德海不慌不忙地领着他们过去了，其实昨晚上警察就已经搜索过一轮，厕所本身倒没什么调查的价值，主要麻烦还是出在监控上，毕竟如果查不出绑匪的信息，一切都是徒劳。

　　于德海带着二人前往厕所，然后快走到厕所门口时，他发现身后的二人并没有跟上来，于是急忙转过身，就看到霍隆与叶知竹站在厕所旁边的一扇小门前。

　　“这个啊，是储存杂物和放消防栓的地方，昨晚警察来检查过。”于德海解释道。

　　“我们想再检查一遍，打开吧。”霍隆对他道，然后吩咐叶知竹，“小叶，你站外边就可以了。”
　　叶知竹一愣，然后老实地后退了两步，靠着墙，趁着于德海去开门，暗暗拿出了手-枪。

　　“您看吧。”
　　打开门后，于德海无奈地给霍隆让开位置。

　　霍隆倒不在意他脸上是什么表情，看到于德海的反应，他对他的怀疑比刚才更甚。

　　他走进这个狭小的空间，如于德海所说，看起来确实没什么问题，如果不是小王发来的平面分析图，不管从外部还是内部，都看不出来这里有什么问题。

　　他抬起手，敲了敲左手边的墙。
　　没有问题。

　　霍隆皱起眉，又敲了敲前面的墙。
　　都是一个声音。

　　于德海在一旁笑道：“您看，能有什么问题？”
　　霍隆也笑了笑，在于德海担忧的眼神中，轻轻敲了敲右手边的墙。
　　这次的声音，明显要清脆许多。

　　“你要干什么！”

　　在霍隆敲了那块墙以后，于德海朝着他靠近了一步，叶知竹立马抬手，将早已准备好的枪对准他。

　　“误会，误会！”
　　于德海举起双手，连忙朝叶知竹解释道：“我就是好奇，那块墙怎么声音跟别的墙不一样？”

　　他惊恐地看着叶知竹，叶知竹看了看他的表情，往右动了动枪口。
　　“你先站到一边去。”

　　“好，好，你们随便搜，我这儿真的什么也没有。”于德海讨好地笑了笑。

　　叶知竹闻言，脑海中迅速思考起了一些问题。

　　有暗门，这里面势必干过什么不合法的勾当，虽然于德海装得挺像样，但按照昨天调查的情报来看，他在这里经营了有几年了，对于这里的情况，不可能一直被蒙在鼓里。

　　可惜，因为绑架案，错过了打击犯罪的时机，现在再进去，恐怕已经没剩下什么线索了。

　　霍隆站在里面，对于德海问道：“你看看，该怎么进去？”
　　于德海还举着双手，脸上的笑容都有些僵硬了
　　“警官，我哪知道啊？要不是您今天来，我都不知道那后面不对劲！”

　　霍隆无语道：“行吧，你清白得很，那我可砸门咯。”
　　“随便砸随便砸。”于德海道。

　　霍隆抬手，对着薄弱的墙壁处开了几枪，然后取出消防栓里的斧头，把墙壁砸开。
　　过了一会，洞口逐渐成形，显示出一个宽度仅供一人通过的通道。

　　霍隆垂下手，满脸的了然。
　　“小王，通知局里探员，可以来搜查了。”
　　他带上耳机，向对面的人说道。

　　**

　　“整了一夜也没整好，这破车恐怕没用了。”彪哥靠着车门，郁闷地吐了一口烟。
　　“你说说，怎么就能让我们遇见这么多倒霉事？”
　　他仰着下巴对常不寻道。

　　常不寻扯起嘴角，他很想应付彪哥两句，但是在这忙活了一晚上，他现在又饿又累，只能垂头丧气地叹息一声。

　　好不容易捡到个货真价实能让他后半辈子不用努力的宝，现在也只能一起困在这个鬼地方，进退两难。

　　他看了一眼在后座上睡得香甜的黎昭昭，有些气愤。
　　凭什么他们作为反派累得要死要活，这个人质倒是无忧无虑的？

　　常不寻走上前，对着车门就是一脚，震醒了还在睡梦中的黎昭昭。

　　“天亮了？要迟到了吗？”
　　黎昭昭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迷迷糊糊地看向四周。

　　“这丫头心倒是大。”
　　彪哥往后看去，对着黎昭昭道：“喂，我问你，你不认识周景恬，她为什么跟你穿着一样的衣服？”

　　“我不知道呀。”
　　黎昭昭怯怯地说道，“你看，我们衣服上还有学院的标志。”

　　彪哥当然认不来什么学校学院标志，但是听黎昭昭提这么一茬，突然想起一件事。

　　“今天星期几？”他问常不寻。
　　常不寻还没开口，黎昭昭率先抢答道：“周一！”

　　彪哥看着黎昭昭，眯起眼睛。
　　“周一你要是不去上课，你们老师会管吗？”
　　“导员可能暂时不会管。”黎昭昭天真地笑起来，“但是我朋友会给家里人打小报告。”

　　彪哥沉默了一瞬间，与常不寻对视一眼。
　　“他*的，这下真是要出事了！”彪哥连烟都没心情抽了，一把扔在地上。

　　“你看你小子干的好事！抓周景恬不会有人报警，抓她一个普通人，你觉得警察会不会来找你？！”彪哥叉着腰，在车子面前走来走去。

　　常不寻也不知道说什么，“可是彪哥，当时是你让我上的……”
　　“你自己不会留个心眼看一看啊！”彪哥横他一眼。
　　常不寻不敢说话了。

　　“幸好，幸好从暗门走的。”
　　彪哥指着常不寻骂道，“幸好老子去消费过，不然现在警察都该追到这里了！”

　　“是是是，多亏了您。”
　　常不寻讨好道，接着愣了愣，“消费？”
　　大老远跑中河来消费？

　　彪哥面上有些不自在，咳了一声，道，“那个你不用管，先想办法！实在不行，就别往回走了，回去大不了就说人丢了，也比被条-子抓住好。”

　　这哪行？常不寻还等着赚大钱，怎么能容忍这么一条大鱼溜走了？

　　“彪哥，您走前可是给秦老大立过誓言的，那可是秦老大。”常不寻提醒道，“被条-子抓住，大不了进去蹲几年，没完成任务就半途而废，回去……”

　　周景恬是什么人，他们心里都有数。
　　这位秦老大什么手段，彪哥比常不寻还有数。

　　彪哥心烦意乱，一拳头砸在车门上，连带着看向黎昭昭的表情越来越不善。
　　黎昭昭下意识往后缩了缩，看向常不寻。

　　常不寻适时开口道：“彪哥，我们要不去找找附近有没有什么人，至少把车修好，离开这个鬼地方。”

　　彪哥仰起头，好像想起了什么，拿出了手机。
　　看了一会后，他抬起手，对常不寻道：“这附近好像有个汽车旅馆，我们过去看看。”
　　“哎，好嘞。”常不寻跟着彪哥的脚步就要走。

　　“！”
　　“常……绑匪先生！”
　　黎昭昭放下两条腿，身体一倾，对着外面喊道，“还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