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神计划》我高斯无处不在

24、交叉绑架案

　　时间回到今天上午八点，谭俊夫妇买完菜，打开门，妻子先进去放东西，谭俊紧随其后，只是在进门后没多久，嘴巴突然被人用布捂住，一阵天旋地转后，他就失去了知觉。

　　再次醒来的时候，他被绑在了自家的地下室里，地下室很黑，什么也看不清楚，只是透过小窗的光，可以看到，他的面前莫名出现了一台电视。

　　谭俊还在挣扎，电视突然打开了，画面上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妻子。
　　妻子的状况似乎比他还严重，她被绑在一个黑暗的屋子里，惊恐地看着周围，而她的胸口上，正绑着一个闪烁着红色数字的怪东西。

　　出于职业原因，谭俊很快就判断出了那是一枚炸弹！

　　“谭先生。”
　　电视中传来一个诡异的声音，不男不女，听起来像是经过处理的声音。

　　“你是谁？！你想要做什么！有什么事情冲我来！”
　　谭俊第一反应是自己遭到了报复。

　　“谭先生，很抱歉以这种方式跟你对话，我绑架你们，其实是为了找到一个人。”
　　“你们的女儿谭溪，我需要知道她的下落，只要你们告诉我她在哪里，我就放了你们。”

　　其实贺起也尝试过通过谭俊夫妇，用别的方式查到谭溪，但是奇怪的是，谭溪的资料就像是在网上消失了一样，任凭他如何寻找，都难以查到更深入的信息。

　　时间已经不允许他去想一个更周全的办法了，走到这一步，贺起其实也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更何况，还有另一方的压力在他身上，他一边实施这次绑架，一边还要完成那边最后交给他的任务。

　　“不可能！”
　　谭俊几乎是第一时间拒绝了，“你对我下手可以，不能伤害我的女儿！”

　　贺起料到了他的反应，不慌不忙道，“谭先生，我不会伤害你的女儿，只是需要知道她的下落，但是如果你执意隐瞒，你的妻子可能就真的要出事了。”

　　他按下开关，谭俊妻子胸口炸弹上的时间开始减少。
　　妻子无助地看着突然开始响起来的炸弹——她听不到谭俊与贺起的对话，根本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谭俊的额头开始冒汗。
　　一边是与他相濡以沫三十几年的妻子，一边是看着她从小不点长成大人的女儿。
　　哪一边他都不愿意失去，他不能做这个决定。

　　“三分钟的倒计时，已经过去一分钟了。”
　　贺起提醒道：“谭先生，我要的只是一个下落，只要你说出来，我会将炸弹取消，让你们团聚。”

　　他步步紧逼，谭俊的神色却没有轻松半分。
　　费尽心力要找到谭溪，却说不会伤害她？
　　他敢相信吗？

　　在他痛苦地内心抉择中，时间又过去了一分钟。
　　59，58，57……
　　他看着数字的减少，时间的流逝，看着妻子无助又绝望的神情。

　　她或许不知道自己面临着怎样的处境，更不知道谭俊面临着怎样的抉择，如果她知道，想必心态倒会平静不少。
　　为了女儿，她可以放弃生命。

　　但是为了女儿，他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妻子死在自己眼前。
　　那是一条生命，他爱人的生命。

　　在最后三十秒时，谭俊咬牙道：“我说。”
　　“我告诉你谭溪在哪。”

　　谭俊说了一个地址，贺起刚想按下暂停，但是在听清楚这个地址以后，眯起眼睛，冷声道：
　　“我劝你不要耍花招，谭溪到底住在哪块地方，我心里是有数的。”

　　谭俊的神情越发沉重，妻子的所有表现都在他的眼睛里，他已经快要失去最后的理智了。
　　还有十秒，他可能再也见不到她了。

　　“我说！我说！你不要伤害我妻子！不要伤害她们！”
　　在最后三秒时，谭俊闭上眼睛，痛苦地大喊道。

　　贺起按下停止键，不动声色地松了一口气。
　　他哪能真去搞个炸弹弄出人命，这炸弹是假的，要是谭俊不同意，他还不知道要怎么进行下一步呢。

　　得到谭溪的地址，贺起马上就发给了周景恬，后者为了节省时间，现在就在上次追踪谭俊夫妇到的那片区域待着，如果谭溪现在还在家，她们应该很快就能见到了。

　　“贺起。”
　　电话那头，周景恬第一次认真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谢谢你，我不会忘记你帮我做的一切的。”

　　“你也肉麻起来了，快去吧，我还要善后呢。”贺起想起这个就头疼。
　　“嗯，再见哦。”

　　挂了电话，贺起还在想怎么处理后续的一切，谭俊突然盯着电视，声音沙哑地开口：
　　“不要伤害我女儿，她什么都没做过。”

　　贺起还在想要怎么解释，但是又觉得什么理由都比不上真实的理由来得直接。
　　周景恬总说不想打扰他们，现在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其实打不打扰也无所谓了吧，让他们能真正团聚一次也不错。

　　于是他开口道：“我们当然不会伤害你女儿，谭先生，很抱歉，这只是一个玩笑，因为谭溪的表妹——也就是您的外甥女太想见她了，我才出此下策陪着她胡闹的，我要向您道歉。”

　　他说完，没等到预想中皆大欢喜的场景，谭俊反而皱眉道：“你在说什么，我跟晓梅都没有什么兄弟姐妹，哪来的什么外甥女？”
　　贺起一愣，“你们没有一个叫周恬的外甥女吗？”

　　“周甜又是谁？听都没听说过这个人。”
　　谭俊的眉头紧锁不松，“你准备什么时候放人？又想对我的女儿做什么？”

　　贺起没有回答他。

　　他已经傻了。

　　公寓楼外，年轻女人抬起头，微风吹过她的脸，并不轻柔，还刮得脸有些疼。
　　天气开始阴起来了。

　　她的身后，几辆车在路边停下，车上下来一些黑衣人，其中一人举着一把伞，走到女人身后，另一人将外套披在她身上，恭敬道：
　　“小姐，我们来迟了。”

　　“确实很迟。”
　　周景恬笑着说道，“有两个蠢货差点就抓到我了，还好我反应够快，找了个替死羊。”
　　“老不死的想要阻拦我做事，也不看看现在的拜城还是不是他一个人的拜城。”

　　“小姐。”侧身一步避开公寓安保溅出来的血，林奇开口道：“我们寻找你的时候，恐怕豪罗也得了风声，现在道上已经开始悬赏五千万要你的命了。”

　　“这样吗……”周景恬笑了起来，“真有意思，你要是愿意也可以去加个注，我的命没了就没了，这钱可一定要赚到啊。”

　　林奇走进电梯，按下楼层，“小姐说笑了，您代表着拜城的未来，中河拜城党一定竭尽全力保护您的安危。”

　　周景恬是拜城的少主，比起她的父亲更疯，疯到这次古兰内斗，竟有一半老人默认她死了也是个不错的结局，但是中河跟古兰不一样，林奇认为，中河需要周景恬这样好战的疯角色。

　　豪罗就是她疯狂行事下的受害者之一，用同行的血谋求更大的利益，周景恬做了断人财路的事，所以才会招来一大群想要杀她的人。而她的父亲周远山之所以想要抓她回去，一方面是为了控制她的行动，一方面也是为了保护她。

　　“既然他们想杀我，不如就送他们一个礼物。”
　　周景恬勾起嘴角，“找个钉子，放消息出去，我要他们，竹篮打水一场空。”

　　她看着电梯门打开，静静地离开电梯，然后停在了一扇房门外。

　　周景恬眯起眼睛，嘴角的笑容未曾落下。
　　找你可真是找得好苦啊……
　　谭溪。

　　“东西准备得怎么样？”
　　“已经准备好了，纯度控制在合适的范围，按照正常情况应该不会致死。”
　　“很好。”

　　周景恬心情愉悦地抬起手，敲了敲门。

　　**

　　饶是叶知竹已经想到了很多情况，也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听到周景恬的名字。
　　这个本该陌生的名字，好像个信号一样，一直萦绕在所有的案件中。

　　“靠。”常不寻清理着霍隆的伤口，没忍住骂了句，“又是周景恬这个祸害。”
　　霍隆诧异地看向他，“周景恬原来是个坏的？”

　　“你才知道啊！”
　　常不寻诧异地回望他，“不然我为什么会去绑架她啊？我可是个好人。”
　　他说完，皱了皱眉，“你们难道没去查她吗？”

　　霍隆虚弱地笑道，“你，你真是，自己不把话说清楚，还怪起我们来了。”
　　“我又没有证据，只知道她是拜城的人，而且我也不知道她的下落，本来想引起你们的好奇，让你们亲自去查一查，这样才能找到她人。”

　　听到拜城这个名字，霍隆沉默了。
　　常不寻其实倒是想对了一点，他要是主动提出要他们查周景恬，MMCIT并不一定会相信他，也不会接下这个案子，因为涉及到调查拜城，这就不再是简简单单的查案了。

　　这是扫黑。

　　叶知竹脑海里还一团乱麻，眼看着局面开始焦灼起来，持枪暴徒已经不耐烦地靠近了黎昭昭。

　　这时，咖啡馆里面的房间传来了一声枪响，不一会，之前进去的那两个暴徒出来了，手上还提着一个行李袋。

　　提着行李袋的人向暴徒的头目展示了袋子里面的东西，又跟他说了几句话，头目的脸色肉眼可见地阴沉了下来，连带着看拿手-枪盯梢那人的眼神都不善了起来。
　　“我……我不知道啊，我没打草惊蛇，之前还好好的。”盯梢那人恐慌道。

　　“你傻-逼吗？中计了。”
　　头目回想这一路的细节，真是感觉自己亏到了姥姥家。

　　更好笑的是，行李袋里面并非什么都没有，还给他留了一张十元的钞票，用装货的透明塑料袋装着，像是送给他们的见面礼一样。

　　头目感觉到了赤-裸裸的羞辱。

　　他们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全副武装过来，甚至还挟持了两个警察，就得到这十块钱，这事情要是传出去，整个豪罗都要抬不起头，他更是难辞其咎。

　　“人都跑了，带两个人，撤退。”
　　他心情烦闷地说道。

　　手下站到了人群面前，像是在挑猎物一样看着他们。
　　陈逸声侧身，微微护住黎昭昭，然而这个动作并没有成功让暴徒忽视他身后的年轻女孩，暴徒指着黎昭昭，道：

　　“你，出来。”

　　黎昭昭惊慌地摇摇头，不停往后缩，她不要去，坚决不要。
　　“她不能去。”陈逸声掩住黎昭昭，盯着暴徒道，“你们要多少钱可以放过她？多少钱我们都给得起。”

　　“钱？你看我们需要多少钱？”
　　头目不顺他的意，凶狠地笑了起来，“今天就是西里里董事长的亲闺女在这里，老子也照抓不误。”

　　陈逸声喉咙一哽。

　　“动手！”
　　暴徒拿枪指着陈逸声，另一个人直接把黎昭昭拖了出来。

　　“我来换她！”
　　情急之下，常不寻站起身，对头目大喊道。
　　一看是个男的，抓黎昭昭的暴徒都笑了，“你有没有点常识？换人换个更强壮的，你看我像是脑壳有包的样子吗？！”

　　常不寻镇定道：“我在拜城待过，我了解拜城，而且，我亲手抓到过周景恬！”
　　虽然遇到点小插曲，不过四舍五入也算抓到了。

　　“不寻哥哥，你……”
　　黎昭昭虽然已经害怕到了极点，但是知道常不寻为了救她说了谎，于是红着眼睛，想要说什么，叶知竹朝她摇摇头。

　　周景恬这个名字现在比什么都管用，一听到这个信息，头目的表情瞬间都变了。
　　“那行吧，把他也带上。”头目开口了，但却没有要放黎昭昭的意思。

　　叶知竹知道这群人是亡命徒，没想到是一点武德都不讲，说好的换人成了买一送一。
　　“这个女孩还是学生，我是负责调查周景恬的警察，我要求换人。”
　　她站起身道。

　　霍隆抬头望向她，他理解叶知竹救人心切，但是她根本不认识周景恬，身手又一般，去了只有一个死。

　　叶知竹当然也明白自己会面临什么，可她是一个探员，不能眼睁睁看着普通民众去送死。
　　能救一个是一个。

　　“你不行。”
　　头目还是知道底线在哪，“你是警察，我说你们有完没完，非要换人是吧？行，让后面那个高中生过来。”

　　高中生？
　　叶知竹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转过头看向身后。

　　少女还在玩手，一抬头发现大家都在往这边看，于是竖起食指，指着自己道：
　　“我？”
　　“我又不是高中生。”她莫名其妙道，“我一米六六。”

　　头目的表情比她还要莫名其妙，“你神经病啊！强调身高-干什么？！高中生又不长个！”
　　站在前面的壮汉也应和道：“就是，而且166在中河算矮的吧。”
　　他的目光从常不寻身上掠过，后者镇定道：“我185。”

　　叶知竹被他们这么搞一出，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你，必须来。”
　　看少女态度莫名不爽，于是头目就决定要她了。

　　“这不好吧？”
　　女孩迟疑道，“跟你们走，我东西咋办？”
　　她站起身，把包背在身上，准备往外走。

　　“就一破包，随便你，别磨蹭。”
　　头目被她甚至有点配合的动作取悦到了，叶知竹回过神，想要说话，被他提前制止：
　　“不想更多人死的话，就闭嘴。”

　　所有人眼睁睁看着他们被带走，女孩跟在常不寻身后，走到了吧台旁，头目跟另外两人先上了车，另外两个壮汉负责绑好他们。

　　常不寻的心情有些沉重。
　　这一次面临的，是比彪哥，比旅馆老板还要可怕的人。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着回来。

　　他还在担忧地思考解救之道，隔壁的女孩已经朝壮汉伸出了双手，熟练得像是在自己家。

　　“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
　　在壮汉要动手的时候，女孩突然莫名其妙地问了一句。
　　壮汉略微疑惑地瞥她一眼，“什么？”

　　“那你听好了，我叫张肆玉。”
　　她朝壮汉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你个渣滓这辈子见过的最后一个人。”

　　紧接着，在众目睽睽之下，女孩反手抓住壮汉的手臂，小腿往前一滑，抵住他的脚跟，狠狠将他掀翻在地！

　　巨大的变故让隔壁的壮汉瞬间举起枪，常不寻眼疾手快地朝他一撞，按住他的手臂，不让他往女孩那边开枪。

　　常不寻其实也学过一些实用的战斗技巧，但是在真正实战的时候，他才感觉到对面这壮汉之所以叫壮汉，是有原因的。

　　他还没想明白那女孩怎么就能一把把对面掀翻了，接连响起的枪声已经不允许他仔细思考这个问题了，他死死抓住壮汉的手，远处的叶知竹趁机迅速拿起桌上的咖啡杯，朝着壮汉的头扔了过去。

　　杯子碎裂开，趁着壮汉闭眼的机会，常不寻抬手用力地朝他手肘上一劈，壮汉顿时感觉右手手臂一麻，在他脱力的瞬间，常不寻一鼓作气去抢夺他的枪。

　　所有事情在几秒内发生，车上的三个人反应过来，持枪就要下车，调查局早就埋伏好的一个最近的探员已经冲了过来，往车里面扔了催泪瓦斯，然后冲过去一枪射中了正与常不寻战斗那人的肩膀。

　　壮汉被激怒了，放弃夺枪，在常不寻往后倒时冲上去，一脚将他踹出几米远，然后扛起一旁的椅子朝开枪的探员砸去，两人开始争斗起来。

　　常不寻被这一脚踹得感觉五脏六腑都在翻腾，前胸后背都是火辣辣地疼，黎昭昭着急地喊了一声他的名字，冲过来将他扶起来。

　　霍隆组织所有人，就近的拖椅子，抱头往墙角靠，与此同时，外面的探员从落地窗破窗而入，一批人负责解救人质，一批人去制服暴徒。

　　人质被解救出来，需要转移到安全的地方进行检查，从咖啡馆出来以后，原本看起来没什么大问题的常不寻，突然俯身吐出一大口血！
　　“不寻哥哥！常不寻！”黎昭昭无助地伸出手，想要帮他抹掉嘴角的血。

　　细小的雨点落在他的睫毛上，常不寻朝黎昭昭虚弱地笑了笑，像是展示自己的战利品一样，抬了抬手中的枪，然后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咖啡馆内的战斗还在继续进行，张肆玉压在地上的壮汉身上，对着他的头颅狠狠出拳，壮汉用力翻转，反身压制，然而女孩的反击又快又狠，让他连开枪的机会都没有，只能被迫按着她出拳。

　　壮汉掐住她的脖子，僵持三秒，张肆玉朝头顶举起双手，抄起椅子，对着壮汉的脑袋狠狠一击，这一击下去，木质的椅子直接碎裂成了一片一片。

　　她肆机推开壮汉，迅速往后滑了一点，在烟雾缭绕中，旁边已经开始火拼，她起身就往远离两边战场的地方跑，一边跑一边还把散乱的头发扎上。
　　壮汉摇了摇头，往张肆玉跑的方向踉跄几步，甩开眩晕的感觉，起身拉枪机准备扫射。

　　张肆玉扛起一旁的桌子，在壮汉开枪前砸过去，桌子很快被子弹射成了筛子，借桌子造成的视觉盲区，她一个滑铲，直接撞向壮汉的双腿，壮汉重心不稳倒在地上，她起身坐到壮汉身上，蛮横地抢过他的HX56。

　　对着壮汉的大脑正要开枪，张肆玉敏锐地察觉到身后有危险，向右翻滚身体，避开了射过来的一排子弹。
　　她扭了扭脖子，十分不悦地看向薄雾中的人影。

　　最讨厌有人妨碍她开枪了，就跟打断施法一样难受。

　　推倒咖啡桌，借助掩体，张肆玉马不停蹄地就给了正要起身的壮汉一枪，不偏不倚地，直接打在了壮汉的后脑勺正中间。

　　“瑞子！”

　　她听见烟雾中传来悲痛的声音，毫不犹豫地抬起手又是一枪。
　　子弹瞬间射穿暴徒的身体。

　　两个同伴接连死亡，人数装备都不占优势，头目深知大势已去，躲在掩体后大喊道：
　　“别打了！我们投降！”

　　他将武器扔了出去，剩下的两人，一人跟着扔了武器，一人放弃抵抗对面的探员。

　　“所有人！放下武器，抱着头蹲到窗户那边去！”

　　罪犯们照做投降，三人两尸被探员们一一带走，咖啡馆内逐渐安静了下来。
　　——不过外面恰好相反，因为封路枪战，警戒外的地方已经热闹非凡。

　　张肆玉捋了捋已经不是一点凌乱的头发，看了一眼阴沉的天空，扛起包遮住脑袋，从桌子上跳出去，看到几个探员朝她走来，转身就跑。

　　“站住！不准跑——”
　　“凭什么不跑！又不是我劫持的人质！”
　　“回——去——做——笔——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