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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遇见白星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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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顾云翰被梦魔所困扰。
“你好像很想死。”梦中有个声音在顾云翰耳边说着。
“不要。顾云翰大吼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
原来是个噩梦,他梦见了,爷爷奶奶死在他面前。
顾云翰起床倒了一杯水喝,看见隔街的酒吧正热闹营业着,霓虹灯闪来闪去。
“咚咚。”走廊上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
顾云翰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他趴在门上,仔细地听着走廊上的脚步声。
走廊上又传来一阵谩骂声和玻璃摔碎的声音。
“喂,我劝你不要来多管闲事。”
顾云翰猜测走廊上的那个人一定是个醉酒的男人。
“我,你不要动我,小心我动手打你。”醉酒的男人大吼。
“真是的,你这也太无理取闹了吧?”一个女人的声音传入顾云翰耳里。
顾云瀚大感不妙,打开房门,冲到那个女人身边,一把抓住她的手,将她往房间里拽。
那个女人被吓到了,大叫的:“你干嘛?你不要动我,救命 ,救命,有变……”
那个女人话还没说完,就被顾云翰捂住了嘴。
“嘘,小姐,请你安静点,我不是变态,我才16岁。”顾云翰在那个女生耳边低声说道。
“不要靠近那个人,他才是真变态。”顾云翰警告怀里的人。
“那么,请问这位小姐,你的名字叫什么。”
“那个,我叫凌念,凌晨的凌,念书的念,你呢?”
“我叫顾云翰,顾客的顾,云南的云,翰林院的翰。”
顾云翰天生长的好看,声音又好听,很是让女生喜欢。
“你的房间在哪?我送你回去。”
“508,Thank you。”
顾云翰将凌念送回房间后,回到自己房间时,看见那个醉酒的人,正躺在自己的床上。
顾云翰冷静的从他口袋里拿出身份证一看,原来叫欧阳卫,而且还是欧阳集团的大老板。
顾云翰看着他名贵的西装,内心不禁泛起一阵恶心。
转头看到被弄脏的被子,刚刚的那股冷静瞬间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热血,热血冲上大脑,拿起杯子瞄准后往欧阳卫的头上一扔。
随着“啊”的一声,欧阳卫的头被顾云翰扔的杯子砸出了血。
“你干嘛?干嘛砸我?”欧阳卫捂着受伤的头,质问者顾云翰,剧烈的疼痛感让他清醒了点。
“你TM睡在我的床上。”顾云翰咬牙切齿的说。
“睡一下你的床,怎么啦?现在的年轻人怎么这么小气?”欧阳卫气愤的说,说完还用被子擦头上的血。
“你睡在我的床上,就算你还用被子擦头,你经过我允许了吗?”顾云翰忍住内心的怒火。
“你以为你是谁呀?老子睡觉还要通过你的允许?”欧阳卫理直气壮的说。
“我给你脸了是吧?”顾云翰不再压制内心的怒火,一把抓住欧阳卫的领带,一拳一拳的打在他的脸上。
“啊啊啊,大哥我错了。”欧阳卫求饶道。
但顾云翰仿佛没有听见似的,手上的力道反而更加重了些。
“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再也不这样了,求求你饶了我吧!”欧阳卫不顾面子了,抓着顾云翰的衣袖求饶。
“这次是给你一个教训,我劝你回去好好工作,如若再有下次,我直接把你告上法庭。”顾云翰松开了抓着领带的手,指着他的脸。
“好的好的,我再也不去骚扰别人了。”欧阳卫向顾北渊发誓。
等欧阳卫走后,顾云翰长叹一口气。
当那股愤怒退下大脑时,顾云翰只感到很绝望。
这种绝望感就像当时离开家一样,是犹如失重掉入深渊再也不能见到光明时的感受。
顾云翰趴在窗边,看着隔街的酒吧,心生一念:反正也睡不着,就去那酒店看看。
顾云翰出了旅馆大门,一股夹杂着青柠味的风迎面扑来,凉飕飕的。
顾云翰打了个喷嚏,从背包里拿出一件风衣穿上,没几分钟便走到了酒吧门前。
不得不说,这个酒吧的周边环境比旅馆好多了,门口牌子上写着Zenos。
“Zenos”顾云翰看到这个名字时,先是一愣很是惊讶。
Zenos不在梁锭手下工作了?反而来这开酒吧?”顾云翰看着牌子上的名字,犹豫着到底要不要进去。
忽然有人从背后撞了他一下。
推了顾云翰的那个人很生气,正准备骂对方时,抬起头一看。
顾云翰正好也转过头,一看。
“是你。”顾云翰和那个人同时大喊。
“哥,你怎么在这里?你不应该在深圳吗?”顾云翰指着顾北渊。
“听咱妈说,你跑了,我就,咳咳,过来找你啦,结果没找到,想借酒消愁,结果没想到你在这里。”顾北渊笑了笑。
顾北渊是顾云翰的哥哥,今年18岁,也在现在在中国人民公安大学就读。
顾北渊和顾云翰一样,只要有人提她爷爷奶奶死亡的事件,顾北渊都会以拳头伺候
顾北渊和顾云翰都有同一个病例:心脏病。不过顾云翰已经在七岁时找到合适的心脏了,顾北渊目前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心脏,依靠药物维持生命。
“哥,你不想活啦?有心脏病,还喝酒,你不怕,我怕呢!”顾云翰很担心,拉着顾北渊就往旅店走。
“你放心,我不是来喝酒的,是来找我一个老朋友的。”
“那你还跟我说借酒消愁,你想吓死我呀!”
“骗你的,你这也信,太笨了。”顾北渊拍了拍顾云翰。
“哦,那,我们进去吧!”
推开酒吧的门,里面十分嘈杂,有杯子碰撞的声音,唱歌的声音,互骂的声音等等。
顾云翰将顾北渊围在怀里,还将耳机带到他哥耳朵上,因为他怕这里的环境太嘈杂会让他哥发病,围住他哥是因为害怕有人撞到。
顾北渊感觉到顾云翰成长了,成长了许多,不再是以前那个,只会哭哭啼啼,躲在他身后,求安慰,求保护的那个小朋友了,已经成为了一个可以保护自己的人了。
顾云翰看见一个穿着西装的人正在前台调酒。
看着他胸口挂着的工作牌,上面写着:前海豹突击队队员Zenos,现任Zenos酒吧老板,一级调酒师,中文名钟渡。
看着Zenos十分娴熟的调酒方式,自己都有点怀疑他,还是不是以前那个用刀划伤自己之后还想杀人灭口的Zenos。
顾云翰看着Zenos用一口流利的上海话和顾客交流,内心不禁感叹:Zenos真厉害。
“Hello,Zenos,最近怎么样啊?”顾北渊向正在调酒的Zenos打招呼。
“我最近可好了,这个酒吧营业特别顺利,没有你所说的这么难。”Zenos笑了。
“咦,你,抱着你的人是谁呀?”Zenos有些许尴尬。
“哦哦,忘记给你介绍,这是我的弟弟顾云翰,今年16岁。”顾北渊也觉得很尴尬,想从顾云翰的怀里挣脱出来,可是顾云翰抱得很紧。
顾云翰身高185cm,顾北渊身高175cm,他俩身高相差10厘米,所以顾云翰抱着顾北渊显得他们俩很gay。
“你就是Zenos,是吗?”顾云翰假装质问Zenos。
“是的,怎么啦?”Zenos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顾云翰撩起背后的刀疤给Zenos看,并且说:“Zenos看着这个刀疤,你想起了什么吗?”
“What,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Zenos一脸疑惑的望着顾云翰。
“你以前的是前海豹突击队队员是吧?但你因伤病退役,来到了中国,经过别人介绍来到上海这个小城市,进入了□□,成为了□□老大梁锭的手下,专门杀了有梁锭犯罪资料的人。”顾云翰咬牙切齿的说,但怀里依然抱着顾北渊。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Zenos听完顾云翰说的话后开始慌张了。
“我不知道你记不记得,但我记得,当年你跟梁锭一起去杀了一个偷了重要资料的人,而那个人,就是我爷爷,你杀了我爷爷和奶奶,你用麻醉枪激晕了来帮我的警察,用刀划伤了我,最后想杀人灭口,我记得后面好像有人来帮我了,后来我就不记得了。”顾云翰愤怒到了极致,本来想一拳砸到Zenos的脸上,但是顾北渊抓住了他的手,用眼神止住了他的冲动。
“我什么都不知道啊!你是不是在胡说?小北你快让你弟弟闭嘴。”Zenos不小心说出了顾北渊的小名。
这一举动更是让顾云翰愤怒,因为在他心中,除了父母以外,就没有别人叫过他哥哥的小名了,心中总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使唤他去抱住他哥。
“听着,Zenos你以后不……”顾北渊话还没说完就被人向后一拽。
顾云翰抓住顾北渊的头发,亲了上去。
Zenos瞪大了双眼,前台前的两个小姑娘害羞的捂住了眼睛。
顾北渊的手指紧紧抓着顾云翰的衣角,顾云翰抚摸着顾北渊的耳垂。
顾北渊立即分开,擦了擦嘴,害羞地说:“你,你干什么。”
顾云翰没说话,又抓住顾北渊的头,再次亲了上去。
“唔,唔唔。”顾北渊想说话却说不了。
“哥,你怎么可以这样。”顾云翰放开了抓在顾北渊头发的手。
Zenos一脸不敢相信,两个小姑娘被当面撒狗粮。
“走,我们去楼上,再见。”顾北渊感觉很尴尬,拉着顾云翰就往楼上走。
顾北渊拉着顾云翰来到他居住的房间,掏出钥匙,打开了门。
一进门顾北渊就将顾云翰抵在门上,质问着:“小云,你知不知道你刚刚在干什么。”
“如果这件事传出去,你我名声都不保,我在学校又会怎么样?谁都不知道。”顾北渊很气愤。
“可是,哥哥,你都不允许别人叫你小名的,凭什么他能这样,我就不能亲下你。”顾云翰理直气壮的说。
“叫小名和亲嘴是两码事,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呢?”顾北渊很是无奈。
“那,哥,能在亲一下吗?不亲嘴,亲脸,好吗?”顾云翰指了指自己的脸。
顾北渊感到脸颊发烫,但还是亲了。
但过了一会儿,他就推门而出,只留下一句再见。
当关上门的那一刻,顾云翰捂住了脸,害羞的说:“我到底干了些啥呀?怎么可以这么gay。”
他自己都替自己感到羞愧,连忙走进浴室,用冷水让自己清醒,又打开了窗,吹了吹冷风。
正当他打算回旅馆时,听到房门传来“咚”的一声。
不过顾云翰并没有听见,哗啦啦的水声盖过了房门被撞的声音。
撞房门的人是白星黎。
但是他并不是故意撞房门的。
只是因为的他胃痛犯了,回房间找药。
但由于忍不住疼痛,所以晕倒在了顾北渊的房门前。
等到顾云翰洗完澡,打开房门,看见一个人躺在地上。
顾云翰用手伸到的鼻子下,试探了的鼻息。
“还好,还活着。”顾云翰长叹一口气。
他连忙将人拖进了房间,因为他害怕被人看到,惹出点事端。
顾云翰把白星黎抱到了床上,点开微信问旅馆老板。
黎明……:请问,在线吗?
某老:小伙子,干啥呢?
某老:你不说你要睡觉吗?咋现在还没睡呢?
黎明……:我有急事。
某老:啥急事啊?
黎明……:有人晕倒了,该怎么处理?
某老:首先你要摸摸他的口袋,看看有没有药什么的?因为人不会忽然间晕倒,他应该是有胃病,心脏病等等疾病。
顾云翰放下手机,摸了摸白星黎的口袋,摸出了钱包,钥匙和身份证。
白星黎
顾云翰又重新拿起了手机。
黎明……:没有药,有钥匙。
某老:你看看那钥匙是不是哪个房间的?说不定房间里有药。
黎明……:好的。
顾云翰按照老板的指示,拿着钥匙去到了隔壁房间。
将门打开后,他的视线对在了鞋柜上的药柜上。
顾云翰打开药柜被各种各样的药震惊了。
有吃胃痛的法莫替丁,雷尼替丁,奥美拉唑。吃抑郁症的氟西汀,米氮平,阿米替林。还有十瓶止痛药和四瓶空的。
顾云翰开始心疼白星黎,他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要吃这么多止痛药 ,从他穿着来看,这个人应该很阳光开朗,可是为什么他有抑郁症?
忽然顾云翰的脑海中闪过一幕,一个穿着同样衣服的男孩,对坐在泥地里的他伸出了手,将他拉了上去,只是看不清他的脸,那个脸在他记忆中像是被抹去。
顾云翰把药柜的药装进口袋里,顺便顺走了点吃的。
记忆中那个小男孩到底是谁?他也在福利院,他帮助了我,可是我却不知道他是谁,为什么他在我的记忆中会刻意被抹掉。顾云翰想。
顾云翰回到房间,看着床上的人依旧没有醒来,走到他身边。
“嘿,朋友,醒醒。”顾云翰轻轻地戳了戳他的脸。
白星黎翻了一个身,发出了一阵不耐烦的声音。
“嘿,朋友,你醒醒啊!你睡的是我的床。”顾云翰急了,轻轻地摇了摇白星黎。
白星黎睁开了眼,依然是熟悉的天花板,随后他立即感觉到不对劲,我不是在走廊吗?为什么现在在房间里?
白星黎坐了起来,目光对焦在顾云翰身上。
“你是谁?你为什么会在我的房间里?”白星黎摆出一副警惕的样子。
“别误会,你晕倒在走廊了,我把你带回房间了,这是我的房间。”顾云翰将口袋全部翻出,把手心摊开在他面前,表示出自己没有危险。
白星黎就像一只警惕的小狼,捍卫着自己的尊严。
“哦,对不起,刚刚的态度有点恶劣。”白星黎发觉自己对人的态度不太尊敬,于是道了歉。
“哦,没关系,没关系,我不太建议。”顾云翰摆了摆手,笑着回答。
“对了,你,你要吃药吗?”
白星黎感觉很奇怪,这个陌生人为什么要问自己?
“你房间就在隔壁,你是不是有胃痛啊?我去拿了药,要吃吗?”
说着,顾云翰将法莫替丁拿了出来,拧开一瓶矿泉水,递给了白星黎。
白星黎依然是警惕的看着顾云翰,看得顾云翰浑身不自在。
“对了,忘记自我介绍一下了,我叫顾云翰,今年16岁。”
白星黎笑了一下,那个笑很细微,根本不可查觉。
“白星黎,16,临江四中,后转陵阳二中。”白星黎也简单的介绍了自己。
“好巧,我以前也在临江四中,对了,你先吃药吧!”顾云翰又一次将药交到了白星黎的手中。
白星黎开始有点犹豫,但是胃痛又犯了,他疼得直哆嗦。
顾云翰见状,立刻让他服用了法莫替丁,又打电话让酒店人员准备食物。
白星黎看着这个忙来忙去的人,内心被一股暖流冲击,他感觉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他本来还想跟顾云翰说点事,但眼皮不听使唤的沉了下去。
顾云翰说的话好像忽远忽近,眼前的物象也越来越模糊,他最终还是睡着了。
顾云翰看着床上熟睡的人,内心泛起一阵苦涩。
好久都没有人陪自己了,好久好久了。
这个人是第一个。
顾云翰趴在他身上闻了闻白星黎的气息,好熟悉,他以前一个好朋友身上也有这个味道。
会是他吗?我的朋友。
顾云翰刚准备起身,目光瞟见白星黎的手臂。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可是把顾云翰吓到了。
顾云翰看到白星黎手臂上的伤痕,抓起他的手臂把袖子卷了起来。
映入他眼帘的是满手臂的伤痕,全都是刀伤,这绝对不是打斗所导致的伤痕,打斗导致的伤痕都是长的,他的伤痕特别深,但是伤口面积特别小。
是自残,自虐,是抑郁症发作才会做的事。
顾云翰本来不相信,直到他将白星黎的手腕翻过来,静脉上,有八道刀痕,其中还有两道是刚割没多久。
顾云翰颤抖着,他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要自残,自残到时候他不痛吗。
顾云翰抓着他的手放到自己的手上,对比起来,白星黎在手上简直没有血色,病态的苍白中透露出他的故事。
顾云翰拿出医护箱,给白星黎的手上药,包扎。
顾云翰感觉白星黎很奇怪,因为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人要自残,为什么这个人会有这么多病,为什么他要买那么多止痛药。
但这些答案,只能等到白星黎醒来的时候才能这些事情告诉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可能没灵感,
一天一更或两天一更,哪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