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假设沢田纲吉和六道骸是青梅竹马》废物团子

9、第 9 章

　　华丽精致的哥特制服蔚蓝外套，白皙的衬衫领口衬托着圆圆的小脸蛋，似乎被勒的有点紧而脸蛋微红，勾出光滑且有弹性的弧度，散发出纯真可爱的气质。

　　盛装打扮的小纲吉此时已经完全看不出是贫民区里逃脱出来的孩子，宛如一个精心雕琢出身高贵的小王子，让人由衷喜欢和感叹。

　　这幅精致模样更加吸引老绅士的兴趣。他觉得从来没有一个男孩能让他引起这么强烈的吸引力。并非是小孩子的不谙世事的懵懂，而是洞悉一切却依然纯真的眼神，狠狠地烙印在他的内心，比以前任何一个男孩更能激发他的藏在深处的渴望。

　　老绅士稍作整理下衣领，故作沉稳用和蔼的语气赞叹道：“My boy，感谢上帝，赞美你如此动人可爱！”夸张的语气且流露出真诚的感觉。

　　旁边的侍女撩起裙摆鞠躬行礼，附和道：“感谢我主的仁慈！”便收拾东西退下。

　　被打扮成精致小男童的小纲吉，其实感觉并不舒服，礼服对于他这种小孩来说相当束缚，一点都不习惯。绚烂耀眼的瞳色一闪而过，又恢复成温和无害的棕瞳。小纲吉面无表情地呆站着，没有做出任何举动，也不对老绅士的示好和赞美有任何反应。

　　他直觉告诉自己，他并不喜欢眼前这位富翁绅士，一点都不想有任何接触的那种讨厌。

　　小孩子的抗拒如此明显直白，老绅士显然也察觉到了，但是他并不理解，以为这只是小孩子对转变环境的不习惯，并没有再多理会小纲吉的沉默。他自诩为优雅高贵的贵族，对于这种事情讲究你情我愿，暂时不做强硬的态度。

　　贫民区出来的小孩嘛……稍微给点衣食住行，就能收获到对方的感恩与忠诚。再到那时候下手也不迟。

　　充满傲慢的想法埋藏在内心，隐晦而无人得知。

　　这首豪华游轮整体是呈金字塔分布的，有7层高度包括上5层和负2层。越往上楼层的人，身份就越尊贵。首层是大厅和员工房以及甲板，负一层是储物室和厨房，负2层是仓库和底层三教九流混杂区。二层是宴会大厅和自助餐厅。三层以上是住房区和各种娱乐设施。

　　而小纲吉目前所在的层数，就是3层的贵宾区。

　　小纲吉日常能走动的楼层只有2层和3层。老绅士自从收留他之后就不常见了，而是换成一位女仆在他身边照料。女仆一般不会干扰小纲吉的行动路线，除非他快要走出2层3层。还有日常三餐，她会抱起小纲吉去自助餐厅固定的位置进行用餐。

　　游轮的2层和3层走动的人都是非富则贵的贵族或知名人士。每个人都身穿着华丽得体的衣着，反而显得精致打扮的小纲吉很平凡地融入成为其中一员。参加宴会的小孩并没有很多，但是自助餐厅的大堂却有很多家庭组成一桌，有许多与小纲吉差不多年纪的孩子。

　　除了跟着一名女仆，独自一人的小纲吉在这高朋满座的宴会厅里显得特别孤单。但正是这样才好，一个毫无威胁、被忙碌的父母遗忘的小孩，是存在感最薄弱的人，可以毫无负担地走遍整个2层3层，也不会有人感到奇怪。

　　而小纲吉的行走路线，就连女仆也以为只是小孩子乱跑乱走而已。谁也不知道一个几岁的孩子自己随意走动时，已经把位置和情况观察清楚了。

　　但是，他并没有找到山北圭吾和山北惠美，也没有见到过之前服务生的身影。可能小纲吉自己内心也清楚，他们的缘分就到此为止，再也不会再见了。然而他并不信任老绅士，山北夫妇离去之后，小纲吉变回了孤立无助的状态。

　　游轮飘在海上的日子一日复一日地过去。直到某一天，这艘游轮暂时停下来了。

　　游轮停靠在路途中的其中一个Y国家的海港口岸，进行物资补充、人员流动和货物运输。水手们根据船员管理提供的清单明细，将负2层的装载着许多货物的集装箱一个个运送到海岸上。

　　其中包括曾经装载着许多平民包括山北夫妇和小纲吉的那个集装箱。

　　所有被标记在这个口岸卸载的集装箱被安置在一个空旷的地方，然后统一运送到贸易区域。而唯独小纲吉呆过的那个集装箱，被一辆大型装载货车神秘的拉走了。没有什么人会知道它将要到达的地方。而箱子表面并没有任何明显标志，只有在装载车的车头玻璃里面，贴着“铁矿”的字形和标志。

　　一眼望过去，游轮出口处的舷梯都是上下船的游客们，其中混杂着一些工作人员和做搬运劳工的平民们。而在不起眼的一处，站着一名穿着执事服的管家和一对衣着褴褛的夫妇。

　　“下船吧。你们拿着这张船票，还是这个口岸，在下午4点零1刻的时候，登上返回日本的客船。”管家递出两张船票和一个信封给对方。

　　丈夫脸色沉重缓缓地接过船票和信封。他犹豫片刻，没顾上想拉扯着他衣袖的妻子，开口问道：“那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管家露出诧异的表情，似乎没想到他会问道这个问题而感到难以理解，回想了一下回答：“那位大人是非常喜爱孩子的，不会亏待那个小孩。”至于这个喜爱的程度有些变态，就不是他能管的事了。

　　“我们想跟他见最后一面，可以吗？就，就远远看一眼，不打扰你们，不打扰……”丈夫卑微地提出请求。

　　管家不悦地反驳：“不要得寸进尺！既然接受了这个条件，就乖乖地按照要求去做。竟然还敢提要求？！”嘴角扬起浓浓嘲笑的意味，“只是个陌生的孩子，你们拿来做交易赚大发了。知道那个集装箱是要运去哪里的吗？”

　　夫妇面面相觑，似乎想到不妙的念头。

　　“那辆车的目的地是要去矿场区，被运过去的贱民将会成为做劳役的奴隶，在见不到天日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挖矿。你们能逃离出去已经是要偷笑的。而且大人还支助你们回去家乡。”

　　他整理了一下衣领，抚平手套和袖口的褶皱，临走前还恶狠狠地威胁：“闭上嘴巴，管好自己的眼睛。按照吩咐去做，不然你不会想知道下场。”

　　丈夫嘴边充满着苦涩，久久无法言语。是啊，他们已经没有脸去见那孩子。即使可以用无数迫不得已的理由来掩饰，却无法辩驳拿到手实实在在的好处。

　　剩下的不舍与难过只不过是空洞的伪善。

　　他们有所不知的另一边，小纲吉在陪着老绅士一起用餐。

　　老绅士虽然平时要忙着应酬结交其他贵族，但是总会抽出一点空余时间来满足自己的私人需求，点名要求小纲吉坐在他身边。只是小孩的身体肯定是不可能做些什么，然而老绅士的眼神阴沉隐晦地注视着小纲吉的每一处，犹如匿藏在阴暗处的毒蛇冰冷的吐着信子一动不动顶住瞄准的猎物。

　　被这种目光紧盯地丝毫不敢动弹，小纲吉的超质感在脑海里达到超越红色警报线，被吓得身体僵直，棕色瞳孔逐渐扩散失去以往的神采。

　　不敢随意动弹，只能在旁人看不见的地方悄悄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好在，老绅士也没有在餐厅这种公众场合做事的意思。他若有所思地收回目光，似乎想起了什么，挥手招来了女仆，轻声说了几局吩咐话语。

　　随后他脸色转晴，好像急忙要去做什么事情，喊了女仆照顾好小纲吉，就转身离开了餐厅。

　　小纲吉无动于衷地看着老绅士的离开。他静静地搅拌着眼前菜盆里的蔬菜汁，一声不吭显得有点孤苦伶仃。周围路过的贵妇有些好奇地望了几眼，好心地提醒小朋友哪里有好吃的好喝的，不过也没有多问几句。

　　解决晚饭后，女仆带小纲吉回去房间。

　　回到所属的房间时，旁边老绅士专属的房间门并没有关紧，而是漏出一丝空隙。昏暗中透漏着微弱的灯光照射出一对负距离贴紧的人影。

　　女仆把小纲吉带领到房间门前，打开房门让他进去后，便低头鞠躬退下了，全程没有抬起头留意到那双虚掩的门。

　　等女仆步伐的声音逐渐变弱，小纲吉轻轻地推开门，探头伸出看着对面老绅士的房门。

　　只见那道门投射出来的身影呈现一大一小的环抱，两道紧密的影子不断扭动，浑浊的气息不断扩散，令人控制不住作呕。

　　对面似乎压抑着声音，但是仍然能听到一丝浑浊的喘气声。

　　这样的动作持续了一段时间，直到身影又换了位置，一道瘦弱的身影被拉扯放到在地上。眼见那身影的体型，推测的身高与小纲吉没有很大差距。

　　小纲吉终于明白一直以来老绅士身上不对劲的地方，意识到了他当时出手帮助他们的原因。他睁大着惊恐的棕瞳，双手捂住即将泄露声音的嘴巴，残酷的真相让幼小的孩子产生恐惧而颤抖。

　　轻轻地后退，几乎没有声响地情况下他举起双手关上了门。

　　似乎想要把一切黑暗关在门外。

　　在小纲吉识破了老绅士的伪装后，他的举止行动再也没有依靠过任何人。

　　走路的时候再也不需要女仆抱着，上下楼梯即使慢吞吞也要独立走下去，洗漱和洗澡宁愿女仆放好辅助的椅子和脸盆，也不愿意别人帮忙。如果遇到不称心的接触，他宁愿沉默的远远地站着，也不愿意做出任何配合的反应。

　　老绅士对他微弱的反抗颇有微词，但也没放在心上，以为只是小孩子的别扭罢了。小纲吉精致的小脸蛋迷惑了他，他吩咐女仆在不是很重要的事情下纵容这些行为。

　　就这样相安无事地度过了一个月，这艘大轮船终于到了站点站，靠岸了。震耳欲聋的鸣笛声响起，船上船下人来人往，舷梯走动的人们络绎不绝，气氛热闹非凡。

　　小纲吉跟随着老绅士的队伍下船，走出了密集人群后，看到来迎接他们的低奢黑轿车。

　　老绅士拿下礼貌递给身旁的仆人，低头看了一眼站着不远不近的小纲吉，也没有理会说出的话语小孩子会不会听懂。

　　“欢迎来到意大利，我的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