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我的御用男主》元一乙

8、你扒我衣服

　　8 你扒我衣服

　　元泽烨没想到进来的是简答，在简单冲过来前迅速披上衣服，挡住某处。
　　简单哪肯放过元泽烨，过来就把衣服拽下来，毫不客气。

　　半掩的门再次被人推开，钱满满拿着元泽烨需要的东西：“哥，针和线找到……”了。

　　简单扒拉人衣服的力气又急又猛，唰地一下把衣服扯到腰上。
　　元泽烨整个后背露了出来。

　　钱满满进门就看到如此劲爆画面，脑袋上被人当头一棒，这种突发事件钱满满在上岗前培训过，钱满满应急反应考试满分：“打扰了打扰了打扰了！”
　　这场面简单也是第一次碰到，慌了手脚，丢开衣服，连连摆手要说清楚情况：“不，不是，那个……”
　　钱满满溜之大吉，烨哥那吃人的目光，哪还敢留下来听解释，职业操守在，关门时还记得轻手轻脚。

　　简单看着门板被无情关上，回头瞪元泽烨：“你的错。”
　　“你扒我衣服，”元泽烨抖肩，把衣服穿戴好，“怎么是我的错？”

　　简单没被他绕过去，刚才绝不是他眼花看错：“为什么纹我名字在你身上？”
　　元泽烨双手在衣服排扣上穿梭，低着头，没马上回应。
　　简单又问了一遍。
　　等元泽烨把衣服穿好。
　　“高原缺氧都不能让我忘记这两个字，”元泽烨抬眼，深邃的目光像要把简单看穿：“那就记一辈子吧。”

　　爱也好，恨也罢。

　　简单昂首挺胸，却没接住这句话。

　　“钱满满！”元泽烨并没指望简单会回应什么，朝门外喊人，“进来！”
　　钱满满就站在门外，没敢走远，闻声推开一小缝隙，探头探脑，“我真的可以进来了？”
　　元泽烨：“你说呢？”
　　钱满满嘿嘿两声，拿着借到的针线进来，元泽烨穿得裤子裤头太大，需要缝修一下。

　　简单抿紧唇，明白元泽烨没有想要聊下去的意思，有第三人在场，简单不好发作，拿了落下的充电头，没再去看元泽烨，低头离开更衣室。

　　——

　　剧组在贵州的时间比较赶，简单科学安排，一共分三组同时进行拍摄。
　　元泽烨的A组拍从前在龙家过的那些苦日子，宋佳妮在B组拍绑架戏，最苦的应该是汤辰阳所在的C组，一来还没缓过劲就拍下地干活的外景戏。
　　山区气温比城市低，但夏日紫外线和光照热度强，即便是龙家宝贝小儿子，也逃不了要下地干活的命。
　　那个年代的苗家男娃女娃，寒暑假都是要帮家里砍柴煮饭，下田种地。

　　简单需要龙厚干农活的镜头不是很多，汤辰阳早上能顺利完成几幕拍摄就行。

　　可娇生惯养的汤流量怎么会干农活呢！
　　一切准备就绪，摄影镜头怼向汤辰阳，汤辰阳穿着破旧的板鞋，踩在田沟里，细细胳膊细腿挥锄头，怎么看怎么别扭。

　　这段是拍龙厚第一次下田干活，整个镜头要表现的出龙厚不熟悉农活的感觉。
　　但汤辰阳“表演”得太过了。
　　简单气地额头爆青筋，就差跳脚：“汤辰阳！真是本色出演啊！”
　　汤辰阳放下锄头，烈日炎炎，汗水往下滴，渗入眼角，汤辰阳眯着眼睛，整个人狼狈不堪。

　　“双腿夹那么紧干嘛？”简单从镜头后走出来，亲自下场教，夺过锄头，双腿张开，扎马步，两手一前一后抓着锄头柄，明明对汤辰阳来说千金重的锄头在简单手里变得轻如羽翼。
　　简单挥了几下，给汤辰阳做示范，“干农活是你那样干还是我这样干？”
　　汤辰阳大气不敢喘。
　　简单把锄头丢还给汤辰阳。

　　道具组其实有提过要不要换成泡沫假道具。
　　简单开始也这么想，可当看到汤辰阳第一次挥锄头的架势，简单打消了换假刀具的念头。
　　流量小生细皮嫩肉，没干活农活，这不得亲自摸一摸锄头多重，才能演出干农活的辛苦沉重。

　　可这种田天赋并不是所有华夏子民都能马上觉醒。
　　简单人都还没撤离田垄，汤辰阳就按照简单方才教学开始挥舞锄头，力道没把控，手还没抓紧把柄，整个锄头惯性飞出去，目标直奔简单的脑袋瓜。

　　简单没看到这一幕突发事件，在锄头挥过来那瞬间眼前一黑，整个人被身后一股力量扑倒在地。
　　简单只觉天旋地转，等反应过来，发现自己被元泽烨护在身下。
　　两人叠倒在田地里，压坏了一片菜苗，

　　从汤辰阳手中飞走的“作案工具”就落在距离他们五米远的地上。
　　镰刀镶嵌进土里，一看那深度，好在是砸在土里，这要是……
　　元泽烨微喘着气，脸黑如炭，从地上爬起来，再伸手要去拉简单。
　　简单一时没反应，呆躺在地上。
　　元泽烨才注意到简单脸色有些发白。

　　被吓到了。

　　在场的其他工作人员回过神，全都奔了过来。
　　简单被大伙簇拥着从地上坐起来。

　　罪魁祸首还楞在原地，双手举锄头的动作被定在半空。
　　汤辰阳也被吓到了。
　　助理小姑娘跑过来拍汤辰阳肩膀，汤辰阳整个腿软，直接瘫坐地上去，吓得小姑娘一声哇啊尖叫。

　　这场面，要多乱有多乱。

　　拍摄没法继续。

　　简单和汤辰阳都被扶进休息室。
　　简单经历的大风大浪比汤流量多，回神得快，上楼梯时几番推开钱满满扶自己的手，说没事，自己能走。
　　钱满满可不敢怠慢：“我哥要我把您安全扶到休息室，您就别为难我了。”
　　元泽烨没跟着回休息室，他A组那的拍摄有收尾的特写镜头还要继续。

　　至于方才为什么元泽烨会出现在C组拍摄现场，钱满满后来给的解释是：烨哥说他脖子上顶的苗服首饰过多，想找化妆组商量减掉一些。
　　化妆组恰巧在C组，元泽烨恰巧路过C组，然后，恰巧救了简单一命。

　　那锄头，真要砸简单脑袋上，简单就可以当场升天去见他早死的爹妈了。

　　好在没良成大祸。
　　A组和B组稳定现场后继续拍摄，但C组拍摄被暂时叫停。

　　汤辰阳吓得连呼吸都不敢用大力。
　　几人坐在休息室，半小时后，朱宁拍摄完特写镜头后急匆匆跑过来，上楼梯都是一跨三台阶，冲进来就对简单上下其手，这儿摸摸那儿瞧瞧，确定人真的没事，朱宁才松口气，扭头批评汤辰阳：“你他妈没吃饭吗锄头都握不住！”
　　元泽烨跟在朱宁身后进来的，接了朱宁的话：“垫窝窝。”
　　朱宁卡壳，没明白，“什么意思？”
　　彼时简单已调整好状态，替元泽烨解释：“最弱的那只小鸡仔。”

　　汤辰阳：……
　　头低到要埋进胸口了。

　　大伙其实也没什么恶意，说教一番后要还要继续当同事一起工作。
　　简单治愈能力强，喝了杯热牛奶压过惊，起身去拍汤辰阳耸拉的肩膀，说：“去换件干净衣服。”
　　刚那场面摔倒的共有三人。
　　简单整个后背和裤子都沾了泥巴，汤辰阳自己摔坐下去沾了一屁股泥。
　　只有元泽烨，不但当当了简单的救命英雄，还保持住一身戏服干净整洁，除了脏掉一角的白鞋子。
　　简单记得方才元泽烨整个人是趴在他身上，把他护在怀里。

　　元泽烨用身体替他去挡那个飞来横祸。

　　简单还没和元泽烨说声谢谢。
　　元泽烨像有读心术，在简单转身要开口道谢前阻止了简单，“谢就免了。”元泽烨说得潇洒，“真要感谢，那晚上就给剧组放个假呗。”
　　按简单拼命三郎的性子，刚才只是一个没出大意外的小意外，简单不会以这个为借口休息。
　　“给你的感谢和放剧组假，是两回事。”简单拒绝。
　　元泽烨：“那我想不出你要用什么答谢我的救命之恩了。”
　　简单铁面无私：“那就请您好好演戏，为我们这部剧尽心尽力。”
　　元泽烨耸肩，“肯定的。”

　　汤辰阳换好衣服，简单让他先回拍摄地，自己也去换了身干净衣服，准备趁着天气好，把要拍的内容都拍了。
　　朱宁也招呼元泽烨他们几个各就各位，继续工作。

　　钱满满去车上找了双干净的白色帆布鞋给元泽烨换。
　　元泽烨弯身把鞋换了后，压低声音对钱满满吩咐：“他没带助理，你等等去他那边，多关照一下。”
　　元泽烨话只说一遍，还说得含糊不清。
　　钱满满用力去猜，才猜明白“他”指的是谁，可为什么一个演员助理要去关照总导演？
　　是他猜想的那种事情吗？
　　钱满满说话舌头打岔：“要、要、要怎么关照？”
　　“就，”这问题难到元泽烨，元泽烨抓了把头发，有点烦躁，把问题又还给钱满满：“你平时怎么照顾我的就怎么照顾他。”
　　钱满满点头，又问：“这事需要和衣姐报备吗？”
　　元泽烨：“如果你想马上失业的话。”
　　钱满满选择闭嘴，准备去执行任务。

　　“等等。”元泽烨又叫住钱满满。
　　钱满满疑声，以为自家大哥反悔了。
　　元泽烨又把声音压低，说：“别做得太明显。”
　　钱满满第一次看元泽烨有这么纠结的时候，想笑，又怕真被开除，忍住，朝元泽烨比了个OK手势，元泽烨才放钱满满离开。

　　等人都走光了，元泽烨坐到先前简单坐的那把椅子上，坐了大概五分钟，才慢悠悠起来，从医药箱里翻出碘伏，自己给自己清理掌心里小片的擦伤。

　　碘伏不含酒精，消毒伤口按道理不会刺痛。
　　可元泽烨表情像被刺痛到了一样，眉头皱起来。

　　今天他为了救简单，手上的受的这点伤不算什么。

　　他只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大脑，硬要回想去年简单拍上一部戏时过于入迷，摔伤手的事。
　　那件事除了娱乐新闻报道，家族群里简洁连天嗷嚎，一张张简单从清创到打石膏的触目惊心的照片往群里发。

　　元泽烨看到那些，就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