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家的小跟班（女尊）》爱心不上镜

3、第三章

　　苏言等人赶了一天的路后，一致决定先在天启城附近的小镇上休整一晚。

　　小张叫好饭菜喊苏言下楼用餐，不想打开房门里头是空空如也，不见苏言行踪。

　　小张拉着脸和碧落一起搜客栈，倒在厨房揪出一个林落在那美滋滋地啃猪蹄。

　　小张二人把林落围堵在角落，严刑拷打、威逼利诱唤她供出苏言的位置，最后二人靠碧落险胜，因为碧落答应给林落做一个月的梅花糕，方才交换到苏言的一手情报。

　　林落大声说：“自然是去了女人该去的地方。”

　　小张一脸懵，哪里是只有女人才要去的地方？

　　林落扔下“花楼”二字就飞快地溜出包围圈，任凭小张原地苦苦思考，悄声询问碧落花楼是不是和他们那的花街一样供人吃酒赏花的。

　　所幸碧落懂得多，扭扭捏捏一阵，红着脸告诉林落那是什么去处，而花街也不单是吃酒的。

　　林落不可置信，脸上顿时青红交加好不精彩，过后小张声称他也要去感觉感受女儿家才能去的神仙酒馆。

　　碧落拦不住小张，只好由着小张打扮成姑娘进了花楼。

　　另一边，苏言手持折扇，自认风度翩翩地晃进花满楼。外头冬天还没过去，楼内已经春暖花开，一片欢声笑语。

　　“哟，小姐可是头一次来我们花满楼啊。”苏言跨过花满楼的门槛，就有人热情的涌上来扒拉她。

　　苏言用折扇隔开朝她靠过来的男子，她让管事的去开个包间，说：“找些唱曲儿的来。”

　　楼里管事的瞧此人一身贵气，眼珠立马滴溜转，扭身便让人把好颜色都送到苏言跟前去。

　　后面等小张终于来到这花花世界，可算见识不浅。他们在外头噼里啪啦闹腾许久才辗转到苏言房间。

　　呀！乍一看，苏言衣裳松垮，面色红润，整一浪荡模样。小张顿时感觉他整个人失了智一般，其余东西都顾不上，只想一遍遍提起苏言的耳朵，狠狠地把她揪起来，他气愤得彻底失去往日的风度。

　　“好，好啊你！”小张怒气冲冲。

　　可苏言她似乎早已烂醉如泥，趴倒在花桌上，嘟嘴问：“呀，你怎么来了？”

　　小张骂道：“你、你恬不知耻……”

　　苏言好像赞同极了，不停的“嗯嗯嗯。”

　　管事带人就要把小张绑了丢到大街上，还是之后尿遁回来的连佳云及时出现，出手阔绰地为小张二人担保，让管事喜笑颜开的离去了。

　　连佳云坐旁边吃茶看戏，在小张对苏言好一顿说教时，她极有眼力见的打配合，说道：“就是就是，我让她别来她非要来……”

　　等几人准备撤退回客栈的时候，走廊尽头钻出一男孩，探着小脑袋望向苏言她们。

　　苏言察觉到小孩的存在，招手让他过来，轻轻用折扇敲了一下他的头，说：“你是刚才倒水的小东西？”

　　小孩点点头，脸上的肉肉跟着抖动，他是个天生不会讲话的哑巴。

　　苏言递给他一对元宝，告诉他偷偷攒起来，长大了再去买糖吃。

　　小孩是刚刚伺候苏言用茶的，那时傻愣愣地给她添了满满一盏，要不是苏言提醒，他倒的茶水怕是要往外溢出来了。

　　小男孩的同行瞥他一眼，呵斥道：“怎的这般蠢笨。”说完便拉过小男孩赔罪，苏言笑着摇头说无事，她夸小男孩可爱。同行一听，脸色反倒微微下沉，苏言有些不明所以，可这时她听到门口的响动，发现是小张正大大咧咧的闯进来。

　　小张发觉苏言掏钱的动作十分流畅，哪还不知她先前是在装醉，于是冷嘲热讽地说：“苏小将军可真真风流，只怕先前人还未到此处，心已经飞过来了……”

　　苏言闻言皱眉，只说出三个字：“你管我。”

　　“对，我就是要管你，你可别忘了自己回京是要干什么的。”小张骂道，“想清楚再说我有没有资格管你！”

　　小张的话在苏言心头游荡，苏言暗自回味，惊道：“不会吧，不会吧……”

　　苏言除了回京复命，还有一个重要任务就是迎娶父亲从小为她订得娃娃亲，据说那人家好像姓张。

　　苏言扭头狂瞪还在搀扶着她的连佳云，连佳云一脸无辜相，流露出她完全不知情的样子，大呼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那次过后，小张都没有和苏言主动搭话，远远看到她也扭头就走，碧落每每和小张转一次身就跟着“哼”一下，也不知道在哼谁。

　　苏言埋怨林落为啥要暴露她，林落憨憨的说：“你知道我不会骗人得呀。”

　　第二日正中午，苏言讲她要再去一趟花满楼，她把倒水小男孩塞进她手里的布条摊到桌子上给大家看，布条上带着星星点点的血迹。

　　“这是何意？”连佳云问道。

　　“我也不清楚，但是那个花楼给我感觉不简单。”苏言补充说道，“怕是里头关于人的生意有强买强卖的……”

　　“可经过昨日那一出，里头的人应该都认识我们了，你又如何去打探消息……”连佳云满脸写着不赞同，她认为尽快回京复命方为上策，等事情安定之后再过来调查更为稳妥。

　　苏言就怕熬到下一次再来，黄花菜都凉了，回想起小男孩拎着水壶看她的眼神，总令她内心不安，苏言思量许久还是决定前往花满楼。

　　接着苏言三人凑到傍晚时分，一起浩浩荡荡地走进花楼，苏言水袖一摆，在大堂直喊昨日不够过瘾，要管事的挑些美酒送到她的雅间，供她听曲赏乐的时候快活。

　　苏言指名道姓要昨日添茶的那位可爱小男孩伺候，后头她说茶喝多了要上茅房，拿林落做掩护，偷溜进花满楼的后院。

　　后院里安静极了，白茫茫一片。

　　倒水的小男孩本就聪慧，早已经在后院的墙角等苏言。

　　苏言靠他指路，七拐八拐地来到一处柴房，苏言不曾想小小的花满楼内里是大有乾坤。

　　苏言推开柴房，发现一名男子呼吸微弱地躺在一堆干柴上，透过破碎的衣裳隐隐约约可见满身的鞭痕，倒水的小男孩赶忙跑到那名男子身边，俩人隔空没比划几下，屋外传来匆匆的脚步声。

　　苏言来不及躲藏，带着小男孩一起轻易就被人堵在柴房里。

　　“姑娘，是外面的热闹入不了你的眼嘛，怎么来这粗鄙之地。”管事皮笑肉不笑的说。

　　“我自是好奇，没想到花满楼虽不在天启城内，竟也有如此气派。”

　　“姑娘说笑了，小小的花满楼自是比不上主城的风光。”

　　苏言听后摇头叹道：“楼主谦虚了，我这人啊，瞧见美人受伤就心疼，更何况还是即将红颜消散的美人呢？”

　　“怎么会，我们现在就是请大夫为这名男子医治呢。”

　　“哦，是嘛，那我为何听说他身上的鞭痕就是你们造成的……自从新皇登基，可有明文规定不得滥用私行啊……”苏言直勾勾盯着楼主，楼主只是作揖要苏言离开花满楼。

　　苏言说她心善，想要为花满楼省钱，看在美人风骨依旧的份上愿意去购得人参为他调养，管事直接拒绝，坚持要苏言离开。

　　苏言声音拔高：“要是我今天非得带美人离开这呢，你看不起我的钱袋子啊，觉得我买不起？”

　　管事突然笑起来，语气极为奉承，拱手说道：“客人别再拿花满楼寻开心了，我们愿意收钱，也得美人同意啊，毕竟律法在那，谁敢违背，没有买卖双方同意，我们也不好擅自做主的。”

　　管事话锋一转，问那位凄惨美人是否愿意和苏言走，倒水的小男孩听后不停地推弄他的手，可凄惨美人只是摇头。

　　管事让苏言去前院再寻些好的去，他可以打折，苏言原本是打算带走小男孩，没料到直接被管事的以未满13岁不到交易年龄为由，拒之门外。

　　苏言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小张说：“由此可见花楼水深，要想救人须得做长久打算。”

　　就在三人回到客栈的当晚，小二说底下有个小子，寻住在天字号的苏言。

　　苏言下去领人时猛然发现，小子正是倒水的小男孩，他递给苏言一张纸和他的卖身契，纸上描着一个字：礼。

　　苏言大吃一惊，久久不能平复，她立刻托小张照料小男孩，自己要去花满楼一探究竟。

　　不料她人刚到巷口，往日的靡靡之音已不复存在，四周都是看客、小贩等人在高呼：“走水啦！”

　　花满楼即将变成废墟，有人哀嚎，有人欢笑。

　　苏言听说这巷里着火是件寻常事，冬日本就干燥又生着火炉，要是有一点火星溅到帘子上，又没人注意，那可真是糟糕。

　　最后火炉不小心被打翻，引得花满楼起了大火的说法在小镇广为流传，大家都说花满楼被烧了个精光。

　　苏言不信有如此巧合之事。

　　小张也奇道：“你明明只是在楼里瞧见个挨打的男子，若是有人因此故意放火的话，为何要选择如此代价来掩盖真相？”

　　苏言沉默不语，她在小男孩身上也找不到其他有用的线索。

　　小男孩最后托管到苏言家，大家给他取名为苏安。

　　一行人第二日重拾包裹，整装待发。

　　苏言骑马特意绕到小张坐的马车前，“笃笃”敲两下车身。

　　“干嘛？”小张掀帘子，露出半张小脸说道。

　　苏言递给他一串糖葫芦，眼珠子亮晶晶地盯着小张说：“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小张见状，立马扭头止不住地笑，他好不容易压下嘴角后微抬下巴，朝苏言淡定的“嗯”了一下。

　　苏言见哄好了人，就把剩下的糖葫芦都扔进马车，大方地说让小张分给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