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第 87 章（附番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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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雷阵阵，乌云滚滚。雨还未降，闪电已经一道道从天空劈下，亮起的白光刺得人睁不开眼。
一人一龙在树林里缓慢行进，这样的天候，苏杰就算长了十个胆子也不敢让老雷带着在天上飞。眼下路程才走了一半，就硬生生被雷雨打断，缺了避雷针的悍马让苏杰体会到了高科技的重要性……
脚步或深或浅，森林里的路实在不好走，眼看马上又要下雨了，苏杰却连找个地方躲雨的心思都没。
“老雷，”他对着走在身边“东张西望”的龙族问，“你在干吗？”
灰发的男子仰头望望天，再看看苏杰，摇摇头没有说话。他的神经绷地紧紧的，从刚才开始就有一种古怪的感觉盘绕在心头——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苏杰看着雷加图斯的神情，也没有再发问。悍马的脾气他也算了解，不想说的事别人怎么问他都不会开口。
“——”一道炸雷在不远处爆开，惊得苏杰呼吸一窒。
靠啊，十万伏特啊。杀伤力简直比皮卡丘还皮卡丘！
苏杰觉得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有些微的刺痛，树木燃烧的劈啪声和木炭味也渐渐传了过来。
“有东西。”雷加图斯突然出声。
“什么？”苏杰一时没反应，转过头来见龙族将军已经放下了背上那个巨大的包袱，警惕地盯着前方的树林。
！
见此情形，苏杰也闪身站到了雷加图斯身后，瞅了瞅四周的动静，施展起探查术。
几天来，但凡是进入森林，龙族将军身上散发出来的威压都会让魔兽不敢靠近，现在居然有不长眼的家伙公然在黄金龙面前挑衅……
苏杰的眉头皱了起来，他的目光直接穿越了重重树影，一下功夫便望见几百米外，丛林的深处隐隐有一个人影。
是人？还是人型魔兽？狼人？蛇人？
脑袋里冒出各种猜测，苏杰干脆从把目光拉得更近，结果看到的场景让自己也吓了一跳。
——黑发红眸的男子站在那棵刚被雷电击中正熊熊燃烧着火焰的树旁，眼睛直勾勾盯着苏杰的“视线”。
法拉利！
心底大骇，走神之下，苏杰的探查术也跟着解开。他深吸几口气，侧头看向雷加图斯，而对方也满脸凝重的表情。苏杰刚想说话，就见龙族点点头，他了然：老雷大概也知道来人是谁了。
“走。”老雷拾起包裹，扛回肩上，指了指黑龙所在的方向，“他来了，我们就别躲了。”
苏杰点头同意这个建议，当然他更想知道为什么法拉利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是暗示肯也在这附近？
二人举步朝着黑龙而去，这时天空也开始飘起毛毛细雨，似乎还有逐渐变大的趋势。
“克鲁米纳。”很快，他们便来到了黑龙的面前。红眸的青年正垂头站在那里，仿佛等待着二人的前来。雷加图斯眉头皱了皱，开口，“你在这儿做什么。”
黑龙并没有立刻回话，他的头发上沾了些许雨水，发丝贴在面颊上，水滴不断从发梢滚落下来。
“父亲大人。”他开口，望向雷加图斯的眼神里有种说不出的意味，“我来见您。”
雷加图斯的眉峰皱得更紧了：这小子究竟搞什么鬼？
“你想干吗？”说话的是苏杰，他此时已经从黄金亚龙的身后站了出来，仗着身边龙族的气势大胆开口。
登时，周围的气氛瞬间凝固。黑龙的表情冷了下来，身上散发的恐怖威压也把苏杰呛得倒退了一步。
雷加图斯见此情形，伸手拉住苏杰有些踉跄的身形，口气无奈地对黑龙道：“克鲁米纳，别这样。”
苏杰觉得肩上一松，法拉利因为灰发龙族的一句话，乖乖收回了龙威。
“父亲大人，您为什么要听命于这个人类？”声音低低传来，黑龙俊美的脸上写着淡淡的疑惑。
“那是我的事，克鲁米纳，你不要管。”不知为何，看到这样的“儿子”，雷加图斯心里有些烦躁。他把苏杰重又拉到身后，继续说道，“你想做什么？”
慢慢走上前，黑龙长袍被雨水打湿紧紧贴在身上，让他的身材显得更加削瘦。
“父亲大人，和我一战。”
什么？
这下不光是苏杰，就连雷加图斯都瞪大了眼睛。深灰色的瞳眸里透着恼怒：“克鲁米纳，别胡闹！”
“要是父亲您赢了，那我甘愿去阿德尼尔那里领死。”鲜血般赤红的双眼里流露出坚定的神色，黑龙一字一句说着：“若我胜了……父亲，和我一起走吧。”
苏杰斜睨起雷加图斯：这父子怎么回事？要么就打打杀杀，要么就那什么……
这条件算得上是对黄金亚龙十分优待了，可雷加图斯听了非但没有认可，反而气得攥紧了拳头。
他大声斥骂：“克鲁米纳！你闹够了没。我从没说过要你去阿德尼尔那里领罪！”
雨点落在黑龙的面颊上，仿佛留下了无数的细泪，一滴滴顺着下颌的曲线流淌了下去。
“父亲大人，请成全我。”
“你——”黄金亚龙彻底被噎住。黑龙从小个性就倔得不行，怎么教都教不好，眼下这会儿闹腾起来还不知道到哪儿是个头。揉揉眉心，雷加图斯抹了抹脸上的雨，有些泄气地说，“克鲁米纳，你别乱来。我没有必须和你战斗的理由，你再这样任性我就——”
就什么最后雷加图斯还是没说，苏杰忍不住猜想他是不是想说：再任性就把你裤子脱了打一顿屁股= =
额头青筋隐现，灰发的龙族对儿子的臭脾气了若指掌，现在对着这样的黑龙，他也无可奈何。
法拉利眼见“沟通”无果，干脆不再废话，“唰——”一声，便化成龙型。
巨大的黑色阴影扑面而来，苏杰觉得像是兜头落下了一块黑布，眼前所见皆被笼罩在黑暗里。
“——噌。”雷加图斯拽着苏杰一下子跳开老远，他仰头望着覆盖黑色龙鳞的庞然巨物，眉毛几乎拧成了一团，轻骂：“这臭小子是不是也跟着疯了……”
“老雷！怎么办？”苏杰被力道带得差点跌坐在地上，他勉强靠着树干站里，问道。
黄金亚龙叹气。
还能怎么办？难道站着等被宰？臭小子打起架来可是六亲不认的，连撕带咬、爪足并用的那个劲儿……自己以前可是吃过不少苦头。
“打吧。”雷加图斯苦笑，“我不会输。大不了他输了，我们把他捆着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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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洛玛村的下午应该是宁静祥和的，但是今天却有些不同寻常。
雷声已停，天空降下的大雨让镇民们没有如往常那般下田劳作，他们中一些人窝在温暖的房舍里悠闲地享受着春雨带来的假期。
镇上的小酒馆里围坐着不少蛇人和地精，也有少数无所事事的人类聚在角落里交头接耳。这几天他们谈论最多的就是那位“时而神秘、时而爽朗；时而高兴、时而忧郁”的高阶翼人。布鲁洛玛镇在那位军爷的带头作用下，渐渐发生着改变。
平时村口嬉戏胡闹的幼童都跑去玩足球了（那张网被村子里的婆娘们给和谐滴“取缔”了）。镇中心竖起了挂着网兜（就是被河蟹掉的那张）的两个“球门”架子，用皮革简陋缝制的球成为了孩童们眼里争夺的宝物。蛇人天生身体灵活，踢起球来高难度动作一个接着一个，旁边围观的人也不由叫好。一些还怀抱着“跃动的年轻之心”的老魔族也纷纷摩拳擦掌，吆喝着上场一试身手。就连下雨也难以阻挠他们的热情，一个个在和着污泥的雨水里滚成泥猴。
镇上的妇人们也不甘寂寞，随着某个“料理培训班”的产生，越来越多的蛇人和地精开始学习起人类食物的做法。并不是这些低阶魔族在味觉上和人类有什么差别，而是他们对食物的好坏根本没有一个衡量的标准，发给人类奴隶的食物都是库存的干面包，魔族们对那些干巴巴、咬下去满嘴碎屑的东西可没什么兴趣。所以，当第一锅不咸不淡的牛肉汤被端出来的时候，试吃的那个蛇人农妇即刻放声大哭——“俺的亲娘啊！咋就这么好喝呢！”
低阶的盖亚人是保守、传统的种族。这并非指他们没有进取心或者接受能力，相反，他们对某些事物的适应力远比人类要强。只可惜，他们体质上的天生强悍阻住了他们在智慧上的追求。创造力和想象力是这些魔族们所无法掌握的东西。“翼人”的出现，让布鲁洛玛的镇民们开拓生活的步子一下子飞驰起来。
“王令——王令——”一阵高声的呼喝打破了小镇的寂静。
远处飞来的狮鹫兵，高举金蔓黑翼王旗，快速穿过了镇中的球场，在中央小广场的空地前降落了下来。蛇人士兵的脸被雨水打得湿哒哒一片，它只是伸出舌头舔了舔，然后就继续大声嚷嚷：“盖亚属布鲁洛玛镇镇民听令——”
一干原本还在踢球的魔族们瞬时停止了动作，互相对视了一眼就飞快跑到了传令兵的身边，乌压压一片跪拜。
“天妒英魂，吾王翼皇陛下为叛逆所害，于二月十三日驾崩。王后殿下追讨逆贼原盖亚公爵雷林·达克罗德、鲁拉里·奥斯纳塞等，现举国征兵。狼人凡满十岁、七十以下者，蛇人凡满十三、六十以下者、地精凡满十六、六十以下者，即日启程前往达明夫城登记入伍，若有不从、论叛逆处！”士兵摊开羊皮卷，在墨迹被雨水淋花前一口气读完上面写的内容。
“什么？”人群立刻炸开了锅似的喧闹了起来。
“不是刚打了胜仗？陛下怎么就死了？”
“到底啥时候的事儿？”
“咋整的！王后要征兵？”
“陛下怎么会被人害？”
顿时，叽叽喳喳各种喊声响成一片。那个宣读完王令的蛇人士兵看了看众人的反应，没有再说什么。他一路赶了好几个小镇子，几乎人人都是这反应。收好卷轴，蛇人翻身上了狮鹫，他只负责传令，剩下的事情还是让这群乡巴佬自个儿整吧。想着，他高声驾驭起狮鹫，腾上天空扬长而去。
众人此时还在争论不休，但更多的则是为“征兵”的号令而忧心忡忡。
翼皇在世时，为了保存盖亚族的兵士质量和生育培养，明令规定“狼人十五岁以上、蛇人十八岁以上、地精二十岁以上才可以参军”。现在王后的这道命令一下，村子里的大部分孩童和老人都要拿起兵器回到战场上。只是他们这次的敌人不是身体孱弱的人类，而是骁勇善战的魔族精英。一些刚赶来听清王令的蛇人、地精妇人已经忍不住扑上去抱着自己的孩子痛苦起来。
对这些朴实的镇民来说，内战是个只存在于传说中的可怕名词。
在很久很久以前的盖亚族历史中，内战也没少爆发过。每次都会让无数英勇的战士白白流尽鲜血。翼皇登基之后，许多低阶魔族都已经忘记了那些血的教训，如今突然接到“要打内战、要征兵”的命令，怎么能让他们不为之心惊？
这不同于侵略、攻打人类世界，盖亚人了解敌人就像了解自己一样那么清楚。这样的战斗最后结果，只会让自己失去亲人、孩子、父母、朋友，举起的刀剑只会沾满自己同族的鲜血……
肯倚在窗口，窗外就是那片街心广场。刚才的盖亚族王令他听得一清二楚，现在已经被其中的内容给惊得说不出话来：
——翼皇死了？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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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烦恼
（一）公爵之烦恼
鲁拉里·奥斯纳塞。
原名鲁拉里·奥斯纳塞（这是废话），弗塔大陆人氏（这也是废话），性别男（这还是废话），诞生年不详（废话中的废话），原家庭住址帝都东区克莱恩大街九号奥斯纳塞伯爵府（现为弗塔大陆魔法道具连锁商铺“罗森”帝都旗舰店）。
其原身份为西南城市艾明马恰领主里达易欧长子，下有一弟，名莉婉，后继承父亲爵位，病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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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零四五年十二月二十五日 雷米罗浮空岛达克罗德公爵邸
躺在巨大柔软的床上，帷幔重重，清早微凉的空气难以悄悄溜进二人温存的地方。红色的发丝凌乱，青年枕在男子的肩上，睡得正熟。
达克罗德双眼“凝视”着爱人的睡颜，走神了。
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至少对这位盖亚族的公爵来说相当特殊。
一百年前的今天，鲁拉里·奥斯纳塞正式成为了翼人，对达克罗德来说，这天就是他爱人的重生之日。
在这个相当值得纪念的百岁“生日”里，魔族公爵却犯愁了。
他的烦恼来得很突兀——
昨天晚饭后，翼皇陛下很不经意地对他说了句：“达克罗德，你知道人类的风俗中，在特殊的日子里送礼物给某些人，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当时的公爵并没有立即联想到什么，一直到回了宅邸后才意识到话里的含义。
顿时，这位平日里任何事都随便可以手到擒来的魔族公爵没辙了。
鲁拉里的“一百岁生日”当然是非常重要的，可是……达克罗德大公还从来没干过“送生日礼物”这种高级勾当。
盖亚族的作风是开放惯了的，极少有女翼人需要连哄带骗才能泡到手（男人同理）。通常翼人们只要一个眼神、一个手势，立刻就能知道对方给了自己某种暗示，他们便可以屁颠屁颠跑上去找个隐蔽的地方和对方展开一场“灵魂与□□”的交流。
像达克罗德这样身份的高阶翼人，不知道有多少翼人女子想半夜溜上他的床。比起翼皇陛下出了名的“痴情”、“专情”，过去的大公流连花丛的名声也是相当显赫的。
当然，现在的情况早已不复当年的势态。在公爵府工作的侍女也好，居住在雷米罗中心都市的翼人女子也好，都纷纷对达克罗德身边的那个“红毛小子”恨得咬牙切齿。雷米罗上对“钟情于公爵”的缪拉女将军的同情升到了顶点，和男人抢男人……这真是个杯具。
睡着的某人突然翻了个身，把达克罗德不知飘到哪儿的心思给拉了回来。鲁拉里轻轻呓语了什么，整个人蜷了起来。对于睡姿还似个孩童般的爱人，公爵不由微笑。一手环住爱人的腰，黑发的翼人单手抚着对方光滑背脊上如纹身般的翅膀图案——这时候才发现原来翅膀可以收缩是件不错的事……起码背后式的时候不用把脸埋在翅膀里啃一嘴毛。
盖亚族公爵的邪恶心思像是感染到了熟睡的青年，他微微瑟缩了一下，蜷得像一只虾子。
达克罗德的轻吻落在了鲁拉里红色的柔软碎发上，他又继续开始考虑起那个烦恼。
生日礼物，那是肯定要送的。
送什么好？这才是关键。
公爵的眉头慢慢蹙起——
鲁拉里缺什么？
额……似乎什么都不缺。吃的穿的用的，公爵府一应俱全。鲁拉里看起来也没什么特殊喜好，平时就喜欢一个人跑到武场修行……对了，送件武器？
公爵皱眉——
要是量身定做一件武器，今天这点时间肯定是不够的。现成的话……
达克罗德对自己没有“收藏宝剑”这一爱好而感到万分遗憾：
在他府邸的兵器库里，最多的就是各式各样的法杖、铠甲。
铠甲那种东西……是要讲究尺码的。自己那些个盔甲要给鲁拉里穿，就整一微型铁牢。
法杖？那东西给鲁拉里有毛用？剑士难道用法杖当棍子去戳人？
自己唯一拿得出手的德拉戈施泰特之剑早就被翼皇给搜刮走了，况且那剑的属性……怎么看都不像是当礼物的料。万一以后鲁拉里因为床弟之事恼羞成怒和自己闹别扭，随便拿了那剑当武器来砍自己……啧啧，谋杀亲夫啊，要不得要不得……
“你干嘛？”有人开口了，是鲁拉里，声音里明显有着一种叫“起床气”的东西。
达克罗德一怔，只见红发青年转过头来，一脸赧色怒瞪自己。原来不知不觉中，刚在公爵流连在青年背上的手顺着脊椎的曲线慢慢滑了下去……
身旁一凉，红发青年已经坐起身，别过头一声不响地拉过搁在床头的睡袍，批了就“逃”。
公爵拉起帷幔，挑眉：“不多睡会儿？”
鲁拉里已经跑到浴室门口，听了这话他回头眯起双眸看向达克罗德。红褐色的瞳孔里有着些许恼怒：再睡？再睡就要被吃了。
达克罗德轻笑出声，看着对方落荒而逃的样子，他简直想立刻扑上去把爱人压到身下。
咳……当然这也只是“想”而已，对于YY鲁拉里这种事，公爵基本每天早上都要做几遍。嘛……吃不到，想想还不行吗？
雷米罗岛上的空气很好，岛中央的中心都市也不会闻到海水带来的咸腥味。鲁拉里晨起练剑之后，达克罗德公爵起床离开了寝室。此刻他正坐在书房里面无表情地看着一沓事务报告，这种东西用来清醒头脑还是挺有用的。
“波尔马，”突然，他对端早点进来的侍者开口，“你和米莉亚姆在一起这么久，有没有送她过礼物？”
面对公爵没头没脑的发问，侍者一呆：大人今天怎么？
“没有。”欠了欠身，侍者恭敬回答，“米莉亚姆大概只注意自己收藏了多少美男子，礼物……我想她从来没有考虑过。”
达克罗德搁下手中的文书，轻叹：“好了，你下去吧。”打发走侍者，公爵开始认真考虑起来是否要找个女人来回答这个问题——找缪拉吧。她长得不错，估计追求她的人不少。
于是，杯具的缪拉女将军在高兴得眼睛冒星星的状态下迎接了极少主动来找自己的达克罗德大公。
“特莉娅娜，你收到过什么礼物吗？”刚在缪拉的房间里坐下，达克罗德就直奔主题。
紫发的女将军怔了好一会儿，忽然心脏怦怦狂跳：难、难道大公要送自己礼物？
“嗯……”缪拉拨了拨长发，脸上微微泛红，她轻轻开口，“卡瓦拉姆将军曾经送我好几套礼服，还有库玛将军和奈斯比将军也送过珠宝……”
黑发的公爵抿唇沉默，这让满怀期待的缪拉产生了误会。女将军连忙继续说：“其实只要是大人的心意……那、那收的人一定会很高兴的……”说完这话，特莉娅娜·缪拉的脸颊也变得粉扑扑的，娇艳欲滴。
只可惜，“不解风情”的某人丝毫没有把注意力放到女将军身上。他淡淡说了句：“行了。”就起身朝房门走去。
缪拉心情一会儿激动、一会儿陶醉：诶呀，大人这就去买礼物了吗？我我我……实在太幸福了……
达克罗德出了缪拉的府邸后也没有行动，他想了想，觉得鲁拉里的爱好和缪拉应该有很大区别。男人嘛……哪有喜欢礼服和珠宝的。
他意兴阑珊，思索了许久，决定跑去找那位听说很擅长送礼的卡瓦拉姆将军。
“卡瓦拉姆，”公爵一脸冷漠地看着刚从狮鹫马车里走出来，手里还搂着两个翼人辣妹的同僚，“我有急事和你说。”
卡瓦拉姆愣愣地瞅着表情严肃的盖亚公爵，手一抖，立刻放开了翼人妞，颤声应：“是、是！大公阁下。”
说着，立刻派人领路，和达克罗德直奔书房。
“大公阁下，是、是不是陛下有何指示？”卡瓦拉姆冷汗都要流下来了，他心思不停翻滚：难道是自己前几天挖了皇宫墙柱的一块嵌金板，被陛下发现了？
“我有个问题要问你，”达克罗德口气郑重，“生日，送什么礼物好。”
囧。
卡瓦拉姆懵了：“大公，请、请说弗塔语……”
黑发公爵眉头一皱，斜睨对方。
卡瓦拉姆立即回过神来：“生、生日礼物啊……”他心里那叫一个纠结啊——生日？那种概念盖亚人真的没
有。卡瓦拉姆脸部肌肉抽搐，他咽咽口水，说：“大公阁下，生日似乎只有人类才过……您、您怎么想起来……”
“这你别管。”黑眸一扫，公爵身上散发出的气场让卡瓦拉姆神色僵硬。
“是、是。”几乎就在这一刹那，这位素以拍马著称的盖亚族将军搜肠刮肚，为这个不知是给谁的生日礼物而想了不少主意，“送……黄金？珠宝？衣服？酒？”看着达克罗德公爵的脸色越来越黑，卡瓦拉姆欲哭无泪，“要不……送房子？送美女？……………………”
一零四五年十二月二十五日上午九点整，盖亚族将军劳尔·卡瓦拉姆，体验了一把被眼神凌迟的滋味。
（待续）
补图：【来源……还不就是那个啥嘛……知道的都知道……不知道的都不知道= =】
少年鲁拉里偷看父亲关于继承权的讨论
少年莉婉鲁拉里的弟弟
倒下的小鲁（就不让你看脸，就不让你看脸）
作者有话说
第87章 第 87 章（附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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