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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所谓正合我意 ...

  •   月色如水,照在后院,虞恬恬抬眸审视着眉眼俊朗的少年。

      燕沧澜不对劲,这不是她第一次有这种想法,可她又说不上来到底哪儿怪异。

      非要讲,是他对钟氏兄妹的态度,对很多人的态度,有了很大变化,对当下的局面也没表现出任何紧张或慌乱。

      这十分奇怪,对看完这本书的她来说,众多人物里,燕沧澜是最透明的。

      可他的很多行为并不符合她认知里燕沧澜的性格,前期的他,冲动要强,狂傲不屈,但决没有温和谦逊这一特质。

      她在看燕沧澜的同时,少年亦沉默地看着眼前的少女。

      乌发沾染了露珠,垂在纤秀的肩头,有一缕沾湿的鬓发贴着她雪白的面皮,有些碍眼。

      燕沧澜按住伸手拨开的冲动,眸光沉峻了几分,“在我回答这个问题前,师姐可以先解答我一个疑惑吗?”

      “你说。”

      “师姐知道秦凡被杀的真相,是因为梦知,还是一开始就知道这件事是师叔做的?”

      他目光紧盯着少女,像个命悬一线的赌徒,不肯放过任何情绪。

      重生以来,他心中有太多困惑,师叔杀秦凡,恬恬能梦知。

      这些与前世大不相同又十分诡异的事,仿佛都在提醒他以为的前世,只是一场荒唐梦。

      可梦不会有那么多细节,还那么真实。

      凡事有因,若他能重生,是不是意味着,恬恬也能?

      他必须弄清楚这一点。

      虞恬恬不清楚他话里的深意,浅显地理解为,燕沧澜可能接受不了白月光会看着他替人背锅。

      “这对你很重要?”

      燕沧澜嗯了一声,少女用那双明艳的眼睛睨着他,慢慢说:“你要这么理解也对,我曾看到秦凡死时的画面,在梦里。”

      他并没露出高兴的神色,继续追问:“师姐从什么时候开始梦知?”

      他认真又严肃的神态有点唬住了虞恬恬,她想了想,摸着鼻子道:“要说具体的时间,大概是在你拜入师门的那日。”

      说完,她又重重地重复了一遍。

      虞恬恬没觉得自己在撒谎,她进入这个世界,正是在燕沧澜拜入广阳门那天。

      可她并不知燕沧澜左手的真言戒,毫无反应,没亮起一点光。

      燕沧澜垂着眼眸,拜师那日,是他重生的同一天,他无意识地摩挲着黑戒,虞恬恬视线扫过他,眼尖地发现他左手大拇指上黑纹戒指。

      没记错,这真言戒是他母亲留给他唯一的物件。

      平日看着不起眼,像个普通的配饰,可按下中心的小黑点,能检测他人是否撒谎。

      若说的是实话,戒灵立即会闪耀黑曜色的光,若是假话,则毫无反应。

      可惜,燕沧澜身上的这个,是假的。

      “小燕,你拿着个真言戒试探我? 验出来了?我说得真话假话?”

      她故作恼怒地横了眼燕沧澜,一连三问。

      燕沧澜吃惊地看着她,微微皱眉:“师姐知道真言戒?”

      “真言戒可是百宝图鉴上宝器前三,修士里怕没几个不认识。”

      燕沧澜不说话,虞恬恬突然一把抓住他的手,取下真言戒,摁住中心的黑色石子,迎上少年的目光。

      “那我现在问你,你之前说很高兴能拜入广阳门,你能保证一辈子都不背叛师门吗?”

      燕沧澜明显愣了愣,没想过她会问这么奇怪的问题,心中十分惊讶。

      这话大胆又直白,他沉默片刻,才道:“师姐,是梦到过什么吗?”

      “现在是我问你,别岔开话,回答我,小燕。”

      少年摇摇头,肯定道:“我不会。”

      虞恬恬扬了扬手中的戒指,“你看,它根本没亮,可我不觉得你在说谎,这世上本就没有真言戒。”

      她把戒指还给燕沧澜,才说:“你入门晚,大概不知道十三州流传的百宝图鉴,最开始是一个叫做花商陆的医修编撰的药典。”

      “后来药典落到剑修手中,剑修们又添了一些宝贝图鉴上去,有真有假,到后来不知怎么的,变成了百宝图鉴。”

      她伸手又按了两下中心的黑色石子,过了片刻,石子发出粲烂的光。

      “你看,按一下,它并不会有光泽变化,可按两下,不管你问什么,说不说话,它都会亮。”

      燕沧澜怔了怔,收起戒指,笑道:“师姐,你说得都对,可有一点错了,真言戒,真的存在,只是我的这颗不是。”

      虞恬恬长哦了一声,“是吗?”语气听着一点也不信。

      虞恬恬知道真言戒之后的反应,全然符合他的记忆,没有一丝偏差,他蓦地松了口气,或许一切只是巧合。

      “师姐刚刚问我,为什么会来这?”

      虞恬恬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心中哼哼一笑,虽然不清楚为何试探她,但小燕终究是嫩了点。

      “对啊,你大半夜跑着来做什么?”

      燕沧澜眼眸半眯,道:“还记得我们在亘镜中碰到的包子吗?”

      虞恬恬瞥了一眼黑漆漆的柴房,鬼使神差地说:“你也怀疑这女孩是裘千旭?”

      “也?”燕沧澜十分会抓重点,他瞳孔猛地一缩,“师姐怎么会知道这个名字?”

      长长的睫毛飞速眨着,虞恬恬唇畔动了动,眼眸露出懊恼的情绪。

      她别过头,心念一动,振振有词地说:“名字当然是包子告诉我的,你不记得了?我问过他,在亘镜中。”

      “更何况这女孩和包子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长相,我自然会心生疑窦,倒是你,小燕,一直顾左右而言他。”

      她目光落在少年黑黝黝的眼眸中,恍然大悟,“所以你今晚来这,其实是为了里头的女孩?”

      燕沧澜不可置否,虞恬恬目光愈发古怪,半带迟疑地问:“小燕,你难道和我一样?”

      这话一出口,她猛地想起来燕沧澜第一次见裘千旭,就投以不一样的关注,而且他似乎问过她一样的话,在禾水居店前。

      燕沧澜却误解了她的意思,摇头道:“师姐,我并不能梦知。”

      沉寂已久的系统冒了泡「宿主请放心,本书有且仅有您一位穿书玩家,请专注完成您的任务,不必过度猜测」

      虞恬恬肉眼可见地露出失望的神色,哦了一声,没太在意他到底说了什么。

      以至于当她听到那句“我来自三百年后”时,她继续冷淡地哦了一声,没一点惊讶的情绪。

      等她反应过来,她没来得及缓解一下这个消息带来的冲击,系统突然发布任务。

      几乎同时,柴房内爆发几声巨响,像什么东西被打碎在地,砰砰响了几声。

      二人迅速冲了进去,门扉大开,昏暗的月光从窗牖照进黑漆漆的柴房。

      东面一整墙摆好的木柴轰然倒塌,地上滚落着粗细不一的木柴。

      而原本绑在木柴堆旁的女孩,被砸下来的木柴砸得头破血流,晕倒在一滩血迹中。

      “快去叫钟无命过来!”

      燕沧澜一把将昏迷的人带了出来,一面急切地同虞恬恬说:“不,去找钟无邪!”

      虞恬恬一走,屋脊上响起一个慵懒的声音:“不过一个女孩,也没死,何必这么着急?”

      燕沧澜不用回头,也猜到了来人。

      那一瞬间,心中压着的情绪陡然爆发,召来长剑,纵身跃上屋脊,冷薄的剑锋指着闲坐在屋角的青年。

      他面无表情,冷笑一声:“又是师叔所为?”

      月光拉长了二人的身影,谢道临的影子小小一团,掩藏在高大细长的身影中,修长似玉的手指敲击着青瓦,十分有节奏。

      “燕琼,你不该问这么愚蠢的问题。”

      他好脾气地错开指在脖侧的剑尖,小扇般的睫毛垂下一片眼睑,笑了笑,“不过我可以回答你的问题。”

      “不是我。”

      他答得干脆利落。

      燕沧澜依旧冷着脸,漆黑的眸子锐利如刀,一字一句道:“那师叔为何杀害秦凡,又栽赃给我?”

      夜风不平静地呼啸着,屋檐下几只灰麻雀叽喳地叫着。

      青年眼眸略略一抬,扭头“看”向刚折如剑的少年,薄唇勾起一抹笑。

      “这才是你心中真正想问的话。”

      燕沧澜不说话,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带着几分凉薄地说:“我杀秦凡,没什么特别的理由。”

      “若非要寻一个,大抵是因为,他太吵了,”他抬手抵着侧额,语气有点不好,“比屋檐的麻雀还吵。”

      “至于栽赃你——”

      他笑了起来,眉宇间落下柔和的月光,“实非我所愿,你那招白虹贯日,我觉着新鲜,便小试了一下。”

      “小试一下?”燕沧澜重复着他的话,咬牙道:“师叔,在你眼中,秦凡的命算什么?”

      他的声音在发抖,握剑的手泛着冷岑岑的汗,目光沉痛又愤怒。

      可谢道临接下来的一番话,却让他浑身发寒,心中的冷意胜过料峭寒冬。

      “燕琼,秦凡死了,你真这么生气?听到他死讯的那刻,你心中没有一丝高兴?”

      “秦凡夺了你的修为,当众欺辱你,打压你,你不恨他?不想杀之而后快?”

      那声音不疾不徐地说着,越来越近,似在叹息。

      “燕琼,你该高兴才是,秦凡死了,人不是你杀的。我只是把你想做没做的事,提前一步罢了。”

      “不,不是这样!”

      少年反手一剑,控制不住地,剑气暴涨,如疾风没入谢道临的胸膛,血涌了出来,银寒的剑染血,亦染红了少年漆黑的眼眸。

      谢道临却握住剑身,轻慢道:“杀人,该一剑封喉。”

      话落,长剑刺穿他的身体,力道之大,震得剑柄那端的人虎口一麻,身形一晃,霍地松开了手。

      “我没想杀你,师叔,我没想杀你。”

      他完全呆住,忘记动弹,忘记大喊,周身气息凌乱,隐隐有奔溃之势。

      而屋脊之下的廊芜叉口,昏死的女孩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睛,眼底再没一丝呆滞,额间一道黑色魔纹清晰可辨,看向陷入魔餍挣扎的燕沧澜。

      “不得不说,你这法子,当真绝妙。”

      裘千旭得承认,论操纵人心对付人,还是身旁这孱弱的青年更在行。

      居然想到用青城几千个死去的怨念制造魔餍,利用心中最恐惧的弱点,绞杀他们。

      燕沧澜和虞恬恬冲进柴房的那刻,便踏入了怨念织就的魔餍。

      走出来,能活着,出不来,丢了命也赖不到他人身上。

      浓重的鬼气缠绕着屋里的蓝袍少年,少年仿佛丢了魂一般,任由鬼气撕扯他的灵力。

      听着屋中阴森森的怪叫,谢道临一反常态,兴致不大高。

      “是魔神大人能力低微,我才不得不出此下策,毕竟他们都能察觉女孩不对劲。”

      裘千旭得意的神色一僵,妖冶的脸顿时变得难看。他的魔种寄于眼前的青年体内,真身被囚于无妄海底,魔魂被困在亘镜中。

      如今魔魂虽逃脱了黑蛟的控制,得以离开亘镜,可他的魂魄虚弱,宛如人魂,凝聚的身体几乎是个傻子。

      这种情况下,女相比男相更安全,他自然选择更具欺骗性的女相,谢道临岂会不懂这个道理?

      他冷笑一声,无非是不把他一介魔神放在眼里!

      思及此,他下意识控制着魔种,欲给谢道临点苦头吃吃!

      掌心释出一团烈焰般的黑雾,裘千旭手上发力,烈焰摇摇欲灭,谢道临身形猛地一晃,几乎跌倒。

      又想到要真正获得自由,夺回他的一切,还得借谢道临的力。

      他强行压下怒气,收了手,冷斥道:“谢峤,这一次,本尊念你带我离开亘镜有功,饶你以下犯上之罪。”

      薄唇发白,谢道临额间沁出一片冷涔涔的薄汗,他单手撑着廊柱,垂着眼,低笑了两声。

      “以下犯上?凭你现在的实力?”

      裘千旭脸上一变,什么都来不及做,肩上猝不及防被人重重一按,直接砰地跪在地上!

      谢道临单手扣住他的肩,如千钧之力,砸在他这瘦弱的身躯上!

      这股劲力几欲撕裂他体内的魂魄,他痛叫一声,想挣脱钳制,那劲力却化作一道细线般的流光,禁锢在他周身!

      他全身颤抖,倒在地上,蜷缩成一团,颤道:“你想做什么!弑神吗!”

      “不做什么,”谢道临抬手拂去飘落在他肩头的柳絮,似笑非笑,“只是教魔神大人,摆正你的位置。”

      裘千旭一向懂得审时度势,目前没能力和谢道临硬碰硬,更不能当真毁去魔种,否则两败俱伤,于他无益。

      于是,他瞬间换了副语气,“你为本尊辛苦筹谋,说得也是事实,是本尊偏颇,忘了当下情况,是本尊的错。”

      他本就是少年模样,貌若好女,此时做出一副低眉顺眼的认错态度,倒真叫人怜惜。

      可惜,谢道临是个瞎子,瞎子看不见这刻意装出来的示弱。

      “不是要用魔种摧毁我吗?”青年语气透着可惜,淡道:“我以为你会这么做,拼个你死我活呢。”

      裘千旭正要说话,柴房的门被雪芒的剑光劈裂,剑气荡开,如摧枯拉朽,所过之处均化成齑粉!

      少年单手执剑,乌发衣袍并飞,漆黑的眼瞳不见一点白,长剑一挥,狂乱地斩灭院中鬼哭狼嚎的冤魂。

      这模样,分明是丢了剑心的入魔之兆!

      裘千旭当即笑了起来,轻屑道:“你看,所谓的剑种不过如此,区区一个魔餍也堪不破,我还以为——”

      他的话尽数断在喉间,因另一道藕荷色身影飞奔而出,“燕沧澜,停手!这是餍魔,你清醒点!”

      声音大到盖过了二人之间的交谈。

      裘千旭猛地睁大眼睛,“怎么会?她怎么会这么快走出魔餍?”

      只见少女指尖迅速在空中画着,一边穿过凛冽的剑者罡气,每进一步,衣裙上多一道血痕,最后藕荷的裙变作斑驳血迹的红裙。

      少女竟浑不在意,一步一步靠近鬼气缠绕的人,仿佛眼中唯有那一个人。

      “燕琼!你听着!剑本凡铁,因心而动,御剑之术,在于调息,澄心定意,抱元守一,剑心既固,天地正气,归趋无妄!”

      她声音轻越,在一片激烈的鬼哭声中,犹如清心咒,传至半癫狂的少年耳中,长剑一顿,少年微微转动漆黑的眼珠。

      虞恬恬迅速跑至他身前,清心符还没贴上他面门,少年右手一动,长剑走位如银蛇,刺入少女的身体!

      虞恬恬低头咳出一口血,她拭去嘴角的血迹,艰难说着:“燕沧澜,这是剑心试炼,不管发生什么,那都是餍梦,是假的。”

      耳边回荡着熟悉轻软的声音,少年浑浊的眼眸逐渐清晰。

      直到看清对面的人,惊惧爬上他俊朗的面庞,长剑骤然消失,他仓皇地奔向倒下的人。

      可那抹身影离他越来越远,燕沧澜张皇失措地去抓,少女已落入廊檐下的青年怀中。

      青年抬手一挥,黑雾顷刻散去,鬼魅无影无踪,他素来无光的眼眸一扫,落在模样狼狈的少年身上。

      燕沧澜双脚似被钉在原地,既不敢上前闯入廊檐,也不想丢下虞恬恬一人,去叫人来。

      他定了定心,伸出手,焦急道:“师叔,把师姐给我,她需要医治。”

      谢道临置若罔闻,揽着晕过去的少女,掌心的灵力源源不断地涌入虞恬恬腹部的伤口。

      喉间涌上一股腥甜,谢道临强压下去,慢慢道:“你们,可真让我意外啊。”

      而压根没重伤不醒的虞恬恬,听到讨厌的系统高兴道:「恭喜宿主,「剑心试炼」情节完成度100%,成功助力燕沧澜完成试炼!」

      “……” 她嘴角一抽,默道:“我们谈谈。”

      系统并没出声,唇角骤然一痛,虞恬恬错愕地看向垂眸不语的人,脸色惨白如纸,看起来伤得不轻。

      “谈什么?”

      毫无温度的指尖精准地落在她唇畔,不轻不重地拭去血迹,动作称得上细致入微。

      谢道临俯下身来,青丝垂落在她脸侧,痒痒的,有点不舒服,虞恬恬彻底笑不出来了。

      她吸了口冷气,别开头,嘟哝着:“不是和你谈。”

      左手腕一冷,是她之前给谢道临戴上的红镯,他一手拨弄着上边的缠金,指尖从她唇畔落到她心口。

      “不打紧,我有桩事,思量许久,打算问问虞小姐的意见。”

      虞恬恬全力忽视他杂七杂八的小动作,问他什么事。

      “如你所愿,我会爱你,别再靠近燕琼了,如何?”

      他用只有两个人听到的音量,以这样亲密的姿势,缓缓说着,嗓音带着几分嘲弄和了然。

      远处的燕沧澜并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可他看得清楚,恬恬醒了,小指勾住青年的发丝,嘴角牵起一抹笑。

      满目狼藉的小院,垂柳门外,卫阳、小五、钟无命几人一进来,正好听到廊庑下的人,笑着说:“正合我意。”

  • 作者有话要说:  在干什么01
    小五:哇哦,小师妹和师叔又开始了!
    卫阳:走。
    钟无命:燕琼,什么正合我意?他俩在干什么?
    澜哥:对,恬恬你们在干什么?这挡剑场景不该我和恬恬互诉衷情吗?
    旭哥:谢道临,你们在干什么!把我一堂堂top级反派的脸放哪!
    谢二&恬恬:别误会,什么都没有,我们在玩游戏,攻心计。
    悄咪咪问一下:哪个宝宝给了10瓶营养液啊,一下给了好多,俺都不好意思了,是朋友吗?
    10瓶营养液真的好多,会不会比较贵(我没签约,发不了红包给你们dogo)不用给营养液啦,喜欢看你们的评论,有评论就超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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