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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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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婧虽然这么说了,但不知为何,君卿言内心还是有些不太舒服。
眼见天色已晚,君卿言也便拜别了父母,回到自己院子。君昭还没有睡下,正在院中桂树下练剑。
正值秋季,桂花泛着特有的花香。明月高挂,清风徐徐,刚刚还在因为君承所提到的事略微有些烦躁的君卿言也在此时感受到了些许安宁。
君昭听到门开的声音,也停下来,将木剑丢在一旁跑到君卿言身旁,“师父,您怎么现在才回来。”
君卿言笑了笑,揉着君昭的头说道:“父亲找我说了些事,所以耽搁了会儿,你怎么还不去睡觉?”
“因为今天出去玩了一天,还没有练剑,徒儿怕生疏了。”
“感觉如何?”
“还好。师父要来试试徒儿的武功么?”
“呵呵呵呵……你的武功还要试么?你也待在我身边一年多了。你的功夫什么样我会不知道吗?”牵着君昭的手,君卿言走到桂树下的石桌旁坐下。“离开华山也有许久了,有没有想你的师兄师姐们?”
“还好吧,鸢师兄隔个三五日就会给徒儿寄封信过来,还有羲月师姐。”君昭顿了顿,又接着说道:“羲月师姐问我今年年底能不能回去,参加华山弟子每年一次的终试。”
“今年的便罢了吧,你若想参加,等明年好不好?”
“好。”
“时候也不早了,快去睡觉吧。”
“师父也早些歇息,徒儿先告退了。”
见君卿言点了点头,君昭也便收了剑回屋睡觉了。
他拿起桌上凉了许久的茶壶,倒了一杯一饮而尽,收起笑意之后并未回屋,而是翻过围墙,去了一家酒楼。
进到酒楼最里面的一间隔房,早有人在其中等候。
“居主。”一名布衣打扮的男子见到君卿言进屋,连忙起身行礼道:“居主今日召属下来有何事吩咐?”
“近日宁王可有什么动作,能让我父亲着急召我回来?”君卿言落座之后那人又为他沏了一壶热茶。
“宁王几月前趁着沈左丞染病想要下手,已经被杨蓁及时发现并解决了。老爷估摸着也察觉到了,便将您召了回来。”
“几月前?”
“是的,在杨蓁将事解决之后便传书于您,但一直未等到下一步指令,杨蓁也不敢轻举妄动。”
听到此,君卿言眉头不由皱了起来,看样子,是有人将传书截了。近些年谪仙居一直蛰伏于江湖之中,许久未干涉江湖朝堂中事。居中资历较高的老人早便看君卿言这般不作为略有些不爽,许是他们从中作梗了。
“是秦屿拦下来的么?”
“属下也怀疑是秦长老拦下的,但是在暗查过程中秦长老并未有何不妥。”
……
接下来君卿言没有在说话,整间屋子陷入了安静中,许久之后,君卿言才起身,“继续查,另外从今日起,让寻音司密切关注宁王在江湖中的动向。”
“是。”
说完君卿言便是离开了酒楼。
回到屋中已是接近子时了。
君昭屋中的灯早已熄灭,只是这时,君卿言才发现桌上有着几张纸,上面写的正是他日常教她写的诗经。这徒弟,也太过自觉了些,他让她做的,便一日都不曾落下。拿起来看了看,这字倒是有了几分他的风骨,想必君昭并未听他的找了名人的字来临摹,倒是学起他来了。
知道事情始末,始终心里是要安定了不少。之后的几日君卿言和君昭又回到了以前在华山的状态,只不过他也会偶尔带她出去玩玩。
“师父,前面在干嘛呀?”君昭一手牵着君卿言的手,一手又拿着糖葫芦指向前方的一个擂台。
君卿言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答道:“普通的比试罢了,许是有人在招贤纳士,特地在此设下擂台。”
君卿言话音刚落,台上的人敲响了手中的锣,说道:“今日我徐家在此设下擂台,是因为过些时日高中探花的徐穆徐公子要前往茶州担任知府,为了能让行程顺利,特此广招江湖高手能护送一程,至于好处嘛……每人二十两黄金!”
“二十两黄金啊,这徐家果然财大气粗……”
“是啊,徐家经商多年,好不容易出来个探花,可不得好好护着……”
“这给的可真不少啊……”
…………
听着台下的私语声,台上的人又一敲锣,“得嘞各位,只招两人,人数有限,各位大侠可要抓紧喽。规矩很简单,以攻擂的形式,只要能站到最后,就是胜者,至于另一个人,则以击退人数最多的人入选。现在开始,谁愿第一个来?”
“我来!”
台上的人刚说完,便有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彪壮大汉上台,看着他那副样子,想必是势在必得了。
“这不是那个傻大憨王刚吗?武功都不会就想凭一身蛮力拿走二十两黄金,做梦的吧。”
“说不定人家真有本事也说不定呢……”
听着周围人的说话声,君昭也是费力的踮起脚尖想要看看台上的人什么样子,只可惜人太多她太矮,踮起脚依旧被别人遮的严严实实。
就在她还在努力垫脚往里看时,突然感觉腰间一紧,整个人便已经离地。
“哇,师父,你的轻功好厉害。”在酒楼落定之后君昭也从那一瞬间发生的事中回过神来,对着君卿言投去了崇敬的目光。
“你多练几年也就能和我一样了。”君卿言没有看她,而是看向了擂台,此时已是有人上台去挑战王刚,那人是个精瘦的男子,若只从体型来看,王刚是稳赢的。只可惜,如刚才之人所说,王刚不过一身蛮力,连三脚猫功夫都不会,不一会儿就被那精瘦的男子遛得气喘吁吁,狼狈下台。
“师父,为什么我觉得台上那个男的,有些古怪,但是我又说不出老怪在哪里。”
“他修习的功法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