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警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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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校长无法，只好拨打了高二二班班主任的电话。
“喂？霖老师。嗯，把你们班那个禾川叫到我这来一趟。”
“嗯？请假了？好，我知道了。”
周纪言抬头冷看着曹校长，曹校长抹了抹额头，挂了电话。
“请假了？”周纪言两手放在交叉的膝盖上，手虚盖着另一只手腕。无端疏离。
“最近温度低，生病请假也正常。”曹校长解释道。
周纪言也非那么好糊弄，她向曹校长要了禾川的住址。
出校门时周纪言侧目看了下门卫室里挂着的钟。
三点四十六了。她还得早点回去。
……
禾川住的地方离学校并不很远，但他住的地方治安也不如何。脏乱。
周纪言避开了一旁大声谈论的妇女，她已经很久没有接触这样的地方了，不免有些烦躁。周纪言踏进了稍暗的楼，她没有碰扶手，扶手看上去粘腻且脏。
周纪言皱眉低头看了眼住址，住址上的资料到这就没了。
“姑娘找人啊？”身后响起声响，周纪言转过头去。是刚刚在门口聊天的妇女之一。周纪言不动声色的打量了妇女一番，妇女长相偏温和，周纪言答道：“是找人。”
妇女来了兴趣一般，也仔仔细细的打量了周纪言，许是认为周纪言这样漂亮，气质不符合这。她低声问：“抓男朋友？”
周纪言一愣，不明白为什么妇女会这么问自己。妇女见她这样知道自己猜错了，讪讪道：“找谁啊？我在这住了好几年，谁家多了只鸡我都知道。”
周纪言被妇女的言语逗的一乐。
“我找个高中生，叫禾川。”
妇女先是问：“你和小川什么关系啊？能来这找他。”周纪言品出不对，微眯着眼审视道：“我是他姐姐。”
“你是他姐姐？”妇女重复问道，不等周纪言说话，妇女就继续说：“这孩子是不是和爸妈吵架了，吵架了你们也不能不管他啊，多大个孩子，多可怜啊……”周纪言静静听着妇女数落，也从妇女的话中得到了信息，禾川，一个人住，无人管教。
妇女说了一阵才终于把禾川的住址说了出来。周纪言上了顶楼，找到了那个最靠里的房间，敲了敲门。
门开的很慢。
出现在门内的少年穿着T恤，套着个薄外套。头发稍长，被一股气扎在了脑后。露出的五官端正。最重要的是他满眼冷漠。
奇异的。周纪言不太相信这人会砸摄像头。没什么特别的原因，也许是被李思凌同化了，周纪言觉得像禾川这样的人，一点也不会和那些荷尔蒙分泌过多的少年一样做那些幼稚的事情。
“有事？”禾川嗓子很哑。可能是变声期的原因。
“摄像头谁砸的。”周纪言直言，她也并非是喜欢东扯西扯的人。
禾川一顿，眼神多了一分不自在：“我砸的。”
“不敢把人供出来？”周纪言突然侧过头向一旁看了看。禾川有些恼怒，只好侧过身让周纪言进了门。
禾川住处收拾的很好，但还是免不了有股旧房子的味道。
禾川关上门，有些急促的说：“摄像头是我砸的，没别人。”
周纪言闻言，淡淡回道：“哦？那你为什么要砸？”
“因为我……”禾川果然答不出什么，他没有理由去砸，更何况他根本就不是一个冲动的人。
周纪言将这个还不擅长隐藏自己情绪的少年一点一点解析。
“因为你看摄像头不顺眼？”周纪言冷笑一声为禾川找了个理由。禾川皱着眉，没有回答。
“你知道赵炳被撞了吧。”周纪言的手再一次盖上了那只手腕。禾川躲闪的眼神令周纪言觉得有些可笑。
“为什么要帮那些人，或者说，是那个人？”周纪言观察着禾川的细微表情，她的耐心还够她问一阵。
“没有……是我自己……”禾川已经逐渐开始动摇了，周纪言继续施压：“你知不知道，因为你们的一个举动，一个老人现在还昏迷不醒，甚至找不到肇事者。”
禾川被周纪言唬住了，本就哑着的嗓子更加沙哑：“我……赵爷爷他还没醒吗？”
“被送去医院不算很及时，不知道现在脱离了危险没有。”周纪言睁眼说瞎话一点也不含糊，直接把赵炳说的要死了。
禾川微微红了眼，对赵炳的愧疚更增。他是孤儿，不爱和人交流也不屑和人交流，从来都是一个人，赵炳一直很照顾他，会动不动嘴硬的给他塞早餐说什么剩下的。
周纪言静静的看着他，等着他做决择。
“……他们给我留的号码在这。其他什么都不知道。我为了钱砸的。”禾川最后还是强调了一句是自己砸的。周纪言也无所谓了，谁砸的也不重要了，接过纸条。
纸条明显是随便撕下来的，号码写的也很潦草。
周纪言走之前侧头看了眼禾川，说出了真相：“赵叔醒了，度过危险期了，要想道歉自己去医院见他。”
禾川这才明白过来自己被诓了。
……
周纪言按亮手机扫了眼时间。
四点二十三。
周纪言瞥了瞥眉，也没想到自己能在一个小孩身上花这么多时间。
意外的，号码背后的人比周纪言想象中的好查。那个人往上查也很容易就知道了上头的人是王氏。但同时，周纪言也明白了这些人留下号码是为了警告她们。
为什么警告她们？
是不傻？因为李氏如今易主了，想要打压李氏呗。
周纪言突然没忍住笑了，因为这.逼在心里上演的对话角色用的是李思凌的形象。边想着Q版李思凌边往超市里走。
待周纪言出来的时候她手里已经提着一袋生活用品了。
总得给可怜的赵爷爷准备点啥吧，毕竟她那么大逆不道的编排了他。
周纪言来到住院部楼下时，看见了正坐在树下和一头卷纱布的小孩子玩的李思凌。驻步盯着李思凌看了一会才向她的小太阳走近。
她轻喊：“凌凌。”
李思凌笑着回过头，眸中微亮：“你回来了。”
头卷纱布的小病友笑着拍了拍手心，喊道：“是漂亮姐姐的老婆！”
周纪言一愣，看向已经抱着肚子哈哈大笑的李思凌。
李思凌抹了抹笑出来的眼泪，轻轻摸了一下小病友卷着纱布的头：“真聪明。”
周纪言上前将人从地上扯了起来，理了理李思凌滑到了肩头的羽绒服，问：“怎么到外面来了？外面冷。”
李思凌把小病友抱了起来，笑着对周纪言说：“赵爷爷偏心你，赶我出来，叫我来等你。”
小病友拍着手心学李思凌说话：“赵爷爷偏心。”
李思凌又被逗的笑了起来。
周纪言微微侧头看着她，不由想到。
那傻缺王氏闲的吧。没事打扰她和她老婆是不是有病。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警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