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禾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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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思凌和周纪言到医院的时候赵炳已经醒了，正在看新闻。
“等出院了再还你们钱啊。”看见李思凌和周纪言也只是敷衍的抬了下头。李思凌被吓得不轻，一见着赵炳一副没事人的样子不知该笑该怒。
“什么钱不钱的，赵爷爷你糊涂了。人家护士都说我是你的亲人，一家人还说两家话呢？”李思凌攥了一路的手总算是松开了，被攥的周纪言毫无怨言，还反过来抚了抚李思凌的背。
“……要还的。”赵炳顿了顿，像是被戳破了心思的小孩一下子红了耳朵。
亲情号是他这边自己设的，李思凌完全不知情，这么一弄，反倒被李思凌知道了。
“老顽固。”李思凌毫不避讳，直接就喊道。赵炳也做出了相对的回应：“小混球。”
“切。”
“切。”两人非常默契的翻了个白眼把一旁的周纪言逗笑了。
赵炳这才把眼神挪到周纪言身上，看到周纪言的时候赵炳软下语气：“小言，麻烦了。”
李思凌听他这话瘪了瘪嘴。
还敢偏心。
周纪言回道：“应该的。”
“就不爱听你们这些人说话，什么应不应该，又没欠我的。”可惜赵炳的温柔还没持续三秒钟就被打回了原样。李思凌闻言倒是一笑，往病床边的椅子上一坐，附和道：“我也不喜欢。”
赵炳看着她，欲言又止，叹了口气，无奈道：“你啊。”
李思凌机灵一笑，终于是问起了车祸细节：“赵爷爷，你记得怎么被撞的吗？肇事司机逃了吗？”
赵炳如实答道：“出了校门就是街，不小心被撞了呗，司机也是怕，直接就拐弯跑了。”
李思凌皱紧了眉头，低骂了句：“天杀的狗东西……”
赵炳抬手拍了拍李思凌的脑袋：“出国什么也没学就学了骂人？”
李思凌挎着个脸，不接这茬，继续道：“监控呢？我记得校门口有监控来着。”
赵炳一顿。
他年轻时是军人，机敏性自然不会差到哪去。这事儿不一定那么简单。
“监控……这两天坏了。”
果然下一刻李思凌和周纪言的表情就立即凝重了起来。
“坏了？坏的这么是时候？”李思凌皱着眉头问道。
周纪言则问的更细：“怎么坏的？”
赵炳一边无奈被俩小辈拷问一边说：“现在的学生啊，年轻气盛，老喜欢搞破坏……”说着突然一顿，看了李思凌一眼，李思凌被他看的一怒，反驳道：“我当时也没怎么搞破坏！”
赵炳笑着点了点头，继续说：“就挺普通的一个男学生，把摄像头砸了。”
李思凌语塞，不知该说些什么。一切巧合的都那么好。有念头飘过，她却抓不住。
周纪言站在李思凌边上，揉了一把她的发顶，安抚人心。
周纪言语气不急不缓，用以稳固人心倒是良药：“赵叔，那学生在学校吧？”
“在的，这个时候正上第三节课。”赵炳回道，还贴心的为周纪言说明了课程时间。
周纪言俯身在李思凌耳边轻声说：“我去看看，你在这陪赵叔。”
李思凌抬眼看她。明白了用意。赵炳身边不能没有人，不管是出自生理还是心理都需要人陪。其次，她实在太不遭曹那.逼的喜欢了，一起去了反而会拖累调查。
可是。
她就是不想让周纪言一个人。
周纪言捏了捏李思凌的后颈：“乖。”
……行吧行吧，那就待着吧。李思凌捞过个苹果，垂目开始削了起来，尽管李大老板削的苹果丑的一批。
周纪言直起身子对赵炳说：“赵叔，我先走了，傍晚再回来。”
赵炳点了点头，又转过头去数落李思凌：“有你这么削苹果的吗？你瞧那苹果肉，唉唉，你就这么丢了？”
李思凌不甘其辱，将手里苹果丢了又捞了一个过来：“我还不信了，不削个你满意的我就不姓李了。”
周纪言看着一老一小无奈一笑，离开了病房。
……
门卫新安排了个人，不认识周纪言，冷着张脸说：“非教师，学生，学生家长禁止进入。”
周纪言并不想多费口舌，拨了曹校长的电话。不多时，曹校长就顶着个肚子小跑着来到门卫处。
曹校长还未忘记上次的事情，朝周纪言身后看了眼，没见到李思凌才扬起笑：“纪言怎么来了？”
很不见外的称呼。周纪言充耳不闻校长的客套。面无表情说道：“有事。”
新门卫这才明白周纪言和校长认识，也没敢再拦着，将人放了进去。
到了校长室，曹校长给周纪言倒了杯茶，正打算回忆他的宝贝门生在校时的种种风光：“你毕业后就没再见过你这么出色的学生了。”
周纪言将茶放在面前的茶几上，礼貌性的勾了勾唇，以表回复。曹校长指了指她身后的墙，说：“那面墙上的奖状奖杯大半都还是你的。”
周纪言闻言眼眸一闪。
她记得，李思凌当年参加过一次绘画比赛，赢得了第一。
回过头去看，将一张张的奖状看过去，并没有找到李思凌的奖状，也没有看到那个绘画比赛的名字。
周纪言皱了皱眉，问道：“境画比赛取消了？”
曹校长不明所以，答道：“没有，每年都有。只是没人得过奖。”
周纪言淡了目光。这学校好面子，各类奖得了必贴墙，如果后人与前人得了同一个奖，后人的奖则会替换前人。既然没人得过奖，那李思凌的奖状就该出现在这。
明显。曹校长不愿意让李思凌出现在这。
周纪言也不再拖延了，开口直言：“我不是来叙旧的。有事来的。”
曹校长也从那面墙上收回目光，看向周纪言点了点头：“你说。”
“学校门口摄像头坏了。谁砸的？”周纪言淡然的语气却莫名充满震慑力。
曹校长不知道周纪言为什么要问这件事，但还是如实答道：“是个高二的学生。现在的学生太多不受管教的，不如当年。”尽管当年一个李思凌顶好几个不受管教的学生。
周纪言继续问：“哪个班的？名字？”
曹校长这也觉察出不对劲：“你问这个做什么？”
周纪言皱了皱眉，不想回答这个无关紧要的问题，麻烦。
曹校长也知问不出什么，只好说：“高二二班，叫禾川。”
周纪言点了点头，恢复了漠然的表情，向曹校长要求道：“我要见他。”
曹校长不怎么愿意，他是偏袒周纪言这个好门生，这个为学校打下好名声的学生。但是，那也是以前了，周纪言早不是他们学校的学生了。
“我说。”
“我要见他。”
周纪言重复了遍，语气差了很多，震慑力也无端爆发的令人惧怕。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禾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