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十五 ...
-
我抬起手，挣脱开姜莉的手反问：
“我对你怎么样了？”
姜莉再一次抓扯住我的袖子，厉声：
“你干什么对我这么冷淡！？”
我挑眉淡然道：“我对你热情过吗？”
姜莉的手死死扣住我的外套袖子质问：
“那你为什么和我一起出去吃饭，又为什么把喝醉的我送到宾馆？”
我抬过被她抓住的手臂，冷言冷语：
“姜莉小姐，只是一起吃顿饭而已；换成是谁，醉倒在我面前我都会把他送回家；而且我不知道你住哪里，只能把你带到宾馆。”
“你胡说，我就没见过你和别人出去吃饭；你为什么要这样避开我？”姜莉不依不饶。
我沉下脸，对她命令道：
“你快放手，不要逼我来硬的。”
“好啊，你来啊；你所做的一切还不够狠吗。”姜莉眼眶里转悠着水汽。
我，对女孩子的眼泪一向是没辙；只能叹气转过头去：
“你能不能别哭，我到底怎么你了？你要这样。”
姜莉噙着泪：“我还想这么问你呢，凭什么呀；为什么你就那么没了音讯了。我到底做错什么了？我都可以道歉，你连一点点的机会都不肯给我吗？”
“不是给不给机会的问题，我已经有爱的人了；你这么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非缠着我干嘛？再说，就算再像男人我也是女的；你不明白吗？”我甩开她的手。
姜莉的扑身抱住我，头窝在我肩膀上；闷闷说：
“我知道，那个画廊老板也是女人；我知道你喜欢她，你既然能喜欢她；为什么不能爱上我呢。你也说我更年轻漂亮的，为什么我不行呢。”
我扶握住她双肩，让她与我保持一些距离看着她婆娑的泪眼；认真地说：
“你应该知道，就算我是个ＬＥＳ；也不可能见到任何一个女人都爱，不是你年轻漂亮我就该爱你；这种事，没有什么行不行；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难道你要我明明不喜欢你，还要我骗你？”
“好啊，你骗骗我也好啊！”姜莉面颊上都是泪水。
我简直是不知道该对这个年轻的女孩再说些什么，只淡淡把口袋里的纸巾放在她手上：
“如果我骗你的话，到时候你就不止这么伤心了。”
姜莉轻轻抓起我的手：“如果，能不能；骗我一下，不然我……”
看着她满面的泪，心里也不免觉得眼前这个女孩有些可怜。
我捧起她的脸颊，低下头轻啄了一下她的唇：“去找一个爱你的人，别再想着我了。”
姜莉缓缓松开手，闭上的双眼眼角依然涌出泪。我抬起眼时，看到；韩羽不敢置信的双眼直直注视着我。
韩羽捂着肚子扶着岩壁缓缓摔坐在地上，姑妈快步上前扶住她；我快步上前，姑妈看看我又看看姜莉似乎明白到了些什么，发狠地对我说：
“你这个混球，回去再跟你算账；快把韩羽送去最近的医院。”
我横抱起韩羽，问韩羽：“怎么了？”
“疼……”韩羽捂着肚子含糊地呻吟。
我抱着韩羽边朝下山走边问跟在一旁给韩羽擦汗的姑妈：
“姑妈，她这是怎么了？”
“可能是宫缩了，快一点；现在她的胎儿不稳定，属于易流产时期。”
把韩羽放在车后座上，我坐在驾驶座上；才看到抱着韩羽大腿的手上已经染满了鲜血。
“快开车啊！”姑妈厉声催促道。
我快速踩离合挂档，车很快就到了最近的光福镇卫生所；卫生所里的值班医生粗略查看了一番就说：“这不是已经流产了吗？还送来干嘛，她都血崩了；我们这里也没有血浆给她输。快送到市里的医院去吧，我们镇上卫生所可不给开死亡证明的。”说完就转身进值班室看报纸了。
“你还叫医生吗！？你不能给她先打个急救针止血嘛！”姑妈气得大声吼道。
值班室里的医生放下报纸，戴上眼镜；懒懒道：
“也行，你们先去一楼挂号吧。”
“挂你个头，楼下排了那么些人；挂好号还不如开车去市里。”姑妈气极咆哮。
那个值班医生一副理所当然地表情：“所以，我早就建议你们去市里急救。”
我揽着韩羽的身体，一把拦住姑妈：
“别再跟他们废话了，我们去市里吧。”
我把韩羽抱在怀里，韩羽已经唇色苍白；头上都是冷汗。姑妈扶着韩羽坐在车后，我从高架一路到了市中心一院的急救中心。
当护士把韩羽推进急救室时，我和姑妈被拦在门外的走廊里等候；不时有病人家属走过时侧目看我。我这才低头注意到，双手身上沾染着不少血迹。
我坐在走廊边上的长椅上，双手捂着额头。
姑妈坐在我对面，深深叹了一口气。几个护士簇拥着医生快步进到手术室里，手术室的红色急救灯亮起。我只能感觉到走廊里来来回回的脚步声，很快；手术室门被打开，一个抬着双手的护士用手术室门内的话筒吩咐门外的护士：
“再去中心血库查一遍，病患急需的Ｒｈ阴性ＡＢ型血，８００ｃｃ血浆。”
门外的护士拿起电话询问起来。
“肯定又没存血了。”姑妈苦笑，“在大陆，这是常事。”
果不其然，护士很快对手术室里的护士说：“中心血站回复说没有此类存血。”
我快速抬起头，姑妈暗中从内袋里拿出一个狭长盒子；打开盒盖，里面躺着一支笔形压力注射器。她悄声吩咐我：“快把袖子撩起来。”
“干嘛？”我问。
“虽然有些疼也稍微有些危险，这样能最快救韩羽。”姑妈严肃地说。
我撩起袖子，姑妈将那注射器快速扎进我的上臂静脉里；只按了一下，她就拔出针头；在针孔处粘了一张肉色防水胶贴。
这一针打下去之后，我感觉心慌气短；而姑妈一把拽过我，对护士说：
“把这个人的血输给病患，我们是病患家属。”
护士担心地看着几近昏厥的我问：“他能接受采血吗？他怎么看上去也快不行了？”
姑妈狠拍了一下我肩膀：“没事，我就是医生。相信我，如果有不良后果由我来负责。”说着姑妈亮出她的中文资质证明ＩＤ卡。
当护士们着手去准备的时候，我则昏呼呼地对姑妈说：
“我……是Ａ型血……”
姑妈则神秘地掩嘴小声说：“混蛋，我能不知道你是什么血型么。放心，姑妈不会害韩羽的。”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十五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