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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chapter58 梦的入口(7) ...

  •   两人正说着,蓓蓓来电话了,常建林夺过电话,将女儿训了个天昏地暗。

      “你爹花钱让你读MBA,就是让你做这赔了自己又折你爹阳寿的买卖的?”

      “爸爸,我就看上他了,我喜欢的你得放行,而且我俩一会儿去结婚登记,郑文泽和我想请你们二位一起去呢!”

      “登记?谁让你们胡来了,我和你妈还没吐口呢,这是私奔知道不?”

      “爸爸,我是学你当年,我姥姥可说了,当年你们领了证才回来禀告的,这叫革命精神,世代传承!”

      “蓓蓓,你听爸爸的,先凉他数月,爸爸给你的嫁妆可不是个小数!”

      “爸爸,你上次说让我挑起常家大旗的事,我想过了,不好玩,除非你这条件给的高,否则我摸爬滚打几年,就自立门户了,而且这旗得改姓了,郑氏,我想您一定乐见其成,好啦,想通了,联系我!”常蓓蓓贼笑着挂了电话。

      “张云凤,这小猴子学坏了,猴王的话她都不听了,俩人这会儿就去登记呢!”

      “谢天谢地,我就怕夜长梦多,他们要是同居我才愁呢!快,穿好衣服,开车,我得跟去,这是大喜事!”

      “喜什么喜,妇人之见,我好不容易培养的白天鹅,真被这楞小子收入囊中了!”常建林看老婆又上妆,又换新衣服的,提不起精气神来。

      可最终常建林还是去了,想看着女儿走好每一步,比起事业,常建林更怕女儿婚姻上出了问题。

      身为父亲,他还是保持了一份清醒,当蓓蓓心神不宁地偷偷褪下手指上那枚戒指的时候,常建林始终不露声色地旁观着。

      “蓓蓓不喜欢你的戒指,那代表着什么?自己去找找原因!”与这一对新人作别时,常建林脸色凝重地提醒着愣小子。

      郑文泽有些失神,蓓蓓的手指空空如也,返程的时候,她的话也很少。

      “蓓蓓,有什么话需要和我说吗?今天有些仓促,应该好好准备一番的!”郑文泽停下了车子,忍不住问。

      “我爸爸刚才和你说什么?给你施压了吧?”常蓓蓓瞧出郑文泽有些忧虑。

      “蓓蓓,不是因为你爸爸,是觉得出了些问题!”郑文泽拉着蓓蓓的手,摸着那指上的红痕,不知所措。

      常蓓蓓注视着他手指摩挲的位置,她咬唇从口袋中拿出了那枚戒指,放回了郑文泽的手中,是,这枚戒指令她害怕,她不想要。

      “蓓蓓!”手一下凉了,郑文泽害怕这个结局,可是为什么?他逃避着要下车,却被蓓蓓一下拽住了。

      “郑文泽,送我一枚戒指,新的,我想要枚新的!”蓓蓓央求。

      “蓓蓓,仅仅是因为它旧吗?为什么要哭呢?如果我让你勉强的话,你可以坦诚地告诉我!”郑文泽不想看着她伤心,感到一些悬而未决的问题如潜流般存在着,他想弄清楚。

      “郑文泽,我不喜欢这枚戒指,只要它是新的,你送的,我会珍惜一辈子!”

      郑文泽长舒了口气,还好不是换人!

      他盯着那枚戒指,中间镶嵌的宝石很漂亮,他去过珠宝行,这枚戒指成色极好,做工也很精美,问过岳母大人,她也说蓓蓓会喜欢的,可是事实证明她不喜欢。

      “是我考虑的不够周到,我母亲的婚姻很糟糕,她临走前将她还算值钱的首饰分给了我和阿莱,我弟弟说将来会给老婆,我也就想当然了!”

      “郑文泽,别说了,有关你母亲!”常蓓蓓一下捂住了耳朵。

      “蓓蓓,你有事,告诉我!”郑文泽抬起了她的下巴,迷惘而不安。

      常蓓蓓不想背负着这个苦恼继续生活下去了,她想轻装上任,与郑文泽有一个崭新的开始,她说出了自己与张欣荏的约定。

      郑文泽听完后,有些悲喜交加,他的母亲差点埋葬了他的幸福,若没有相遇,恐怕他一直都会藏着这段悲伤过活,他的母亲从不懂得与他交心。而他的喜悦,是他和蓓蓓,两条平行线因为爱汇聚了,这种爱深彻而又坚强。

      “蓓蓓,让我来告诉你一些事,我母亲张欣荏她一直服用抗抑郁药物,有时思路并不见得清晰。在那个大陆女人出现之前,她和我父亲就在不断地争吵,我不喜欢那个大陆女人,是我知道她不只我爸一个男人。我离家,是因为那个新家庭容纳不了我,阿莱的父亲待我不够好,而张欣荏她支撑着一个家,也无法顾及到我,所以我走了。张欣荏不会承认自己犯错,她冥顽不灵,即使我回去的时候,她仍然认为我不听话,我不够孝顺!”

      “郑文泽,你妈妈打电话时,很清醒,你会打工给弟弟寄学费,可阿莱不会得到很好的照顾,这五年,我想你们或者关系好转了很多!我对你母亲没有好感,因为她不慈祥、不宽忍。可理智的时候,我又觉得她做了一个母亲最恰当的选择,打破与一个亡故的人的约定,会不安,遇到你,我一直觉得很幸福,尤其现在,有点害怕!”

      明白了症结所在的郑文泽,驱车带蓓蓓去了沙田宝福山的墓地,那里安葬着张欣荏。

      瓷片上的人像和她梦境中时常出现的女人相差很大,张欣荏有些发福,面带笑容,普通人的模样。

      郑文泽说他母亲笑的时候不多,因为生活的不快乐。蓓蓓想上前说什么的时候,被郑文泽止住了。

      “妈,我今天结婚了,有了自己的家,我很幸福。这五年,我尽了兄长之责,和阿莱相处的很好,他在大学里读商科,有了女朋友,至于阿莱的父亲,我无法尽力,我们形同陌路。你让我和蓓蓓分开的这五年,我过的很孤单,很麻木。所以妈,你不好,对我一直不够好,现在我想自私一些,对自己好一些,不要诅咒我爱的人,如果你诅咒蓓蓓,我也会诅咒你,并告诉爸爸,那些他离开后的日子,你的失职。在我们结婚十周年的时候,我才会让蓓蓓来见你,那代表着诅咒失效,代表着你可以和她好好相处!”

      郑文泽破除了她身上的咒语,与郑文泽携手走过青青的墓园,一个属于贝壳的梦真的开启了。

      她在佛前祈福,是一个女人最寻常的愿望,她想和一个男人长长久久,幸福美满。

      一同走出墓园的时候,看到一扎眼的白色身影,渐行渐近,来人似也看到了她,惊诧地摘下了墨镜。

      “干嘛打扮成许文强?奸诈!”常蓓蓓在看清来人后,唇角歪了几歪,嚷了起来。

      “你家谁OVER了?”男人不羁地笑了下,一旁不知死活地问。

      “让您失望了,我今天嫁人了,这是我丈夫,郑文泽!”

      “老天保佑,终于嫁出去了!”男人一叹,冲郑同学打招呼,脸上的同情肆无忌惮。

      “不许和他问好,这个人是恶魔党的党首,坏事做尽,哼!”

      郑文泽噤声,对于妻子的第一次发号施令,他忠诚地表示支持。

      “常蓓蓓,恭喜新婚,红包你一定不收,一会儿我会当香火钱捐了!”

      “记得多捐点,祝你长命百岁!”

      常蓓蓓不想在新婚之日走霉运,拉了郑文泽如避瘟疫般,扬长而去。

      “他们结婚了,真好!”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人随后走了过来,有些感慨。

      “金钱才是人生的终极目的,其他的皆是金钱的衍生品!”

      白衣男人掏出一沓钞票,取出打火机点了,指着那些灰烬,仿佛那才是人生,黑衣男人点头,一双眼睛变得冰冷,是世界最原始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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