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星上的干物女》森染晓岸

46、chapter45 生存法则

　　有过竞争有过牺牲

　　被爱筛选过程

　　学会认真学会忠诚

　　适者才能生存

　　懂得永恒得要我们

　　进化成更好的人

　　——蔡健雅《达尔文》

　　职场上除了流行损人利己外，还有恶狼传说。

　　蛋糕再大总是不够分的，总有人想拿大份，这个大份与你的辛劳、敬业、德操、学历有时并无太大的关系，成事在人，谋事也在人，所谓的天往往只是笑看风云。

　　杨春嗅到豺狼的味道，她微眯了双眼，那位手中把玩着暗器，寻求上位的关杰被她提前解聘了。

　　在她谈笑风生、保持着良好的风度时，关杰并不聪明，咆哮着总部更看好他，新的人事任命恐要到了。

　　于是，她当着关杰的面拨通了总部的电话，那头一阵儿发虚，言词闪烁，对关杰一派维护，说着保持团队稳定的场面话。

　　她当即电传过去关杰私下开公司，吃里扒外的资料。总部坐不住了，为了掩饰理亏，派了曾经莅临本部的“咸猪手”来了解情况，这位不过是位吃干摸净的主儿！拜托，杨春心中冷笑，很快将一纸辞职报告递交总部。

　　“干地好好的，怎么说辞就辞了呢？”小顾立马拦下杨春。

　　“士可杀、不可辱！能者上，庸者下，任人唯贤，瞧见了没，蛇鼠一窝，能有什么发展，我妈养我也不是被他们杀着玩的？”

　　“解气归解气，干了多少年了，一点一滴打拼出来的，还是考虑考虑再说！”顾颦薇劝她冷静。

　　“考虑什么？干地不开心便不干！”杨春肝火上涌。

　　“不如让“美国太阳”找总部高层熟人替你伸冤去，揪出祸魁，还你公道！”

　　“这次是团伙行动，贼喊捉贼的事，总部不过是在你面前演戏。那窦娥冤吧？最后还不得靠可悲的六月飞雪彰显正义？我给你说，这公司越大，私利越重，尤其现在业务也不好做，下头的干死，上头还没个好脸！”

　　“早说过，这哪儿都得走上层路线？业绩好备不住有人眼红，那廖总、蓓蓓他爹人都不错，有人在上头总好些？你以为自己还是花样年华，出去重新开始，一个女人，风吹雨打的，不是难为自己？”

　　“说我时一套一套的，这点幽深的人世洞察用那“美国太阳”身上多好？顾颦薇，你得保证七七四十九天不再和他说话，他是美国妞儿看多了，如今瞧着眼前的东方美新鲜，在他生出邪恶的奢望前，先得断了他的念想！”

　　“人家有东方美，咱就是一灶台婆婆，哎，我们前程没戏，后程也不会有夕阳恋！”

　　“怎么听着酸溜溜的？记得啊？与他划清界限，否则咱俩决裂！”杨春明眸闪烁，严肃地警告她。

　　“别操心我，千万别辞啊？若是上头执意挽留，您就大人不计小人过，不求你为全公司老老少少着想，私下就想想我和彭子，你若不在，我俩不也得被暗杀了？”

　　“放心，他们不敢，美国太阳的人他们不敢动！”杨春拿她开心。

　　“托您吉言，我还是先问问廖总去，让待见你的人在总部面前讲点你的丰功伟绩，您这耳朵一顺，王者归来，我们便俯首称臣，皆大欢喜！”

　　只是王者没有归来，关杰篡位成功。廖总私下告诉小顾，这关杰将上头儿哄高兴了。至于那些证据材料，总部提都未提。彭子私下里找人去查，关杰在外办的小公司更换了人名，不过换汤不换药，仍是自家私产。

　　“春姑娘走地对，这帮孙子，就得让他们喝西北风去！”彭子翻着幽亮的眼睛不忿道。

　　“恶人长命无衰绝，这关杰日后还不得吃香喝辣啊？杨春走是走了，可也得有去处？而且这高台一旦上去，落了架，若是和咱一样干一般工作，心里得多委屈！”小顾发觉生活里愁事总是纷至沓来，从不会因你日子不好过，而止步片刻。

　　“妇人之见，那不是高台，是翻大船的阴沟，高有高的艺术，一个分公司的经理位子，想通了也就那么回事。春姑娘不是落了架，是展翅高飞，就算得低，也是飞机起飞前的那段跑道！”

　　“几年功夫，彭子你可真精进了！那你就给我这愚妇指点一下迷津，咱们的春姑娘如何能插上翅膀，飞上去啊？”这男女思维果真不同，顾颦薇不经意地崇拜了皮彭一回。

　　“我得找木木他爹去，春姑娘这几年多不容易，咱也是一路看过来的，趁她斗志昂扬，得早点还她一片蓝天！”彭子说完，一溜烟跑了。

　　等小顾再问时，彭子品着杯毛尖，目光深邃地说林簌郴只讲了二字，并让她猜。

　　“活该？”小顾愤慨外加十二分幽怨地将砧板上的鱼头一刀跺了下来。

　　“怪不得一晕菜就跟人生了个孩子出来呢！真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彭子瞅着案上的死鱼眼睛，连连摇头。

　　“嘿嘿，莫非是一切有我？”顾颦薇想这林簌郴还算有点良心，心情一好，立马改做红烧鲤鱼了，准备添添士气。

　　“你别胡思乱想，什么一切有我，当时没，现在也是空。林sun是中西合璧的精英，高瞻远瞩，浑身透着一种深不可测的无我之境，让你猜两个字，你愣多了一倍，瞧你这智商！实不相瞒，林sun说咱春姑娘得单干！职场历练够了，如今可以自立门户了！”

　　“要说他的好，这饭你趁早也别吃了！现在上到机关科员，下到一般公司小职员，谁不想单干啊？关键还不是让钱闹的。你想这开公司，先得有场地，一般不抗震的毛坯房都贵地让你帕金森，何况这繁华地界的写字楼，还有这产品、耗材、员工的工资……，杨春就算攒点小钱，那也是九牛一毛！”

　　“这个我想过了，得拉赞助，你说咱们这帮朋友谁有钱啊？”彭子神秘一笑。

　　“嘿，皮蓬，好事你怎么不想着人家赵明？！”顾颦薇一听不乐意了。

　　“这怎么不是好事？再说是为春姑娘献点爱心，吃喝玩乐那不叫朋友，关键时得雪中送炭！”

　　“赵明才给父母换了新房子，家里培养了那么多年，山穷水尽，好不容易缓过点劲儿。他大姐也打算筹钱送孩子出国，数目不小，不得靠赵明啊？你也知道赵明，他不爱商业演出，教学生吧？想往他那送的家长如过江之鲫，可也不是随便教的，音乐这东西沾不得铜臭，咱这地方好不容易出了个音乐家，是他的朋友就别毁他！”小顾忙断了彭子的念头。

　　“算了，这也不全是钱的问题，要有市场眼光，得向这高人取取经，我还得找林sun去！”说着彭子就坐不住了，起身要走。

　　“也不差这一会儿，先吃饭，我今儿做的多，一会儿也给那个谁带过去。唐僧取经，李世民还送了个紫金钵盂呢！当然别说是我做的，我这纯属是为咱春姑娘贡献点微薄之力！”

　　“前一阵子林sun病地邪乎，是该好好补补，鱼汤多盛点！小顾，别怪叔，他是和金子闹了点别扭，可你若是插一脚，叔怕他一走，你又受不住！其实，我对赵明也没什么坏印象，你若是想往前迈一步，我也不会说什么！”彭子解释着。

　　闹别扭！原来是闹别扭了!难怪那么忧郁难过呢！难怪突然回国呢！难怪……

　　顾颦薇，那三次的吻就是他心中郁结发泄，男人喜欢寻找安慰，吻了金子，再吻你,没准儿还有和你一样痴傻的女人！嘴上阵阵发麻，心中一痛，已不愿再想下去，气息奄奄地说：

　　“我迈什么啊？大雄这步子迈好了，我也就知足了。你给赵明介绍那弹钢琴的，是比上回那□□强点，但感觉还是亏了人家赵明！勤留心着，找个清淡有内涵的，如今委身在这小城，也算屈才了，和春姑娘一样，赵明婚事上马虎不得！”

　　彭子心想说你呢，怎么又为这俩操心上了？手里提着保温饭盒，心里不是滋味。美丽大姐向他打听木木生身父亲的情况，他隐隐有些不安。

　　小顾啊，这感情上，远比近好，就像冯媛，近了，便如刺猬般扎人，如今离了远了，才懂得心疼人！

　　林簌郴在电脑前接收着美国公司传来的资料，忙地连饭也忘了吃，听到鼓点似的敲门声，嘴角一弯。

　　“哪位？”他叼了根烟，屋内装傻问道。

　　“只爱红太阳的金大班”门外彭子捏着尖细地嗓音发嗲。

　　“金大班是夜猫子，这会儿在补觉，等醒了，这太阳也落了！”林簌郴打开门，又看了看表。

　　“女人就是拽！也就是兄弟我了，没吃呢吧？给你带饭了！”

　　“呦，不是被开了吗？冯媛又有心要你了？”林簌郴看着那饭盒，摸了摸还温着，深笑了半晌。

　　“她想要地紧，可这世上有一句真言叫好马不吃回头草！”彭子指了指烙铁烙过的白衬衣，一脸得意。

　　“彭子，你不是马，是圈里养的老山羊，回头草也是草，能吃就赶快吃，时间长了，连回头草也没得吃！”林簌郴打开饭盒，一股鱼香扑面，瞬间勾起了他的食欲。

　　彭子在鼓捣着林簌郴带给董笑的一款游戏机的时候，阳光男则取勺喝了口鱼汤，嗯，味道鲜美，上品！

　　养好男人胃的女人应该是多么的贤良淑德，怎么瞧这彭夫人也缺些传统情操？脑中回荡着那日冯媛张牙舞爪打人的情景，真觉得这世界太矛盾了！

　　吃着吃着，林簌郴不经意扫到了那只鱼头，拿筷子翻了翻，鱼眼睛的部位皆由香菜叶子严实地遮着。

　　视线一下子凝固在那里，这是一种偏执的嗜好，代表着某种灵魂安息的意味，森口屠戮肉身时，切不可在一双惨死的眼睛下咀嚼快乐。

　　以前某女做菜时，无论是大肉鸡还是小胖鸭，抑或是这没跳的了龙门的鲤鱼，皆是以此法送葬。

　　林簌郴瞧了眼彭子，没有说话，饭很香，他悉数吃完，吞下久违的怀念，任思念溢满毛孔，外星人入侵的无形，让他无处藏身、魂销骨灭。

　　杨春采纳了林簌郴单干的建议，分公司这边也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当然这新气象中伴随着党同伐异，斩首行动后，二号人物顾颦薇，三号人物彭子皆成了裁员名单上的亮点！

　　“颦薇，咱们可是从廖总开始，就在此打拼的，这……这……太不近人情了！”罗思思看到自己的名字也在上面，一时回不过味来。

　　“罗思思，两周前杨总刚走的时候，你就日日为关杰添水送茶、鞍前马后的，关杰也没说感恩戴德，为你留个岗？”小顾同志忍不住奚落她。

　　“我也是迫于无奈，我家孩子才一岁多，一月奶粉钱都得多少呢？婆婆刚安了心脏支架，还没出院呢！那天总部来人，关杰要我去陪人吃饭，说地好听，不过是喝酒赔笑，我说我孩子发烧，躲了，这关杰记仇，简直太坏了！”罗思思说着，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知道养孩子的辛苦，这年头哪个不难啊？顾颦薇顿觉刚才失言，带着歉意，转念一想，不由说道：

　　“思思，我和彭子得投奔杨春去，她正成立公司，你要不嫌弃，先在她那儿帮忙，工资恐怕没这边高，不过先干着，为孩子挣个奶粉钱，等有好工作，再跳都成？”

　　“颦……颦薇……，呜——”罗思思当即抱着她哭了起来。

　　难得，共事十载，不快的时候居多，最后这宿敌能抱着你哭，小顾也不免感慨。

　　技术部被裁的某些高人，留下了分公司电脑瘫痪的梦魇，小顾嘱咐罗思思，那资料越乱越好，她撕掉了那张裁人的公告，在醒目的白墙上留下了关门大吉的四字诅咒，当然她留了姓名，被裁的人皆跟风似的签名留书。

　　林簌郴闻听火星人和大兄弟均被解聘的消息，火冒三丈地将电话打到了常建林那儿。

　　呦，这关杰真够黑的，你说你裁谁不好，你裁这顾颦薇，若有人敢在我眼前动梁红，我也得灭他。

　　“簌郴，我只知道他和凯越集团的副总在接触，若想出气，就去夺粮！我若不是前年撤了一部分股份，总部这些小子也不敢这么狂，等闲了咱爷俩合计合计，蓓蓓不是也快回来了吗？我得为我闺女铺路！”

　　常建林目光深远，他女儿蓓蓓可是纽约大学的MBA，父女上阵，顶十万天兵天将，孩子一走，也没精神在外扑腾，这几年也闲够了，该舒活舒活筋骨了！

　　打听到凯越集团大厦的写字楼出租，林簌郴一看贵是贵了点儿，不过地点和环境均不错，于是打给杨春，不愧是昔日同僚，一点既通，下午便将场地利落地拿到手了。

　　至于钱，林簌郴将自己名下的那处房产迅速卖了，一百多万，够用一阵儿了，无法承载幸福的房子，他不再踏入，也不想留下。

　　彭子在车上抱着那一兜子钱，贴在心口上，遥想着华车豪宅，两眼放光。林簌郴则将音响开地老大，两人一路欢唱，开往杨春注册的“合众”公司。

　　“大领导，若想借我的公司，来洗清你的罪孽，别打这馊主意，这钱我不能拿！”杨春直言谢绝。

　　“杨春，我还没那么多钱来发善心，这钱算是借你的，按银行同期存款利率计算，三年后的今日还本付息！被一个不入流的关杰干掉，你可真失败，加油吧！”林簌郴没给她好脸色，吩咐罗思思打借款合同。

　　“阿春，我可看见了，关杰的车就停在下边，别犹豫，动作得快，收拾利落了，咱得拔剑！”彭子见这小妮子又较真，猴急地劝她。

　　杨春从来没将钱看重过，如今看着那一沓沓的钞票，眼睛、耳朵都不听使唤了，她真的很缺钱，很想将关杰挫骨扬灰。凝神深思，手心都出了汗。

　　林簌郴可没给她时间想，拉过一只手，将她的食指往印泥中一按，罗思思递过合同书，迅速完成了这份合约。

　　“我们真的很需要，谢谢林总！”罗思思适时答谢。

　　“罗思思，不是林总，是美国浩海集团中国区总裁！”林簌郴将新印制的名片一一递过。

　　“你不回美国了？”杨春拿着那张名片，十分不安地看向彭子。

　　“那是我的事，凯越的老总阅人无数，不是小角色，别浪费时间，百废待兴，你得转动！”林簌郴提醒她。

　　比起五年前，林簌郴愈发干练成熟，杨春以一个同行的眼光欣赏着这位“蓝颜祸水”。

　　“在十层，我们楼上！”罗思思惊呼出声。

　　“确切地说应该是十层以上的部分，杨春，咱们是邻居，先来打个招呼！”

　　“呦，兄弟，你可真给咱争气，这边若是熄火了，别忘了给兄弟我留个吃饭的地儿！”彭子热血澎湃，还不忘一旁刺激杨春。

　　“给娘子军干，是要冒不少风险！彭子，哥们儿给你两倍的工钱，只要你肯来！”林簌郴打了声口哨，拍拍彭子的肩膀，走出了杨春的办公室。

　　“皮蓬，你引狼入室！”杨春深深看了彭子一眼。

　　“狼能借钱给你么？”彭子知她在说小顾，把话叉开了。

　　暗自环顾周围环境，没看到顾颦薇，林簌郴有些失望，他徘徊着，幽暗的长廊，是干物系出没的地点。

　　远处一扇门露出道缝儿，微亮的光线透出，林簌郴凑近，听到些乒乓作响的声音，他轻轻推门而入。

　　映入眼帘的是攀爬在梯子上，忙碌整理办公用品的火星人，只这样一个仰视，林簌郴就开始眼晕。杨春，就算她是火星人，你也得让她脚踩大地！

　　他奔过，二话没说，几下把她从高梯上带回地面，在这十秒的时间里，他的气息笼罩在周围，令她措手不及兼呼吸不畅。

　　“顾颦薇，你以为你的脑壳是铁打的，摔坏了，你就彻底干物了！”想起昔日的惊魂事件，他后怕地浑身冒冷汗。

　　她摔地太多，已成了百炼钢。他的突然出现，让她受了惊，捂了捂心口，眼神霜冷地看去，冷氛浓郁。

　　自从听了彭子的话后，林簌郴罪无可恕的魔音，流露关怀的妖瞳，还有可归结为人类的身躯，没有一样不叫她反感的。

　　林簌郴，我只想干物地待着，你是光，你是电，去找你的美国月亮，我的泪枯了，流尽了，没有水分去悲伤，获取你浅薄的垂怜。

　　这七七四十九天，我得度过你这个劫数，否则我五年前亡灭的魂灵会不得安宁。

　　这算什么？再干物你也得说话，林簌郴不想看顾颦薇拿眼光砍人，她是座活火山，安静不好，她得喷发，可是等待半天，她又奋勇地沿着梯子爬了上去。

　　“真是好赖话也听不出来是不是？你给我下来！”

　　他再度爬上去，看到她的脚不驯地向他踹来，“你敢！”，他怒喝一声，震慑住不甚友好的外星人，见她的脚规矩地收了回去，方将火压了压。

　　“下来——”他耐着性子在下方说。

　　上方的小顾同志口中咬着一本工作记录簿，两手齐动，分外嚣张地将那些打印纸一一码好，归整在架子上，丝毫没理睬他的意思，将林簌郴的怒火再次点燃。

　　“顾颦薇，这是你自找的！”他蛮横地拉下她，占据了梯子，按着她在纸片上的整理方案，开始工作。

　　听到声音的杨春和彭子，脑袋凑在门边，瞧着二人剑拔弩张，不知这是斗的什么法？

　　“账本二十册！”他端坐上边喊。

　　于是她开始怒火烧心、紫发飘飞地抱过。

　　“钉书针50盒！”

　　她一手举起，摔入他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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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扑克牌？文体活动都想到了，杨大领导，真是贴心，以后公司之间可以搞联谊！”林簌郴呵呵笑了，门外的杨春闻言几欲抓狂。

　　“哐当——”一声巨响传来，门外的两人均惊恐地看向顾颦薇摇晃梯子的疯狂举动。

　　林簌郴在火山喷发时，反应迅速地从高处跳了下来，踉跄几步，腰际猛地撞到桌角，痛地他脸部皱作了一团。

　　“顾……顾颦薇……”他恨地口舌打结。

　　旁侧的小顾同志刁毒冷笑，将扑克牌拆开，取了一张黑桃Q塞入他的上衣口袋，那是手持兵刃的战争女神！她要灭了他！

　　林簌郴觉得女人发怒皆万般丑陋，除了他的火星大美人！毕竟干物系的闭口不答十分无趣，他宁愿看她生气。

　　不过她可有点黑心，搁以前这就叫谋杀亲夫，现在他没有计较的理由，为了表示他的不满，林簌郴拿出打火机，将那张牌点了，随后在灰飞烟灭中露出林氏招牌表情，一个阳光到罪恶滔天的微笑，一摇三晃地出了大门。

　　“杨春，借你一百万，得让她干该干的活儿，这太高，招几个身高体健的，提高效率！”林簌郴经过杨春时发话，如同皇帝颁下圣旨一般。

　　“这是我的公司吗？”杨春咬牙切齿地问。

　　“不是，合众合众，没有人梯，便没你，而且他在上边，你在下边！”彭子怜悯地说，下巴当即被美女的玉掌抽歪了。

　　顾颦薇与杨春对视一眼，生存是什么？是晦暗的开始……

　　“杨春，到点了，我要下班！”

　　“明年让你休情人节！”

　　“杨春，干嘛关掉我的□□，再有十天我就能增加一个太阳了！”

　　“不工作，没有MONEY，没有太阳，楼上有，如果你不怕烧死的话！”

　　“累死和烧死哪个更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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