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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全线崩盘 ...

  •   中军大帐的房盖差点被挑起来!

      季月明左手剑横挡路以观的飞镖,右手剑纵劈路以观的面门,路以观从侧身向左后方躲闪,剑刃从他肩膀附近劈过去,激起他一阵恶寒。

      可是剑招从来都不会止步于此,这一剑没劈上,下一剑马上就来,季月明抟身,白衣缭绕,顺势将左手剑平斩路以观腰身,这路以观匆匆忙忙大退一步,腰身后拱,剑尖堪堪擦着他腹部过去,断他半条绦。

      躲过这一剑,路以观生猛地装在了衣柜上,撞歪了衣柜的门。

      柜门一歪,季月明眼尖地看见了里面的内容,衣柜里只挂了三两件衣裳,衣裳后边半遮掩的,正是个带锁孔的保险柜。

      季月明毫不犹豫,手挽剑花要给路以观改刀,两把长剑在路以观面前闪,闪得路以观眼花缭乱,好像下一秒就把他变成改刀下锅的鱼,剌出数条切口来。路以观赶忙打出两把镖,两把镖准头够足,力道够狠,左右撞了季月明的两把长剑,将长剑撞歪出去,路以观偷得片刻,再甩衣袖,袖里打出来数把飞镖,洒出个扇面。

      扇面将季月明逼退三两步,季月明左右手剑精准地磕上这些飞镖,将飞镖一股脑打落,飞镖楔的到处都是,仿佛一颗颗弹丸,打得四周桌翻椅子倒。

      路以观慌忙道:“季月明,做个交易!”

      季月明顿了一顿,这让路以观喜上眉梢。

      可是下一秒,季月明纵剑前来,道:“交易你个大头娃娃!”

      这次,路以观根本就不能再挡在这了,他翻身躲过这剑,可是却让剑劈上了后头的柜子,柜门直接被劈下来,可怜兮兮地躺在地上,里面那保险柜用它漆黑的身子招摇,露出闪亮的锁孔。

      正在这时,季月明觉得背后凉风一过。

      路以观一脚带起来一把凳子,横扫一腿将凳子踢向了季月明,季月明回横剑斩之,破开凳子,凳子从中间裂开,可是裂开之后,后边还跟着个飞镖。

      阻挡来不及,季月明赶紧迅捷地一歪身子,飞镖从他脑袋旁边擦过,楔进柜子里。

      路以观以飞镖做匕首,刺向季月明的头颅,季月明立刻右手上挑一剑,挑路以观的前心,路以观迫于距离,只得后退,后退之前不忘打出一镖。

      季月明挑起来这一剑没挑到人,顺便就刹车往下一砸,把偷袭的飞镖砍进脚下地面,紧接着他左手剑跟着绕起,随着他前进这两步,劈向路以观的头顶,第一剑擦着路以观鼻尖过去了,季月明右手再劈第二剑,路以观连着大退三步,季月明连着劈了三剑,劈到左手第三剑的时候,路以观到了墙边,退无可退,季月明再来一剑,明月剑带着水盈盈的剑光杀向路以观的前额。

      路以观再来不及躲了,竟是用手上小小的飞镖螳臂当车,明月剑劈到观海镖上,迅速将飞镖砸下去,震得路以观虎口破裂,鲜血流了满手,可是这路以观怕不是数泥鳅的,就借着这么一个空档,居然扭身往右躲去,顺便松了右手上飞镖。

      明月剑砍到墙壁上,入“墙”三分,可是那路以观借此找了机会,左手上镖,再次以镖为刀,奔着季月明的咽喉要地去了,季月明左剑卡墙,不得动弹,赶紧上撑右手剑,他将右手剑上撩,划一条斜月出来,斜月的轨迹正迫路以观的手腕,路以观左手赶紧偏转走向,扬出去,这才躲过断手这么一劫。

      然而恰逢此刻,中军大帐外地动山摇,杀声震天。

      路以观咧嘴一笑:“季月明,你的大部队来了是吗?你完蛋了。”

      大部队?做什么春秋大梦。

      “不好意思,我没有大部队。”

      就见路以观脸上一滞,大皱眉头。

      季月明料的没错,真要是把大队人马拉过来就坏了!北大营找这么多废人来充大尾巴狼,就是要用这人数把叛军大部队引出来。

      这里大多数人是被大赛方的人亲自淘汰的,他们就和先前的段京一样,淘汰多少遍也变不成叛军。这样一来,季月明带来的人就成为了大赛方的充电桩,他们想靠着仅有的五十羽林军和十二暗卫,趁乱杀死大批叛军,大增羽林军军人数,扭转整场战局。

      偏偏季月明没如他们意,总共二十个人,杆儿着就来了,不仅如此,还有十个都是背后偷袭搅混水的。

      不过,外边这喊杀声到底是从哪来的?

      话说唐榷一个人扛下这几百来号废人,可是人到底是太多了,哪怕他武力超群,也终将体力不支。猛虎架不住群狼,哪怕他们没有加成,但是手里头还有兵刃,这些兵刃伤在身上也会疼痛,唐榷不是金刚,他知道自己单人独骑挡在这意味什么,季月明耽搁地越久,他就越危险。

      唐榷顶着一身伤口,在这气得声嘶力竭:“季月明!你他妈别墨迹了!!!”

      可是就在这时,从二道门里杀出几个人来。唐榷一抬眼,看见出来的是四个黑衣。四个夜叉凶神恶煞地盯着唐榷,唐榷心里头一紧,当即冷汗就下来了。可是他此刻担心的不是自己,而是二道门里头的人,不管里面留下的是沈谋还李孤介,这四个虎狼跑出来,都意味着里面的可能出了什么变故。

      确实,沈谋那一身衣裳已经看不出本色了,他跪坐在地上,前心一道大伤,这一刀险些将沈谋半个人砍下去,也彻底将沈谋最后的念想消灭。

      这一刀究竟来自于谁呢?

      那人披着黑袍,红衣在黑袍下若隐若现,她麻木地拎着砍刀站在那里,眼睛里没有一点光芒,从她战殒丞相府门前,那一团光就彻底熄灭了。

      上次霍白鹭去丞相府以命送信,正赶上丞相府门口一场混战,可是在最后打扫战场的时候,他们却并没有看见霍白鹭。就在众人满城寻找段京的时候,沈谋一直失踪,其实他哪是赌气藏起来,他也在满城找人,找他想找的人。

      实在是没想到,在这相见了。

      沈谋的钢针打掉了霍白鹭的帽子,霍白鹭的大刀砍向了沈谋的前心,众人只知道霍白鹭一个姑娘,却不记得,她也是整场大赛的官榜第十一,况且,北大营是霍白鹭的主场,并且主场巨大,人数众多。

      现在,沈谋枯坐在地,瞪着双眼,一动不动,好像一尊雕塑。

      还清了,什么都还清了,霍白鹭受过的万剑穿心,沈谋也尝到了,黑衣齐齐将兵器落下,将沈谋的身子砍得破烂,让他支离破碎,这是他欠的债,是他最后没能就下霍白鹭的债,哪怕支离破碎,他依旧跪坐在霍白鹭面前,做一场最后的道歉。

      可是霍白鹭麻木地望向前方,甚至根本就看不见他。霍白鹭没有意识,再也接受不了沈谋最后的歉意。

      黑衣毫不留情地将跟着沈谋的四个人斩于兵器之下,然后分别顺着门,盯上了唐榷和李孤介。哪怕章禾洛过来帮忙,可是唐榷却依旧节节败。有时候,全局的崩溃就源于一线,唐榷什么都拦不住,只能眼看着那些人从他身边经过,朝着中军大帐奔去,也就是在这一刻,杀声震天——这便是季月明听见的声音。

      章禾洛和唐榷背靠背,被暗卫带人围在中间,犹如被狒狒群顶上的狮子,悲壮挣扎。章禾洛和这十二暗卫交手过,黑袍人手里那奇形怪状的武器,让他心头再次蒙上了阴影。

      上一次,他上一次从平民区段京的小院子淘汰,就是淘汰在了这奇形怪状的兵器下。他知道那种被淘汰的无能为力,他也知道被割断命脉的痛苦,生命一点点流逝的难过,比世界上任何一种悲伤都要痛彻心扉,他当时最后能做到的,也不过是一封血书,一场跪拜。

      淘汰如此之难受,那么......

      他们顺着第二道门的方向看去,正好能看见沈谋的背影,唐榷顺着门的方向,喊着让沈谋快跑,可是沈谋一动不动,跪坐,跪坐,就像在静静等待宣判。其实不是等待,宣判早就降临了,沈谋手里的万机笔正在灰飞烟灭,与他这一场生命一起。唐榷叫了好久,不见应答,最后终于止住了呼喊,就在他停下的刹那,他才明白一个事实,沈谋再也不会回答他了。

      这个念头让他心里“咯噔”一下,也就是在这一刻,外围的暗卫蜂拥而上——

      已经有黑袍冲进了中军大帐,路以观逃得比谁都快,迅速把黑袍让了进来,将中军大帐填得满满当当,季月明被黑衣挤到一角,还没来得及动手就遭了一刀。

      季月明将两把剑横在身前,把黑衣挡出一米开外,可是黑衣还是阻挡着季月明前往柜子的脚步,并且堵地严严实实,这些黑衣虽说没有加成,但是人挨人人挤人地堵在这,一人一刀就足以将季月明耗干,季月明想,李孤介就在外面,要是李孤介能进来帮他拖一会儿,那他就有时间大赛大赛大门,恢复所有人的神志。

      等等!李孤介在外面?要是李孤介在外面挡着,这些人是怎么进来的?

      季月明向门口望去,只看见一人用自己当门板,挡在门口,伤痕累累。那些黑袍人毫不留情将他砍至一旁,旁若无人地进来,直到最后,那人轰然倒地,长卧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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