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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第十章 自古正邪不两立，善恶邪魔一念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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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乃万物之源，最接近于道。
见燕昭志能御水后，天乐散人很是欣慰。
但神龙动浪不禁要会御水，逆流而上，而且还要会驱风，借风之力加速。
后期的训炼，便是感知风向，知风，懂风，方能驱风。
如今驱风借力，大多时间须白日进行。燕昭志晚上便补回了前几日的觉，白天也能按时而起，不受远涯和月窟卯尊的教导了。
他扫地的速度令人惊叹，李沛然有次下早课去看他，只见他扫把下如有神助，所到之处，尘埃尽去。
李沛然也在心中疑惑：近月来师兄行踪诡秘，莫非自己偷炼武功，内力增强了？
燕昭志得了闲，便上去后山，按照天乐散人教他的方法，去感受风的存在。
站十米高地，用手抚风。那风从天边来，绕进每个指缝，或轻柔，或有力。
小的只是轻轻拂过脸颊，大的能摧倒山河。
风似妖娆的女人，爱你时，柔情万种，能稣进你的骨头里去。可若她怒了，整个山河都要为她的情绪陪葬。
你要驱驰这风，需爱她疼疼宠她，并且不卑不亢。
太过于自卑你驾驭不起，太过强势它不让你驾驭。刚柔并济，才能和谐共生。
领了其中之意，燕昭志只觉腿上生有齐天翅，一跃几十丈，腿上之力，能与山中猎豹争高低。
不过天乐散人说了，这只得神龙动浪的七分力，想要把这绝世轻功练好，还需勤奋些。
时间以月记之，快速而走，又是一月圆之夜，燕昭志像往常一样上山寻天乐散人。
散人还没有来，他便自行开始练功了。
不一会儿，他感觉周围多了些异样，凭借这这段时间观风御水，他已学会了感知其他事物的存在。
刚开始他以为是天乐散人，不过继而听呼声，像是又年轻一些。
他运起掌力拾起来一碎石，往后方大树上击去。
那人很快下来了，来人一身白衣，其形飘逸似画中神仙。
燕昭志自然不知面前这人是谷寒云，那日谷寒云在山下教李沛然救他，他是迷糊状态，已记不清谷寒云长相的。
谷寒云自上山后便开始闭关修炼，至今日已有两月。
他自后山密室出来，感觉山上有人驱风，便过来一看究竟。
看着眼前的少年，他才想起这便是当日在山下救的饮下鼍龙血之人。
“好内力！”谷寒云道
“前辈，你也不赖啊！”燕昭志回答。
“你可认识天乐散人？”因为这驱风之力普天之下只有天乐散人会这绝技，所以谷寒云开口便问燕昭志。
“看来前辈不仅功夫好，眼力也不错。这确实是老散人教于我的。”燕昭志诚恳的回答。
谷寒云听到之后只摇头道：“可惜了可惜了，天乐散人这一绝世轻功竟传于你这么个邪祟。”
“你说什么？”燕昭志显然很生气，他什么时候成邪祟了。
“不是吗？修道之人不会妄议别人的。你自己做了什么事心里不清楚吗”
燕昭志“......”
谷寒云来回踱步道：“去尘观有个叫茹儿的女弟子你可认识？”
“认识又如何不认识又如何？”
“五天前茹儿在后山被杀了，后山是禁地，上青云的弟子不会上来。当天有人见你往后山去了。”
燕昭志冷笑道：“看见我的那个人没猜错的话是你们上青云的大弟子远涯吧。”
谷寒云从衣襟里拿出一块布条，燕昭志仔细一看发现与自己的粗布衣裳一般颜色。谷寒云说这是从茹儿的手中拿来的，想是茹儿在临死时拽下来，好让她的师父知道凶手是谁。
这一切证据都指向燕昭志。
燕昭志踢了一块脚下的泥块，心想多绝的招数啊，看来远涯是打定注意让他背这个黑锅了。
“这人证物证具在，我纵有百口也难辨了。不过我还是要明确告诉你，我燕昭志行得正坐得端，是我做的，我便承认，不是我做的，我也不揽下来。”
“至于杀死茹儿姑娘的凶手，我想你可以再去盘问盘问你们的大弟子远涯渣渣。”
“邪祟，休要胡言乱语。你□□茹儿姑娘不成，便将她杀害，更残忍的事还饮了她的血。”
“看，这月快从乌云里钻出来了。如果我没猜错，你每月的满月之日定会鼍龙邪气发作。发作之时，腹内如火烧，需要鲜血才能止渴。”谷寒云怒斥着燕昭志。
“你怎么知道？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上青云乃是修行之地，不可再留你这邪祟！当初救你上山，是本尊与你同的少年有缘，也算是修了善事，如今你邪气已入天门，再留你，必会祸害苍生。”
话音落下，谷寒云便对燕昭志出了招。
燕昭志本意就不想打架，可刚听他说救过自己，那他便是谷寒云无疑了。
燕昭志一边迎着谷寒云的招数一边问：“我师父是不是你杀的？”
本来就是来寻个真相的，如今遇到了，便索性问了清楚。
谷寒云停顿一下道：“楚老儿，我倒想亲手了结他，他杀人无数，天下人都想杀他。无论是那个英雄好汉所杀，都是为民除害，倒也像是我杀的一般了。”
听了这番话，燕昭志相信师父不是谷寒云所杀了，那江湖传言又是怎么回事？
楚狂客乃天下第一杀手，经他手之人，无论是该杀不该杀的，已不计其数。
而谷寒云给人一身正气，像是这天地的正面形象都是为了他而设。
这一正一邪，自是对头，所以楚狂客死了，江湖人士不免一番谈资，只是杜撰过度了。
燕昭志在和谷寒云打斗之时，忘记了顶上之月已圆满出来了。
月辉入骨，燕昭志身体里鼍龙之血开始苏醒，它延伸到每一根血脉之中。
燕昭志开始躁动不安了，他的双眼发红，盯着谷寒云的时候，那眼神里有了杀戮。
“邪祟！”
谷寒云看了燕昭志的模样，更激起了他的正义之心。
谷寒云运足内力，使出飞云掌其中一式：探云入户。
这一掌出去，燕昭志被震出去了，他此时神智混乱，根本没有摸清谷寒云的招数。
燕昭志只觉喉咙回甜，轻咳一声，嘴里便吐了鲜血。
不见血则已，见血后的燕昭志开始兴奋起来了。
他血红的眼睛盯着谷寒云，嘴角露出了诡异的微笑。
他使出了惊人的内力，运用折魂剑法的招式，直逼谷寒云。
他如疾风一般驰来，窜到谷寒云面前，双指用力，谷寒云只觉五脏欲裂，燕昭志再回手一推，谷寒云便被震到几米之外。
鼍龙王的邪气果然厉害，这样的厉害都让谷寒云觉得胆战心惊。
若他日燕昭志被这邪气所控，那这天地间必会出一狂魔。
燕昭志把谷寒云震出去后，根本没有想过停手的意思。他又使出一招，恶鬼取囊，这是要人命了。
“住手！”只听后方传来天乐散人的声音。
可此时神智不清的燕昭志杀心已生，早听不得使唤。
那天乐散人快速移到燕昭志的后方，在他后颈给了重重的一击，燕昭志当场晕了过去。
“天乐散人！”谷寒云起身恭恭敬敬的对他行了个礼。
天乐散人与比谷寒云的师父道渊辈分都还要高，若非要找个称呼的话，应该是他的师叔祖。
不过当年天乐散人感觉自己和上青云的道，不能赞同某些论理，话不投机半句多，他自愿退出上青云。
自此后，天乐散人行踪飘忽不定，江湖大多都只听过他的传说，并未见过其真人。
道渊尊他辈分高，并未将他从上青云除名。所以只要他愿意，他永远是上青云的人。因此后辈们，对天乐散人都还是很敬重的！
“行了，小云。”天乐散人赶紧去扶起倒在地上的燕昭志。
“散人，他身体里有鼍龙王的邪气，是邪祟，如果留下必定危害人间。”谷寒云拱手道。
“邪邪邪，就知道邪，你和你那牛鼻子师父一样死脑筋，什么是正？什么是邪，我跟这小子相处两月以来，不觉他有何危害。”天乐散人很是反感。
“这样吧，再过一个月是上青云一年一度的，青云竟道，燕昭志去参赛，他与我虽未行拜师之礼，但已有师徒之实。待我这弟子与你门下竟个高低。”
说完，天乐散人便抱着燕昭志离去。
青云竟道，是上青云的大事，届时，各大名门正派都会挑选门下最强的弟子来这里进行竟道。
名为选拔新一代的武林后起之秀，实为想摸清各派的武功基底，居安思危，更好的保护自家基业。
所以因为如此，这些事情为天乐散人所不耻。
这谷寒云视燕昭志为邪物，他必要让燕昭志进这场俗流竞争中，将燕昭志这样武学奇才展现在天下人的面前。
正邪本就是一念之间，没有绝对的正，也没有绝对的邪。
天乐散人把燕昭志放到千年寒冰床上，运功为他平息内火。
这鼍龙邪气真是不可小觑，天乐散人将近百年的内力也只是暂时震住它而已。
这时天乐散人觉得谷寒云还是有点没说错，要是这鼍龙邪气控制了燕昭志，那他真的有可能成为一个魔头。
燕昭志醒来，天乐散人已为他备好了酒和野味。
“老散人，你和谷掌门是什么关系啊？他怎么会轻易让您带走我？”燕昭志边吃边问道。
“哦！你说小云啊……”
没等天乐散人说完，听到“小云”这个称呼，燕昭志忍不住喷了出来。
“不好意思，老散人，我没忍住，您继续。”燕昭志抹了抹嘴上的肉屑。
天乐散人卷起两个手指道：“说起宗道的话，他应该比我小两辈！”
燕昭志惊呆了，那谷寒云虽是道骨仙风，看起来不显老，但他既和师父楚狂客是旧相识的话，至少也有五十左右了。
天乐散人还长他两个辈分，那这年纪怕是上百了，但看起来这老散人也不过花甲而已。
“那您也是上青云的人咯？”
“曾经是！”
“你现在为什么不是？”
“道不同！”
“那……”
燕昭志还想问什么，被天乐散人打断了：“你快闭嘴吧，好好准备一下，十天后参加青云竟道！”
“青云竟道？我应该没有资格参赛吧，我无门无派，也没有报名……”
“我帮你报名了，至于资格，只要赢得比赛，其他的都是屁话！”
“哪有这样不经过别人同意就做主张的啊？”燕昭志回顶道。
“就这样定了。”
燕昭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