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哨兵向导》羽山山

7、训练吗

　　第二天早晨，安娜是被舔醒的，小狗不知从哪翻进房间，哈赤哈赤的在枕头边吐着舌头。安娜摸了摸它的头，起床气在毛绒绒的安抚下消散，拿过手机，克莱尔没有给她发消息，她慢吞吞的起床刷牙，顺便给克莱尔拨了电话。
　　“你准备怎么训练他？”安娜问道。
　　“庆幸肯特先生是个会将力量用在正途上的人，没有在力量中迷失自我，否则又将出现一个灾难级的黑暗人物。我们需要做些小测试，搞清楚他的力量体系，然后再锻炼他的控制力就行了，不过前提是肯特愿意相信我们。仓库后面有个尘封的地下室，那里会是个好场所。”
　　“怎么？他不在店里吗？”安娜关掉了水阀。
　　“他应该在吗？年轻人在做重大决定前偶尔需要考虑比较长的时间，小姐，我想这点你应该深有体会？”
　　安娜转向跟进浴室的小狗，东瞅西瞅完的它欢快的向她跑来，安娜冷漠无情的一巴掌推开了它。
　　察觉到电话一头沉默的时间过长，克莱尔转移了话题：“出去散散心吧，小姐，呼吸些新鲜空气，看看展览什么的，总比憋在房间里生闷气好，信任难能可贵，没有真正赢得它之前我们也无法强求。我记得前几天看到水族馆会展出水母的宣传画报，要帮你订票吗？”
　　“我没有生闷气。”安娜否认。
　　“好的，你没有。那水母展要看吗？”
　　“……要。”
　　克莱尔帮她定了下午的票，安娜情绪不高，将咕咕放出来跟小狗玩，在画室待了半天后自己一个人出门前往水族馆。
　　看展的游客三三两两，人不算多，通往水母展区的入口有个下降的电梯，馆方在头顶做了环形拱道，成群的海月水母在海水中漂浮涌动，这群无脊椎浮游生物在变幻多彩的灯光照射下，伞帽和触手寂静无声地闪着萤火般的光，呈现出透明空灵的美感。四周的光线很暗，只有抬头目光所及的水母群，在幽静的海水中优雅地展示舞姿。
　　再往里走，巨大水箱里是游动的黄金水母，充满褶皱的裙摆在光线下泛着粉蓝的柔和色调。接下来是狮鬃、珍珠、赤月、倒立、斑点水母，它们在海水里飘飘荡荡，一举一动描绘着呼吸的形状。
　　“生命会自己寻找出路”，很适合没有心脏和大脑，宛如水中昙花的水母。展区设置了一块很大的显示屏，循环播放着大洋深处的绚烂魅影——冥河水母的影像，像是梦境和现实边缘交杂的精灵，又像是驻足深海的一抹倩影。
　　圆柱形的科普区里还有一小块屏幕，介绍着灯塔水母的习性。这类小型水母身体呈钟型，能够看见红色的消化系统，状如灯塔。关于它“长生不老”的科学探讨引起很多关注，关于永生的话题总是吸引着很多人。
　　科普区的灯光比展区多，一小块一小块的屏幕上反射出游客专注的面庞。安娜在其中分辨出了自己，背上驮着橘猫的小白狗，还有和它们一起过来的眼熟的高个子。
　　克拉克走到她身边，和她一起读着灯塔水母的介绍。
　　“你认为它们能永生吗？”他问。
　　“在满足特定条件的情况下或许会，但现存条件下应该很难。”比起永生，不如说它是毫无改变的分裂。自然法则是公平的，人类与它相比，一个永生，一个繁衍。永生的代价是一成不变，繁衍的优点是充满可能。
　　克拉克问过克莱尔后，跟随安娜而来，置于恬静游荡着的水母之中，感觉身心都得到了疗愈。他们一起继续观展，隔着屏幕和水箱讨论水母某些角度下的形状与哪些日常事物相似，有的像黄瓜片和布丁，有的像鲍鱼，有的像小蘑菇，还有的像烟花和煤气灶。他们一起看有几个水母在游行中细密的触角缠绕打结，又慢慢自己解开。
　　午饭是在附近的快餐店解决的，吃完三明治，克拉克买了冰淇淋，安娜接过他递过来的一个，问道：
　　“听林说你最近住宿碰到了一点问题，既然短期内都要待在卡林了，要考虑一下员工宿舍吗？”
　　“你们还提供员工宿舍？”
　　“当然，租金内部员工价。艾达他们都住在那里，那栋公寓在唐人街往里走，虽然比不上独栋带院子的房子，但条件也挺不错的，有阳台可以看远处的街景，应该比你现在那个要好？”
　　天气算不上炎热，冰淇淋融化得比较慢，克拉克快速解决自己的那份后，见安娜还在慢悠悠的舔她的那个，动作小心翼翼得有些可爱，他笑道：“我发现总是无法拒绝你们提出的诱人条件，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表示感谢才好。”
　　“那就继续努力为我工作吧，克拉克先生，作为报酬，延长在卡林餐馆的服务年限就挺不错的。”安娜眨眨眼，回以揶揄的笑容。
　　“我的荣幸，女士。”
　　……
　　简单的打包好行李退掉先前的公寓后，克拉克按照安娜给的地址来到新公寓，出示身份证明后管理员准许他进入，整栋楼有二十八层，他乘坐电梯前往目的地二十七楼。
　　公寓整体挤在唐人街的商铺中间，看似拥挤，进入后却别有一番天地。良好的朝向让客厅和房间都看起来很通透，就是屋子内布置简单，需要打扫，看得出有一段时间没人居住了。
　　等克拉克打扫得差不多，他惊喜的发现安娜从里推开了对面邻居的门。
　　“嗨！你住在对面吗？看来我又幸运的享受到了特殊待遇？”
　　“并不，”安娜回了招呼，“我住楼上。这是我的画室，嗯……还有休息娱乐室，里面还放着很多心血来潮收集的小玩意。”
　　安娜看他露出很感兴趣的神情，说道：“改天有空带你参观。今天先好好休息吧，明天开始就要接受克莱尔和林的指导了，他们俩作为导师可是很严格的。”
　　“那明天见。”克拉克道。
　　安娜和他道别，并仗着他还看不到，光明正大的带着小狗上了楼。关于克拉克能力轻微失控的原因，她还有另外一些猜想，随着年岁增长，觉醒的哨兵在没有向导的辅助疏导之下，会越发敏感易躁，能力可能也会渐渐失控，她需要小狗配合着做一些试验。
　　不管怎样，明天将会是新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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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1.部分关于水母的描述来自小破站水母混剪视频下的天才网友和百科。
　　2.虽然字码着码着会逐渐进入状态，但刚开始那会儿会有点陷入瓶颈，我的时速真的好低……
　　3.工作日比较慢更新会有点晚。今天晚上出门遇到了一个小事故，还好车上人没事，等判定等了好久，不过今天的份我回来坚持码完啦！各位小可爱外出开车一定注意安全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