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哨兵向导》羽山山

6、摊牌了

　　自从给小白提供过一次全身洗浴的服务，其他的互动也变得顺理成章。长时间孤独空虚得以缓解后，它开始形影不离的黏着安娜，对自己的主人只是兴奋的摇摇尾巴。
　　克拉克发现最近在卡林餐馆碰见安娜的次数多了起来，他有些开心，一团糟的生活日常似乎也可以期待时来运转。那天外出碰壁后，为了能继续栖身现在的破旧公寓，他不得不在下班后去选购材料来自己修补墙壁，体量不大的小工程愣是被他搞得一片狼藉，乱作一团的房间看得克拉克自己都扶额叹气。他隐约觉得精神浮躁，对自己力量略有些失控，赶在房东比尤莱太太再次上门视察前，赔偿了一笔损失费，才停止了她的喋喋不休。
　　因住宿问题和精神躁动神情萎靡的克拉克，尽显忧郁。
　　小白狗的状态也开始变差，安娜以为是精神体不能离开主人过久的缘故，大学课业之余在店里待的时间逐渐变长。在发现它没有回到克拉克身边的意思后，安娜放出了精神体咕咕陪它玩。
　　毛茸茸的四肢悄无声息地跳上桌子，咕咕端着步伐靠近桌边，舔舔爪子瞄向桌下在安娜身边闭眼小憩的小狗。
　　捕捉到这点声响，小白狗耳朵轻轻抽动，紧闭的双眼微张，瞥到桌上的身影后打个哈欠站起身，鼻子抬高嗅着。咕咕见状，伸出喵爪试探地捞它的鼻子。安娜看着它们就这样玩闹。
　　“啊啾！”克拉克打了个喷嚏，脚步不稳的撞上旁边的镂空展示柜，一个小摆件摔下来。
　　“抱、抱抱歉？”
　　艾达以一种你死定了的惊恐眼神看着他，克拉克急忙远离展示柜防止扩大损失，他捡起地上失手弄坏的手办，一时犯难。
　　这是个做工精细的树人摆件，躯干上雕刻着眯眼微笑的表情，头上的枝干翠绿茂盛，可现在庞大的树冠断成几截，“头发”浓密的树人变成了笔直的干柴，那微笑也显得狰狞起来。
　　克拉克心虚得望向收银台，克莱尔出门办事，安娜代替他站岗，此刻也皱着眉看向他手里的残骸。这一柜的摆件都是克莱尔很喜欢的小“玩具”，他乐得在店里装点上喜欢的元素。一个修复魔法能让它恢复原状，但残留的术法痕迹会被克莱尔察觉。家里的画室里倒是有些修补用的工具，可以试试手动复原。
　　安娜找出一个小袋子，两人协助先把摆件的碎骸收集装好。
　　“额，有什么是我能补救的吗？”克拉克问。
　　安娜的确需要一个帮手，她请艾达帮忙看店，让克拉克一起去画室。
　　出店门时克拉克提前绅士地帮她拉开门，或许是上帝看他出糗还不够，时好时差的控制能力在此时又失灵了，原本还算牢固的玻璃门在他的力量下像轻飘飘的棉花一样被扯断，掉落地上碎成渣。
　　克拉克下意识的挡在安娜身前，玻璃碎块溅了他一脚，造成的动静令四周静默无言。他呆滞的表情逗笑了安娜，随即他们都欢乐起来。安娜给在场的客人免了单，艾达帮忙挂上了“暂停营业”的牌子。
　　最终他们被赶回来的克莱尔了抓了个现行，眼尖的克莱尔略过碎成渣的半边门，一眼就发现了展示柜上缺少的那一块。一直好脾气的他很生气。
　　“谢天谢地，肯特先生，您没有将我所有的珍藏都毁掉。”怒气上头的克莱尔开了嘲讽，“还有安娜小姐，您这样放任着这位莽撞的年轻人，迟早有一天他会因为控制不了自己超凡的力量酿成祸端。”
　　“什……什么意思？”被意有所指的克拉克开始警惕。
　　店里的客人已提前离场，艾达提前下班，没有不相关的普通人影响即将开始的交谈。在安娜的默许下，克莱尔直接道明了那部分被克拉克想要遮掩的异常力量，语言直白地戳穿了伪装的假象。
　　气氛凝滞，克莱尔说完比平日更尖锐的话发泄完后，睿智与包容又重新找回，恢复成和善的他。年轻人总是以为自己能处理好一切，克拉克本性是个善良的人，他表示在艾布纳回来之前，愿意为克拉克提供一些指导与训练，帮助他进一步控制好自己的力量。
　　克拉克看到安娜放在桌上的手捏紧勾玩小编织袋上的绳子，袋子里面装着那个摔破的摆件，一两个小时前他们如同它一样完好地待在它该的位置，供访客观赏它和谐平静的美。而现在，背后的调查与摊牌让他们的信任有些岌岌可危，如同破碎的袋子里破碎树枝，亟待修补。
　　克拉克不知道是否该继续赋予信任，尽管他毫不知情自己的精神体会暴露最真实的想法。小狗绕着安娜和咕咕打转，左看右看试图缓和气氛。
　　面临意料之外的谈话，否认拒绝萦绕在嘴边，克拉克留下需要考虑一会的话，逃避离去，很快消失得无影无踪。小白狗也跟随他离去。
　　精神体回到了主人身边，安娜没有想象中那么轻松和高兴。她勾起手中的编织袋，也离开店里回了家，走前恢复了破碎的大门，徒留克莱尔一人在店里为这两个互相逃避的年轻人叹气。
　　克拉克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行进，周围人来人往，没有人会在原地等待，为一个混乱与迷茫的陌生年轻人指点迷津。闲逛至电话亭，他进去拨通那串熟记的号码。“嘟嘟”声的忙音过后，电话被接起，乔纳森和玛莎的声音从电话筒另外一头传来。克拉克以为自己会有很多话想对他们说，关于旅途的寂寥，对家人的想念，对身份探索的无果，在唐人街短时日放松的相处等等，诸多话在脑海中闪过，最终只化为对乔纳森和玛莎近况的关心。
　　他们絮絮叨叨地讲起农场的作物，养的小马，克拉克听得认真，情绪释然，心里做了决定。
　　“你呢孩子？最近怎么样？”乔纳森问道。
　　克拉克在这头轻笑，讲起最近其实过得还不错，说道：“爸爸，在打这个电话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在面临的选择中其实早已偏向了某个选项，我碰到了一群友善好客的朋友，有人支持的感觉真的挺不错的。”
　　“看来有好事将近？”
　　“应该是。”克拉克回答，他们又聊了一些其他事，然后互相道别。挂了电话，克拉克在大都会闲逛了一整天，用一种更加明朗的心境打量这个城市。
　　另一边安娜回到自己的画室，打开收集的树人摆件碎片倒在桌上，翻出来的工具箱搁在一旁，可少了那个该一起帮忙的人。
　　一阵耀眼的白光闪过，摆件完好如初，安娜摩挲完树枝上的纹路，移开视线，弹了弹桌上的可动猫爪手办。底座的弹簧一晃一晃，猫爪上下摆动，勾得人心烦意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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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1.引用HP的一些咒语设定，但没啥关系。主要是想写像古一法师那一派的法师。
2.发出想写万人迷团宠文的呐喊，但理智容易将我拉回来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