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哨兵向导》羽山山

4、暴露了

　　林对克莱尔不合时宜的调侃有点不满，安娜在她眼里一直是个内敛不喜交际的孩子，从家族继承来的责任使她过早独立。他们看着她长大，尽管她已经二十一岁，按人类算法早已成年，但她永远是他们眼里的幼崽。靠近幼崽的一切不安定因素都需要清除，林计划先去查清楚这个克拉克·肯特的来历，幼崽进食时她有捕捉到一股能量波动，其他的事情等后面再做打算。
　　……
　　克拉克下班后回到了租来的那间破旧公寓，他照镜子摸了摸自己浓密的胡须，决定捯饬一下自身形象。普通的剃须刀对他不起作用，他从阳台上房东堆积的杂物的箱里翻出一块镜面，拿到洗漱间里小心谨慎地用热视线给自己刮胡子。一开始进行得比较顺利，克拉克处理完左半边脸，眼睛有点热，用手接点水冲了冲，准备继续弄完右边脸颊的一刻，眉上的水珠滴在卷翘的睫毛上渗入眼睛，他持镜面的手一抖，热视线偏了些直接冲向身后的墙壁，剧烈的声响过后，墙上破了个大洞，细碎的石块稀疏下落。
　　公寓楼隔音效果差，听到响声的邻居在隔壁破口大骂，中气十足地声音透过老旧的墙板传来。
　　“噢该死。”克拉克整理完面容，手扶上墙壁，裂纹如蛛丝般扩散，幸存的水泥板也轰然倒塌，他发誓自己根本就没用力。
　　趿拉着的拖鞋声“蹬蹬蹬”由远至近，每一下都宣泄出来人的怒气，不一会房门被拍得“哐哐”作响。
　　“克拉克·肯特！你在我的房子干什么！”
　　为了避免那嘎吱作响的门提前结束它短暂的寿命，克拉克开了门，房东比尤莱太太壮硕的的身躯撞开他冲进门，他不得不迅速躲让，以免这位一眼看来就知晓因过度臃肿已经影响到健康的白人老太太因惯性被自己撞飞。
　　“我的上帝！看看你都做了什么！给我修好，必须给我恢复原样！不然就滚出我的房子！”比尤莱太太愤怒地瞪着眼睛咆哮，两侧的邻居看热闹似的聚集在门口，露出幸灾乐祸的脸色。
　　“额我会的……”克拉克颇有些心虚。
　　“给你三天，肯特，弄不好就给我滚蛋！”巡视完她的领地，比尤莱太太趾高气昂地蹬着拖鞋远去，几根发丝随着她的动作在空气中飞舞，这个被生活打磨得愈发暴躁的老太太像野兽盘踞在这栋破旧公寓，对入住的贫穷住户没有好脸色，离去的背影都透露着刻薄。比尤莱太太离去后，聚集的邻居恢复成那副互相嫌恶的面孔四散开去。
　　克拉克关上门，浴室的水管破了个小洞，胶布抵抗不了水压。没有墙壁隔断，水从破裂的洞里滋向客厅，打湿了一片。他简单收拾了下房间，计划明天再去找人修补。
　　第二天克拉克来到卡林餐馆，他到得比较早，林刚从二楼的楼梯下来，上面一层是她和店长的住所。
　　“早上好，林。”
　　“早上好，克拉克，新形象不错，比之前精神了很多。”
　　“谢谢夸奖。”克拉克对林不痛不痒的毒舌适应良好，几天下来，他已经学会了如何分辨大厨什么时候是真心嘲讽你，什么时候是以独特的方式表示着关心，他背对着门口整理物品。
　　林忽然停在旋转的楼梯上注视着这边没有继续往下走，刹那间一股陌生的探视感袭来，克拉克蓦地望向门外，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他正想开口询问。
　　林却先问道：“最近发生了什么事吗，肯特？感觉你今天好像有心事。”
　　克拉克为这突然的关心感到有些奇怪，不过他正愁找不到帮手，遂隐去部分事实，告诉林租住的公寓现状，并询问她是否知道附近有可以雇的小施工队。
　　林摇摇头，但替店长克莱尔批了他半天假让他去解决自己的问题。
　　克拉克感谢了她的好意，他离开后，林挂上“暂停营业”的牌子，整理完刚刚扫描克拉克全身的数据以及侵入某些卫星后下载的影像，打包发给了外出采购的克莱尔。
　　几个小时后，这份资料被克莱尔发到了安娜的手机上，并附注：您得看看这个。
　　收到消息时的安娜正在自己公寓楼下的画室构思接下来的插画，画布上碧蓝的海水与米黄的沙滩连成一片，阳光照耀着波光粼粼的水面，砂石上反射出些许光芒，一对结伴的身影在中央踏出点点脚印。一幅还算合格的作品，但与雇主清新兼具浪漫的要求还有差距。安娜扔下画笔，将克莱尔发来的资料传到投影上，一张张卫星下的模糊图片被放大，她一一划过，直至画面中出现突破哨兵极限的一幕。
　　屏幕中燃着冲天火光的船只，在屏幕上放大后能看到即将倾倒的船桅下滞留的模糊身影，□□着上身横亘在空中支撑着，为一侧救援的船只争取时间。再向后划一张，是一道径直冲上云霄的残影，依稀能辨认出是个人型。
　　一般而言，哨兵向导的能力与特质都能在他们的精神体上体现出来，目前官方公布的数据中，具有陆地生物精神体的哨兵陆地作战能力很强，有着海洋生物精神体的水性极佳陆地作战能力最弱，有着空中生物精神体的哨兵弹跳能力最佳，有些甚至从极高处落地都能毫发无损。除了有着翅膀的家伙们和一些传言中的变种人，几乎没有哨兵能脱离辅助工具独立在空中长时间飞行。
　　安娜右手食指轻点着最后一份的体质分析表，得出的结论是不属于他们已知的任何一个种族。安娜明白这些数据来自于林，机械族的优势让林侵入网络轻易得如入无人之境，只是平时都遵循着人类社会规则避免使用，她还扫描出了克拉克周围的能量体，应该是小白狗。
　　安娜隐约明白林的担忧，却无法言明只有自己看得到那个精神体意味着什么，无法与自身精神体共存的哨兵终将会走向毁灭。
　　下午她去了店里，对守在前台的店长说：“克莱尔，下午我没课，换我来吧，也许你可以去整理一下仓库？”
　　克莱尔会意，同意了。
　　克拉克匆匆忙忙赶回店里时，就看到前台值班的人换成了安娜。她对他打了招呼，但好像并没有在意他换了形象，这个事实令找工程队碰壁的他更加沮丧。
　　安娜从翻完账本抬头，惊讶地看着小白狗那红色的披风扬起，身体悬停在半空中，前爪搭在台子上，非常奇怪的姿势。她赶紧用账本挡住脸，对着小狗比划道“快下来”，免得有人撞到它。
　　好在狗狗很听话，下落到前台里面不停地冲安娜摇尾巴，间或绕着她嗅来嗅去，用鼻子轻轻拱她垂下的手，视图向她讨要什么。
　　不，休想让她放出咕咕。安娜冷漠地不为所动。
　　过了一会，她忍不住伸手揉揉它耷拉的耳朵，思考起它是怎么控制自己不踩到披风的。

---

作者有话要说：　　1.本章解锁一小部分哨向私设，以及林的身份：机械族，类似于仿生人。
2.本人起名废，主角还会看意义选名字，配角就直接从英文名列表里随便抓一个了。
3.每章要想标题和内容提要，令人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