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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人非人盗非盗 ...

  •   次日两人早早便出发,多添了匹马,脚程快上不少,行了半日便到清水县地界。
      看着面前这蜿蜒的山脉,郁郁葱葱的森林,李长歌暗暗祈求千万不要遇上劫匪。
      两人一前一后奔进林中,忽然林中那厚厚树叶下拉起一根绊马索,马儿嘶鸣一声朝前倒去,李长歌反应极快一拍马匹身子朝后倒飞落在地上,不料,地上早已铺好大网,李长歌刚落地旧力已去,新力未生,只能含恨入网,被高高吊起。
      赵瓷儿见异变突生,惊慌失措,想要上前搭救李长歌,周围林中忽响起阵阵哨声,此起彼伏,十几道人影围了过来,手中兵器明晃晃,闪亮亮。
      李长歌哪还不明白自己这是被人盯梢了,难怪在镇上总感觉有人在暗中窥视,原来是劫匪的人在踩盘。
      这下好了,赵瓷儿跑也跑不了,只能束手就擒。
      领头的人吹一声口哨,高叫一声:“点子落网!回山!”
      立即有人上来将两人牢牢捆住,蒙上头套,这眼前一黑,发生什么事便都不懂了,只知道在马背上跟着马走。
      听劫匪道:“二当家的,怎么样?我这眼力不错吧?看这小子花钱大手大脚的就知道是只肥羊,这下可发了!”
      二当家大笑道:“不错,你小子真不错,回去让大姐头赏你!”
      劫匪笑道:“多谢二当家美言!”
      想什么来什么,李长歌叹了口气,心想我这运气果然还是不太行。
      座下马匹左拐右拐,感觉已上了山路,身子开始有些倾斜。一路上劫匪偶尔会打声呼哨,看来沿途有不少暗岗,走了不知多久,终于到寨前,听二当家高声道:“开门!兄弟们回来了!”
      令人牙酸的“吱呀”声响起,大门一开,两人被拉下马,推推攘攘带到一座木头牢笼中,这才摘掉头套。
      劫匪狞笑道:“兄弟不必害怕,咱只是想借点钱花花,不会害你们性命,想少吃点苦头就给爷们安分些等大姐头回来。”
      说罢他出门去将门锁好,留下两人大眼瞪小眼。
      赵瓷儿:“……”
      李长歌:“……天有不测风云,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赵瓷儿叹了口气,把眼一闭,靠在墙边不说话。
      李长歌打量这劫匪的寨子,与想象中的差别不大,左右两旁是关押旅人的笼子,前边是块空地,再前边便是大门,此时大门紧闭,周围高墙耸立,还有哨塔,看来这劫匪还挺有规模。
      两人一直在笼中枯坐,从天亮等到天黑,如果不是头顶有茅草遮阳,恐怕光是晒就得晒死。
      劫匪人还挺不错,中途又是送水又是送饭,待他们还挺好。
      直至落日完全消失,夜幕降临,四处点上明亮火把,寨门上忽然有人叫道:“是大姐头!大姐头回来了!”
      许多汉子纷纷从四面八方出来,足有三四十人,涌到寨门前等着。
      李长歌与赵瓷儿也不禁往前边凑,俨然忘记自己是阶下囚的身份,想一睹这位统领几十绿林好汉的大姐头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听一阵马蹄声,一匹黑色骏马如疾风般跃进门来,落在在场中嘶鸣一声人立而起,赢得一阵叫好声,马上人稳稳当当一扯缰绳将马儿停下,丢下两个包裹,这才翻身下马。
      借着火把光芒,李长歌终于看清这位大姐的模样。
      “这?!不就是个女孩子吗?”李长歌大惊。
      这位大姐头模样颇为年轻,一身短打劲装,身材较一般女孩更为高大,扎一头短发,整个人显得干净利落,胸前那波澜壮阔的景象,尤为引人注目。不同于寻常女子娇柔如水,这位大姐是英姿飒爽,别出一格。
      赵瓷儿十分新奇,满脸惊异之色,她可从未见过如此女子,只觉此人有股异样之美。
      有人笑问道:“大姐头又上哪快活去了,怎的两天不见人影?”
      大姐头将背上那柄大剑解下递给手下,回道:“去了一趟荆南镇,跟一帮崽子拼了顿酒,回来路上顺手宰了几个畜生这才耽误些功夫。”
      她乜斜一眼地上包裹,道:“里边有些金银细软,拿下去给弟兄们分了吧。”
      众人欢呼一声抬起包裹拥着她往大厅走去。
      这时,那位二当家姗姗来迟,迎向大姐头,拱手笑道:“小姐回来了。”
      这位二当家,约莫四十,白面微须,打扮十分得体,没有半点匪气。
      大姐头没看有他,只淡淡应一声,问道:“我不在这两天可有什么事?”
      李长歌暗道这两位似乎有些猫腻啊。
      二当家道:“弟兄们劫了两头肥羊,正等你回来处理。”
      大姐头转头一看笼中果然有两人巴巴望她,道:“带到大厅来吧。”
      于是两人被反捆双手,推上大厅。
      厅中灯火通明,布置简洁,除左右两排桌椅,再后两排兵器架子,正中阶梯上一张王座,地上一张价值连城的虎皮外再无他物。
      大姐头早在厅中主座坐下,身子斜靠把手,一手托腮,懒懒地望着下边两人。
      她道:“搜身。”
      立马有人上来动手,好在动作不算过分,不然真不知赵瓷儿会有什么举动。
      赵瓷儿的锦袋,李长歌的钱袋都被搜出来,连马匹上的包裹一并摆在厅中桌上。
      金银细软被倒出来,金灿灿亮堂堂铺在桌上,众人惊呼一声:“好肥的羊!”
      李长歌的银票可是足足带了几万两,原因无他,怕路上钱不够花,又懒得挣。赵瓷儿自不用说,那袋金叶足以买下五栋飘香阁。
      一众匪徒眼中闪烁贪婪之色,恨不得将两人生吞活剥,再刮出点东西来。
      大姐头懒懒道:“谁发现的?”
      一人越众而出,道:“回大姐头,是我。”
      大姐头点点头,道:“不错,你拿一成。”
      一成是规矩。
      那人欢欢喜喜的上前检出自己的份,剩下便让人全分了,奇怪的是这位大姐头分文未取,而二当家只是看着,眼神闪烁,不知在想什么。
      “那大姐头,这两人怎么办?是放是杀?”
      大姐头挥挥手道:“明早便放了吧。”她打个哈欠,睡意朦胧,已不想多说。
      “慢着!”二当家忽然喊道。
      大姐头抬眼看他:“怎么?二叔还有问题?”
      二当家笑道:“就这样放了有些可惜,看这两人腰缠万贯,想必是富贵人家,差人将信送到他们家中让人拿钱来赎岂不是又可以赚一笔?”
      他盯着大姐头,缓缓道:“如今天气炎热,兄弟们也十分辛苦,一个月也没几回像样的买卖,做完这笔少说可以撑过三五月,岂不美哉?”
      这番话将厅中众人说得心中一动,纷纷附和,白捡的钱谁不爱?
      大姐头冷冷道:“做人留一线,何必做绝?”
      二当家冷笑道:“杀了他们才是做绝,咱们这是给他们指明活路。”
      欲望是无止境的,更何况这些杀人越货的恶徒?下边起哄声是越来越高,纷纷喊着要拿赎金。
      大姐头忽然一拍一旁桌椅,“啪”一声巨响,将众人吓得立即止声。
      她刀一般的目光从众人身上扫过,冷冷道:“明早放人,谁有意见?”
      堂下众人唯唯诺诺,谁也不敢出声。
      二当家眼里笑意冷冷,脸上确是一派惋惜,叹道:“若是大哥在一定不会这般武断,想当年咱们寨子大口吃肉,大秤分金,多么爽快!现在么……”他冷笑两声,没有说下去。
      但下边小弟可就不同了,开始窃窃私语,已有人面露不满。
      大姐头冷冷道:“若我爹多活两年,你们恐怕早被官府的人砍了。”
      做事太绝容易引起公愤,这道理她明白,但自己却忘了。
      对于下边这些利欲熏心的人来说,放人这一决定她已做绝。
      当即有人叫道:“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弟兄们着想!”
      “就是,天天自个出去喝酒快活,让兄弟们喝西北风,这可真够义气!”
      不得不说,李长歌算是见识了什么叫乌合之众、财迷心窍。
      摊上这么一群小弟,大姐头算是倒了大霉。
      当然,还是有明事理的人,站出来替她说话,两帮人就这样在大厅里吵了起来,推推攘攘,大有动手的意思,李长歌见机连忙带着赵瓷儿躲到一旁,也没人注意。
      除了那位二当家。
      “够了!”大姐头喝道,她从座上站起,看向二当家,冷冷道:“你不就是想要这把交椅么?直说就好,何必拉这些人下水?”
      二当家冷笑道:“以前我还想要这把交椅,现在么,有更好的东西等老子去拿。”
      他朝地上吐了口口水,恶狠狠地道:“要不是为了今天,老子早废了你!”
      大姐头神态睥睨,道:“你现在大可试试!”
      二当家冷笑:“杀你又何须我动手?上!”
      他一声招呼,门外忽然涌进一群手持兵刃的人,冲进人群里一顿乱杀,全然不管是哪边的人。
      李长歌赶紧遮住赵瓷儿的眼睛,小女孩可看不得这个,还好他有先见之明,不然挨砍的就是他了。
      大姐头见兄弟们自相残杀,于心不忍,看向二当家,冷冷道:“你到底想要什么?”

      二当家举手示意停手,两帮人立刻拉开距离,一众护着大姐头,一众帮着二当家,他得意笑道:“我要你束手就擒。”
      大姐冷哼一声:“让这些人先走。”
      二当家耸肩道:“可以。”
      守住厅门的人立即将路让开。
      大姐头厉声道:“还不快走!”
      那些人不忍看大姐头落难,纷纷道:“大姐!”
      大姐头又喝道:“滚!”
      这一声大喝,终于将那些人打动,互相搀扶,依依不舍地离开。
      等人走完,大姐头伸出双手,看着二当家,眼神轻蔑。
      竟没人敢上前绑她。
      二当家怒道:“一群废物。”他亲自上前,紧紧盯着大姐头,生怕她忽然动手。
      大姐头眼中讥讽之意更浓。
      将大姐头双手牢牢捆住,二当家终于松了口气,神色轻松地道:“到头来这寨子还不是落到我手里。”
      大姐头只是冷眼看他,不说一句废话。
      二当家纵声狂笑,笑声中说不出的得意,他目光落在那双饱满的胸膛上,面露淫邪,忍不住伸手摸了一把,□□道:“果然带感!今夜少不得要爽爽!”
      身后便有人邪笑道:“大哥,爽完了,是不是让兄弟们沾沾光?”
      二当家冷冷一笑,挥手大声道:“人人有份!玩够为止!”
      大姐头面不改色,仿佛这事与她无关。
      倒是一旁赵瓷儿惨无人色,生怕下一个会轮到自己。
      大厅打扫过一遍,剩下的人重新聚集在厅中,零零散散,这一下少了三分之二的人,死的死,逃的逃。
      那些金银财宝重新收集起来,又堆在桌上,按二当家的说法,还要重新分过,那自然是他的私心想拿大头。
      现在好了,连大姐头都和李长歌两人并排站在一起,这还有希望吗?
      二当家拿起一片金叶对着火把细瞧,发出啧啧的赞叹声,又拿起装金叶的锦袋细细观赏。
      他忽然道:“你知道为什么我不想放过这两人吗?”
      大姐头冷冷道:“不知道。”
      二当家放下金叶和锦袋,走到赵瓷儿面前细细端详,良久才道:“真是踏破铁鞋无匿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大人找你找的那么辛苦,你却偏偏送到我手上来,这不是上天眷顾?”
      赵瓷儿神色大变,失声道:“你也是他的人?”
      二当家得意笑道:“不巧得很,正是。”
      赵瓷儿脸色煞白,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二当家淡淡道:“下次你若再花宫里的金叶子时最好小心些,毕竟皇家的东西,多多少少都会有些记号。”
      原来是这金叶子惹的祸,李长歌暗叹:果然别人的钱不是这么好花的。
      大姐头撇一眼赵瓷儿,那眼神差点吓哭赵瓷儿。
      不过这么近来一看,这位大姐好像年纪比李长歌稍小啊,只不过身材偏高大些,那身高,快赶上李长歌了。
      想来这寨子里必定藏着一段往昔恩怨吧。
      大姐头冷冷道:“就为这小丫头?”
      二当家呵呵笑道:“你不明白她有多金贵,抓到她足够我享受一辈子荣华富贵!”
      “就怕你有命拿没命花!”
      二当家上来捏住她下巴,恶狠狠道:“那也比你强!”
      他还待说什么,忽然脸色一变,涨成了猪肝色,夹着腿连连退后,身子缩成一个虾米。
      李长歌看的是□□一凉,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这是真狠啊!
      大姐头这一脚毫不含糊,有多大力使多大劲。
      “大哥!”小弟们纷纷上前来,朝她怒目相视,“臭表子尽然敢伤大哥!”当即上来一个人伸手揪她头发想要打人,大姐头一个头槌接一招断子绝孙脚,将这位仁兄送走,剩下的人,纷纷夹住腿,不敢上前。
      李长歌暗道好狠的大姐头,并下决心绝不得罪她!
      二当家额头冒汗,怪叫道:“一起上啊!怕什么!她又动不了手!”说完又倒抽一口冷气,坐在地上不知什么表情。
      大姐头目光扫过围上来的人,冷冷道:“现在逃,不必死。”
      众人相视一眼,犹豫不决,二当家在后边厉声道:“谁敢逃?!给我杀了她!”
      看来是没得商量了,大姐头大喝一声,手上绳子应声而断,她活动活动手脚,朝目瞪口呆的匪徒勾了勾手。
      有人大叫一声,带头冲过来,大姐头不退反进,侧身避过刀锋劈手直切那人手腕夺过钢刀,一刀扎在那人大腿中,惨叫突起,大姐头脚步不停,旋身冲入人群,与众匪徒斗作一团。
      李长歌看的眼花缭乱,忍不住替大姐头捏一把冷汗,毕竟她使的是空手入白刃的险功夫,一个闪失便救不回了。
      但大姐头毕竟是大姐头,以寡敌众仍不落下风,只见她夺过一并钢刀舞的虎虎生风,不多时便将三人斩于刀下,有几人见情况不对,萌生退意,跳出战圈叫一声:“对不住了二当家!”夺路便逃。
      二当家骂道:“一群废物!”
      当即揉揉裆下,拔出剑来跃入场中,不想这二当家看起来斯斯文文却使的一手好剑,只见剑花缭乱,剑影翻飞,竟将大姐头逼得连连后退。
      毕竟大姐头惯用的兵器是重剑,手上一柄钢刀难使出十成力,对上二当家这般快剑,只能勉强支撑。
      难怪他敢反,手里头没点真功夫还真没底气。
      又拆了十几招,大姐头踢开拦路小弟想走,二当家一眼看破她心思,冷笑道:“想逃?先问过我手中利剑!”
      他脚步变幻,身法变得飘忽,剑招变得又快又急,剑光封住大姐头周身退路,不留一点喘息的机会。
      大姐头只能频频举刀招架,但毕竟是女儿身,对手又是老奸巨猾,几个换招只见身上便多了几道血痕。
      这二当家胜券在握,竟起了戏耍之心,故意只浅浅的划破衣裳,留下一道血痕,这般举动惹得大姐头更怒,招式步伐也凌乱起来,这样一来破绽亘更多更中二当家下怀。
      十几招的功夫,大姐头身上衣裳便破烂不堪,露出大片春光,二当家一声邪笑,手中招式一变,剑尖斜挑,剑锋擦着刀柄划过,大姐头若不放手,这手指可就齐根而断了,大姐头只能撒手。
      二当家挑飞钢刀飞身一脚提在大姐头小腹上,直将她踢飞丈许,大姐头挣扎撑起半边身子,二当家的剑已指在她咽喉。
      看着大姐头这副衣衫褴褛,春光乍泄的模样,二当家不由舔舔嘴唇,剑尖缓缓向下移,慢慢划破衣裳。
      大姐头只能怒视他,却不敢动弹。
      直到剑尖移到小腹,傲人的胸膛将衣服撑开,露出一片雪白,二当家的眼中淫邪之色大作,剑尖指着大姐头的咽喉,□□道:“转过身去。”
      大姐头脸上尽是悲愤,双拳紧紧握住,忽然朝剑尖上撞去!
      此时二当家目光忽然一动,看向大姐头身后,惊叫一声往后跳去,但转眼间他咽喉上已多了一柄飞刀,薄如蝉翼的飞刀。
      “当啷”一声,长剑落地,二当家捂着咽喉,鲜血如箭般飚出,他大瞪着眼,眼中写满恐惧与惊慌,嘴里发出“格格”的呜咽声,后退两步仰天倒下。
      “呼!”李长歌保持着出刀的姿势,长出一口气:“幸好赶上了。”
      大姐头捂着险些就要与二当家一样的脖子,一阵心悸。
      她转身看李长歌,没想到这个小白脸一样的年轻人,竟如此可怕。
      李长歌赶忙捂眼,道:“姑娘姑娘,衣服衣服!”
      他发誓,绝对不是为了看他想看的东西,才出手这么晚的,毕竟用架子上的兵器磨断绳子也是要时间的。
      大姐头站起来,毫不遮掩,道:“看便看了,有什么好害臊!”
      李长歌心想这可是你说的,正准备松开手,却听旁边赵瓷儿怒道:“不要脸!不准看!”
      一个迟疑间,大姐头已经将衣服拉好,李长歌暗道可惜,如此风景,人间难见。
      “你救我一命,莫说只是看看,要我陪你上床也无不可。”大姐头面无表情的说出这番话。
      李长歌可听不得这个,他好想说:“这可是你说的,我从来没听过这么过分的要求。”
      但一旁赵瓷儿又愤愤道:“不害臊!”
      大姐头接着道:“只要你吃得消。”
      这都是什么虎狼之词?
      给赵瓷儿解绑,三人回顾厅中,横尸遍地,血流成河。能逃的人都逃了,逃不掉的,都留在了这里,一夜之间变故如此之大。
      最让李长歌心悸的是这位“大人”耳目之众,党羽之多,仅凭一袋金叶子就能查到此处,那前方之路何其坎坷?
      他长叹一声,望着面前熊熊烈火将寨子吞没。
      火光中,三人并排站在一起。
      李长歌道:“还不知道姑娘的名字呢?”
      大姐头道:“霍胜男。”
      确实,人如其名。
      李长歌道:“在下李长歌。”又指指赵瓷儿:“这位是赵小姐。”
      霍胜男:“哦。”
      赵瓷儿问道:“寨子烧了,今晚住哪?”
      三人相互看看,又各自扭过头去。
      小镇是回不去了,说不定有人在等着他们。
      李长歌又问:“霍姑娘今后有什么打算?”
      霍胜男听到姑娘二字,面露不悦,道:“直接叫我胜男就好,我不喜欢姑娘两个字。”
      “呃……”李长歌一阵语塞,心道这不太尬了吗?
      “那胜男姑娘今后有何打算?”
      霍胜男瞪他一眼,没好气地道:“没有。”
      李长歌眼睛一转,道:“这个,既然霍女侠没有去处,不如护送我们一程,这位赵小姐可以付你一大笔钱。”
      想到路上能有个女伴,行事也方便不少,赵瓷儿眼前一亮,道:“不错,你可愿受雇于我?”
      霍胜男道:“我不喜欢钱。”
      她看着李长歌:“但我对你很感兴趣。”
      李长歌心想:是刀吧?她感兴趣的是我的刀吧?
      “那……那最好不过……”李长歌讪讪一笑:“那就这么说定了,咱们一起上路。”
      “嗯。”霍胜男淡淡应一声,目光看向大火,火焰在她眼中跳动,不知此时她心中又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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