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哥谭？NO，it's 歌谭》梣音

48、双重责任

　　靠着bug刷人头的XD-22和红头罩被群起而攻之，游戏中正藏在空气墙里的蕾切尔反而成了最后的生还者。

　　还没有意识到游戏中已经缺了一个人，XD-22动用了权限找到了最后的人类蕾切尔，此时距离游戏结束还剩两分钟，距离萝丝口中约定的十分钟还剩下一分钟。

　　蕾切尔听到入口传来动静之后有些绝望。

　　萝丝玛丽怎么还不回来，说好的十分钟呢！！
　　就她这样的小弱鸡，怎么能躲得过十四个人的群攻嘛！
　　而且！
　　在大家都被弱化的游戏里面还要锻炼自己格斗能力的康纳和蝙蝠家成员都是屑！！

　　对着肉盾近战们，蕾切尔发出了脆皮魔法师的抗议。

　　眼看她就要被五颜六色的食尸鬼一拥而上之际，她捏紧了斗篷下唯一一瓶圣水：“等一下，我有话要说。”

　　“你说？”提姆开口道。

　　“难道你们就没发现人数对不上吗？”
　　对不起萝丝玛丽，先做一会儿我的挡箭牌吧。
　　“萝丝玛丽在哪儿？”

　　对哦，萝丝呢？

　　提姆扫了一眼自己身后乌泱泱十多个短腿短手的食尸鬼，内心默默点名：
　　杰森，XD-22，斯蒂芬妮，卡珊德拉，阿萨纳西娅，达米安，芭芭拉
　　康纳，小乔
　　星火，梅根，加菲尔德，瑞雯
　　巴里

　　十五个人，刚好差一个萝丝。

　　蕾切尔眼神逐渐变得犀利起来。
　　有破绽！

　　趁机一个用力把圣水丢了过去，达成了十四杀。
　　人类组获胜。

　　第一局的最终战绩——
　　蕾切尔:14杀0助攻
　　杰森：10杀8助攻
　　卡珊德拉:9杀11助攻
　　达米安:9杀6助攻
　　星火:8杀10助攻
　　提姆:8杀9助攻
　　XD-22:8杀8助攻
　　阿萨纳西娅:7杀5助攻
　　斯蒂芬妮:6杀10助攻
　　芭芭拉:6杀8助攻
　　巴里:5杀12助攻
　　康纳:5杀8助攻
　　小乔:2杀4助攻
　　梅根:1杀3助攻
　　加菲尔德:0杀5助攻
　　萝丝玛丽:0杀0助攻

　　蕾切尔记一分。

　　“瑞雯你也太狡猾了。”芭芭拉吐槽了一句，“竟然在所有人清点人数的时候搞偷袭。”

　　蕾切尔笑了笑：“兵不厌诈。”

　　“14杀一跃而起的翻盘之战，酷诶mama。”加菲尔德凑到跟前夸赞道。

　　康纳打量着周围：“你怎么找到这里的，如果不是那个双马尾的小妹妹我们都找不到这里。”

　　“事实上，我是跟着别人进来的。”对上提姆严肃的脸色，蕾切尔耸了耸肩，“是的，没错，跟着萝丝玛丽进来的。”

　　“那么她呢？”开口的是XD-22，她的脸色有些苍白，“她去哪儿了？”

　　“天启星。”

　　“不可能！”她高声驳回，“我是萝丝的捆绑搭档，是她的系统AI，她不可能离开了这片我构造的空间而我不知道！她不可能脱离我的监测范围中心！”

　　萝丝怎么会丢下她，一个人去冒险，她们可是最好的搭档，她们是彼此的半身啊……
　　但她也清楚，如果萝丝真的想要瞒着她做什么的话，那么能跟神明交流借以神明之力激活龙玉力量的她，的确是能让她什么都注意不到的离开。
　　可是……

　　“她不会丢下我的。”
　　“她不会的……”
　　反光的眼镜让其他人看不清她的神情，但他们看出来她在哭，那一滴滴的泪水是如此显眼。

　　“冷静点22号。”贝思柯德的虚影在杰森身边漂浮。

　　“贝思……柯德？”

　　其他人略有些警惕地看着这个浑身发黑的怪异男子，杰森比了个手势：“自己人。”

　　提姆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杰森：“你的报告看起来缺了一块。”

　　杰森白了他一眼：“缺了又怎么样，我不想告诉你们，你们还能酷刑逼问不成。”

　　贝思柯德看着这个许久不见的萝莉矮子，沉默了一会儿，啧了一声：“要是杰兰特在这里，哄小孩的工作才轮不到我做。22号你听好了，她对你就像你对她一样，你能为了她忍住自己的嫉妒心，她也能为了你隐瞒你。跟这群小屁孩玩的时候你不是笑得很开心嘛。”

　　XD-22不开心，XD-22又开心了。

　　“就算是这样，等她回来我也不要理她！冷战！对，冷战！！”
　　谁让她丢下她自己刷巢穴去了。
　　然而萝丝肯定不会在意，而她自己又会生闷气……

　　很有自知之明的XD-22纠结了一会儿，小声补了一句：“就先不理她一小时，会不会太长了，要不十分钟好了？”

　　这也太容易被哄好了吧！！有点骨气啊！这算哪门子冷战啊喂！！

　　众人内心不约而同地想着。

　　“萝丝说十分钟之后就会回来，但是已经超过十分钟了。”蕾切尔有些担心，“会不会发生了什么意外？”

　　“要不剩下的胜负下次再继续，我们先回正义山看看萝丝回来了没。”提姆建议道。

　　在知道姐姐还没回来后已经坐不住的阿萨纳西娅举双手赞同。

　　XD-22也就等着他这句话，啪得一下把所有人丢出了房间。

　　还没反应过来的众人啪叽一下摔在地上摔得有点懵。

　　在贝思柯德提醒下，杰森反应迅速，成功安全着陆，一抬头，对上了抱着萝丝从通道里走出来的蝙蝠侠。

　　在下意识地呛他和理智在线地询问情况中，他选择了后者：“她怎么了？”

　　“打了一针镇定剂。”

　　他并不想听这个。

　　“你是不是一定要我挤牙膏？”结果还是上嘴呛人了。

　　“我说了一些话刺激到她的记忆了，查尔斯说不要刺激她一下子想起来，为了防止她追根究底想起其他片段，我注射了一针镇定剂。”

　　XD-22问：“她想起了什么？”

　　“女神提前从噩梦中苏醒，因堕落之毒陨落，梦中的大陆注定崩塌，冠以女神之名的现实沦为死城。这是她昏睡前的最后一句话。”布鲁斯看向全息投影的萝莉，“你曾经说过，堕落的女神给了错误的神谕，她听从了错误的指示没能及时拯救大陆，她认为都是自己的过错，事实上不管她做了什么，大陆都会毁灭，因为堕落之毒，女神终将陨落。是那段记忆吗？”

　　杰森听着这段话，想起了那句“我是罪人”的自我评价。

　　“居然是那个时候的记忆……”XD-22有点不知所措了，她最不希望她想起的，就是那个时候的记忆，“按照她说的，应该是阿尔特里亚大陆毁灭的那一幕。”

　　说到这里，她目光如炬，直勾勾地盯着他：“你对萝丝说了什么！”

　　布鲁斯沉默了一会儿：“如果神是错的。”

　　如果神是错的→女神是错的→女神给了错误的指示→先知铸下大错→世界毁灭→一切悲剧的开始

　　“我是因为相信你才告诉你的！”
　　萝莉的声音又尖又细。
　　“我明明跟你说过别让她恢复那段的记忆！！”

　　“那天的记忆就是一切噩梦的开端！！因为你是个好人，我相信你会为了萝丝好所以我才告诉你了一部分需要避讳的事情，为的就是不让她想起那天的事情！！可是你却——”
　　她气愤极了：“你却明知道那天的事情对她来说打击有多大，对她的影响有多大，你还对她说了这样的话来诱导她回想起那天的事情！！！”
　　“How dare you！”

　　“抱歉。”布鲁斯一边说一边把萝丝放在了控制台前的办公椅上。

　　他当时的确没注意，只是顺着她的话题说了下去，但他不会解释，错了就是错了，解释只会显得更为苍白无力，他能给的也只有一句道歉。

　　“但我也说过会让她找回记忆。”他看向XD-22，“我也说过我会开导她，教导她，这是身为一个父亲的指责。我也和你约定过，不会让她在崩坏的路上继续走下去。”

　　这样的话语刺痛了杰森的心。

　　他沉默地戴上了自己的头罩，静静地离开这里。

　　贝思柯德走在他身边：“不继续听下去？22号那丫头嘴可毒了，气急的时候什么也听不进去，只会一个劲儿膈应人，我以为你会乐享其成。”

　　“看老蝙蝠挨骂有什么意思。”封闭的头罩给原本的音色带上了沉闷，“看老蝙蝠吃瘪才有意思。就XD-22那个功力，很明显还不够格，老蝙蝠油盐不进。”

　　前代黑龙与此代黑龙间沉默了一会儿，相比年轻时性格已经温和那么一点点的前代开口了：“不知道XD-22有没有跟你们说过，在我们那个大陆，很少有人能父母双全。”

　　杰森顿住了脚步，又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继续前进，走在正义山和山下城镇的之间的道路上：“想也是，那么多龙，还有那么多魔物。”

　　那些他从黑龙龙玉中获取的片段，无不彰显世界的危险。

　　“如果只是这个的话，那倒还简单了。”贝思柯德笑了笑，“XD-22提过另一个先知么？萝丝琳德，在萝丝玛丽那丫头做先知之前，她才是那个最开始被当做先知的人。她的父亲雷安战死在森林圣域母亲克拉拉死于魔物袭击，这都算普通的。但萝丝玛丽那丫头，她的父母不管哪对都死得悲惨。”

　　“不管哪对？”

　　“她灵魂的外公是大贤者，母亲是大贤者的女儿，关于那部分的细节，你有空可以问问银龙阿尔杰塔。我知道的只有大贤者为了赎罪献祭了追随他的全部古代人的灵魂，只留下了他女儿的命，萝丝玛丽也是曾经被献祭的一份子。”
　　“后来被大贤者的女儿偷偷抢了回来，直到萝丝琳德出生后才给她选了个死婴的身体复活。”
　　“她身体的养父母死于红龙使徒兰伯特之手，一村子全被屠干净了。”

　　“为什么？”杰森问。

　　“萝丝玛丽有个同伴，名叫西恩的战士，他的母亲是蓝魅夏提拉，曾是神圣天堂的著名骑士，他的父亲就是兰伯特，曾经为六大英雄之一战士巴尔纳最强的弟子。夏提拉曾被古代人抓走做实验，精神和身体受到了很大的伤害，甚至认不清兰伯特，死的很早。”

　　“为了报仇，他屠杀了萝丝的村子？”杰森猜测。

　　“没错。”
　　贝思柯德看着山下的村落，要是建筑物再破旧老旧一些的话，跟普雷利镇还挺像的。
　　“大贤者的女儿作为导师一直教养着萝丝玛丽，被屠村之后，萝丝玛丽也只来得及用她的力量保持她的灵魂，在此后很长一段时间，大贤者女儿的灵魂也在指导着萝丝的技艺。但她从来不知道那才是她的生母。”

　　杰森神情复杂极了，好一会儿他才问：“为什么跟我说这个？”

　　“你知道萝丝知道这件事的第一反应是什么嘛？”

　　杰森摇了摇头。

　　要是有烟，贝思柯德大概会深深吸上一口才能缓解心中的郁气。
　　“她很淡然，没有悲伤也没有愤怒。因为她从小就被教导成为一个先知，聆听女神的声音，窥探女神的梦境为职责，亲人对于她来说还不如女神重要。”
　　“我并不意外她会丢下22号自己去天启星，想来她大概是听到了这个世界神明的话语或者是看到了什么毁灭世界的征兆。在那些面前，她不会依赖战友，更不要说是亲人和朋友了。”
　　“她依赖实力强大的龙还有她自己。跟她一起并肩作战的不是第一任红龙卢比纳特就是第二任红龙佩达。”

　　“为什么不找银龙和金龙？”杰森问，“XD-22说他们才是最厉害的。”

　　“阿尔杰塔和杰兰特他们俩？”贝思柯德冷哼一声，“那丫头才不舍得呢。”
　　“杰兰特为了救她被海龙杀死，那会儿她才多大一点，也就十二岁左右吧，给她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以至于后面复活的小杰兰特，她就跟鸡妈妈一样这护着那护着的。
　　至于阿尔杰塔，为了给她干的蠢事擦屁股，被堕落之毒污染了，是我了结了她，当着她的面。”
　　“所以不到危机万分的情况下，她才不舍得让他们两陪她战斗。”

　　顿了顿，贝思柯德发现自己跑题了，强行把话题歪了回来：“总之，在她生命中，敢这么放言说会履行身为父亲职责的，也就你养父一个人。
　　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的父亲的责任，或许他承受的不多，但他是蝙蝠侠是一个英雄，他的孩子，也就是你们，是继承英雄之名的孩子，而他这样一句话，承担了六份沉重的重量，那个重量名为英雄与父亲的双重责任。”

　　杰森别过头，不让贝思柯德看到他的表情，好一会儿才开口：“我当然知道，这就是我成为红头罩的理由。”

　　他当然知道。
　　他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