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哥谭？NO，it's 歌谭》梣音

30、舞台斗舞

　　音乐剧在瓦勒诺夫妇的歌声中戛然而止，那么这次也理应从这首歌开始。
　　如果说小丑女和企鹅人的tout se perd——一切尽失——带入了他们对过往曾经的遗憾，不甘和感慨的情感的话，那么杰森和达米安的tout se perd就充满着杀气。

　　“On se demande
　　扪心自问
　　désormais qui commande
　　未来会是谁的天下
　　est ce que par hasard ce monde est fou.”
　　难道这世界已经癫狂

　　世界癫不癫狂，他杰森不清楚，反正哥谭挺癫狂的。
　　看看小丑，敢说他是哥谭第一疯子，没人敢认领第二。蝙蝠侠毒唯，谁敢抢蝙蝠侠的活干，他第一个闹腾。
　　哥谭诞生了一个光明骑士，试图推行死刑，让蝙蝠侠下岗，小丑嘴一咧，咔嚓，光明骑士变成了双面人。
　　第一代罗宾单飞了，他成为了第二代罗宾，结果被小丑杀了，因为蝙蝠侠将注意力的重心放在了不服管教的罗宾身上。

　　说真的，小丑怎么还没死？
　　他这个祸害怎么还没死！

　　既然萝丝能听到神的声音的话，那劳烦他行行好别打瞌睡了看看哥谭，能不能找个天使把小丑给制裁了，成天祸害哥谭和哥谭的无辜百姓，他就不嫌天堂挤得慌嘛。
　　哦不对，哥谭大多数都是肮脏的大人，他们不配上天堂。
　　地狱呢！出来管管！你们恶魔就这么喜欢当社畜嘛！

　　“On est d'accord
　　不谋而合
　　J'en parlais hier encore
　　我与你意见相投
　　Et c'est bon d'être d'accord sur tout.
　　至少我们两个都同意”

　　因为身高关系，拽不到杰森胳膊，只能上双手把面前这个两百磅的男人用力转过来的达米安觉得自己的胳膊肌肉承受了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负荷运转。

　　不仅如此，他还要使劲儿垫脚，才能避免两个人的身高差让他们的姿势看起来不那么英国男人们化。

　　淦！到底是谁把他选到这个角色的！！
　　演陶德的妻子？！
　　他都快yue出来了！

　　要yue出来的不仅是达米安，唱着接下来一段的杰森也觉得自己快yue了。

　　他真应该先按照台本上的要求在那个房间里先和小崽子对一遍流程，而不是像第一次演亚瑟王那样......

　　对哦......
　　明明亚瑟王里已经吃过跟女装大佬演戏的亏了，他这次为什么还要给自己自讨苦吃？？
　　明明坑害的是一个人却觉得好像一不小心自己也掉进水里了。

　　杰森表示很不爽，于是一把拍掉了恶魔崽子跳起来砸他胸膛的手，成功让他在唱到réagir的时候咬到了舌头。

　　你完了陶德！！

　　达米安快准狠地抬起穿着高跟鞋的脚，往面前的皮鞋上跺去。

　　敢拍掉恶魔崽子的爪子，杰森自然也是对他的后续报复早就有所准备，直接一个转身走位绕过了矮子达米安：“On s'interroge, sur ces gens qui dérogent，cette jeunesse qui se fiche de nous”
　　对这些叛徒，对这狗眼看人低的小子，我满心疑问。

　　小子也可以被理解成矮子，笑死，狗眼看人低的矮子。

　　杰森内心暗爽，面上波澜不惊。

　　达米安还是个孩子，又在刺客联盟里被培养了过强的胜负心，自然不甘心就这么被杰森占了便宜，直接追了过去，跟他在舞台上玩起了街头乱打真人版。

　　全息的帘幕被投影的工具人拉上，杰森躲过一击飞踢直接把人踹回了红色的帘幕后：“si'on se venge, de ceux qui nous dérangent.”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不怕你笑，我告诉你，这做法可一点都不刻薄！”
　　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歌词，达米安一击不成再来一次，直接从拉着帘幕的升降绳，借助离心力朝杰森袭来，全然把高跟鞋当做自己的佩刀来使用。

　　1789默默地录下了这兄友弟恭的一幕，准备等他们演完了之后发给阿尔弗雷德先生，让他做好以后韦恩庄园鸡犬不宁的准备，顺便也打算之后让萝丝养成随时随地镇压小屁孩的习惯。

　　迪克觉得自己最开始就不应该时时刻刻把那个怀表揣在身上，没有什么事情比让一个蝙蝠侠手下教导出来的小鸟失去了自身控制的事情更糟糕的。

　　明明那个怀表都已经给了提米了！
　　为什么还是他当什么于连，救命啊，他不想当着芭芭拉的面跟夏延眉来眼去唱情歌！

　　然后他看到了穿着裙子的提姆。

　　......哇哦，有亿点好看，他们家还没变成肌肉男的唯一眉清目秀罗宾鸟办起女装来比他还要好看，就是可惜那个屁股被长裙遮住了看不见，不过也没事，提米的腰本来就细，在束腰的情况下显得更加纤细了。
　　话说他们三兄弟里面是不是只有提米太瘦了，是因为经常喝咖啡的关系吗，还是因为他本身就吃不胖？
　　那他估计得担心一下自己的身高问题了，毕竟作为大哥，他连一米八都没到。
　　美国人的耻辱啊耻辱！

　　提姆可不知道现在于连芯子的底下，他大哥迪克还在对他的身高和身材评头论足，只是老老实实按照剧本来念。
　　有过先前的桂妮薇儿，这次他简直轻车熟路：“Bonjour monsieur.”

　　“您好小姐。”

　　意思意思起个身，于连又坐了回去，提笔真的在写一些笔记。

　　提姆大概是领会到了什么是变得截然不同。
　　这可太不同了，要知道迪克不管是对待男性还是女性上都绅士体贴还有礼貌得很，而不是就这么意思意思站起来敷衍了事，家里也就布鲁斯会偶尔在惹火迪克的时候得到这样的待遇。

　　他挑了挑眉，还打算试探一下到底迪克的意识被压到什么样一种程度，在舞台上转了两圈，径直走到被堆在桌子边上的书堆旁。

　　刚刚远看还没发现，这一近看，好家伙，除了一本书是实体的以外，其他的书堆都是纸板做的模型，用来装饰店面书架的那种。

　　阿这

　　都用全息投影技术了怎么还没钱多弄几本书放这儿啊。

　　内心的小提姆挠头不解。

　　外在的大提姆和迪克面面相觑，他问：“我有什么能帮您的吗？”
　　也不知道是不是用的迪克的身体，开口就是一股迪克式撩人味，老套老土还奏效，如果对象不是他的话就好了。
　　他总觉得有种要被布鲁斯送去德国骨科医院深造的错觉。

　　“啊......”一时走神忘了台词，好在历代罗宾都有很快的反应能力，很快就回过神来，回忆起自己该说什么，“是这样的，我找不到维力写的法国史了。”

　　于连不喜欢玛蒂尔德的高傲，却又不能显于面，只好深吸一口气，又吐了出来，拿起刚刚他翻过的书递了过去：“就是这本。”

　　接过那本厚实得不像道具的书，不知道为什么提姆心生一股冲动，想要狠狠地把这本书砸在他脸上。
　　好在他对自己的自制能力还算优秀，压下了这种情绪，随后开口：“您能向我推荐一些有意思的书吗？”面对于连版迪克疑惑的眼神，提姆只觉得那种想要把迪克揍一顿的冲动越来越明显，“很明显，您对整个藏书阁都了如指掌。”

　　“当然。”于连很高兴听到这样的夸奖，“我可以为您推荐拉封丹寓言。”

　　拉封丹寓言，又被称为拉封丹寓言诗集，全名《拉封丹在本诗全集》，其中创造了约496个人物，其中动物125个，人123个，神话人物85个，构成了一个虚拟的大千世界，同时构成了拉封丹时代的人间喜剧，被法国文学评论家泰纳誉为“法国的荷马”。

　　对于一个女孩来说，有意思的书，能满足她们的幻想世界的书莫过于如此神话传说了。

　　但对玛蒂尔德这种看不起虚幻的女子来说，这样的书是最无聊的书。

　　于是钻研透玛蒂尔德性格的提姆回了一句：“不必了。”

　　于连可不知道，他看着背对自己的“少女”，用轻蔑的眼神看着她：“是不是对您太过深奥了？”
　　其中满满的都是讽刺。

　　提姆脑门挑了挑青筋，您搁这儿对一个女性阴阳怪气是不是有点不太合适？
　　随后突然意识到，自己有点不太对劲，他好像在被角色的情绪牵着走。
　　emmm……
　　但是这么说话的迪克还是很欠打。

　　强行忍住自己有些情绪化的一面，皮笑肉不笑地问：“您有拿破仑的书可以推荐吗？我已经读过了圣赫勒拿岛回忆录和战争论。”

　　在这样的一个连提起拿破仑都是犯罪的时代里，一个人，一个女人拜读过拿破仑的书，好问他是否有书可以推荐。
　　毋庸置疑地，于连被玛蒂尔德与自己的共同点所吸引，开始正视起了自己一直鄙夷的傲慢女子，然后发现了她今日的穿着有些不太一样：“您在服丧？”

　　“我的确读过这些著作，崇敬伟大的人物，无论他们政见如何。”提姆合上了手中的书，兢兢业业对着台词，“我在为我们家最伟大的人服丧，博尼法斯·德·拉莫尔，今天是他的祭日。”

　　提到这个人就不得不提到一位王后玛格丽特。

　　1572年，信仰天主教的王室为了结束战争，决定让身为国王妹妹的玛格丽特公主与新教徒的首领纳瓦尔国王亨利联姻。
　　婚礼在巴黎举行，就在众人欢庆婚礼之时，，在卡特琳娜王太后的策划下，展开了一场针对新教徒的大屠杀，整个法国血流成河，造就了西方历史上著名的惨案“圣巴托罗缪之夜”。
　　婚典后，亨利离开了他的妻子玛格丽特公主，逃离巴黎，回到纳瓦尔。
　　而玛格丽特则被她的哥哥亨利三世软禁在家里。

　　最终她还是得到允许投奔到丈夫那里，却在之后的几年里爆发了无数次争吵因为他们都有公开的情人，但她在兄长与丈夫之间的争吵中一直选择的是自己的丈夫。

　　经过数年战乱，玛格丽特的兄长们全都死于非命，而她的丈夫则继承了法国王位，成为了波旁王朝的开国之君——亨利四世，玛格丽特也从法国公主变成了法国王后，史称玛格丽特王后。

　　就在亨利四世继位后，便和她离婚了，另娶一位王后，却保留她王后的称号。

　　离婚后的玛格丽特陷入了贫困，债务人上门催讨。无奈中，她变卖了所有珠宝。

　　在她去世前，玛格丽特写了她的回忆录。以故事的形式记述了她的兄弟们和前夫的生活。

　　美丽而坚强的王后玛格丽特有很多情人，其中比较著名的有约瑟夫·博尼法斯·德·拉莫尔。

　　博尼法斯·德·拉莫尔，正是玛格丽特王后最心爱的情人，同时还是纳瓦尔国王亨利的密友。

　　当时国王查理九世快要死了，卡特琳娜王太后把国王亨利囚禁在宫中，拉莫尔率领两百名骑兵准备救他出去，但被卡特琳娜王太后的手下逮捕了。玛格丽特则也被软禁在了巴黎。

　　当拉莫尔再度出现在巴黎时，玛格丽特知道自己已离不开这个男人了，她丝毫不顾及自己的丈夫，而深深地投入到与情人的爱中。

　　卡特琳娜王太后要毒死玛格丽特的情人，在一本写有拉莫尔名字的书上下了毒药，但这本书却阴差阳错地被她的儿子查理九世国王看了去，查理九世中了慢性毒药，逐渐吐血而死。于是，拉莫尔被当作谋害国王的凶手而被捕，无论玛格丽特如何哀求，终究无法拯救情人的性命，拉莫尔走上了断头台。

　　在拉莫尔被斩首之后，玛尔戈竟向刽子手索要了爱人的头颅，紧紧抱在怀中亲吻。在巴黎阴郁的天空下，玛尔戈把他的头颅装进了饰有珍珠、散发出香味的口袋里，然后回去参加盛大的宫廷舞会。

　　但这样的人要说伟大？提姆并不能苟同。

　　“可他都死了三百年了。”于连无法理解。

　　“可那又如何，我要纪念他。每一年都要回顾他的事迹。”

　　“他是哪个因为背叛皇帝而被砍头的人嘛？”于连自然是清楚那个人的事迹，但他这么问只是为了试探，试探玛蒂尔德对于这样的人的态度，以此来推断她对拿破仑的看法是否来自真心。

　　“他更是勇敢的楷模，一个英雄。”提姆又补了一句，“也是那个时代最英俊的男子。”

　　毕竟是被王后看上的男人，怎么可能会丑。

　　那些不齿的历史，被玛蒂尔德认为是一种伟大，她将他们看做是伟人，她如饥似渴地翻阅他们的生平，无惧他人的看法。
　　对他们的荣耀望尘莫及，她将他们的事迹当做他们对她的指引，她甚至以自己的荣耀起誓，忠于他们伟大的抗争，不甘于现状，不屑于贵族的骄奢淫逸。
　　那么这样的玛蒂尔德真的爱于连嘛？

　　提姆好奇地想着，尤其是在收到了这个角色本身情绪影响的前提下，他只感受到了她的愤怒和不甘，而没有半丝爱意。

　　“我为什么没有生在那个时代！今日已经没有伟人，拿破仑根本比不上！”

　　憧憬三百年前伟人的玛蒂尔德虽然欣赏拿破仑，但相比之下她更喜欢的是自己的祖宗，于是毫不犹豫地拉踩了。
　　这一拉踩，直接踩了拿破仑毒唯粉于连的脑袋上：“拿破仑比不上？！他让整个法兰西重获了骄傲！”

　　“什么骄傲，他就是个实实在在的自大狂小矮子！吃香喝辣，最后安逸老死在自己的床上！”

　　后台的小矮子·达米安感觉自己有被冒犯到：“不许笑陶德！”

　　“惨烈的死亡就能抬高一个人的身价吗！”这样的话于连绝对不能认同，他直接拿起了桌上的长剑指着提姆，“那么你死了是不是也更加值钱！”

　　于连没有迪克那样受到训练，即使使用的是迪克的身体，他的反应速度还是比不上提姆的。

　　丝毫没有技术含量的攻击，提姆轻松躲过，还有空伸手捏住了剑身，摸了两下。

　　嗯，没开刃

　　他看着迪克，从他脸上找到了一丝属于迪克的庆幸，大概猜测迪克还保持着清明。

　　“您是在威胁我嘛？”他看着迪克，朝他靠近了一步，“那么我祈求您的原谅。”

　　于连终究是没见过这架势，慌乱中松开了手，任由长剑掉落在地，仓皇跑开。

　　提姆挑起眉。

　　确认过属性，是光有抱负和嘴皮子功夫却没胆子实现的男人。

　　一想到接下来他要做的实情，他就觉得头疼，只能按照台本上指示的那样，走到桌前，拿了一张纸写下了“凌晨一点来花园”的字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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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提姆:我并不想的
杰森:笑死，矮子，自大狂，很达米安的形容
大米:我跳起来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