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哥谭？NO，it's 歌谭》梣音

18、上流社会

　　第二幕开场了。
　　也正是这第二幕的开场让托尼蹭的一下站了起来：“队长？？！”直接一个破音

　　突然被丢到舞台上的史蒂夫闻言，在被陌生的人士拉过去拉过来寒暄之际抽空循声望去，愣住了。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那是托尼？
　　所以并不是他一个人被丢在这奇怪的空间里面咯？

　　有熟人在，大大减轻了他的压力，甚至当一个素未谋面的姑娘喊他作父亲的时候他也不是那么地不知所措了。

　　一边对着自己的台词和歌词还有歌曲节奏，夏延一边打量着这个男人。
　　有着超能力的她耳力也是不差的，即便在这样一个让她失去超能力的空间里，她还是从吵闹的音乐声和周围的寒暄声中捕捉到了托尼·斯塔克的声音。

　　队长？
　　如果说钢铁侠认识的，名字里还带着队长的话，那只有美国队长了。
　　所以这个人是脱去面具的美国队长？
　　长得还挺帅的。

　　“你可是这场宴会最耀眼的珍珠，那些风流绅士都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了。”史蒂夫干巴巴地夸着她，他还是有些紧张。

　　日常生活中就习惯了演戏的夏延就没那么拘束，她随意地撩动头发：“准确的说是每个人都想把我别在胸口当漂亮的首饰，他们就差拿个放大镜看看我到底值多少钱了。”

　　身为拉莫尔侯爵的女儿，玛蒂尔德被誉为巴黎最美的姑娘之一。财产、门第、青春、美貌、才智、声誉等样样不缺,但“唯独缺乏幸福”。
　　她并不喜欢贵族社会“无聊透顶”的生活，她高傲独立、喜欢冒险，脑子中不乏深刻的见解。

　　因为经常去父亲的图书室里偷读那些具有新思想的藏书，所以对历史、政治以及当前的社会局势有着敏锐的看法。
　　在她眼里，自己周围那些贵族青年们，他们平庸、浅薄、胸无大志，她十分不喜甚至可以说是厌恶，对他们毫不留情地加以冷嘲热讽。
　　她高傲且尖刻，是散发着光芒的珍珠，看不起那些自甘堕落的贵族子弟，所以，她不愿从上流社会贵族青年们中去选择自己爱情的归宿，也不喜欢误会上的社交活动，那只会让她觉得自己的思想被丢进臭水坑里狠狠地涮了涮。

　　就像歌词里写的那样：“他们说话循规蹈矩，听不透我的话里有话。揣度我的吃穿用度，估算我的价值几何。夸夸其谈的酒宴，左耳听右耳出。”

　　史蒂夫本以为自己会很难代入一个父亲的身份，但意外的，如果只是用言语来劝诫谁的话，他简直熟能生巧。

　　感谢那些年录制的教育片。

　　“其实年轻人中也还是有身价的人在的。比如那个年轻的夸泽诺侯爵，不是挺配得上你的嘛，还挺迷......迷人的？”

　　“的确很迷人。”夏延松开了挂在史蒂夫臂弯的手，走了几步握住了被投影出的陌生男人的手，与他在台上转了一圈，“他嘴里都是迷人的，有趣的，可爱的。可他说了几分钟我就感觉被塞下了许多甜甜圈，特别想吐。”

　　托尼在台下对布鲁斯挤眉弄眼：“我敢拿我新买的限量版跑车打赌，原台词不是这样的，这丫头在内涵我！！”

　　把棉花糖换成甜甜圈的夏延：我就皮这么一下很快乐。

　　“那么卡鲁斯男爵呢？”史蒂夫看向脑袋上顶着卡鲁斯字幕样的男人问，他看起来很沉稳的样子。

　　“他当然也不错啊，可幸好天气变化无常，时而晴天，时而下雨，时而刮风。”夏延把对方推开，对着史蒂夫耸了耸肩，“不然我们可就没什么好聊的啦。”

　　她拖着大蓬裙，踩着小高跟，走着模特步，把舞台上的投影工具人数落了一个遍，最后像极了一个蛮横的大小姐那样收起了自己的假笑：
　　“quel ennui, quel ennui， ces gens bien gentils qui m'aiment et me lassent，sans rien qui dépasse
　　真无聊真无聊，这些好好先生们殷勤不断，却了然无趣
　　Quel ennui, quel ennui tous ces beaux partis，sous les politesses,Si peu de noblesse
　　真无聊真无聊，这些良夫贤婿们，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托尼看得津津有味：“我还挺喜欢这首歌，完全把那些虚来虚去的有钱人给扒拉了个干净，当然，肯定不包括我斯塔克，我可一点都不喜欢来虚的。”

　　倒不如说他也是那些讨厌虚伪政客和有钱人群体的一员，在经历纽约一战之后他更讨厌他们了，几乎隔三差五找他们的麻烦，最后还得让小辣椒和娜塔莎两个人忙交涉忙得一个头四个大。

　　因此，喜欢斯塔克的大有人在，讨厌斯塔克的也不在少数，尤其是军方和竞争对手。

　　布鲁斯也不喜欢，在哥谭这种地方，无所作为的上层社会的人就是加深哥谭贫富之间仇恨和拉大贫富差距的根本原因。
　　并不是所有有钱人都像斯塔克韦恩和奎恩，心甘情愿地把大把的钱往慈善上面花。
　　他们做慈善只是为了让自己的作态好看些，镀满了虚假的金光。
　　或者可以说，如果不是为了维持自己的口碑和地位，他们才不会在穷人身上花钱。

　　最经典的一个例子，你看看奥斯瓦尔德名下的餐厅和酒吧就知道了。

　　奥斯瓦尔德：韦恩就是个撒币。

　　蝙蝠侠:奥斯瓦尔德这样的人什么时候能从哥谭离开，毒瘤！

　　一想到这个问题，布鲁斯就开始愁。

　　哥谭建设这事儿吧总不能让他韦恩一家填坑，韦恩虽然有钱，但也不是无底洞，和奎恩两家人一起填了联盟的战损，又负责了哥谭被疯子们破坏的建筑物的重建，还资助了助学基金和其他慈善项目，另外有很大一部分资金用于蝙蝠侠的装备们更新换代。
　　韦恩到现在还没破产真的很不容易啊，回去就给卢修斯涨工资。

　　熬夜的小总裁提姆打了个哈欠：我呢？？！

　　这么多富人手里攥着钱又舍不得花，他得想个办法让这些肥羊们甘心被薅羊毛还没怨言才行。

　　思考着思考着，布鲁斯的目光渐渐落在了奥斯瓦尔德身上。

　　黑面具他动不了只能给杰森涮，可蝙蝠侠能动得了企鹅人啊。
　　看看企鹅人的钱都是怎么来的，看看他洗钱的地方，看看出入冰山酒吧的上流人们。呵，腐朽的钻石区。
　　那就决定是你了，科波特，薅羊毛要从手边开始薅起。

　　被盯着的奥斯瓦尔德的手微微颤抖。

　　啊，这熟悉的不赞同的目光！！
　　但蝙蝠侠不是不在这儿嘛！摔！！
　　请问为什么他会在这个地方感受到蝙蝠侠深沉的目光！

　　如果哈琳注意到了他和布鲁斯之间的互动，肯定会怜悯地默默企鹅头：那是因为你要被薅企鹅毛了呀傻企鹅。

　　台上，夏延面对着想要女儿有个圆满婚姻的父亲，义正言辞地拒绝了来自老父亲看中的相亲对象，并反过来说：“您就承认了吧父亲，也就在那个毫无地位的小秘书陪着您的时候，我才能看到你发自真心的笑容。虽然他并不好笑。”

　　错过了第一幕的史蒂夫：什么小秘书？！男的女的？！
　　跟小秘书在一起才能看到真实笑容？？他仿佛看到了和小辣椒在一起的托尼。

　　于是，说托尼，托尼到。

　　“欢迎巴黎歌剧院的杰罗尼莫！”

　　托尼抬了抬自己的帽子，朝瞪大双眼的史蒂夫挑了挑眉：“好久不见甚是想念，我亲爱的拉莫尔侯爵。”

　　听不懂的史蒂夫：你说啥？？说美国话，谢谢。

　　托尼哪儿管他，打个招呼皮一下，就拉着于连跑到角落里说悄悄话
　　——布鲁斯说的，希望他讲一些迪克的糗事，试着唤醒对方。

　　史蒂夫还在疑惑他拉着韦恩的养子干嘛，这边夏延又开口了：“您这么中意他的话，那我嫁给他好了？”

　　“谁？于连？！”史蒂夫摇了摇头，“我的女，女儿会成为侯爵夫人，公爵夫人，或者是男爵夫人，但不是一个木匠儿子的妻子，懂吗？谁要是去追求这个男孩，我会佩服她的勇气，因为他对女性有种近乎厌恶的冷淡，不过这也能解释他身上的宗教使命。”

　　他拉着夏延走到另一边，试图放松自己的肌肉，他还是没法放松下来，但已经能顺利接台词了：“你看他和杰罗尼莫在那边，多么鲜明的对比，阴暗与光明。”

　　他看着托尼，不仅低喃着：“他们聊得真开心，他们在聊什么？”

　　嗯......在聊关于迪克因为屁股太翘穿不下布鲁斯给他准备的长裤就把裤子剪成了三角裤的样子的事情。
　　还有曾经他失忆白天当司机晚上当酒鬼，搭讪小妹妹被芭芭拉抓个正着，清醒后追妻火葬场的事情。

　　好家伙，你的故事还挺多啊理查德·格雷森。

　　至于被人讲这些故事的于连可一点都不觉得有趣。
　　他觉得突然讲这些话的杰罗尼莫很莫名其妙，那些事情却又让他觉得羞耻难以见人。
　　他试图让杰罗尼莫不要说那些奇怪的话，却又不知道如何打断正讲话讲到兴头上话题逐渐偏转到谈论其他夫人身上和如何做一个花花公子身上的他。

　　大概这就是艺术家？
　　于连心想。
　　艺术家的思想总是他们这些人无法理解的。

　　“您饶了我吧。”于连无奈地说，“像什么也不要像这些像羽毛一样轻贱堕落的人。”

　　“棒极了，这语气也很巴黎，充满了讽刺。”托尼阴阳怪气地点评着这个让两个女人，一会儿还得多加一个女人一起陷入爱情僵局的男人，“但是我不相信你。”
　　“你还是梦想着能挤进这满是大人物的圈子里的吧。”

　　“一点也不。”
　　于连习惯在这些大人物面前隐瞒自己的真心，此时他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违心话：“我的心高高在上，他们的小恩小惠，或是蔑视不屑根本不能企及。”
　　“不管你教了我多少种上流鞠躬礼，还是怎么戴礼帽，对他们来说我永远是那个木匠的儿子。”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耶稣也是木匠的儿子。”

　　“这就是为什么对于我们这种乡巴佬来说宗教是步入上流社会的唯一方式。穿着黑色的神服，是爬入这个颓废又虚伪社会阶梯的唯一途径。”
　　于连看了眼身后的夫人们，压低了声音：“只有这样他们才会容忍我，把我当成拯救灵魂必不可少的仆人。”

　　好小子，野心还不小，怪不得崇拜拿破仑。
　　托尼内心叭叭了两句：“对于一个神甫来说，你拥有一颗太过于激昂的心，这样多愁善感的灵魂，你更适合当一个艺术家。”

　　“或者一个革命家？”于连试探着说。

　　作为回应，托尼按住了小年轻的肩膀：“你继续在此沉思吧。”

　　换句话说就是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吧。
　　就这靠伤害女人利用女人想着挤入上流社会的方法，还是不要玷污革命家的头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