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哥谭？NO，it's 歌谭》梣音

17、如何善终

　　第一幕，以于连不甘不愿地离开德瑞纳市长家，以沙哑的声音在深夜中向破除黑暗的红色曙光嘶吼中落下了帷幕。

　　所有人都迎来了长为半小时的中场休息，但谁也没想到这半个小时的休息居然还能发生这么多事情。

　　德瑞纳夫人径直走到了一直沉默不说话的爱丽莎面前，高高地扬起了她的手。

　　“啪！”

　　清脆而响亮。
　　芭芭拉的身体到底是经受过训练的，很快，那张白皙的脸颊上泛起了红丝。

　　这一巴掌打得所有人都猝不及防，刚想去找迪克试试能否把迪克意识唤回来的布鲁斯也没想到有着优秀教养的德瑞纳夫人居然会朝她的女仆作出扇巴掌这样的失态的动作来。

　　眼见德瑞纳夫人还要落下第二个巴掌，布鲁斯立马脚跟一转，走了几步捏住了她的手：“她不是你的女仆爱丽莎。”

　　“噢，当然，她当然是爱丽莎。”离开了舞台，德瑞纳夫人不再对这个饰演她丈夫的男人低眉顺眼，而是抬高下巴，眼里只剩下贵族夫人的傲慢，“这位先生，请不要妨碍我教训自己家的女仆。”

　　“她并不是。”布鲁斯坚决否认道，“她是我的养女萝丝玛丽，一个无法拥有自己记忆的可怜的孩子。她并不是你的女仆爱丽莎。”

　　德瑞纳夫人看着爱丽莎，并没有动摇：“那就是爱丽莎。就像我使用着这个姑娘的身体一样，爱丽莎也使用着那个姑娘的身体。”她冷笑一声，“我怎么会不认识自己的女仆。如果她不是爱丽莎，那如何解释她对我的恨意。”

　　“她只是被植入了另一个人的记忆。她把自己当成了爱丽莎，但绝对不是爱丽莎。”
　　布鲁斯稍稍用力，松开对方手的同时把人退远了点，站在萝丝玛丽身前：“就算是要教训你的女仆也是应该教训你原本的女仆，而不是伤害别人的身体。她不是你女仆的代替品。”

　　“我知道！”德瑞纳夫人提高了声音，“我当然知道！但真正的我们早已死去，我们的不甘和遗憾成为了别人津津乐道的谈资。如果无法用这种方式满足愿望，那么我们该如何善终！！”

　　她的人生，于连的人生，一切都毁在了自私的爱丽莎手中！

　　德瑞纳夫人指着那佯装乖巧的女仆，控诉着：“她爱着于连，可于连并不爱她，所以她就毁了我们！如果不是因为她和那卑鄙的瓦勒诺勾结在了一起，携手迫害我和于连，于连就不会死在断头台上！”

　　她的爱情，让她活过来的爱情，让她对人生又抱有念想和希望的爱情，她的于连......
　　在那一天的断头台上全部化作泡影。

　　“我......害死了于连？”一直没出声的萝丝玛丽开口了，带着怀疑和难以置信，她反问面前的女人，“如果不是因为您背叛了市长先生，如果不是您同意了于连的私通请求，我又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
　　“错的并不是我，是您夫人！”
　　“是您嫉妒玛蒂尔德小姐，写了告发信！于连是为了保护自己才对您开枪最后被送上法庭。他是因为您死的！”
　　“如果您一直没有动心，老老实实做您的夫人该多好。”
　　她自嘲着：“而我，我只是一个女仆，一个贵人看不起，木匠的儿子都不愿意施舍眼神的奴仆。”

　　“可如果不是你告诉了瓦勒诺，德瑞纳就不知道我和于连的事情，于连就不会去巴黎！”
　　德瑞纳夫人高声指责，嘶吼着，不愿意接受爱丽莎的言辞，更不愿意接受于连因自己而死的事实。

　　两个女人互相推卸责任，她们指责着对方的不对，无视自己犯下的过错，她们自诩是正确，枉顾人情世故只为一己私欲。

　　奥斯瓦尔德缩了缩脑袋：愤怒的女人可真可怕。

　　哈琳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试图停止这个争论：“既然你们都认为自己没错，那就是于连错了呗。”

　　“他没有错，错的是她！”x2

　　嗯，很好，这一幕简直该死的眼熟，完完全全再现了她纠结的日日夜夜。
　　Mr.J没错，错的是xxxx
　　她和艾薇姐妹聊天时经常说的话。
　　现在想起来，蠢爆了好吗。
　　事实证明恋爱不可取，掉智商。

　　走着神，哈琳随口说道：“那不如你俩打一架？”

　　意外的，两个女人停止了口角，停下来整理了自己的衣物，谁也不看谁。

　　okay，fine，那个时期女性的端庄。

　　德瑞纳夫人朝着自己的休息室的方向离开了，就像她来时那样，直接又果决。

　　布鲁斯松下一口气，转身看向身后的姑娘：“你没事吧。”

　　“我没事......市长先生。”
　　爱丽莎摸着泛肿的脸颊，看着面前的男人，不知道为何总想叫他一声父亲。
　　可他是市长先生，并不是她的父亲才对。

　　“市长先生有什么吩咐吗？”她问。

　　在她的记忆里，市长只有需要女仆干活的时候才会叫她。毕竟，那个不止一次在私下管她叫爱丽莎那个坏女人的市长先生是不会突然这样维护他的女仆。
　　除非她能带给他一些小图小利。

　　布鲁斯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跟此时默认自己是女仆的养女交流。沉默了很久，他才挤出一句：“你饿吗？”

　　萝丝玛丽奇怪地看了眼布鲁斯，无法对主人不敬的本能使她摇了摇头：“谢谢市长先生的关心，我并不饿。”

　　“哦......”

　　空气陷入了沉默，一旁托尼默默收回了拿着汉堡的手，幸亏他没伸太快，不然就尴尬了。

　　萝丝玛丽看看面前的市长先生，又看了看一旁拿着奇怪三明治的歌唱家，恍然大悟：“是我的疏忽，没有察觉到您饿了。请稍等，我这就去准备食物。”

　　“等......”
　　还没等wait的t音发出来，橘金发的小姑娘就已经跑出了门。

　　布鲁斯打量着门口到这里的距离，他越来越觉得他捡回家的女孩身份深不可测。

　　这速度......

　　“小姑娘跑的还挺快啊。”托尼连招呼都没打上，一眨眼小姑娘人就不见了，“她脸没事吧。”

　　有没有事，要看这里受的伤会不会带往现实了。
　　布鲁斯这么想着，板着一张脸看着浮空的字幕：“我想，我需要解释。”

　　『意识空间除了死亡以外的伤势并不会影响现实。』

　　毕竟意识死了就相当于脑死亡了，而其他伤口并不会给现实里的身体带来影响，顶多醒来会产生幻痛。

　　“那么迪克和芭芭拉的情况怎么解释。”还有之前的黑面具罗恩。
　　不说只是为了捂好马甲。

　　『当角色与演员在某一情感上产生共鸣时会唤醒角色意识。』

　　“怎么让他们清醒？”

　　『当音乐剧结束，或角色意识从执着中解脱时，他们才会恢复清醒。』

　　布鲁斯皱眉：“解脱执着？”

　　说起来，那一次的梅里亚冈后来是怎么和罗曼分离的？

　　字幕不再变化，似乎不愿意再回答布鲁斯的提问。

　　——老人家闹脾气了。
　　上万个伯度，还没人敢这么质问他，除了他那个叛逆的小儿子。
　　你不是蝙蝠侠嘛，不是第一侦探嘛，他可不是什么有问必答屋，之前回答是因为他一时疏忽没管住德瑞纳夫人的补偿。

　　托尼被幼驯染的样子吓到了，他愤愤不平：“我就知道哥谭的那个老蝙蝠把你带坏了！有你这么质问上帝他老人家的嘛，老人家是要耍性子撒娇哄的。”

　　？？
　　等等？
　　撒娇？！
　　你让蝙蝠侠撒娇？！小丑都变成正义的米卡塔把阿卡姆炸上天了你信不！

　　哈琳瞪大了双眼看着还不知道自己发表了什么惊世骇俗发言的托尼·斯塔克，忍不住怀疑对方的大脑。

　　说实话，布鲁斯韦恩都那样表现明显了，为什么这个斯塔克跟企鹅人一样完全没有意识到其实他就是蝙蝠侠本人呢？？

　　就像世界上有一种滤镜叫做CP滤镜，一种滤镜叫爱人滤镜，有一种叫家人滤镜，还有一种滤镜叫做幼驯染滤镜。
　　顾名思义，我家幼驯染做了什么坏事都是别人带坏的。

　　不得不说布鲁斯的花花公子形象还是塑造得很成功的。
　　在托尼的印象里，这韦恩就是平时喜欢极限运动多了些，更喜欢锻炼了些，其他的做风基本跟他没啥两样。
　　更何况曾经布鲁斯和蝙蝠侠曾同时出现过，这更让托尼坚信自家幼驯染是一个靠花天酒地极限运动来治愈自己失去父母伤痛的男人。
　　所有他身上像蝙蝠侠的地方都是蝙蝠侠带坏他的！

　　哈琳·哥谭本地人·前小丑女·奎泽尔：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咱们哥谭的大坏蛋看屁股就知道有两个蝙蝠侠，一个单飞小蓝鸟假扮的，一个蝙蝠侠本尊。而那些小混混通过闻香水味就能分辨小蓝鸟和大蝙蝠。

　　人才济济哥谭市，了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