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哥谭？NO，it's 歌谭》梣音

15、不齿之情

　　“夫人，夜里两点钟，我要到您的房里去，有件事我得跟您说。”

　　因为这句话，德瑞纳夫人失眠了，她跪坐在耶稣受难的银像前，对着十字架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向信奉的主祈祷。
　　她祈祷了，一点也不虔诚地祈祷了，思绪在别处流连着，
　　即便已经经历过一次，她还是觉得到目前为止她简直没有生活过。
　　她能感觉到在院子里，于连印满她的手的那些火热的吻，这是一种幸福，她不能不去想。

　　最难以启齿的放荡，能够加在感官之爱上那些形形色色令人作呕的东西，纷纷涌进她的脑海。
　　这些想法竭力要玷污她为于连、为爱他的幸福而勾勒出的那个温柔而神圣的形象。
　　可怕的色彩侵染了她对未来的勾画的蓝图。她看见自己成了一个令人鄙视的女人。

　　一个背叛丈夫，不洁的女人。

　　对于还未经历过于连死亡的德瑞纳夫人来说，刚才她还尝到一种未曾体验过的幸福，现在一下子就沉入一种难以忍受的不幸之中。

　　但对已经经历过挚爱之人死去的德瑞纳夫人来说，她对这样的痛苦熟稔于心。
　　曾经的她有一阵想向丈夫承认她应该是爱上了于连。却最终止步于婚前姑母给她的忠告——
　　永远别向你的丈夫说真心话，丈夫究竟是个主人。

　　现在她又一次体会到了记忆中被辗转反侧所折磨的痛苦。
　　她知道，于连今晚会来找她，找她倾诉他的爱，他们在今晚会做出不被任何人所允许的事情。

　　可兜兜转转，德瑞纳夫人又想起了另一个姑娘，那个名为玛蒂尔德的姑娘。
　　她叹了口气，就在这时，一双手触碰了她的肩膀。
　　肌肉下意识绷紧，心跳骤然加速。
　　她知道，于连来了。

　　“Madame,je vous aime！”

　　一句夫人我爱你，是一潭死水对着波涛海浪的欺骗。

　　于连欺骗着自己，死死地摁住水底深处的萌芽。
　　他爱这个女人，他没说错，但他也有自己的思量。

　　在他心里的那杆秤上，追求德尔维夫人得来的利益要更大些。
　　在她眼里，他始终是一个因有学问而受人尊重的家庭教师，而不是最初出现在德瑞纳夫人面前的那个胳膊下夹着一件平纹结子花呢上衣，弱不禁风的木匠儿子。
　　但他不可以，因为德尔维夫人看出了德瑞纳夫人对他有意——这并不难，德瑞纳夫人一改以前的穿衣风格，开始注重了打扮，甚至不舍得他的离去，如同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一样不懂遮掩。

　　这个女人爱他。
　　这是对市长先生最好的报复。
　　看啊，您高贵的夫人爱上了一个木匠的儿子。
　　所以今夜，他来到了夫人的房间里。

　　“疯子！”

　　“没错夫人我爱你爱得发疯！”

　　“离开这里！于连离开这里！”
　　她记忆里印象最深刻的一晚，她说过的话，仍犹记在心。

　　“好，我走，永远的离开，你不会再有我的消息。”

　　德瑞纳夫人才三十出头，依旧年轻漂亮，如果讨不得一个如此迷人的女人欢心，在他看来，是不幸中最大的不幸。他的伎俩并不高明，却胜在有用，对一个不舍的他离开的女人有着奇效。

　　“于连......”

　　爱情......
　　造就平等，却不追求平等

　　“你的像章里到底藏着谁的肖像画？”
　　“......我不能说夫人。”

　　是拿破仑的，并不是别的其他女人。
　　可喜欢拿破仑是有罪的，因此他次次隐瞒，让她惴惴不安。

　　这她已经知道，只是她必须问，因为现在的她是陷入少女恋爱情结中而惴惴不安的德瑞纳夫人，而不是送于连上断头台的德瑞纳夫人。

　　“爱情，让雄狮变成羔羊，让圣人变成浪子。
　　爱情，多么甜蜜，多么热烈，尤其是禁忌之爱，隐秘之爱。”

　　不用背台词，托尼看着两个人在台上演得如此传神传情，不由开始感叹了起来。
　　把舞台让给两个小年轻，他看向布鲁斯：“真的不考虑让你养子作为演员出道嘛？我记得他现在在布鲁德海文做警察来着，这可不是什么好差事，尤其是布鲁德海文和哥谭那么像的情况下。”

　　“谁让他崇拜超人呢。”布鲁斯轻飘飘回答道，“他从小就想做个正义的伙伴。”

　　蝙蝠侠的第一任罗宾喜欢的是被蝙蝠侠挂在心头警戒帮第一位的超人，这可真的不是什么能让人开心起来的事。
　　呵，氪星人。

　　哈琳一点都不给托尼面子，很小丑女地翻了白眼：“动动你那跟蓝莓干一样的大脑，矮富帅，那根本不是他们本人。潜意识动作和语气习惯都跟本人不一样，也就是说他们根本没在演戏，而是被不知道什么的玩意儿给上身了，而且很可能就是他们演绎的角色本身。”

　　虽然决定金盆洗手，洗心革面，但小丑女时期带来的影响却没那么容易消失。

　　托尼·斯塔克？
　　谁啊？
　　哦纽约富豪啊。
　　谁管是什么地方的富豪，反正不是哥谭的韦恩，他们的小蝙蝠。她都能给小蝙蝠甩脸色了，她干嘛还要看其他人脸色。

　　？？？
　　被开嘴炮的托尼不敢置信地指着自己的大脑：“你管天才斯塔克的大脑叫蓝莓干一样的大脑？！嘿，蓝莓干可不能做钢铁侠，而我能。还有谁矮富帅了！我不矮！！”
　　谁矮了？！
　　谁矮都不能是他斯塔克矮！！
　　他气场两米八！

　　“我说你了吗？”手上没有棒球棍和物理学圣剑，哈琳感觉两只手贼不自在，只能叉手抱在胸前，“谁激动就是在说谁咯。啧啧啧，你有多久没睡过好觉了？”
　　她观察了一会儿，指指点点了起来：“我们在这个空间里已经很久了，你还是没有放松下来，时刻在警惕周围，你看得更多的是上面，纽约大战给你带来了焦虑症，焦虑症让你无法入眠。”
　　她瞥了眼某个夜行生物：“你们富豪是不是都有那么点毛病？”

　　纽约的是这样，哥谭的是这样，西彻斯特的是这样，星城的也是这样。
　　有钱人真好。

　　有毛病的富豪·韦恩：......
　　有毛病的富豪·斯塔克：......
　　在远方鼻子痒痒的奎恩：......

　　请问你有事嘛？

　　就像纽约网民和哥谭网民互怼一样，哥谭的前小丑女一点儿都没放过纽约的前军火商，两个人怼得风生水起。
　　直接让奥斯瓦尔德见证了什么叫做聪明人之间怼人，不见一点脏字，却把山上的笋都夺完了的高明。
　　远在天国的妈妈，他也想当个文化人，□□老大怎么能没文化，说出去让谜语人笑话！
　　出去就看书！
　　他从此刻宣布，哥谭图书馆的夜晚都给他承包了！

　　而台上，他们含情脉脉注视着对方，互诉衷肠，却不知道有一个见证他们爱情的女仆正远远观望，将他们的背叛时刻刻入血肉中，以祭奠她的爱而不得和嫉妒妄想。

　　“谎言，可否让人遗忘那些不该说出的话，以及所有深深印刻在脑海里的夜里突然来袭的思恋，你呢？”
　　橘金色的姑娘走在空中架起的桥，深蓝色的眼眸里满是忧伤，一如大海的模样，她抬头看向高高挂起的满月，伸手似在触碰月光，却被紧跟而来的乌云遮去了最后一丝明亮。

　　“忍让，默默痛苦以为宽容能够阻止背叛降临，无怨无悔地将自己献祭，甘心服下禁断的毒药，你呢？”
　　另一半边洒满了银辉，朦胧得让人看不清德瑞纳夫人的身影，却大胆地显露她深藏的真心。

　　唯独于连，站在看不清明显分界线的中间，唱着他的自我欺骗和自以为是。

　　而德瑞纳夫人转身握住了他的手，将他带离了那片月光眷顾不到的黑：“你主宰了我的命运，我背弃了上帝只因为我爱你。”

　　“Et'je vous jure à la vie à la mort”
　　我愿生死不渝
　　“De me perdre à ce jeu”
　　爱到满盘皆输
　　“Et vous？”
　　那么你呢？

　　托尼戳了戳布鲁斯的腰：“他们什么时候结婚，我一定给他们包个大大大大的红包。”

　　布鲁斯脑袋顶满了问号：“为什么是你给他们发红包？我没记错的话迪克跟我姓的来着？”

　　“就凭咱们是幼驯染的关系。”托尼理直气壮地说，“好朋友儿子结婚了，怎么可以不给点表示呢。”

　　为什么是完成时？
　　布鲁斯看托尼的眼神像在看一个傻子。
　　清醒点，结婚对他们来说还是将来时，别这么早就想当爷爷。

　　“等你结婚了再说吧。”

　　就按照他们当义警的危险和繁忙程度，夜翼和蝙蝠女孩要结婚，还早。
　　他们双方家长都很开明的，一切看孩子自己什么时候想成。
　　不过要是迪克和芭芭拉结婚了，阿福估计又要成天在他耳边叨叨儿子都结婚了韦恩家女主人还没个影子......
　　还是再晚点吧！

　　这么走神着，布鲁斯走了出去：“露易丝！”

　　托尼转身看向夏延：“他像不像老父亲棒打地下恋小情侣？”

　　夏延扯了扯嘴角。
　　您开心就好斯塔克先生。

　　几乎是所有人都没有意识到一个问题。
　　在这部剧里作为一个没什么戏份几乎只是陪称的游吟诗人都有人来演绎，那么身为于连第二春的玛蒂尔德的父亲呢？

　　史蒂夫紧张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深感不安。
　　上次他体会这种感觉还是再刚注射完血清然后被拉去卖债券的时候。
　　天哪！！
　　他自己都没有孩子，平时也只不过是口头上说教托尼，现在居然要演一个女孩子的父亲？！
　　还是个素未相识的人的父亲......
　　他不可以！
　　他做不到！

　　暗中观察的老头子翻了个白眼，管你可不可以，做不做得到，一会儿轮到你了你还是得上。
　　管理员权限就是这么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