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爱牌奶糖》忒尤浅

85、哦，是奶糖

　　日历上的两位数蹦哒的超快，早上一个低头，晚上一个抬头，一天就过去了，快得不像话。

　　又特别是二三轮复习交合，周一到周日只有周六晚自习可以自由支配，其他时间都要考试。

　　考考考，老师们给的理由简单又粗暴，为了让小学鸡形成肌肉记忆，高考才会so easy！

　　苏倩抱着一堆教案走进来，手里还提着零食糖果。

　　“今天晚上一过，还有九天就高考了，大家再坚持坚持就解放了，老规矩，吃东西补充能量后就安静复习吧！”

　　苏倩的婚礼还是取消了，因为邻市三诊三班有两个小学鸡心态崩了，高三，学鸡累，相同的，老师也好不到哪去，学鸡还没考好，老师觉都睡不着。

　　三班的小学鸡开玩笑说他们欠苏罗阎一场盛大的婚礼，等高考毕业后51个人全都给她当花童。

　　记得那节英语课，苏罗阎笑着红了眼睛。

　　距离高考仅剩12个小时，毕小钦问学校要了一间音乐室，给三班的小学鸡上最后一节晚自习。

　　节日用的小彩灯，还有贴在墙上的小气球和拉花彩带，明亮的音乐室流光十色，漂亮极了。

　　小学鸡们的眼睛都看直了。

　　“卧槽，倩姐做的蛋糕！”

　　“同桌同桌，有气球诶，好多呀！”

　　“哈哈哈，还有我们学习时的照片，吴用居然在咬手指！”

　　音乐室的门被推开，六位老师依序笑着走进来。

　　毕小钦一如既往扯着嗓子吼，这次不复学习时的严厉，带了几分不太自然的温柔。

　　“亲爱的同学们，老师们都在，明天你们上考场，我们上后盾场，不要虚，勇敢向前跑！”

　　学生老师抱成一团，又笑又闹，都不自觉的红了眼睛。

　　六位老师，是良师是益友，是茫茫人海里相聚的幸运。

　　在奔向高考这场战役的途中，51位同学无一人放弃退场，坚持到底，同班的这两年他们一起笑，一起闹，一起哭也一起奔向更远的地方。

　　一起走过的一帧一帧青春靓丽的画面，化为最浓厚的真情。

　　他们有梦，也注定不平凡！他们有期望，也注定能有所收获！

　　钦哥的东狮吼，拍黑板撸袖子，一愣一瞪，迈着小短腿跑着吼小崽子们，喝着降火茶……

　　倩姐的美食，弟子规教棍，特殊作业大礼包，时不时的冷眼厉色……也会笑着和女生讨论化妆品，小鲜肉……

　　李老师的养生菊花茶，带上老花镜看着有几个空掉的座位在心里感叹年轻真好……

　　生物老师时不时来两段的相声，搞笑段子……

　　物理老师那翘得老高的兰花指，左右手定则……

　　化学老师气势磅礴的“我们都是化学高手！”

　　……

　　原来这一千多个日日夜夜，他们一起经历过了这么多。

　　小学鸡们偷偷摸摸抹掉眼泪，又开始闹腾。

　　“何哥何哥，钢琴走起！”

　　优美的韵律流淌，有小学鸡开口，“这好像是兰姐喜欢的曲子，叫什么来着？”

　　何北顾搭在钢琴黑白键上的手指微顿，他怎么弹了这首？

　　大半年过去了，月桑兰还是没有消息，所有的想念像是石沉大海，不见回音。

　　墙壁上那张笑容明媚的照片，恍如昨日过往，仿佛那人未曾离开，他们一起走过。

　　“同桌同桌，你吃青枣吗？”洛锦举着手里的小青枣在徐年眼前晃了晃。

　　徐年单手撑着脑袋，眼底含笑盯着手机屏幕上的相册照片，小丫头自个儿拿他手机自拍，笑得又傻又甜，所以年爷一般都是一天换一次屏保。

　　“不吃，我想吃小可爱。”

　　洛锦瑟鼓着脸蛋摇头，“没有‘小可爱'这种水果的。”

　　徐年的视线若有若无的往那红润饱满的樱唇上瞟，意味不明，“有啊，怎么没有。”

　　徐年笑了笑，心里想着高考也不过就两天，作者一个时间大法他就可以开荤了，太让人激动了！

　　毕小钦拍了拍手，“考完后同学们回学校来，不是都吵着别班有成人礼，我们班没有吗，高考结束我再给你们办一个，都穿正式一点，个个帅帅美美的……”

　　6月7号上午九点，小学鸡们奔赴各自的考场，毕小钦拿着三班学鸡的名单，站在空荡荡的教室里望着后墙上那棵“常青树”良久。

　　淡淡的阳光洒进来，“常青树”发着芽。

　　6月8号下午三点，七中校门口被电视台记者围的水泄不通，老师家长都挤不进去。

　　名闻数学界的天才小仙女放弃了c大的保送名额，与她同行的还有一位传说中的杠把子年爷，曾经是邻市的中考状元，而邻市的三诊也与天才小仙女不分高下。

　　“唉，这人太多了，小洛洛宝贝儿能找到我吗？”

　　温宁笑了笑，“姐，你别担心，年年会看着小锦瑟。”

　　洛禾也笑着感叹：“时间过得真快呀，一转眼孩子都长大了。”

　　徐年停笔，抬头看了看墙壁上的时钟，离考试结束还有45分钟。

　　洛锦瑟检查着试卷，却是心不在焉，当她停笔的那一刻，心底莫名涌上一股冲动。

　　她居然想提前交卷，太不乖巧稳重了！

　　然后，小丫头整理好桌面，出了考场，突然的如释重负，也突然的激动兴奋。

　　想见同桌，好想好想！

　　“哎，那个男生，考完就请离开学校！”

　　徐年笑了声，对巡视领导讲：“等女朋友啊！”

　　站在一群市领导里面的王有才：……

　　他选择不认识这位学生。

　　洛锦瑟晃着小马尾辫一蹦一跳的走下楼梯，在拐角处突然被一股大力扯到旁边的监控死角。

　　“啊——唔——”

　　“是我。”

　　洛锦瑟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大眼睛亮亮的，“同桌……唔……”

　　第一感觉是软，然后是甜，比他想象的还要软还要甜，像棉花糖，也像牛奶味的果冻。

　　徐年抬头，削薄的嘴唇离开了颗小红樱桃，眼底是浓郁的墨色。

　　洛锦瑟小脸红扑扑的，眼眶也急得泛红，结结巴巴道：“你……你怎么能……怎么能亲……我……”

　　话还没说完，徐年舔了舔唇，嘴角噙着笑，“小可爱，刚刚那只是个开胃菜，而且不叫亲，叫贴。”

　　“你……唔……”

　　狭窄的空间里，男生将女生按在墙壁上，他弯腰咬上女生的唇，口腔里忽然窜出一股血腥味，女生的眼泪刷的一下就落了下来。

　　徐年先是一愣，然后才慢吞吞的直起身。

　　“啪——”

　　软绵绵的一小巴掌拍到他脑门上，伴着糯糯的哭腔。

　　“呜呜……好疼，疼……”

　　小丫头的樱唇上渗着小血珠，缀在深红的唇间，道不尽的五分媚色，水汪汪的大眼睛……

　　徐年别过头去压下内心上涌的冲动，伸手把人摁进怀里，柔声道：“我不是故意的。”

　　洛锦瑟瘪着嘴，可怜得不行，“好疼的……流血了……呜呜……徐小狗是坏蛋……”

　　徐年摸了摸后颈，他这是出师不利？貌似有点狠了。

　　尽管某人这样想，是有那么一丢丢的自责，可那双带着强烈侵略性的眸子时不时往那殷红的唇瓣上瞟。

　　刚刚那唇齿相触的感觉，仿佛是浸过剧毒的药，让人上了瘾……

　　徐年牵着洛锦瑟走了两步，突然顿住脚，默了默开口：“小可爱，再让我亲一下，行不？”

　　距离考试结束还有三十分钟，学校门口出两个考生，摄像头齐刷刷地对上去。

　　“洛锦瑟同学，请问你提前交卷，是觉得今年的考题很简单吗？”

　　“ 洛锦瑟同学，有好几所学校都给你打了录取志愿电话……”

　　“洛锦瑟……”

　　“这位男同学，你也是提前交卷了呀，你们是一个考场的吗……”

　　一群记者围上前，洛锦瑟可怜巴巴地缩在徐年怀里。

　　“同桌。”

　　徐年护着人，抬起冰凉的眸子，沉声道：“滚！”

　　两个费劲的挤出来，洛禾和温宁一眼便看见聚光灯闪烁中央的两人，连忙上前。

　　洛禾抱着洛锦瑟亲昵了一会儿，甫一发现两小时前完完好好进考场的宝贝女儿出校门时嘴唇都破了。

　　洛禾沉默了半晌，温宁自是也注意到了。

　　都是过来人，一眼就瞧出其中的猫腻。

　　徐年面上云淡风轻，若无其事，实则看向洛禾的眼神虚得一匹。

　　洛锦瑟委屈巴巴地开口：“妈妈……”

　　洛禾可太了解自家宝贝女儿了，傻兮兮的，一看她就要告状了，还是羞羞的状。

　　洛禾轻咳了一声，“小洛洛宝贝，我们先去吃饭。”

　　温宁瞥了一眼自家儿子，欲言又止，心里感叹：难为这可可爱爱的小姑娘了。

　　三班的成人礼定在高考结束的当天晚上，因七中放高考假的原因，偌大的七中校园里没有什么人，所以整个学校都是他们的，想在哪嗨就在哪嗨。

　　嘴唇上贴着一个蓝精灵创可贴的可爱小丫头笑眯眯的仰起小脸，“同桌同桌，我妈给我买
　　了小裙子哎！好漂亮好漂亮的，你买了衣服吗？”

　　徐年牵着她：“没买，没兴趣。”

　　小丫头嘟着嘴，“成人礼哎，男生要穿西装的，你不会就穿这卫衣吧？”

　　徐年挑眉：“不可以？”

　　洛锦瑟一本正劲地摇头，“不行的，太丑了，你说我们班会有穿西装好看的男生吗……咦，同桌，我们去哪？”

　　徐年面无表情，“商场。”

　　明亮的白炽灯下，西服上的金属纽扣折射出光来，玻璃专柜上是一排同色的名款西装。

　　“哇塞，同桌，你喜欢什么样的，我们慢慢来选吧！”徐年瞥了她一眼，随手拿了一件衣服就让导购拿尺码包装。

　　洛锦瑟瞪大眼睛，同桌买衣服这么快的吗？！

　　“同桌，你都不试一下吗？”

　　“麻烦，等会儿还要送你回洛阿姨那里。”

　　“晚一点没关系的，我想看
　　嘛。”

　　徐年弹了一下她的脑门儿，凑近她耳边，尾音上挑，“小可爱想看我换衣服？”

　　洛锦瑟的脸一下就红了，还没来的及开口反驳，就听一边的
　　人又说：“那恐怕不行，你男朋友有点害羞。”

　　洛锦瑟仰起泛红的小脸，呆呆萌萌的嘟嚷：“男......男朋友？”

　　徐年笑得痞气，故意压着声音，“怎么，洛班长准备亲完不负责？”

　　“你……你……”

　　“你什么你啊，老子感觉有点亏了。”

　　徐年俯身，飞快在她唇上啄了一下后颇为满意道：“这下心里平衡多了。”

　　洛锦瑟已经被他的不要脸羞得说不出话来，捂上小脸蛋低头往一边挪。

　　路过一家高跟鞋店，小丫头趴在窗柜边瞅着里面的闪闪亮亮的鞋不走了。

　　徐年好笑道：“你又不会穿，看什么看？”

　　洛锦瑟鼓了鼓脸蛋，“穿着穿着不就会了嘛，我想要那双最漂亮的水晶鞋，你不准告诉我妈妈。”

　　徐年捏捏她的脸，“不行，万一你摔了老子怎么向洛阿姨交代？”

　　洛锦瑟眼巴巴地瞅着他，眨巴了两下开始撒娇，“同桌！”

　　徐年：“亲一下就买。”

　　今天晚上，毕小钦难得穿了一件看起来还有那么点帅帅的西装，有模有样地系了条酒红色的领带，乍一看，钦哥还是有点东西的。

　　徐年靠在石柱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温宁絮絮叨叨。

　　男生身型修长，一身纯黑色西装剪裁得立体到位，灯光下，手背冷白的肤下的藏青血管高高凸
　　起，一张俊美的脸上挂着冷不经心的笑，像是午夜勾魂的妖。

　　“啧啧，年爷太有感觉了！男模拍电影似的，那身材，那颜值！绝了！”

　　“哎，只可远观啊，这种男人最致命，又痞又帅，可奶可狼！”

　　“我说你们这些女生就是肤浅，难道没看出我没用从内而外散发的独特男性魅力吗？”

　　“切！”

　　没一会儿，洛锦瑟牵着洛禾蹦蹦跳跳的走进来。

　　小丫头穿着掐腰小白裙，腰身纤细，盈盈不及一握。贴身的A字裙勾勒出女孩特有的美妙曲线，这是平常肥大校服里看不到的盛景。

　　徐年咽了咽口水，他有点渴了。

　　洛锦瑟放开洛禾的手，径直向徐年蹦哒过去，“温阿姨好！”

　　温宁笑着应声，然后和洛禾聊起了天。

　　“同桌同桌，你看我漂亮吗？”

　　小丫头张开双手原地转了个圈，雪白的裙摆转成花瓣状，轻巧又灵动。

　　“同桌同桌，你看我的脸，我妈妈给我画了妆哎，漂亮吗？还有这小辫子，嘿嘿嘿……”

　　面前的小丫头蹦蹦跳跳，高兴坏了。

　　徐年舔了舔嘴唇，喉咙处莫明发紧，他抬手解开第一颗衬衫纽扣。

　　洛锦瑟注意到他的动作，小眼神也变了样，她悄悄咪咪地嘟嚷：“同桌，你今天晚上挺帅
　　的，比电视剧里的男明星还帅还好看。”

　　徐年低笑了一声，正想揉揉小丫头毛茸茸的可爱小脑袋时，就听她咧着嘴欢快道：“同桌同桌，你好像妍姐姐小说里的男主角，叫……叫衣冠禽兽，对！就是衣冠禽兽！”

　　徐年：……

　　其他小学鸡和家长也陆陆续续走了进来。

　　吴用笑得贼贱，“哎哟喂，两位班长这是干什么，成人礼给我们表演个原地结婚啊！”

　　徐年的纯黑色西装里搭的是件白衬衫，配上了洛锦瑟的纯白棉纺掐腰小白裙，两人还真是像结婚的。

　　“哈哈哈，洛班长别躲啊，快露个脸。”

　　洛锦瑟羞得直往徐年怀里钻，小脸的温度蹭蹭蹭地往上涨。

　　毕小钦笑了笑，“你们是我带的第七届学生，虽然平时都贬你们，说你们是我带的最差劲的一届，其实不是，你们一直都是我的骄傲！”

　　有小学鸡慢慢红了眼睛，几个调皮跳脱的学鸡喊：
　　“我们知道！”

　　“钦哥也是我们的骄傲！”

　　毕小钦难得没扯着嗓子怼他们，淡笑着开口：“三班，52位同学，徐年，洛锦瑟，何北顾……还有，在未来等着你们的月桑兰。亲爱的同学们，钦哥很荣幸能见证你们的青春，同你们一起成长，今天，你们高考结束，今天，也是你们成年的日子，从今往后，你们将带着少年的自信与勇敢，走出七中，奔向更遥远更美好的地方，我相信你们每一个人都能活出自己的风采！”

　　毕小钦望着台下的一群人，缓缓念出52个名字。

　　过往一帧帧一幕幕仿佛就在昨天，欢笑声，哭喊声，他们手拉手，心连心，共同战胜了一个又一个困难，点亮了青春最独特的色彩。

　　有些人，有些事，只有经历过了，才方知情重。

　　“高三这年，我对你们太严了，简直丧心病狂，动不动就罚写题，动不动就凶你们，我总让你们往死里学，说读书有多重要多重要，今天晚上，我想告诉你们，你们还年轻，未来有很多可能，读书不是唯一的出路，无论高考成绩如何，你们都是最棒的，你们的努力我见证了......”
　　“钦哥，大喜的日子，你抒什么情！”

　　“兄弟们，被压榨了一年了，大家有冤的抱冤，有仇的报仇冲啊！”

　　“让钦哥和我们打篮球，完虐他！”

　　“别慌，先让我教钦哥一段街舞!"

　　男生们围着毕小钦拖拉揉攥，最后将他举起来往天上扔。

　　站在周围的女生笑着拍照留恋。

　　灯光明亮，更灿烂璀眼的是少年们脸上肆意爽朗的笑。

　　多年后，他们经历世事，暮然回首，这份独特的记忆是如此的珍贵。

　　恰如毕小钦的开学第一课，他说，相聚是缘，舍得且珍惜。

　　和以往一样，一群人笑闹后，枕着手在绿茵操场上躺成一圈，目光所及，是星河，遥远却又触手可及。

　　徐年用脚踢了毕一钦，“你办公桌柜子，有秀鸡们的礼物。”

　　毕小钦先是一愣，然后佯装抓错重点，“柜子不是有锁吗！你们这些小崽子是怎么弄开的？！”

　　齐之舟小声道：“我说我说，先是用板凳砸，没砸开，然后年爷用你的笔给开了！”

　　毕小钦咬牙恶狠狠道：“你们这些小崽子是能上天了是吧！是我题太少了还是我太温柔了！”

　　毕小钦随口就来的一句话，自然而然的凶巴巴的表情，又勾起了以往的多少回忆。

　　庄研忍住哽咽，轻松道：“钦哥，柜子里是我们给你写的信，全都是谴责你的恶行！”

　　当毕小钦拆开信封的时候，却是红了眼眶，他的52个小崽子，个个都是抒情小能手，语文不开挂，怕是对不起他的眼泪。

　　信有52封，月桑兰的那封是平常挂在那姑娘嘴边的口头禅——钦哥贼帅了，这些男模都不及你万分之一，所以少点作业吧！

　　钦哥，我该叫你暴躁钦还是负责钦？时间可真快啊，两年不过弹指一挥间，你可一直都是那
　　别别扭扭关心学生，凶凶巴巴督促学习的好老师……

　　钦哥，你有点直男哈，不敢正视你对我们深厚浓重的感情，那就让我们来吧！钦哥，我们很爱你！钦哥，等我长大了，我也想成为你！

　　钦哥，一起喝酒打球啊！

　　钦哥，你是一位了不起的老师，我们感激你，我们爱你！

　　时光悄悄的走过，从少年到小大人。成人礼，是他们成长的记事本。

　　那些年，那些事……

　　温宁弯了弯红热的眼，看向身边高大的男生，温柔道：“我的年年长大了，妈妈却做错了好
　　多事。”

　　徐年垂着眸，身侧的五指捏紧，胸腔里涌上酸楚。

　　“嘿嘿，同桌，你看，我们的毕业照，我好漂亮好可爱的！”

　　“小洛洛宝贝羞不羞，太自恋了！”

　　“年年，牵好小锦瑟，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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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志成降下车窗，望着不远处幸福的背景阴沉了脸色，车流涌动，行人匆匆。

　　他们，毕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