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足》鬼堂院·丹朱

6、六 女巫与水巫

　　“没错。在人类社会中，她被称为‘女巫’。不仅如此她还选择了以人类的方式延续自己的后代，她的后代不再拥有水巫出色的天赋，有的甚至连水晶体意识也发动不了——然而，她却视这些孩子为珍宝。”
　　说到这里，我像被火烧到一样，猛然看着对面的老人。老头的双脚化成青色虬状的尾，他目光淡然：“尤耶，你已经明白了么？水晶体休斯是我送你的礼物，本来是完整无瑕的一块，在你碰到的瞬间便裂开了。”
　　极不情愿知道这个事实，那么我的存在到底算什么？
　　“你既不是纯粹的人类也不是完整的水巫，你可以自由变化水陆适存的形态，但作为水巫你的寿命有限力量不全，作为人类你又显得太过长寿，与常人不类。你的家族将你置于灰森林中是不想让你受到来自人类或来自水族的排挤。”
　　老人睁圆了眼睛，看得出他是在小心地说着这些，我明白他是在尽可能地选用委婉的说法，可是这些，还是……
　　灰森林的特殊魔力掩盖了我早该发现的事实，仿佛催眠一般，让我把关键的东西忘得干干净净。
　　“家族……什么家族？！”我追问。
　　老人家挠挠头，半闭着眼睛：“芭芭安的女巫家族，其实这个奇怪的家族中也产生过完全的人类和纯种的水巫，似乎讽刺地向芭芭安说‘不可能’一样，两种血无法融合。然而，芭芭安相信自然的力量。但这条血缘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诡异起来，终于出现半体的类型……而持有魔法天赋的人类形态，被人类世界称为‘魔女后代’。”
　　“我是半体……”
　　老人眨眨眼，双手合握：“是的，你不能长时间生存于陆地也不能长时间存活于海底……”
　　原来我的“半调子”是这个原因。那么我该到哪儿去呢？
　　“芭芭安呢，她在哪里，，她如此博学，找到她是不是就办法让我完全摆脱‘半体’？”
　　老头子摇摇头，从他眼中映出我充满希望的脸。
　　他难过地说：“孩子，芭芭安得到双脚时也受到副作用——这也是成为人类的必然：不再长寿。作为前水巫，她的寿命只短了三分之一，在你们家族形成后，她便意识到了，因此托我——一个与长老会有些间隙的水族朋友来照顾你们，不管是陆地上的还是水里的她的后代们……”
　　芭芭安不在了。是的，这个我应该早就知道了的，天哪，我已经如此失常……
　　“我了解你的不安，但只要活得快乐，作为半体也没有不好的，孩子……”老头儿虽然只能如此安慰我，这在我听来若同于落井下石般的感觉……我也很感激他了。

　　突然间，我做了个决定。
　　我打了寒噤。是的，不管如何，都想试试。芭芭安对人鱼犯下的的“罪”，让我来偿还吧。
　　“尤耶！”
　　显然老水巫洞察了我的想法。
　　我出奇地镇静，望着老人家，因内心的莫名激动微微笑着。
　　“尤耶，你真的决定了吗？你要到哪里去呢，如果失败，代价说不定是你的生命！”

作者有话说

　　请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