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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燃烧一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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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雷:女主纯纯的疯批(中二病),脑子有大坑了的那种,会有病娇行为,甚至普兴女(?)
我的名字是焚霜。
我是个无神论者,虽说我算是某个废物教会的圣女。
但除了圣女这个只能算是头衔的东西以外,本人并没有固定的职业,不过我很喜欢用中二病的方式来称呼自己为[过去收集家]。
其实这也是我的异能。
能力的用法简概之就是:
当我得到别人的一段故事后,我本身的病情就会减轻一些。但要求我得到别人的故事,必须是绝对真实,且只能是异能者悲惨的过去。
我走遍大江南北,收集每一个异能者的过去,永不停息的开始着旅程,仗着自己有颜有靠山,还有钱我的故事都顺利。
直到,我踏上霓虹之国的土地,来到所谓的异能者之都横滨时,才猛然意识到…
我可能,大概,也许,貌似,应该…
——病一辈子都难以根治了。
——我可悲的恋上了那朵死亡之花。
*
他一定是喜欢我。
第无数次看着男人笑眯眯的盯着我,深知自己又要被捅刀的我依旧喜笑颜开的道,“费佳——”
下一刻,他向我伸出的手绕了个圈,从袖管里划出了一把匕首,果不其然,陀思妥耶夫斯基用力的将刀子捅向了我。
我无能狂哭。
爱上那个美丽的俄罗斯人是一个意外。
我以那无用的真神起誓,是他身上那些无限接近于神明的性格一点又一点的牵动着我的脉搏,让我听到自己胸腔中那颗麻木心脏跳动的声音。
在一片白雪皑皑的废墟中他迈步而来。
并非是一尘不染,反而像是自甘情愿离开伊甸园拯救人间的受难天使。
那双瑰紫色的漂亮眸子我这一辈子也不会忘,我这一辈子也都想得到他。
当时倒在西伯利亚冰冷废墟中的我发了疯似的想着,从未如此迫切的想着得到任何一样东西。
我觉得他是上天在我这荒唐人生中的一个玩笑,一个意外,一个最美的绝望。
后来的我突然意识到了自己是爱上了他,为了得到他,我甚至出了许多的下下策。
*
他昏沉沉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都还未思考,陀思妥耶夫斯基便知道这种怪异的绑架者是谁了。
“嘿——费佳——”
“小姐。”他冷冷的打断我。
我疑惑且委屈的望着他,“怎么了吗?”
陀思妥耶夫斯基冰冷的望着我,那双眸子里已经满是麻木的神情了。
——很显然,他习惯了。
无奈的叹气,他将手伸向我,“请打开。”
我不满意的嘟嚷了句,慢悠悠的从口袋里摸出钥匙,低头去摆弄他手上的锁拷。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不喜欢这样,下次不会,我是说我,我不会再这么做了。”
我这个人啊,人美心更美,十分擅长在自己喜欢对象的面前快速认错。
将手铐扔到一旁,我笑眯眯的看着他。
他被我盯的毛骨悚然…………好吧,他习惯了,现在已经再也不想对我多说一句话了。
也许从最开始,我每天给他寄的那朵用在大街上偷偷看过他的人的血染成的红色玫瑰开始。
他就不想再理我了。
教会里的大家都告诉我,你爱一个人就要把所有的东西都送给他,最后,再将他带到教会里,让我的主去见一见他。
只是每一次,“我爱的人”见到了主后,全部都被留在了主的身边,再也没回来过了。
我喜闻乐见的称这个方式叫做“见家长”,并且用这样的方式名正言顺杀了许多的人。
因为大家都说,圣女选中爱着的人,将来一定是要献给主,做主的仆人的。
利用这样的方法,我收集到了太多太多美丽的眼睛。
换做平时我一定会速战速决的,可是陀思妥耶夫斯基,我的费佳不一样。
真/主在上,我真的是觉得这太美妙了。
他和我一样是主最虔诚但也是最不忠心的信徒。
——我们都是主的亵/渎者。
其实硬要说我想要什么,不过是他,我坚信自己是爱上了他有趣的灵魂,而他的曾经与那对诱人的眸子,都只是附赠品罢了。
请相信我,一个优雅的猎人是不会介意自己的猎物处境有多么糟糕的,至少我一直这么觉得。
并且我十分想要帮助我可怜到要自己亲自上场下手执行任务的小猎物。
“费佳~”我蹦蹦跳跳的跟在他后面,“你又要去杀谁了呀?”
他不搭理我。
我有些小委屈,但还是认真的凑了过去,“你告诉我嘛——”
他依旧不想看我。
我才不会生气,我的耐心可并不差劲…
*
在那次之后,我在角落的阴影里待了很久,期间依旧在不停的吃药物,和听教会抓来的异能者颤抖说出的故事。
那些天真的人总以为对着眼前这个神情寡淡,对什么都不感兴趣的少女讲完自己的故事就可以回家了。
但事实呢?
他们是回家了,回到了真/主的怀抱。
这位是我异能的作用,对我讲述完自己悲曾经的人,会暴毙而死。
我会厌恶那些在我面前死去的尸体,厌恶溅到我身上脏兮兮又恶心的温热液体,厌恶那些流到我的脚下,弄脏我白色的皮鞋与白色的长裙的血。
可我不得不这么做的。
即使是为了真/主,我义无反顾,更别说我还要在这个冠冕堂皇的世界继续恶心的活下去。
我记得很久以前有人告诉过我“异能者的曾经都是悲惨”这句话后…………
我才觉醒了这个异能,也正是这样不死的异能,在我即将死于心脏病,成为教会弃子前,救了我。
一次又一次的,我忍受着犹如被玩弄自己信徒心脏的神明摧残,还是活了下来。
微微垂下眸子,我卸了力的半靠在背后华贵柔软呢椅子上,随意挥了挥手,一旁的人拿来了一个平板。
“滚出去。”
毫不优雅与礼貌的说出这样的词语,我心里没有丝毫的波动。
——反正那些人也只会像人偶一样麻木的出去,反正我也只是他们的棋子,早晚也是要死的,他们不会在意这些的。
明白的太过清醒,在愚昧的世界也是一种罪。
看着门缓缓被带上,再发出一道细微的落锁声,我走了会神后,才打开了平板。
…就是现在!别动!问你一个问题!
假设——你在监视别人的时候,在别人那里放监视器和监/听器,但同时别人也在监/听你的话…
你们能不能做饭无差聊天。
我做到了,我和我明恋对象可能是天下第一对干出这种事情的人。
“费佳佳——”
“在。”
…至此,无了下文。
他看他的工作,我看他做他的工作,都挺好的……这份宁静能维持多久,就维持多久吧。
若是死后的世界也如现在一般寂静就好了,只可惜,我一定是会下地狱的,而地狱尸山人海,绝无安宁…
“费佳,你觉得我们会上天堂吗?”
“您觉得呢。”已经不是反问的语气,反而是玩味的旁观。
“……也许吧。”摸索着一旁座椅的扶手,我幽幽的望着天花板。
纵使结局已经被写好,可我还是想苦痛挣扎飞出这个局限住自己的世界。
“所以说啊,我等着你的,陀思妥耶夫斯基。”我停顿了两下,卑劣的笑道,“我总有一天会看着你对我袒露出你全部的罪行,而那些恶果会成为你在地狱的身份,头衔。”
“最后你和我都会在地狱由真/主亲自降下神罚——永生永世,都会赎罪的…………”
我的声音戛然而止,温热的泪毫不留情的低落在我的手上。
我亲眼看着那一滴又一滴,坠落在地。
比血清澈,比我-干净。
然后,我听到了这辈子都难以忘怀,直击心灵的声音:
“有罪者,当受罚…”
“我们天生便是为赎罪而诞生的。”
“罪,那样的东西与生俱来,更无法赦免。”
“我们能做什么呢?自然是努力扫清世界一切罪孽,为自己赎罪,向主展现自己的衷心。”
我坚信。
那是我听过最铿锵有力的话语,即使,那是源于一位病态柔弱的青年。
我彻底迷上了他,自比背弃玩弄于我,从不怜悯我的主,我愿意信仰他,信仰这位神明的亵/渎者。
我痴迷于他。
*
鲜花,美餐,圆月。
算的上是一个美丽静谧的夜晚,就是风有一点大。
我能感受到,我耳边连绵不断的风声,不停的划过我的脸颊,更带动我的长发与头巾…
我伸出手抓住了被风吹起的十字架,那是我脖子上价值不菲的挂件,虽说我从未善待它,可这也是身份的象征。
——我将我的一生许诺给了上帝,在手握这枚十字架的时候。
我会被火刑。
我清楚的明白自己若真的犯下这样的“过错”会经历什么。
那些曾经纵容我变坏的信徒会用悲悯的眼神望着我,将我钉到十字架上,再用火把烧尽我的“业”我的“罪”。
我想,将我的懦弱的心脏托付给我信仰的新神,在这美好的夜晚,对他宣誓自己的忠诚。
他来了。
我明白他一定会来的。
我是最有利用价值的棋子了。
………也会是他最听话的棋子了。
“欢迎加入我们。”
我静静的听着他说道。
我应了一声,“嗯…”
一切都安静了下来,只剩下风声,在威风悸动的声音中,我把这场共餐当成了和神明的约会。
*
“名字是焚霜,很怕冷,所以理想是火烧西伯利亚,听数不尽的各种快乐故事,摆脱心脏病的困扰,睡着了就再也不用醒。”
“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啦,很高兴可以加入你们希望大家可以一起扫清世界上的罪恶啦!”
“啊,对了!加入死屋之鼠是因为我喜欢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哎?——等等,冈察洛夫君不要杀我!我的异能有不死的作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