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目录 设置
1、第一章 ...
-
齐远呆的这一个工会连轴转了一个月。
一个月前一个星际商队在经过伽马星附近的时候撞上陨石群，商队飞船搁浅，队员在陨石撞上飞船造成飞船破损的时候阵亡了不少，剩下的船员包括他们的舰长都坐逃生舱迫降到了伽马星，也就是齐远所在的星球。
商船上运载的是价值不菲的卡利亚星的矿产卡利亚钻石。
这种钻石通体澄澈，呈现淡淡的蓝色，被称为爱神的眼泪。只有联邦边缘的卡利亚星能出产，同时产量非常少。在联邦中心区的富人阶级十分受欢迎。
不止富人阶级的追捧，开采卡利亚钻石的矿场被一个大家族垄断，导致市面上能买到卡利亚钻石的仅此一家。而这个家族只会将钻石卖给他认可的豪门巨富。于是卡利亚钻石不仅成为财富的象征，还成为身份的象征。
巨大的价值使其在黑市上也有着不菲的价格。
齐远所在的工会不是救死扶伤的星际公益救援队，而是只要给钱什么都干的雇佣兵。只不过原则还是有的，不会去骚扰平民。因为齐远他们这帮人就是边区平民出身，或者说贫民更加恰当。
齐远所在的伽马星是联邦的边缘地区，落后，贫穷，充斥着犯罪，和联邦繁华的中心区美的比。这里长大的人要么老老实实在边区贫穷一辈子，要么去做星际海盗打劫来往的商船。要么就是像齐远一样，给别人当雇佣兵，靠给大商人卖命过活。
有时候是被雇佣去联邦保护区星球采集植物样本，有时候是去非法矿区保护它们免受星际海盗威胁，有时候被雇佣去秘密解决商业竞争对手。上次齐远就和队友在一条非法的航线假扮成星际海盗，伏击了一队偷运联邦保护动物的商船。
这种商船做的非法生意，从联邦保护区或者未标记星球捕捉当地的动物，卖给联邦中心区的一些喜欢收集的富人。
因为非法，所以不能走有联邦舰队保护的合法商业航线，只能偷渡走一些秘密航线。
齐远这类的雇佣兵就会被这些人的竞争对手雇佣来打击它们，假扮成星际海盗，抢走他们的货物，黑吃黑。
一来二去走非法航线的商队多少都会准备武装，或者也雇佣雇佣兵保护他们。
于是每一次出任务都变成一场火拼。一些特别之前的货物配备的火力也更强，简直可以媲美一场小型战争。而齐远他们就是大商人拿钱买命的军队。
好在这一次出事故的是合法的货物运输商队。他们从联邦边缘的卡利亚星运输当地的特产宝石回联邦中心区。
商队队长找到齐远他们工会的队长的时候简直感激涕零，一个劲的鞠躬求安德鲁队长一定要帮帮他们。帮他们把飞船拖回来维修，帮他们把飞船被撞时从飞船破口的地方飞出去的货物找回来。
安德鲁队长在基地里点了根烟放在嘴里抽着，坐在办公桌后面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斜眼看着商队队长。
安德鲁不紧不慢的吸一口烟，慢吞吞的吐出来，在烟灰缸上点了点烟灰，“我们这些人，”安德鲁点了点自己，还有点了点齐远和其他一起在办公室候着的人。
“我们这些人的行事原则很简单，给钱，给钱我们就干。”
说完安德鲁用夹着烟的手指着商船队长，问他，“你有吗？”
商船队长有点窘迫的低着头，边搓手边说，“这个，我一个开船运货的肯定是没钱，要不这样吧，我先把费用欠着，等我把这趟跑完，我再把费用结清，怎么样？”
“哦哦，这样是挺有道理的，”安德鲁笑着点头附和，然后突然脸一沉，“但可惜我们不是做慈善的。还是那句话，有钱我们办事，没钱，”安德鲁指了指办公室出去的门，“门在那边，慢走不送。”
“哎，哎，别，”那队长手举起来赶忙做了个阻止的手势，“我们再商量商量。”
“要不这样吧，“商队队长说，“你们帮我把船拖到地面上来，然后从飞船里面飞出来的装货的箱子，”商队队长顿了一下，然后接着说，“那些飞出来的箱子，谁找到一个，我给谁……“商队队长伸出来三根手指，”我给谁三克卡利亚宝石，这个条件怎么样？”
商队队长说完这个条件后显然胜券在握，以为安德鲁一行人一定会答应这个条件。
安德鲁听完还是照常抽烟，吸吐了一口烟出来后，他轻描淡写的说，“一人五克。不行就走。“
说完安德鲁在办公桌后面作势要站起来走，齐远他们看安德鲁这个架势也配合的做出要离开的动作。
商队队长一看他们真要走了，立马慌张的答应安德鲁答应的条件，“好，好，五克就五克。只要能帮我把货找回来，一箱我给你们分五克。”
安德鲁点点头，“这才像话。”
谈完了，商队队长带自己手下幸存的人去休整。齐远自己的队友也陆续走掉了。
安德鲁还坐在办公桌后面抽他那点烟屁股。
齐远上前去，问，‘我能问个问题吗？”
安德鲁抬头看着他，“问。”
齐远说,“我们直接把他们在这里做了不就行了，到时候他们那些货不都是我们的，根本不用跟他们讨价还价。”
“呵，“安德鲁笑了一声，终于把他剩的那一点烟屁股抽完了，“你想的确实不错，这点确实很好。但是有一个问题。”
安德鲁接着说，“你看见他们工作服上面的集团商标了吗？”
齐远回忆了一下刚才看见的商队人员身上穿的制服上面的商标，一个红底的圆圈，中间两个黑色字母缩写J F 。
“洛克菲乐家族。“安德鲁说，”宝石行业算是他们家族最近发展的产业，洛克菲乐家族是做矿场起家的，这些年挖矿的同时顺便挖挖宝石。”
“刚刚那个船长，他是为了保住他自己的饭碗才选择跟我们合作的。不然洛克菲乐这种大家族，完全可以处理一场小的商队事故。只是他如果上报上去，他当队长的能力就会受到质疑，然后会被洛克菲乐集团解雇。这就是为什么他要和我们合作，把这件事情压下去。”
“但是他答应给我们卡利亚宝石，到最后不会被查出来吗？”齐远问。
“不会的，“安德鲁挠挠头，”这种老油条，你觉得他在宝石矿场跑来跑去，他平时不会私吞吗？他早不知道偷偷拿了多少好处了。”
“说的也是。”齐远点点头。
“走吧，我们也去准备准备。“安德鲁从椅子上起来，准备出去检查装备，齐远也跟上去。
安德鲁边走边说，“那种人也不是善类，在星球附近还能把船开的撞到陨石群，估计带队的和队员都挺混的。”
安德鲁转头对齐远说，“没准我们帮他们拖飞船回来的时候还能在飞船上搞两瓶好酒喝喝。”
一般商业运输船都是明文规定行程途中不得饮酒，以免发生事故。但安德鲁这么笃定船上能有酒，估计就是看透了这个船长就是那种很不负责的人。
这么一想齐远也有点开心起来了。他真的是烦透荒区本地又酸又涩的本地布宜诺斯藜麦酒。
于是齐远就开着破旧的穿梭艇在布宜诺斯周边找了一个星期。茫茫太空，要找一箱漂浮在宇宙里的卡利亚钻石无异于大海捞针。
齐远开的穿梭艇是老型号，无法携带很多补给，齐远只能一次带够一个星期的干粮和水，然后飘在太空里连续找一个星期。再补给耗尽之后回工会派出的母舰上补充补给。母舰也是很老的型号，从战场上退役下来的，几十年前人类与虫族的战争，它也是一个小队的主力舰。后来人类与虫族签订了和平协议，除了核心舰队得以保留，其他中小型舰艇都解除服役，有的进博物馆，有的直接拆毁回收，有的就像齐远工会手里的这一艘，待在停机场慢慢被空气雨水腐蚀损坏。
幸运号。齐远工会的这一艘幸运号是安德鲁花了好大价钱从地方掌权者那里买来的，还花了好长时间打通关系，不然这种退役舰船也不是一般人想买就能买的。可以重新飞上太空的幸运号，不知道是不是舰如其名。
每个箱子上都有定位信号。但由于信号不能远距离传输，只有进入一定范围内，才能接收到信号。所以必须驾着穿梭艇地毯式搜索，才能靠近货箱，接收到信号定位到具体位置。
在驾着穿梭艇在宇宙有目的的漂泊了两个星期之后，齐远终于接收到了卡利亚钻石货箱传来的信号。
当时齐远正好吃完抗焦虑症的药，头戴着耳机，抱着腿坐在驾驶舱的椅子上。
齐远成为孤儿的那一年，他的父母买了一张去核心区的船票，带上家里所有的积蓄，想要离开废区，追寻更好的生活。
“咱们远远去了核心区之后呀，好好学习，好好考个职业资格证好不好呀？”
记忆里还是母亲一如既往的温柔笑脸，脸上带着对未来美好生活的向往。
“维修师资格证吗？好像医师资格证也不错啊。”
“现在先别想这些了，”父亲笑着打断母亲的话，手里一边将他们不多的行李整理起来，“远远从小就聪明，我们先搬过去，到时候远远自己再选喜欢的职业，好不好呀？”父亲的语气里也藏不住开心。
好。好。齐远记得自己当时一定是大声答应了的。
冰冷的海水却淹没了一切，海面突然掀起巨大的海啸，完全没有预警，也就完全没有逃生的时间。海啸掀起的巨浪霎那间掀翻了船体，海水涌进了船体内。
齐远父母买的是底层最便宜的客舱，当船体侧翻的时候已经没有一点逃生的时间。
海水从门外漫灌进来的时候，齐远父母惊慌的找寻哪怕一丝的求生机会。最后在船舱墙壁顶部的通风管内找到了还留存着空气的一小块空间。
齐远父母不顾齐远的哭喊将齐远的哭喊将齐远塞进了那一小块留有空气的房间内，自己却永远的沉入冰冷的海水。
齐远只能在黑暗中，在狭小的通风管内，将自己缩成一团。抱着自己哭泣，而自己亲人却葬生在自己的不远处。
在幽暗狭小的通风管内，齐远一分一秒的煎熬着，等候着机会渺茫的救援。
就像他现在缩在驾驶舱的椅子上一样，黑暗，狭小。为了节约能源驾驶舱没有开灯，只有控制键上面的指示灯微弱的灯光亮着。
即使齐远已经吃了抗焦虑药，齐远依然觉得自己要被无穷无尽的黑暗和等待给卷进去，卷到无底的深渊再也没办法回来。
这时候舱内的探测器突然滴滴的叫起来，将沉浸在情绪里的齐远吓得一哆嗦，齐远赶忙把自己头戴的耳机摘下来，深深的吐了一口气，打起精神查看是什么引起探测器的反应。
够幸运，是货箱定位器发来的信号，信号显示货箱离齐远的位置大概三千公里。齐远将穿梭艇的引擎速度调到最高的三档，以最高速度向货箱的位置飞去。
当齐远到达指定的位置时，透过穿梭艇的舷窗，一个全黑色的方形箱子漂浮在太空中，箱子的八个角上的指示灯在微微闪烁着，引导寻找者发现它的位置。
齐远的穿梭艇没有装置机械手臂，所以齐远只能穿上太空服，带好牵引绳自己出舱去手动将箱子带回来。
新式的太空服都已装备了喷气装置，可以让船员自己根据情况调整自己的位置和状态。虽然装备了喷气装置也会携带牵引绳，但相当于双重保险。而齐远所在的并不是一个有钱的组织，显而易见他只能使用被各种太空科研组织淘汰下来很多年的老式太空服，身上有着无数磨损和修补的痕迹，牵引绳有一段还很可疑的与其他的牵引绳颜色不一样，好像不是原装，而是坏了之后有人修补了一段其他的材料上去。可以看出即便是之前的公立科研组织，也不是能经常申请到新的装备。
如果牵引绳断裂，齐远就会变成这宇宙中的很多漂浮的尸体中的一员。理论上即便是老式牵引绳它的安全性也是可靠的。在它全新的时候。
齐远穿上太空服，小心的检查了太空服的气密性，将太空服和牵引绳连在一起，然后打开气密舱门。
齐远讨厌海水，讨厌在海水的虚无中无可依靠的漂浮，偏偏漂浮在太空中的感觉和漂浮在太空中的感觉如出一辙。
一出舱门，浮空的感觉越发明显，齐远感觉自己的心跳突然猛地加快，他的呼吸变得急促，他小口但快速的呼吸着，一时间头盔内充斥着他难受的喘息。因为呼吸过快，齐远开始感觉有点缺氧。
“快回去，回去！回到安全的地方，回到有地面的地方！回到可以安全休息的地方，回去！回去！“齐远的内心疯狂的叫嚣着。
齐远的肢体已经开始有点轻微的颤抖。
但是他不能回去。
齐远所在的工会采用提成制，做的事多得到钱才多。如果什么事都不干只有基础的工资保障生活，如果长时间没有作为，还会被踢出工会。
齐远需要钱，再者他上个月因为频繁的在医院看护，上个月已经缺席了很多工会的活动，他也必须把这件事干成。相比废区的任何职业，在工会当雇佣兵都算的上是高薪职业。
齐远不适合太空，却也只能强撑着谋生存。
安德鲁队长虽然对齐远还算不错，但也是有限度的。
在废区，任何事情都是有限度的。
齐远深呼吸努力将呼吸频率回到正常值，早知道刚才吃药的时候应该服用两倍剂量，齐远想。
齐远忍着不适飘到货箱旁边，拿出套索，拴上货箱四角的固定钩，慢慢将货箱拖回了穿梭艇。
脱下太空服的时候齐远已经一身的汗。脱下太空服的那一瞬间齐远直接瘫倒在了地上，大口呼吸，感受着穿梭艇坚硬的甲板。
在浩渺的太空面前，穿梭艇的甲板宛如漂浮在海中的一篇浮木，不堪一击，却能给予齐远片刻安息。
齐远所在的工会严禁私藏货物，一经发现直接没收私藏的货物。所有的货物都要上交工会，工会拿大头，然后给雇佣兵发提成。
虽然这样明文规定了，齐远还是上前查看货箱有没有在颠簸的途中裂开缝隙，这样他就能留下一颗两颗钻石，卖给黑市，多拿点钱。
很可惜，价值昂贵的货物配备的货箱也是顶级配置，即使经历了飞船爆炸依旧完好无损，黑色的货箱表面没有一丝裂痕，定位的指示灯也依旧工作着。
齐远几天后赶回位于伽马星上空的母舰，穿梭艇刚一停稳，齐远从穿梭艇上下来，舰上的人就赶忙进齐远穿梭艇的货舱检查带回来的卡利亚钻石货舱。
安德鲁队长开心的迎上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小子好样的啊，真把货箱找回来了。”
“怎么了？”齐远疑惑的问。
“我们总共派出去三队搜寻人员，一个不中用的小子找了一个星期不去了，说太空这么大肯定找不到了，一个点背，搜了两个星期什么也没发现。”
安德鲁又一记巴掌拍到齐远身上：“还是你小子好啊，有定力。”
齐远和安德鲁并排走着，齐远有点迟疑的开口：“队长，这次的钱……”
安德鲁看着齐远点点头：“我知道了，我会尽量给你多留点。但是这笔钱我先要上下打点，然后还要分帐。”
“我知道,队长。”齐远附和：“我也知道你的难处，但是要不是小朵在医院等着钱用，我也不会要这么多。”
“我理解。”安德鲁说：“你也别急，先去休息吧。我去处理剩下的事情。”
齐远和安德鲁走到了母舰走廊的分岔口，安德鲁要去会议室，他指了指走廊尽头的方向：“那间房间现在空出来了，你去那睡会吧。”
齐远和安德鲁分开，走向走廊尽头的空房间。
在穿梭艇的两个星期，齐远一直没睡好，睡得很浅，经常醒。做着噩梦醒来，又因为劳累而困得睡过去。
现在好不容易回到一个熟悉的环境，齐远刚才和安德鲁聊天的时候感觉还清醒，进入房间的时候却感觉眼皮变得沉重，下一秒就要睡过去了。
这间房间显然之前有人在这休息过，床上还搭拉着一件换下来的破旧的外套。不知道是哪位出任务回来后难得的休息了一下。
房间内很狭小，几乎只能放下一张床铺，站在床边离后背不远处就是房门。
但即使是这样的休息环境也很宝贵。母舰空间不大，没有很多房间，如果出任务的人数过多，房间全被别人抢先，那只能在过道边上躺着了。
齐远拎起床上的破外套，随手丢在地上。翻身躺在狭窄的床铺上。床铺稍微有点短，齐远要斜对角躺在床上才能平躺下来。
床上的铺盖不柔软，床上的空间也不大，但已经比穿梭艇驾驶舱的椅子好多了。由于空间的限制，齐远在穿梭艇上只能坐在椅子上靠着睡觉，实在受不了的话只能裹着毯子蜷缩在控制台与椅子之间的一小块空地上。简直脊椎毁灭者。
和那一比，现在这张小床简直是天堂。
齐远几乎是刚一沾上床就沉沉睡去。
齐远醒来的时候，来到舰艇的用餐区域，队伍里工作的人基本都回来了，在餐厅做最后的休整，整理清算一下找到的货物，然后准备返回地面。
杰森从吧台走过来，给了一杯齐远一杯粉红色的酒。
杰森是队里的队医。队里出任务的时候会让杰森随队，队里没有大事的时候，杰森就在废区经营一家小诊所。算是队里的编外人员。
杰森：“这是那帮商人私藏在飞船上的酒，我们找出来了。你知道这酒多贵吗？”
齐远摇摇头，他对酒的印象就是废区又苦又涩的苦荞酒，工作太累撑不下去的时候喝，气候太冷的时候御寒喝。为了具体的功能，队里不忙的时候，会有队员结对去废区一所小酒馆喝酒。齐远从来没去过，为了工作喝就算了，齐远实在接受不了自讨苦吃。
杰森说，“中心区的玫瑰酒，我刚倒酒的时候看到酒瓶上的标志，全联邦最好的酒厂酿造的酒。只有中心区的富豪才能喝到的酒。这船长居然连这个都能搞得到，有点手段啊。”
“估计吧,”齐远接话，“不然也不能开船技术那么烂，还能当大型垄断集团的船长。估计有什么关系吧。”
“说的也是。”杰森表示赞同。
齐远接过酒抿了一口，入口轻柔，稍微有一点酒精刺激的感觉，稍后便是浓郁的玫瑰香气充满口腔内部。
“我靠，”齐远惊呼，“这酒好香。”
“这什么味道？”齐远问。
“哈哈。”杰森嘲笑道，“你这个废区的小土包子，这是玫瑰酒。用玫瑰花为原料制成的酒。”
“玫瑰是一种很稀有的花朵，据说很早以前生长还是挺普遍的，不过后来气候变化，野外的玫瑰都灭绝了。现在只有中心区的一些面积很少的人工栽种品种，用来为富豪门酿酒。”
“听说玫瑰花还会使用在一些富人结婚的婚礼上。”杰森接着说。
“为什么？”齐远问，“玫瑰花不是拿来酿酒的吗还能生吃的吗？”齐远以为玫瑰花是要拿来在婚礼上做菜。
“不是，”杰森回答：“是因为玫瑰花还是爱情的象征。婚礼上人们会用玫瑰赠予自己的爱人。听说以前玫瑰还不是濒危物种的时候，普通老百姓也是用玫瑰赠予自己的爱人。只不过现在变成富人的专利了。”
齐远又低头抿了一口手里的玫瑰酒。馥郁的芳香在他的鼻尖和口腔内蔓延，气味好闻的像一场美梦。
“它一定是一种很美丽的花。”齐远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