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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野啊宝贝 ...

  •   余疏走进酒店房间看到面前只有一张床,徐年解释说这酒店抢手得很,预定的时候只有大床房的房型了。

      他也住过这酒店,知道徐年没撒谎,看在审美不错的份上没多说,把行李扔到一边,把自己也扔进了落地窗边的榻榻米棉布沙发。

      窗外不远处就是故宫,天朗气清太阳高照,阳光斜在朱红色的墙上看着十分暖人。

      徐年打开中央空调调好温度,打开行李箱找出睡衣去浴室冲了个澡,擦着头发出来的时候看到沙发上的人又睡着了,手机还握在手里。

      他放轻脚步走过去,把余疏的手机取下来放到旁边茶几上,蹲下来推了推歪着头酣睡的小猪猡,显然比刚刚在飞机上睡得还死。徐年把柜子里的毛毯拿出来抖开铺到他身上,又把空调上调了三度,掏出pad靠着床头看起论文。

      余疏睁眼的时候天已经暗了,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一口气睡了五个小时。他坐起身伸了个懒腰,才看到从身上掉落堆到大腿根的毛毯。

      门外滴了一声,徐年提着外卖走了进来,一眼看见沙发上愣坐着、头发乱作鸡窝的人,暗自庆幸订了双人餐,开口道:“你终于肯醒了,来北京就是为了睡觉吗?赶紧洗把脸过来吃饭,我订了湘菜,小炒肉,番茄牛腩,酸辣土豆丝,有什么别的想吃的你自己再点,你的手机放在旁边茶几上。”

      余疏被暖气熏得脸有些热,没睡醒似的一句话没说站起身,梦游般往卫生间摸去。出来的时候徐年已经把饭菜和餐具都摆好在沙发前的方几上,余疏闻着味儿才想起自己睡过了午饭饭点儿,肚子都抗议了。

      坐回沙发上,他顺起手机熟练地打开外卖软件问徐年想喝什么。徐年打开电视下面的小冰柜,让余疏过去自己挑,可乐到红酒还真是啥到有,余疏勾着腰伸手取出一听窝在最里面的美年达。徐年开了瓶勇闯天涯。

      “我说,我们俩来北京,就在酒店里睡大觉叫外卖,是不是多少有点病?”徐年就着瓶子仰头灌了口啤酒斜着眼说道。

      见余疏没搭理,又挤眼道:“刚刚你妈给你打电话过来了,你没醒,我接的,我说你在睡觉。你说她不会多想误会什么吧?我可不是故意的,叫过你了,你睡得太死根本推不醒。”

      余疏夹了一块牛腩放进嘴里,边嚼边面无表情道:“误会什么?误会你是个人吗?”

      徐年假装没听懂嘲讽,兴致高昂地说:“我们吃完饭去后海喝酒吧!”

      余疏翻了个白眼懒得看人发疯,将空了的一次性碗扔进垃圾桶,翻开行李箱掏出睡衣进浴室了。

      徐年也不恼,站起身收拾桌子。

      片刻后,余疏刷着牙含糊不清地问他有没有身体乳,徐年走进去,一只手挡开他,从洗漱台的抽屉里拿出透明塑胶瓶装的白色乳液放到他面前,说是酒店自己的品牌,很好用。

      余疏冲完嘴里的泡沫,拿着瓶子坐到床边,把长裤卷到膝盖以上,后挤出一滩无味的乳液到手心,边毫无章法地往腿上涂抹边抱怨道:“早知道不听你的提前来了,不如在家睡觉呢,北方太干了。你看,我小腿已经开始掉皮了,痒死了。”

      徐年又从冰箱里拿出一瓶依云顺手扭开瓶盖放到他面前,让他多喝点水。

      余疏看着没盖盖子的矿泉水瓶,第一次觉得自己有点娘。

      他盯着小腿上稀疏的腿毛陷入深思:这个人今天先是给自己买了早饭,机场里给推行李,飞机上给留奶,酒店里给自己盖毯子,晚饭给安排好,现在又给自己扭瓶盖,这是在干什么?把我当女朋友?可是老子是堂堂(今年一定)一米八的大男人啊。

      得好好谈谈了。

      待徐年刷完牙躺靠到床头打开电视,余疏放下手里的身体乳,两腿抬到床上盘起,转向旁边无聊地不停切换频道的人,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遥控器,抬手关掉电视,正色道:“我要和你谈一谈。”

      徐年愕然片刻,撑撑胳膊坐起身笑嘻嘻说:“谈一谈……恋爱?”

      余疏习惯了这人打嘴炮直接无视了,接着说道:“徐年,你他妈是在泡我吗?没记错的话,我没跟你说过我是gay吧?你那一套真的只能忽悠忽悠小女生,我是23周岁的成熟男人。而且你他妈还是我名义上的舅舅,就算我们俩差不多大,你可是叫我妈姐姐,做个人吧。”

      徐年沉默了两三秒没说话,一把捞过表情严肃过头的人按倒在身边,一只胳膊从他颈后穿过紧紧搂住。

      “你干嘛!又他妈发疯,放开老子!我数三声你再不放我用脚踹了,踹个你半身不遂不负责。一,二……你他妈……唔……”

      余疏还没数完,下半身被疯狗的双腿环了一圈使劲夹住在他身后锁住,怎么都挣不开,嘴被他另一只胳膊伸过来用手紧紧捂住。他想,如果用第三视角看自己就他妈像被蜘蛛精用丝缠住全身的唐僧。

      可惜他不是唐僧,挣扎扭动间宽松的棉麻材质睡衣和刚涂了身体乳还没吸收好有些黏腻的皮肤相互摩擦,他不小心起反应了。

      “……”

      他真的打死都不想让这个缠住自己的人知道,肯定会被他当作是被他gay硬的。

      他停止动作,稍加掩饰地弓起身子以拉开下半身和面前紧贴自己的人的距离,而后使劲甩开压在自己脸上的手一口咬下去。不一会儿唇齿间多了丝丝铁锈的腥味。

      徐年低头,和发脾□□咬着自己的人以不能再近的距离四目相对,似是察觉不到疼痛地笑出声。两片凉凉的唇紧贴着他的手背,甚至能闻到呼吸间从对方口中溢出的薄荷香气。

      他很想用嘴代替自己被咬住的手,并决定不止想想,要立刻付诸行动,再怎么被他报复回来都无所谓了。

      他把锁住对方的腿往上挪动了一个矿泉水瓶的长度,再绞紧一些以拉近二人的距离。隔着两层面料他敏感地察觉到一丝异常。

      “你……” 他完全没预想到这样的状况,愣住了。

      随即一脸明白的样子,暧昧一笑,把脸又往前挪了一些,言语间将气息毫无遗漏地吐到一张料到他要说什么、有些慌乱的脸上:“我什么都没做,你居然硬了。”

      余疏活了23年没有处理过“在不熟的人面前硬了怎么办”此类问题,当下也没有时间去知乎参考别人的建议,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徐年看着他的脸越来越红,他发现他的角质层很薄,皮肤又白,一红就越发不可收拾,一直往脖子蔓延,再往下,领子的一角被扯得露出一边的锁骨,也是红的。其他地方都被衣服遮住了,但是他猜肯定也是一样的颜色。

      余疏松开咬着他的牙齿,恶狠狠说道:“老子又不是废物,有反应很奇怪吗?就算是头猪扯得我衣服磨来蹭去我他妈也会硬,别以为是因为你。”

      徐年不禁好笑,这个人怎么这么爱拿猪作比喻。

      他转转手腕,看见破了皮的手背上两排渗着血丝深深凹陷的牙齿印,举到人面前,说道:“这么野,下次可以咬到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吗?这样显眼的地方被别人看到我很难解释。”

      “那个……需要我帮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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