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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因为刻意,所以格外在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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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地亮眼。
等安禊稔适应了那个光线的强度,渐渐地朝里望去,隐隐约约看到几条红纱后有人,正横卧在椅子上。
“哈哈哈,真美!都是我的!都是我的!”
传来一道女高音,又响起了东西在那哗啦啦的响声。
安禊稔无论是在听力方面,还是在视力方面,都比常人与常妖好。
他看到一个穿着明艳的红衣女人,正满眼盯着捧在手里的金花币,脸上的笑意更是明晃晃的。
那个女人想必就是花木深。
她白玉般的纤指里时不时有镶钻的金花币滑过,一抛一捧,玩得不亦乐乎,注意力全被金花币上的钻石吸引了。
安禊稔无声地轻笑了一下。
果然,还真是只乌鸦啊。
突然,安禊稔看到几大装钱的空隙里有几道黑影一闪而过,随后又看见一只粗糙生茧的手搭在箱子上,正在向里探入。
瞄一了眼花木深,安禊稔偷偷摸摸地溜过去。
听见一声重响,安禊稔惊慌地看着声源处。
丐帮的人也惊慌失措地看他,手中都有大把大把的钱。
安禊稔回头,刚好与花木深尖锐的目光相互对上。
花木深:……
安禊稔:…………
“对不住!对不住啊!”安禊稔抛下这话,捡起地上他人掉落的金花币撒开丫子就跑。
花木深立刻追上去,边跑边叫道:“给我站住!你哪来的穷酸鬼?!”
安禊稔哪里敢停?不得不说,这是他头一次被女人追,心里有些微妙。
花木深很像……追着他要为女儿讨回公道的婆婆!
一边追一边打的那种。
左拐下楼出了曲径客栈,安禊稔便在大街的路上肆意奔跑。
眼看着安禊稔离自己越来越远,花木深便有些急了,一下子没忍住,用自己的妖力去追。
安禊稔停下来了。
他看见花木深从天而降,却一副从容的样子看着花木深,右拐开跑。
安禊稔把那一枚金花币抛给花木深,“本座真的没有想要这个东西!”
“呵呵!”花木深接过,继续追。
偷了她一个钱?怎么可能,谁见到钱只拿一个?肯定还有!
随即又把自己的乌鸦爪伸向安禊稔,安禊稔灵巧地躲过花木深的一招又一招,身影宛若游龙,过处都丝毫没有让花木深碰到他的衣角。
花木深的耐心逐渐像一块冰融化消失殆尽,手上动作变得粗暴起来。
猛地,花木深指间多了几枚在暖阳下泛着寒光的暗镖,笑得一脸奸诈,鬓边发丝略微凌乱。
安禊稔早就查觉到了危险,满脸冷漠,面无表情地看着花木深。
他暗暗强行松动沈辞书降下的封印,缓缓不断地调动体内的神力,手上隐隐凝聚神力,召唤出自已的神器。
虽然他也练这个时代的法力,但用这个与花木深抗衡,简直就是自不量力,自寻死路。
在花木深扔出暗镖的那一刻,安禊稔也已经把神器召出来。
一道泛着蓝色亮光的线弹开了花木深的暗镖,安禊稔手掌中虚浮着一块类似冰菱的东西,也正泛着蓝光。
那类似冰菱的东西又变成了一条蓝色长鞭,朝花木深一下子抽下去,发出响声。
花木深低头看见脚下被鞭子打出的鞭痕,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一脸惊慌地看着安禊稔。
安禊稔身上杀气腾腾,凛冽的眉,眼里却无悲无喜,像玻璃一般泛着光,毫无温度。
退后一步,花木深稳住身形,用余光偷瞄安禊稔,看见蓝光又是一闪,变成一个冰菱,对她暂时没有攻击行为。
没天理啦没天理啦!光天化日之下抢劫还打受害者,折夭了!
安禊稔收了神力,手上的蓝光也随之消散,下一秒的安禊稔大跨步地跑了,花木深的脑子才渐渐反应过来,追了上去。
明明理亏的是她,找安禊稔要回自己的东西,天经地义!
既然打不过他,那她只好……
安禊稔跑着回头看,发现身后的街道空无一人,躲在墙边观察了一会,慢吞吞地出来,长松一口气。
就在呼完那一口气的时候,安禊稔的头发向是被什么狠狠地扯了一把,痛感顿时传遍头皮的每一个细胞。
“嘶……”
安禊稔呲牙咧嘴,皱紧了眉。
忍着痛回头看,花木深的手指间牢牢池禁固着纯白的发丝,正在用力粗暴地扯动着他的头发。
“你干什么?!”安禊稔皱紧了眉,眼里的怒火似要喷出来直接烧死人,烟灭化为灰烬。
“把老娘东西还我!”花木深此时此刻开始像个泼妇一样,不服气地扯安禊稔,手上力度加重了几分。
瞪着安禊稔的眼,差点没蹬鼻子上脸了。
安禊稔不想动手打女人,尤其是像花木深不要脸的女人,所以他只好……
大手一挥,安禊稔的手也进入了花木深的发丝从里。
刚伸进去又条件反射性地迅速抽出来。
安禊稔感觉到了,花木深的头发里面不是细软的发丝,而是硬硬的,略带冰冷的东西,摸着有点像石头。
察觉到安禊稔的手探入,花木深立刻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后脑勺,一脸戒备地看着他。
安禊稔目光暗了暗,眼里的淡绿更为深邃,手掌暗自凝聚了一丁点神力,在扯花木深的头发。
反正她也扯过他的头发,他要扯回去!
这一扯,花木深头发里面的东西掉落一地。
……好亮!
不光是安禊稔,花木深也忍不住微微眯起眼。
等适应了略微强的光线,安禊稔看见了一地的钻石……
是金花币上的钻石,也只有金花币上有了。
“安禊稔——!!”
花木深又把安禊稔的头发给扯着。
安禊稔皱眉,扯着花木深的一条手臂来了个过肩摔。
摔了就跑。
手上有摩擦后的火辣,安禊稔快腿跑到一个偏僻的巷子口里,用旁边某户人家的枝堆里的树枝迅速地画了个阵图。
手法熟练,动作一气呵成,安禊稔喃喃自语几句,便在花木深的视线里消失。
安禊稔也不知道自己被自己传送到了什么地方,直到他看到了一个长亭,才明白这是哪里。
他和沈辞书经常常在一起的地方。
如令破损不堪。
“然后,本座才发现本座的右手有花木深的发饰,上面镶满了钻……”安禊稔眼神十分不自然,仿佛刚才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沈书辞抿了口茶,道:“所以那个发饰,还在你那里吗?”
“怎么可能还在本座这儿。”安禊稔斜眼,“本座把那发饰当了,当做花木深欠本座的医药费用,然后用完了。”
“用,用完了?”沈书辞脸上游走过细微的惊讶,用食指轻轻地摩挲着瓷白青花的杯子。
安禊稔低头,声音也不经沙哑微弱了几分。
“本座在找一个人,他蒙昧到至极。”
末了
,还补上一句:“本座讨厌他。”
还好是讨厌,不是厌恶。
沈书辞顿了一下,道:“既然讨厌,又为何要找他?”
安禊稔缓慢地拾头,深邃的眸子里想看清沈书辞的灵魂,那个灵魂里似乎承载着安禊稔梦寐以求魂牵梦萦的东西。
安禊稔僵硬的脸上强行扯出一抹自然柔和的笑,口中吐出来的话却不带任何感情色彩。
“因为刻意,所以格外在意。”
因为刻意,所以格外在意。
沈辞书,这是你如今在我心中存在几千多年的唯一理由。
“怪不得。”沈书辞语气里透着少许多阴阳怪气,状似不经意道:“你和那个人可真是兄弟情深,怪不得你那么在意他。”
情深吗?在意吗?如果真是兄弟情深,那么在意应该是双向的。
安禊稔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中。
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的安禊稔:因为刻意,所以格外在意。
N年后的沈书辞:因为在意,所以格外刻意。
。。。
读者:刀吗?
作者:怎么可能,这分明是糖。
读者:是吗?我不信。
作者:请看N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