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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悔伤 ...

  •   魔界,繁花谷内,魔尊,罗莎正在大殿商议正事,关于重伐天界事宜。

      “尊上,都已经一千年了,是时候应该讨回我们的东西了。”

      “是阿,尊上,此六杀盏乃是我魔界圣物,怎可让那些自以为是的仙人私自占有。”

      “三界至尊该换换了。”

      “是呀。”“确实。”

      众魔臣你一嘴我一嘴的禀告着,而在王座上的罗莎,眼角微微上挑,薄唇柳眉,鼻梁高挺,一身黑金秀袍,乍一看应该是个柔和的人,但却是这天底下最狠的人。

      她却是不漏声色的摩挲着手上杯盏,不置可否,旁边一位面容上有着一条大疤的老人闭着眼,静静的坐着。

      正是众魔臣云里雾里,不知罗莎是何意,又不敢冒犯的时候,门外突然走来了一个着急莽荒的侍婢跪下后开口道:“尊上,公主醒了,只是.........又紫光一闪,就不见了。”

      罗莎听到安梦已醒立马来了精神,兴奋的站起身想飞回繁花谷,可是下一句让她一下子呆滞了,眼中泛起了泪光,愧疚,无奈,失魂落魄的跌坐回去,而这时候老者也睁开了眼,开口道:“拉出去,杀。”

      再那被拖出去的侍婢的求饶声和众魔臣畏惧的眼神中,罗莎痛苦的吐了口血,缓缓的跪坐在于地上,眼角留下了一滴泪,痛苦道:“她还是在怪我这个混蛋,要走的远远的。”

      老者叹息一声,悠悠开口道:“孩子,这是命,也是孽,你还要吗?”

      罗莎神情复杂的看向老人:“想要,可是我已经不配了,我只想在看一眼梦儿,把她刻进我的命里,还有赎罪。”

      老人不予可否。

      “我知道,爷爷会帮我的,因为那是我的命,我可以以一生凄苦,出去魔身为代价,可好?”罗莎希翼的看着这位亲人一般的老人。

      老者只是看着她,眼中有着丝侥幸与犹豫,最后还是摇了摇头,恨铁不成钢的道:“好,爷爷希望你,别,后悔,她回家了。”

      说完,转身将止不住留下的泪藏进了黑暗,颤声道:“去吧,别回来了,对外,就说你薨逝了,从今,往后,再无你魔尊,罗莎之名。”

      众魔臣是知道当年轰动一时的神魔孽缘的,知道咋们这位魔尊有多爱,也知道又有多狠,所以众人也不开口,就算开口也轮不到他们插手。

      罗莎脸上带上了凄凉却又释怀的笑容,缓缓的对老者嗑了个头:“多谢。”然后亲自抽出魔剑,一剑刺向心脏旁的灵核,惨叫一声,又死活忍着咽了下去,任魔气飞逝,最后成为一个只有天生的魔力的唯一的魔,老者诧异的转身看着她自毁修为,想阻止,可是却是拦不住的。

      众魔臣看着罗莎缓缓撑起身子,微微不稳的扶着剑站起来,走下王座,纷纷不舍的让出道路,目送着这位可怜又可恨,可叹又可恶的唯一一位女性魔尊

      罗莎走在去天庭的路上,回望着曾经,只觉得,原来,这一切都是自己种下的因,才有的果,当初是自己主动招上了她,给了她一个美好的过去,然后又抛了她,现在却又是天道好轮回。

      “莎莎~,你真的是个好人吗?母后说不要跟你玩。”

      “.......当然是阿,不过姐姐就算是坏人也会对你好。”

      “不,如果莎莎·~是坏人,肯定是有原因的,不然就是天底下最好的人。”

      “梦儿,这.......重要吗?”

      “重要,因为只有这样,莎莎~,才会永远是我的。”

      “你呀,放心,我不会离开的。”

      “嗯嗯,哎,有小兔子啊,我去抓。”

      “慢点,别摔了,梦儿,你看,就施个法的事,不用跑的满身汗。”

      “哇,莎莎~,好厉害,害,我要是能修炼就好了。”

      “别难过,就算不修炼,也有自身灵气护体,一般杂碎伤不到梦儿的,嗯?”

      “嗯,我相信莎莎~,不会骗我的。”

      “.......对啊,我们走吧。”

      “嗯嗯~”

      回忆如丝,错盘交杂,命运轮盘真的不可逆吗?天命真的不可违吗?谁又能有答案。

      人间,李府小院,幸暮悠悠转醒,睁开眼的第一秒,闯入眼帘的便是那白捡的龙,正闭着眼仿佛做了美梦似的脸,他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反正别人也看不到,要垮的昨晚应该都垮过了,不知道这条老龙有没有笑的很放肆。

      正想起身,然而他又发现自己竟然被龙渊藤那肌肉饱满的手臂护着,死活挣脱不出来,简直要气死一直表情稳定的幸暮了,叹息喃喃道:“至于吗,我又跑不了。”

      “至于,因为这里有个混蛋会拐走你。”龙渊藤猛地睁开眼来,认真的道。

      “这?我又不是小孩,拐我干嘛,卖钱?我可不值钱,嗯?不对,你是装睡阿。”幸暮有些苦笑不得,嘴角微抽,表情管理极近奔溃,都忘了自己还被环着呢。

      龙渊藤看这架势,怕惹恼了阿暮,然后自己就要天地为席,花鸟为伴了,当既认怂,放开了幸暮,坐起身,眼神坚定的委屈道:“那个,本尊就是觉得阿暮平时太无聊了,想逗你开心,然后弄巧成拙了。”

      幸暮也坐起了身,淡淡道:“哦,我可真开心,还有我昨天......,嗯?”

      龙渊藤明白他是怕出丑,赶忙撒了个小谎,笑语盈盈的表示:“昨天,阿暮喝醉后就被我带到了这里休息,粘上床后就睡了没什么。”

      幸暮面上的笑容瞬间就甜了起来,加上额间的红痣,更显出了几分妩媚,放肆的展露着不为人知的一面,侧身,靠过去,凑近一瞧,调笑道:“那我,有没有扑倒你,粘你阿?”

      不负众望,龙渊藤又被凑上来的笑容给迷得宕机了,只呆呆的点着头,幸暮煞时觉得此子是从傻龙,成了一条傻傻龙了,本质没变,就是更好玩了,这么多年一直被逼无奈,做着“木头人”,还真没人能让他回春呢,现下一想,笑的更放肆了,竟然罕见的笑出了声,太难得了。

      幸暮觉得这二十几年以还从未如此轻松快乐过,龙渊藤早已回神了,只是觉得阿暮好不容易这么开怀,不想破坏了,就一直做着傻样逗着他。

      龙渊藤与幸暮在屋中闹了一会儿后,就来到了花苑。

      彼时,风沫正在悠闲的钓鱼,身后跟着两兔妖侍候着,精致如刀刻般的侧脸在阳光的照射下更显的迷人。

      幸暮在后头瞧着此妖帝,侧头对龙渊藤淡淡道:“他是妖,那我们不就进了妖窟,那我收哪只妖呀?”

      龙渊藤笑了笑解释道:“他是妖帝,收不住的,再说也不是什么妖都一样坏的。”

      幸暮依旧淡淡的,丝毫不诧异:“哦,跟人一样,那能他与你抬杠,也就不稀奇了。”

      龙渊藤反驳道:“他很弱的,怎么打的过我。”

      幸暮给予了一个肯定而又关怀的眼神,然后往前继续走了,而龙渊藤也不恼,笑呵呵的跟上前去,非说着以后要带阿暮回天界,就知道他的厉害了,幸暮缓缓的应着,不知可否。

      “风沫,你及时这么悠闲了。”

      “呵呵,你说呢,龙渊藤,还不是你多管闲事,不然我能这样。”

      “不是,这是误会,你不是不知道,再说了,我劝过的,可不没用吗。”

      “知道是误会,也得记下你,不然我怕没盼头。”

      “行吧,这解释我理解了,不过你恐怕记不下我吧,心里都被那人填满了,我就不凑热闹了,我有阿暮,亲亲就够了,不贪。”

      风沫不语只给了他一个无语而又羡慕的眼神,而幸暮则是自从他们来了之后,坐下开始,风沫与龙渊藤就老友多年未见,损上一损已显示友情,幸暮就在旁边默默的喝着茶,当刚才老龙提到他的时候,正好是在咽下去的关键,被这么一惊,当即就呛得咳了几声,但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被一条公龙提了一下,心里竟然就有了丝莫名的高兴。

      风沫好整以暇的看着,反正那小道士再怎样,也有这龙渊藤心疼着,护着,自己用不着,铁树开花可稀奇了。

      龙渊藤看到幸暮咳的这么惨和那凌厉的刀眼,乱窜的灵力,就知道自己又顺口溜了,连忙又是递水的,又是顺气的,还拿着张一心忏悔的俊脸,在幸暮每一次的抬眸间出现,给幸暮心软的机会。

      “老龙错了,阿暮~”龙渊藤见幸暮好了,不咳了,灵力稳定了,也不会去坐着,就立马蹲那认错。

      幸暮看着他这幅诚心的样子,也就不想在说什么了,就无奈的浅笑道:“起来,搞得我欺负你似的。”

      风沫实在被秀的受不了了,搞得其都想去天界找他了,打断道:“我说龙渊藤,可以了,幸暮没事了,不要一直扒人伤口,懂点礼貌,好嘛。”

      幸暮与龙渊藤这时竟然都默契的带着同情的色彩看向了风沫,让风沫原本维持的放荡不羁的坐姿瞬间垮了,变成了瘫,后悔请这二人来了,比上头的,天帝岑月,还难伺候。

      “对啊,我怎么忘了你一个孤家寡人,应该照顾一下,可我控制不住,那能怎么办。”龙渊藤有些自责但又一副欠揍样,惹的风沫不想在忍了,又像一千年前那样,冲上去跟龙渊藤打了起来。

      幸暮看双方都没打算下死手,就是切磋切磋一下,无妨大雅,只管坐着,看着,喝着就好极了,然后等二人打完回来时,幸暮已经抱着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出来酒眯着眼瞧着前方,被阳光照的极其好看的花,脸上浮现着甜甜的笑容,额间的红点也更红了,添了分妖孽之感,风沫没见过他喝醉后的样子,现在看到就觉得变化好大,是一个人吗?

      龙渊藤看到阿暮又喝醉了,是既开心又头疼,当既就与风沫打了声招呼后,把他抱起来正打算走时,突然头皮刺痛了一下,低头一看是自己脑后的头发幸暮扯住了,还在那玩弄,都快打叉,只得柔声道:“阿暮,那是头发,不要扯,会疼的。”

      幸暮不愿,但模模糊糊听到会疼,就放了一些,眼睛咕噜噜一转,打起了算盘。

      他满脸不开心的顶着微红的脸,抬头对上龙渊藤宠溺的脸,温润如玉的醉声道:“嗯~,要不你亲亲,我就,全放。”

      龙渊藤知道喝醉的人说不了理的,能亲亲喜欢的人自然很好,但他只会在成亲的时候才会这样做,只得讨价还价道:“那我们回去再说,好吗,这里有别人,不好,嗯?”

      幸暮明显有些困了,就含糊的回了声:“嗯~”

      然后施法回了小院,只留无语望天,独自神伤的风沫,在风中凌乱着。

      谁能想到平时都被称为不正常的风沫如今如此卑微,只能吃着块糕点生无可恋的坐在主座上,两眼哀怨却又无奈的看着这两尊贵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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