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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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叮嘱了小女孩儿好好在家后，立香再一次踏上前进的道路。她一直是这样的人，这一次，她将背负着守门人和薇欧拉的生命前行。
爬上楼梯，路过一间小书房，立香推开了亚丹小教堂的门。映入眼帘的，不是寻常教堂中有的圣象，而是各式各样的罐子。
“这些是……熏香？”御主陷入了沉思，在亚楠中心那边，这种东西可不算常见，第一次遇到还是小女孩口中那句“家中熏香不够多”，但在这边，这种熏香竟能够多到所有罐子里的都同时燃烧。怪不得亚楠中心的居民说教会抛弃了他们。立香这么想着，视线转移到了趴在地上，全身裹满红布条的老人那里。
“哦，抱歉抱歉，我老了，没有注意到你们的到来，”老人声音听起来就像是金属在摩擦时发出的刺耳声，“想不到这个时候还有人能够到我这里来。”
“你们看上去可不像是猎人。”
这是第一个没有将他们看做猎人的人，一下子让这群人提起了警惕。立香上前一步，主动担任起交流的位置。
“这里是？”
“亚丹教堂，”老人笑了几声，“我还能感受到除了你们，外面还有一些气息，但很少。”说着她笑了起来，不理会别人的疑惑，也不管纽曼拉回立香的维护，只是自顾自的说着。
“亚楠完蛋啦，但我还能救人，这里的熏香足够撑到早上。”
看着已经明显不能交流的老人，立香和马修决定先找个地方修整一下，顺便和迦勒底联络上。
“是吗，”似乎是因为磁场问题，罗马尼的声音很模糊，“所以说这里也算不上安全吧……但是……只能……立香？立香！”
随着电流声逐渐加大，远在迦勒底的指挥官呼叫了两声以后被迫断开了联络。不知道为什么，立香觉得自己果然已经习惯了。
“……又断了啊。”马修扶额，这一路上，像是被迫中断通讯这种事情，已经是定番了呢。贝利尔瞄了眼手环，戳了戳纽曼，“你不试着处理一下？”
“不，这种东西不是炼金术能够处理的，不然你自己就上了吧。”
“哎呀，万能的‘同伴’也不能啊。”
“我从未说我是万能的吧，所谓的‘万能之人’不是还在迦勒底吗。”
“什么，难道你不是神给救世主的后勤（保姆）吗？”先知笑眯眯的说出了什么可怕的话来，远在迦勒底连通着‘另一个自己’的纽曼已经在考虑要不要换人了。
坐在一边的立香和马修看他们这种相处模式有点眼熟，实际上迦勒底很多英灵都会这样斗嘴，不过最后大概会是全武行吧。两个Caster并没有用上什么武力，仅仅是在斗嘴，贬低对方的同时交换情报。
贝利尔感觉到立香的视线，向御主看过去。
“感觉先知和纽曼先生配合的很好……”我在说什么啊，纽曼先生会生气的吧。
立香有些尴尬的笑笑，她总不能说是在看贝利尔和纽曼斗嘴来放松自己的吧。马修则若有所思，补上了一句，“所以这也算是关系好的一种？”
两个Caster对视一眼，然后冷漠把视线移开。
迦勒底，罗马尼和达芬奇看着放冷气的炼金术师，一边努力恢复通讯一边听纽曼转播现场，难为他还能保持冷静了。
“立香！”恢复联络后，达芬奇率先开口，“你们距离圣杯的力量很近，但完全无法感应到具体位置，”万能之人投影出一个简易的地图，指着其中一点对御主说道。
“这里，应该是一个圣杯，但还有很多干扰项，我们也无法判断到底哪里是真的圣杯，又或者圣杯是否被破坏了。”蒙娜丽莎美丽的脸上露出一点苦恼的表情。
“具体情况还需要一点时间，你们需要更多的探索，让我们分辨力量的不同。”罗马尼在投影后面补充，“不过一定要注意安全，你们周围有很多能量反应。”
敌人比之前只多不少。或者说，这里根本没有安全的地方，好在教堂中的熏香能够勉强阻挡敌人。御主深吸一口气，又到了该出发的时刻了。
“唔……”贝利尔看着虚空某一点，出于对先知的了解，纽曼叫他直接说出看到的东西，剩下的具体由立香决定去哪里。
“……也不是不行啦，不过那条路好像很困难的样子哦。”
“你在对一个走过了六个特异点的救世主说什么呢，快说，我可不是知道你什么时候学会了卖关子。”
“哎呀，没什么，就是我们需要见教会代理人一面，高塔前的守卫可是很多的哦。”
贝利尔指着教堂的大门，示意她们向前。
战斗吧，御主，去战斗吧，我期待着你知道一切真相后的决定，这样的“故事”，真的有必要恢复原来的“剧情”吗？
先知无视纽曼的瞪视，跟上立香的脚步。因为无论如何，她们都会见到，所以贝利尔选了隐瞒，可纽曼来的不比贝利尔晚，甚至可以说，纽曼才是最了解当下情况的人，他也同样选择了隐瞒一切的真相。
两个法师都是这么认为的，两个少女还不需要面对残酷的真相，大人的世界由大人来解决，就算一定要知道，那么越晚越好。
说到底，英灵都是死者，就算是活着的，也不可能像一个真正的人类那样，人类的未来需要人类拯救。英灵们只是辅助者而已，但即使是辅助者，不影响他们选择守护御主的青春，至少，在能够拖延的时候，没必要让她直面这些。
一路向上，大教堂的正门出现在立香眼前，里面就是代理人，做出封锁大桥这个决策，抛弃亚楠中心的人。立香想要与对方好好谈谈，至少要知道对方这么做的理由。
不到最后一刻，怎么能够放弃拯救？
只可惜她的期望注定落空，代理人转身的同时变成了一个怪物。
“这是……”
“前辈！”马修立盾挡在立香身前的同时，巨大的兽爪拍在盾上，立香自己向后撤到了安全的距离并且接住了马修，而代理人所化的巨兽击飞马修的同时自己也被纽曼和贝利尔的魔力子弹击中。
“啊呀呀，被御主看到了不太好的事情呢，你要怎么补偿一下呢？”贝利尔转手扔掉了因为魔力灌输而报废的炼金枪，金色的眼睛盯着它胸前紧握的徽章。
“别废话，”炼金术师补了两下，“快点。”
“马修亲，”先知回头看着亚从者，“攻击它保护的徽章吧。”
巨兽试图攻击几人中最弱的藤丸立香，却触发了保护礼装，赤红色的火焰将御主保护在中间，也点燃了它的皮毛。巨兽哀嚎一声，想要后退，却进入了由从者们组成的包围圈。
“那边的同伴先生，我记得这里你的魔力最充足吧。”贝利尔选择性遗忘了能够随时用令咒补魔的马修，也忽视自己随身携带的‘蓝药’。炼金术师翻了个白眼不想理他，手上却没停的发动了组装好的魔炮。
“你这家伙，报废了我五把枪还要我来打……事后我们还有账没清啊！”
伴随着飞溅血液散去的，是巨兽愤怒的咆哮，刚刚那一击打掉了它紧握着的徽章。失去了徽章束缚的巨兽开始无差别攻击，即使是火焰也无法让它退避。
“哎呀，好像忘记告诉你不要开最大火力了呢。”
“马修，保护好御主，剩下的交给我们吧。”先知转了转手杖，然后轻轻一甩换了形态。
没有魔力是真的，一直保持开着千里眼的先知没有多余魔力释放太多魔法，而纽曼虽说是个不纯粹的远程，却没有自己上去和巨兽近身的意思。
贝利尔轻叹一声，长鞭缠在巨兽手臂上，可力量的差距让他被巨兽拖拽着向前。没有顾虑的兽用另一只爪子横扫过来，无奈之下，先知松开了长鞭。
“纽曼你快点啊！”明明打掉徽章的是纽曼，但被追杀最狠的却是先知。立香正想让马修支援，却被上蹿下跳的先知制止。
即使被追的没有机会反击，但说话的功夫还是有的，“马修保护好立香就可以了，这里没有比御主更重要的人了。”纽曼也点点头，招呼那边的马修和立香再后退远一点，然后自己站在原地欣赏狼狈的先知。
过去的记忆涌上心头，纽曼一瞬间想要将贝利尔留在这里，只是……余光中一直注意的藤丸立香和马修，以及不断在脑子里叫嚣着要忍住至少让御主安全了在弄死贝利尔的，另一个自己。
纽曼深深的，叹了口气。
“啊……谁叫我做过救世主的同伴呢……”这些就算是背负着世界的重量，也不会停止，坚定前进的救世主，是他的道标啊。
注意到纽曼开始认真起来的贝利尔硬吃一击，抓住这次机会重新拽住长鞭，试图阻碍巨兽向纽曼攻击——炼金术师一点都不会隐藏自己的攻击。
“灵魂已毁败，唯请神明修葺，
灵魂居处太过狭隘，唯请神明扩充，
不堪入目的污秽，请神明清除，
——此为神明赐予之灵”
宝具攻击向巨兽和贝利尔，伴随光芒的散去，巨兽已然消失。贝利尔半跪在那里，吐着血抱怨纽曼公报私仇。
“我没有直接打死你已经是看在同为神庭英灵的份了，没有下次。”
“得了吧，再怎么拒绝，神庭依旧有着你的位置，我甚至还在努力进入啊，你这不知人间疾苦的家伙。”
“我还有点魔力能把你送回英灵座，免费。”
“我回也是回到神庭，就算被祭司打死也是神庭！”
“你就抱着你那个和王做邻居的梦去死吧！”
就算是重伤，也不忘刺激纽曼的先知终究得到制裁。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