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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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利尔清醒后，看到的就是立香和马修在讨论怎么解决门内的米克拉什。先知单手捂住眼睛，他知道这一切无法再改变，正如他所看到的那样。
最先注意到的是以赛亚，穿着纽曼身体的假先知凑到他跟前。
“怎么样，是不是发现无法改变的现实是这样无力？”
“不是，我早就习惯这个了，就是……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可能性的选择，可惜。”
贝利尔在生前看到的命运都是固定的，无论如何都一定会发生的现实。这也是他会把所有预言直白说出的原因，毕竟无论好坏，想要规避是不可能的。
但这次不同，藤丸立香身上充满了可能性，她可以做出选择，可以走向贝利尔看到的好结局的路线。
这次仅仅是个尝试，是否失败都无所谓。
“既然这样，那我顺着走也是可以的吧。”
先知笑起来，对于救世主而言，陌生还假冒他人的英灵和一个帮助她很多，没有欺骗的英灵之间，立香当然会选择诚实的先知。这点信心贝利尔还是有的。
“贝利尔先生醒了？那我们是不是可以试试打败米克拉什了。”橘发的救世主充满斗志，仿佛下一秒已经迎来胜利。身旁的马修也是眼神坚定，十字盾拎在手里，巨大的盾牌在她手中攻守兼备。
她们都已经是合格的战士。
贝利尔心中叹息，想不到最后还是要和这位不知名的强者敌对……吗？
先知翻了白眼，他当然看到了结局，但这种时候还是保持着沉默才是最佳选择，总不能上去就对着御主说，嗨以赛亚是个坏英灵，你不要相信他。’吧？
真是够了，先知觉得自己第一次学着什么叫沉默，还是好好体验一下这种新奇的感受才好。
尤其是在对面这位披着假名的大佬也觉得这种事情十分有趣的时候。
当然不是他怂，他只是觉得谜底要最后揭开才是一种好体验。
立香和马修已经开始试着和米克拉什交谈，最好能够避免战斗。只是这种行为在亚楠——无论是不是清醒世界的——都是无用功。
贝利尔不着急上去打，毕竟米克拉什并不是很强大，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在这种以他为主场的梦境中，他居然做到了挨打最强。看着一会儿会上蹿下跳不知道从哪里就跑路的梦境主人，先知甚至闭上眼睛提前默哀。
猫之所以是猫，是因为他强大。而猫在捉老鼠的时候一般不会做被溜着走的那个……汤姆除外。
“你不动手？”以赛亚靠在门口，无视身后漂浮的骷髅，他似乎并没有被戏弄的愤怒，又或者这位强者并不在乎一个疯子的所作所为。好像以赛亚更想看看贝利尔会做出什么。
先知看了看那个口中呼唤着科斯，手腕上戴着镣铐的学着，又看了看马修和立香。
“没必要，米克拉什跟废物没什么区别，打不过两位走过六个特异点的战士。”
贝利尔对立香有着十足的信心，毕竟他看到的无数种可能中，就没有米克拉什活下来的结局。
可以说是非常菜的梦境主人了，不过想到他学者的身份，似乎身体柔弱些也能理解。
十字盾挡住从疯狂学者那里冒出来的触手，立香则找了个能够不影响马修战斗的地方，一边躲开来自零散骷髅小怪的攻击一边做好用令咒支援马修的准备。两人配合默契，没有旁边看热闹的从者就更加符合此处为战场的画面。
这会儿的贝利尔没有闲的没事干一样，上去个米克拉什近战，而是在确定她们能处理好这种战斗后离开了现场。都说了，没有猫愿意做追逐杰瑞的汤姆。
他当然是选择做好准备，迎接落入陷阱的梦境之主。
“猎人！可恶的猎人！”先知身后传来米克拉什的呼喊，被打断了祈祷的学者似乎打开了新的战斗方式。奥术魔法的波动传了过来，先知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相信立香。
“厉害，真是厉害啊，即使是在梦境中，猎人依旧是猎人。”
上一秒还在痛斥马修不讲武德，居然用盾照着脸拍的米克拉什下一秒开始称赞两人的武力值。这种割裂感让立香和马修更加确定，这个看着就很疯，实际上也很疯的学者更需要一个心理医生。
如果她们召唤出来一位姓莱克特的心理医生，她们一定推荐米克拉什和他谈谈。
“噩梦会继续吗，你们会是结束这场噩梦的猎人吗？”梦境之主疯狂中带着点理智，他似乎看出来者不是前几次那个身着亚楠猎人一套，带着月亮气息的猎人了。
这场噩梦会迎接终结吗？还是新的客人和亚楠一起继续沉沦？
米克拉什不在乎什么轮回，也不在乎自己是否清醒。他表示只要能够获得那‘内在之眼’，只要能够获得让人类‘更进一步’的渠道，那是否是人，是否疯狂都无所谓。
这都是‘进化’的代价，比起成为那些‘上位者’，这种代价显得微不足道。当然，这只是对他来说的微不足道。
已经习惯了被称呼为猎人的立香躲过一道攻击，接着看到头戴铁笼的学者倒在地上，马修立着盾在一旁警惕，而那几只骷髅随着米克拉什的倒下一起化作飞灰。
“赢了吗？”御主并没有因为米克拉什消失而放松，多次经验告诉她事情没那么简单。果不其然，马修摇了摇头。
“master，我最后没有打到实体。”
这意味着对方消失了，而她们要在陌生的城堡中寻找对这里最熟悉的人。
虽然已经做好事情还没结束的准备，但御主还是深深的叹了口气，“这种常规，并不想多来几次啊。”
“不仅如此哦，外面还有很多游荡着的敌人呢！”以赛亚笑着给火上添了把柴。听到这个，救世主的表情更加接近于，‘放弃吧毁灭吧，怎么每次都要来一回这种操作！’
“好吧，我们怎么走？”麻烦归麻烦，但前进的脚步还不能停下。
马修看了看以赛亚，“贝利尔先生呢？”
“去处理后面的事情啦，让你们接下来方便一点点。”
立香点点头，出于对同伴的信任，她没有多问什么。毕竟一个先知做出的事情都有他自己的理由，有话不说，说一半误导都是常态。
不知道以赛亚正败坏自己名声的贝利尔再次开枪，打断了手持巨斧的侍从长。这群上位者的侍从就仿佛设定好程序的人工智障，除了攻击出现在面前的敌人外没有任何价值，用它们做守卫，可见米克拉什已经没有什么脑子还能想着布局了。
“赐予我们眼睛，赐予我们眼睛吧……不，这次没有眼睛，没有眼睛！”
梦境之主的声音不知是从哪里传来，不过听到他这句话，贝利尔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顺着旋转的楼梯一路向上，米克拉什出现在先知眼前，跟着对方跑了几步，将他赶进一面镜子以后，先知完成了他的任务。
等立香和马修找到贝利尔，先知正用幻影魔法逗弄几只骷髅小怪。
“啊，御主到了？那我们走吧。”
有先知带路，立香省去了找路的时间。
“科斯，又名科斯姆……啊，请赐予我们眼睛，就像罗姆那样，赐予我们眼睛……不，不，我们需要新的眼，我们需要找到那些眼！”
空中再次传来敌方的声音，这次立香跟着贝利尔，才将自己的问题提出来——以赛亚拒绝回答——御主拽着先知的长袍借力跑步，顺便问出那些积攒的疑惑。
“他到底在追寻什么？”
聪慧的御主当然不觉得米克拉什口中的‘眼睛’就是普通的双眼，神秘学中奇奇怪怪的眼睛有很多，像是千里眼，或者是直死之魔眼等等等等，所以在这里，在米克拉什口中的眼睛一定是什么蕴含神秘力量的魔眼。
“以赛亚居然选择不说吗，真是的，把这种事情推给我，难道我就这么好背锅吗”吐槽以赛亚行为的贝利尔还是选择了解答疑惑，他并不是什么传统先知，谜语人行为容易被玩家骂着打出哥谭。
“米克拉什，曼西斯学派，他们追求的是‘内在之眼’。”
又是没听过的魔眼？
御主和身旁的亚从者并不奇怪对方追求这种连听都没听过的魔眼，或者说经历过英灵补课的立香已经学会只对眼睛功效产生好奇，而不去深究追寻者背后的秘密。贝利尔瞄了两眼立香，看出她的疑惑，但先知已经不打算多做解释。
“到了，接下来还需要战斗呢，加油哦。”
先知将立香和马修推了进去，这是封闭式的房间，除了门没有其他退路。
米克拉什为自己选好了墓地。
“master，要上了！”
“我知道了。”
门内，御主和亚从者在战斗，门外，两个从者开始新一轮的‘谈心’。
“你是真的不担心啊。”贝利尔朝里面点了点，他觉得比起自己，以赛亚可能更在意立香是否安全，有没有受伤。
“当然了，我可是最喜欢救世主的了。”
“用这幅样子说这种话，你也不怕纽曼解除召唤，让你回归英灵座？”
“英灵座可关不住我，这次我回去了，不久之后还会再见面的。”以赛亚靠近他，与贝利尔对视两面后，两个英灵都移开了视线。
“伪先知也能看到未来？那我可要好好推测你的身份了。”
“这种事情不需要推测吧，比起欺骗者，你不是更警惕背叛者？”
似乎是被戳到了痛点，贝利尔脸色一变，专心看立香和马修的战斗，不再回应以赛亚的话。但他也因此缩小了怀疑的范围，知道他过去的人不是很多，而自信能离开英灵座，能够看到未来更少。
他总不会是王身边的祭司吧？
虽有怀疑，但贝利尔不会将底牌露出，也不会直白问对方。
“嘛，我以为我甚至没穿着什么马甲……”
大概猜出贝利尔在想什么的以赛亚试图将他的怀疑实锤，这样身份揭露的那一刻，他的表情才是最有趣的。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 1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