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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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香在修整，迦勒底却没有闲下来。
离开的纽曼给罗马尼造成了不小的麻烦，虽说联络器目前还在稳定的阈值内，但信号总是在消失的边缘波动，倘若信号断了，那么还是要靠纽曼来一边定位一边确定立香的安危。可这个一直以来还算靠谱的炼金术师突然受了刺激，二话不说直接离开了迦勒底。
是的，对方通过不知名的手段离开了这里。
无法检测和追踪，纽曼整个英灵就仿佛从未出现在迦勒底一样。
“立香那边还不能没有备用手段，他又忽然离开……拜托你啦，莱昂纳多。”揉着太阳穴的罗马尼苦笑的请达芬奇强化仪器，他则需要尽快找回纽曼。
就算是万能之人，在对面没有信号的情况下也只能尽力维持住现有的水平，确保现在的信号不会直接断开。
“真是的，罗马尼你在做什么啊。”
刚刚回到工坊的达芬奇又被叫了回来，手上不停的同时指责不靠谱的罗马尼和纽曼，顺带分析纽曼离开的原因。
“好像是火焰，立香那边的温度突然变得很极端，然后纽曼对比了一下数据就离开了。”
“数据……罗马尼，你觉得是什么问题？”
“虽然只是比纽曼本人的数据高上一点，但很奇怪，纽曼是有偏向性的，但‘另一个纽曼’的数据很平均。”
“就好像计算好的？”
“没错，就像是算过的一样，很平均。”
“……你也有预感了吧，那个‘纽曼’不是他，只是一个占据了炼金术师炼成的身体的未知存在？”
“是啊，但是对方没有敌意……”
“不过你没有放下监控吧。”
达芬奇指着屏幕，上边是实时监控，虽然联络信号不稳定，但罗马尼还是分出一点点时间做了监控，将贝利尔和‘纽曼’的数据放在上面。罗马尼不太信任这些从者，秩序属性的也就罢了，但那些属于混沌阵营的从者即使有着令咒的约束，也不能保证对方的忠诚。
藤丸立香太过重要，那是迦勒底，乃至全人类最后的御主，是人理烧却最后的希望。罗马尼·阿基曼在立香接受拯救世界这项任务的那一刻，就下定决心要保护她，使她免受苦难所侵扰。
立香选择信任英灵，但他不会，即使是……站在他面前，他也会保持怀疑。
在罗马尼已经开始从英灵叛变想到怎么保护立香，谁能信任的时候，纽曼回来了。他带着迦勒底外的风雪和满身的疲惫，将手中的箱子放在脚边。
“我回来了，先来口茶，谢谢。”
炼金术师没有解释自己的行为，而是直接打开箱子，那是一柄被拆开的法杖。纽曼的手划过上面的铭文，然后将法杖一点点组装。
“纽曼，我觉得我们需要一个解释。”罗马尼是等他做完这一切后开口的，直觉告诉他纽曼不会带来危险。而炼金术师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
“我现在是，英灵座上的本体……”他开始讲述属于他的，救世主的故事。
诞生于荒岛的救世主和同伴踏上旅程。
不同于其他世界的末世充满濒临毁灭的疯狂与死亡，那个世界十分的和平，且生机勃勃。救世主就像是邻居家熊孩子过家家一般，一边高呼要拯救世界一边把家里菜园子糟蹋干净的定位。
这是个，虽然各个种族有摩擦，但相对和平的世界。
诺拉和纽曼就是这种时候踏上大陆的，像个笑话一样，无人接受他的说辞，无人在乎世界末日。毕竟虽说最近魔力元素有些活跃，但都在可控范围内，天灾更是几年都没有。这种情况下，也就是诺拉和纽曼实力强大，此外唯一的同伴又是个能说会道的鹰人，才没有因为胡言乱语或者什么散播恐慌而被通缉。
纽曼是理解他们的，毕竟普通人的双眼看不到未来，双耳听不到世界的悲鸣，这都是可以原谅的。
可纽曼不能原谅自己。
他能够聆听世间万物，能够看透人心所想，但他没能察觉到救世主的改变。又或者说，他忽视了诺拉的非人感。
一个人是有什么构成的？灵魂和身体吗？那灵魂是什么？
是记忆和感情。
记忆是过去，感情是他的本质。
救世主可以封印所有可能会引发末日的灾难，以此推迟末世的到来。但代价是他将献祭自己的感情。
最先死恐惧，然后是悲伤，等所有负面情绪献祭掉，就是那些正面的情绪与感情。
等纽曼发现这一点的时候，诺拉唯一剩下的只有怜悯。
“你是……你只是一个傀儡，而不是我的救世主，我也不是你的同伴！”
痛苦与绝望充斥着纽曼的内心，对世界的憎恨，对神明的憎恨，这些化作了他背叛的动力，让他成为了背叛之人，虽然在他看来诺拉才是真正抛弃他们的那一个。
“我，怜悯你。”
不，怜悯不是这样的，你仅仅是个作为‘救世主’而存在的人偶。
“纽曼，你这样太过可悲了。”
可悲的不是我，诺拉，我要救你。
当然，就像是命运的常规走向那般，背叛者的下场多半不会很好。纽曼死在诺拉手上，在救世主连最后的怜悯都献祭后，他死在了名为救世主的人偶手中。
“诺拉，你连悲伤和流泪都不会了啊……”
迦勒底，将过去摊开的纽曼保养完法杖，一旁的罗马尼欲言又止，达芬奇看不下去他这幅模样，替他问出那个问题。
“这与另一个你有什么关系？”
你的过去值得同情，你的故事令人称赞，但眼下不是听故事的时间。
“他……不，祂是以赛亚。”炼金术师闭上眼，戳破占据他身体的存在的名字。
以赛亚是旧约的四个主要先知之一，据说是以赛亚书的作者。他来自耶路撒冷，可能住在公元前8世纪。
这种一看就是假名的更不靠谱啊！
罗马尼忍了忍，最终还是没憋住问出来，“这些与你从英灵座上下来的关系是什么？”他知道纽曼的特殊能力，但不代表这是一个英灵本体下来的理由。
要知道，即使现在人理烧却是进行时，迦勒底的英灵仍旧是分灵下界。
“只要我想，我能让他消失。”
贝利尔看着使用纽曼身体的未知存在笑了笑，然后若无其事的邀请立香前进。贝利尔犹豫了一下，暗中提醒马修警惕，然后阻止了立香的前进。
“……等等，”先知最终做出了选择，“前面，不能去。”
贝利尔走到最前面，站在‘纽曼’的身前，挡住他们的去路，这是他第一次露出属于一个先知的冷漠。冰冷的金色眼瞳注视着‘纽曼’，手中的炼金手/枪指着他。
“还要伪装吗？占据纽曼身体的先生或女士？”
立香在这句话结束的瞬间远离了对方，马修也举着十字盾时刻准备防御或攻击。
假的纽曼——好吧都已经知道是以赛亚（即使这也是个假名）——做出了一个浮夸的伤心表情，“哇立香，这一路上我帮你也不少了吧，太伤心了。”说到这里，他甚至擦了擦眼角。
贝利尔深吸一口气，将偏离轨道的话题转了回来。
“你是知道的吧，前面究竟是什么，也与圣杯无关。”他收回了枪，目前来说，他们还打不起来。以赛亚耸了耸肩，也收回了武器。
“不不不，是你知道，我只是没挑明而已。”
“御主的目的是圣杯吧，我帮你看到，然后离开这里吧。”
“可是，我们已经走到这里了吧。”立香当然拒绝了先知，已经走到这里，在结局前最后的高/潮部分戛然而止可不是她的性格。
“不愧是立香！”以赛亚鼓起掌，接着同意了贝利尔的建议，跳过‘勇者’的路线，越级挑战一下‘最终boss’。
当然，这也被立香拒绝了，即使知道前方已经偏离了寻找圣杯的正确道路，而且也已经确定了此地危险重重，可半途而废就不是她了。
“马修，做好准备。”
她手中还有令咒，可以保证贝利尔不会继续阻止，但以赛亚并没有与她签订临时契约。
“就算这样也要前进，好吧，好吧，不愧是一名救世主。”以赛亚让开了道路，邀请立香前进，贝利尔一时愣住，他以为以赛亚会继续阻止立香。比他反应快一点的是以赛亚的攻击，下一秒，他的意识归于黑暗。
“接下来的话不适合他听了，”以赛亚随手将昏迷的英灵扔在一边，马修眼疾手快的接住了先知，“首先，你们可以称呼我为，以赛亚。”
“先知……您也是先知吗？”最近先知浓度是不是有点高了？立香有些惊讶，但并没有因为对方的坦白而放下警惕心，可以说，她把警惕提的更高了。
“当然不是，”自称以赛亚的人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假名，假名而已啦。”他指了指被安置在一旁的贝利尔，“谁叫另一个先知在这里呢，我当然想的这个名字，主要是真名有些音节是一样的，所以就用了这个名字。”
音节？对方都提示到这种程度了，立香自然而然的想到了一个人，先知口中的王，顺应神明所规定道路的傀儡之王，以希诺。
“那么，您的到来，是有什么问题吗？”
“啊，只是来挑拨一下贝利尔的情绪，外加保护一下救世主而已。”看出立香想法的以赛亚在心中点了点头。
“仅此而已。”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 1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