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大师兄高不可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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杳杳红罗帐。
舞冠连安的女子身穿红衣，头戴金玉步摇，舞姿一步一颤，一动一引，既有大秦女子的大方豪气，又有南燕的温婉娇羞。
一旁的引凤也不甘示弱，手下琴音一变，先从江南小调配合着落月的动作变得铿锵杀伐，即使坐于舞外，却也让人难以忽视。
裴愿坐在主位一侧，一只手置于酒案下，另一只手支着头，比起温柔小意的引凤，他到更对那落月更感兴趣。
目光楚楚，我见犹怜，就是不知为何一眼看去有些平坦了。
只不过人家倒是更喜欢秦延，五次三番那红袖近乎向秦延的脸上扑去，秦延黑着脸抓住那红袖，只是下一刻就看见了裴愿带着趣味的神色，手上一顿，抓也不是放也不是，他黑下了脸，裴愿轻笑出声，转头去看，那落月方才还一副幽怨委屈的神情，现在转头看他却是眨了眨眼，神色带着一股子嗔媚。
裴愿酒案下那只手被人轻轻抓住，他笑容一顿，却还是没甩开。
秦延无奈凑到他耳边开口“这只手没有抓过他的袖子，不肮。”
那落月明显就是秦延旧识，裴愿倒是无所谓他有几个红颜知己蓝颜好友，只是逛青楼逛到人家老相好头上些许有些尴尬。
见裴愿兴致低了，秦延皱眉叫停了舞蹈，开口让其他伴舞服侍的女子退下，徒留落月引凤两人。
没了其他人，整个屋子倒也安静了下来，引凤从琴桌后站起身，走到落月身边，两人一同跪地，行那三叩九拜大礼，口中直称陛下万安，裴公子金安。
裴愿一愣，他到没觉得这两人认不出秦延，只是这两人竟然知道他，秦延到底与多少人提了他的存在。
便是许多大臣都只知秦王后宫中有一男子当权，却少有人知那人姓什么名什么。这也算保全了裴愿最后一丝尊严，南燕只当裴愿死在战乱中。
秦延哪里不知这犯了裴愿禁忌，他本不叫裴愿知道这些精怪神异之事，如今更难给裴愿解释清楚，他只恨之前没扒了这落月的皮，拿他那身狐狸毛给裴愿做个绒裘，精怪毛发定然比那些普通动物来的暖和。
“这是胡夜，这是胡凰。”他顿了顿了，牵起裴愿的手，轻轻在他手头写字，写的只有两字“阿愿。”裴愿被他的动作弄得手心痒，手掌缩了缩，“别闹。”
秦延勾起一点笑意，开口“他们为精怪所化，阿愿可莫要相信那落月，狐狸擅诱人心，特别是这种公狐狸。”
他微微侧头，看向下面两个不敢动的恭敬身影，那两身影还维持着大拜姿势，秦延开口“起来吧。”
至于引凤，秦延看着她，本就不喜他那父亲给她取的名字，现在便是连化名，他也更是不喜。他的凤儿如此娇惯得很，饮的是天上玉露，食的是天下山珍，又这般不爱惜自己身体，哪里是这狐狸供养得起的。
秦延想着，等阿愿回了宫去，定要叫她把名字改了，不，定要让这两只狐狸再不能出现在裴愿面前。
裴愿哪知他想的这么多，他看着落月，这狐狸没了先头的灵动一板一眼倒也无趣，只不过“狐狸？精怪？”他看着秦延，神色微带疑惑，他虽然看过精怪与人的书籍，只是那大多是那些书生自己揣测幻想的香艳故事，没想到这世上竟然真的有精怪存在。
秦延被他眼神看的心头一软，“世上能成精的异物尚在少数，我所知的便是有他们两只狐狸，”他语气一顿，似乎想到什么语气冷了下去“当年先帝南巡居在行宫，一只怀孕的母狐狸夜闯行宫，跑到侧殿抓伤了我，那母狐狸吸了我的血，身上染了一丝龙气，竟然生下两个人形孩子。”
他开口给裴愿解释，“他们身上有我的龙气，虽然靠龙气化形，但是亦被龙气所压制，阿愿若是喜欢，叫他们变了原型养在身边也无碍。”
特别是秦王宫，龙脉盘踞，裴愿身上虽无凤印，但与他鱼水交融甚久，身上哪处没有他的味道。
裴愿看着两人，只觉得身边本就全是秦延耳目，现在又放两只秦延的门下走狗在身边，他这辈子都逃不出去了。
他自然想走，只是秦有集铸币权，若是拿了，燕都又沦陷，燕币已经论为废铁，天下皆使用秦币，他纵然可以拿着玉石金银出去，且不说能不能出得了宫不被人发觉，便是出了去也只怕是刚出门还未被找到身上钱财就被人摸了去，到时候落魄到身无分文被找回去，他只怕会引颈自戮。
他想着，到还是同意了，秦延不喜他身边有人，他偏不如他的意，只是秦延只会无奈服软，颇为无趣。
“不用，就这样吧。”
他看着落月引凤两人，落月虽是女装，却生的妖艳，引凤如今靠近了一看也是云鬓花颜，落落大方。
这两人放在身边也是养眼，总比秦延那个不威自怒的冰块脸好的多。
当日晚上，秦王带着两个绝色女子回宫的消息传遍了秦都，在众臣以为秦王厌了那位，了解了女子之好的时候，那两个绝色女子成了后宫那位的侍女。
有大臣气的直呼糊涂啊，秦王真是被蛊惑，不仅独宠那人，如今更是给人家找了两个绝色妾室，至于那是秦王自己喜欢的，秦王自己喜欢，直接封妃他们大臣会不同意吗？
再次成了大臣私底下口中祸国妖孽的裴愿如今正被压在床榻上，被迫感受着身上那人柔软触感，他轻轻低哼，神色有些恍惚，推拒的手被人抓住送到嘴边舔舐亲吻，那人低头，吻去或落在脸颊，或挂在眉睫的泪珠。
裴愿倒是忘了，他让秦延不如意，秦延只会在床上找回来。
不让写，拉灯。
一个半时辰后，与人厮混一场的裴愿小声吸着鼻子靠在餍足的帝王胸前，听着帝王低笑引发的微微震动，他面色发红，泄愤一般一口咬在这人脖子上，“不准笑。”被做到哭这种事，若不是昨日本就被这喂不饱的狼吃了一宿，今天怎么会如此丢脸。
秦延抱着他，低头吻他通红的眼角，眼中笑意难止。
“我倒是忘了，阿愿原是喜欢女子，这般凶猛，女子哪有我耐……”他话未说完，便被裴愿止住了话，“闭嘴。”
裴愿挣开他的怀抱，那帝王轻笑出声，眼神中满是宠溺。“阿愿羞了，是我不好。”
裴愿转过身，彻底不再理他。
帝王看着把人惹急了，舔了舔自己的虎牙尖，只觉得口干舌燥，想将人抱回来好好哄哄，他凑近身子，喊他“阿愿？好阿愿。夫人？夫君理理阿延。”
刚喊一声夫人裴愿就转过身来瞪他，他就顺势改口，奈何裴愿在前头吃橙子的时候被他逼着叫夫君叫的多了，嗓子都哑了。
只能含着哭腔低声撒娇求饶，这会儿一结束就想着让他叫回来，给自己挣挣面子，秦延自然不会有驳他想法的意思。
反正这会儿他叫一句，到时候裴愿就要多哭一次。
他这贤明之治的所有荒唐倒是全部搭在裴愿身上了。
两人难得温存了会儿，秦延抱着裴愿，心中有种充实的满足，也只有这种时候，他才感觉裴愿真真切切的在他怀里，恍若梦中。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大师兄高不可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