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尴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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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宿舍看着小说听着歌等到临近中午的时候，江初月与何畔才准备动身往教室里赶。一出门，两人发现此时的宿舍楼道内已经满是学生的身影了。
或许是因为第一天开学的缘故，这里几乎所有女生都打扮的相当精致，或时尚、或古典、或艳丽、或素雅，身穿校服的何畔游走在她们之间，反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即便是在柳钰那里，她也没见过这种场面。不过她并没有在意这些，只是安静地走自己的路。
出了宿舍楼，何畔看着路边樱花树上新发的芽，下意识地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然后一股脑地全呼出去。
“决定好了吗，学文还是理？”突然，江初月开口。
“...”何畔默了一秒，然后不答反问，“你呢？”
“我嘛...都可以吧。”江初月想了想道。
“我也是。”何畔低下头踢了踢脚边的小石子。
“那我们学理？”江初月试探性地问道。
“好。”何畔侧过脑袋和她对视，轻轻点头。
“好。”江初月眯眯眼。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走到班门口，何畔向里望去，发现只零零散散坐了不到10个人。
“班长、学委好啊。”看到她们进来，一些和江初月相处不错的女生热情地打着招呼。至于何畔，倒也不是顺带，毕竟在学习氛围浓郁的地方，成绩顶尖的人自然是受欢迎的。
“你们也好。”出于礼貌，何畔跟江初月一起回礼。
快速入座后，何畔连腰都没有弯就顺手从书桌里抽出一本题库打开开始做，看到这一幕的江初月好奇地瞄了一眼她整齐的桌洞，再看看自己的...然后开始默默地收拾。
随着时间的推移，班里的同学陆陆续续地赶来，等人数差不多来到一半时，身为班主任的谢鼎也一脸漆黑地带着脸上顶着俩大黑眼圈、气色相当差的谢婉照进班了。
“你这是干什么去了，一晚上弄成这样。”谢婉照落座后，江初月转过身问她，眉头轻蹙，江汀雪今天这样就算了，怎么这人今天也这样。
“...”谢婉照听罢，先是抬起头和她对视，又用余光扫了眼和她并排坐着的何畔，憋了憋然后干巴巴道，“说了你也不懂。”
“那行吧。”看她不愿多说，江初月也不追问，只是点点头转回身子。
...
“嗯？小何同学这么厉害吗？”楼道里，送柳箐箐上学的柳钰看着面前好几张红榜上都高高伫立在第一名的何畔，不禁有些乍舌。
“嗯，她一直都是我们班最厉害的。”柳箐箐看着何畔二字，轻轻地抿抿唇，两手攥在一起，左脚无意识地磨蹭着地板。
“你倒是也不差嘛。”柳钰看着排名几乎稳定在全校四五十位的柳箐箐挑了挑眉。
“可我在我们班才算中游。”柳箐箐无奈地撇撇嘴。这对初中时就没掉出过全班前五的她来说，无疑是一件非常纳闷的事情。
“...贵班真可怕。”初中时差一点才能考上春江高中的柳钰心想。
“好了，时间不早了，你回班去吧，我自己到处逛逛。”
“嗯，那再见了小姨。”柳箐箐乖乖点头。
“去吧去吧。”柳钰站在原地冲她摆摆手。
柳箐箐对着她的侧脸吐吐舌头，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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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前，随着班级最后一人的入场，谢鼎在讲台上拍拍手，将学生们的注意力都拉过来，然后惯例一样地勉励了一番台下的众人，接着发下表格让他们填写自己的志愿。
“呐。”江初月快速填完后递给同桌的何畔。
“嗯。”因为h i j三个拼音紧挨着，再加上并没有以i做为声母的姓氏，何畔接过表格后发现她和江初月的那一行正好挨着。
“怎么不顺便把我的也写了。”何畔在江初月那一行的理下同样写了个理，然后目光不着痕迹地略过她前面的信息。出生日期三月五号，而今天是三月一号。瞬间，何畔深潭似的眸子变得越发深邃。
“嘻嘻，就要你自己写。”江初月俏皮地对她眨眨眼。
何畔看着面前浅笑嫣然的女孩，嘴角不自觉地溢出一抹笑容：“好的吧。”
等班主任谢鼎把开学初所有的事情都安顿好后，下课铃声适时响起，谢鼎大手一挥，学生们便三三两两的结伴而出。
简单地吃了午饭，回到宿舍楼，江初月看着走廊两边那些才开始收拾卫生的女生们，不得不感慨跟何畔住在一起真的是一件非常幸运的事。
睡醒后回班，依旧是干坐着。整个下午，因为老师们都在开会，所以高一年级一直都处于自主学习状态。至于学什么，那就交给学生们自己分配了。有像何畔这样认真做题的，也有像江初月这样看着同桌发呆的，还有像谢婉照这样趴桌子上睡大觉的，而大多人则是和柳箐箐一样，跟周围的朋友谈假期发生的趣事，你一言我一语，好像永远都说不完。
终于，随着各班班主任的回归，学生们快速地被调动着归入新选择的班级。
不出意外的，重点班只有少数的人选了文，大概五分之一左右。校方便提拔了其他班成绩优异的文科学生与他们组成了新的文科重点班。而理科重点班的变化对江初月与何畔的影响并不大，同样的教室，同样的座位，同样的老师，不同的只有从其他班新升上来的几位新同学，且个个都是红榜上的常客，但重点班的人，谁又不是呢？
晚饭后，高一提前放学空出时间让学生们搬宿舍，不过由于206的四人都选择了理，所以宿舍也没有任何变动，一切都如放假前一样。何畔安静的看书，偶尔会指点一下过来请教难题的柳箐箐，江初月则是跟谢婉照日常pk游戏，有时候腻了就看剧、斗嘴。
“不玩了，这游戏好没意思。”打了没几局江初月利索地关掉手机将其扔到床上，大大地伸了个懒腰。
“哦？是这样吗？”谢婉照一脸揶揄地看着她。
正所谓“术业有专攻”，学习方面，江初月的成绩自然是谢婉照拍马也难及的，但同样，游戏方面三个江初月一起上也打不过谢婉照。
“洗漱睡觉了。”江初月假装没听见她的话，趿拉好拖鞋端起脸盆向洗手间走去。
谢婉照看着她手里和上学期不一样的粉色脸盆眉头一挑，突然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视线一转，她很快发现盆架上，何畔那一层与之款式一样的淡青色的盆，就连里面的洗漱用品都换成了和江初月一模一样的。
并没有想象中的苦涩与无奈，这一次谢婉照的心里反而变得无比轻松。事已至此，还有再纠缠下去的必要吗？在明知道必输的情况下。想想江初月刚刚输了游戏时的豁达，她发现这人身上确实有不少自己需要学习的品质。
“还是洗洗睡吧...”谢婉照用眼角的余光扫了眼远处端坐在书桌前安静看书的何畔摇摇头，也起身向洗手间走去。
...
开学第二天,各班开始正常上课。相对于其他班，重点班连老师自我介绍的环节都省了。何畔认真地听着老师讲解着她早就自学过的知识，不时的扯出便利贴做着笔记。
和大多数人一样，江初月对刚开始的这些简单原理倒是不怎么上心，只是一手托腮仰着头随便听听。
“叮铃铃~”很快，悦耳的下课铃声响起。何畔从桌角拿过水杯拧开快速的喝了半杯，然后点点江初月的胳膊。早已习惯了的江初月立马会意，起身让开座位。
何畔在班里的课余时间很规律，每次下课喝半杯水，隔两节课去一趟卫生间，下午大课间时陪江初月去操场做运动，此外就是看书做题收作业了。
快步赶至洗手间，何畔发现里面还没有人，就径直走到她常去的最靠里侧的第二个隔间前拉开隔板进入，经过半个学期的观察，她知道这个位置是最少有人用的。
何畔蹲下后不久，隔板外瞬间就热闹了起来，正值青春期的少女们，仿佛总有说不完的八卦、以及对爱情的无限憧憬。甚至何畔还听到了一些关于自己的言论，不过听着那姑娘带着点花痴的语气，属实让她有些哭笑不得。
等到外面渐渐安静下来，何畔看看手腕上白色的表盘，发现离上课时间已经不远了，便打算起身。但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在又一次变得空旷的卫生间里显得有些突兀。
“咔嚓，嘣。”隔壁的门板被来人重重的带上，何畔听着隔壁交叠在一起的急促呼吸声愣了愣。
紧接着...
“嗯~”一名女生软软的嘤咛声响起，“好了，要上课了。”
“没事的，还有时间。”另一道不同的女声，“再来一会。”
何畔不是傻子，听着她们不时发出的声响，多多少少还是能猜出她们在干什么的。尴尬之余，不知为何她突然想到了江初月，以及很久之前，两人在宿舍里的那一次意外“亲吻”。回忆起当时温软的触感，何畔不自觉地抿抿唇，将红透的脸颊埋到膝盖里，然后用手捂住耳朵。
终于，随着两人的远去，何畔长呼一口气，收拾好心情起身小跑着往班里赶。
座位上，江初月正一脸坏笑地鼓捣着趴在桌子上想睡觉的谢婉照，直到搅得谢婉照忍无可忍要伸出爪子挠她的时候她才罢手。
班门口，何畔看着有些调皮的她，唇线微勾。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尴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