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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29章 ...
魏府冤魂恸哭,宫内歌舞升平。
王上命乐师奏乐,舞伎起舞。
自魏锋死后,魏府被灭,他就酗酒度日,无心朝政,连朝堂上的事都交给了凨起尧去处理。
“王上,”尤侍轻声道,“殿下来了。”
王上轻轻睁开眼,瞧见殿内站在一个人:“魏锋?”
尤侍端着手:“王上,是十六殿下。”
“十六?起尧啊。”王上动了动身,让乐师与舞伎都退下。
偌大召殿,万籁俱寂。
“这么晚,你过来是有何要事?”王上坐起身,手摸了摸两鬓发白的头发,这几日,他度日如年,身子也一天不如一天了。
他想,可能是魏锋来索命了。
凨起尧开门见山:“纪左相今日又呈了卷折上来,是不是要撤了对他的禁令。”
“纪左相身居高位,手握大权,他若不做笼中鸟,怕是早飞出去,呼风唤雨了,”王上身子往前倾,直勾勾地盯着他,“你决定就好。”
凨起尧抬眸,他不明白,父上是什么打算。
“你记得,你的任务就是要让凨国太平安定,千秋万代!”
尤侍见十六殿下仍杵在原地,一脸着急:“十六殿下,快谢恩啊。”王上这话里的意思,他是他钦定的王啊。
王上站起身:“我最宠爱的公主长溯,知道了她父上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人,对我避而不见,我的王后,一心为她的儿子谋划,就算着我这个位子,其他的孩子见我,无非是觉得我还有利用的价值,我要是死了,他们捞不到一点好处,指不定还会在背后对我啐一口口水。”
王上缓缓走到凨起尧的面前:“你呢,你恨我吗?”
凨起尧没想到父上会问他这句话:“恨。”
实话说,他是恨的。
王上对这个回答不惊讶,他虽是他最器重的儿子,可因他生母的身份低微,他和他母亲曾被送出了宫,后来他的母亲死了,才又将他接回来,带在身边。
“父上,你还记得,我母亲长什么样吗?”
“我只要记得,她生下了你,你是能坐我这君主之位的人,”顿了顿,“我要是让你提早当了太子,那将阻了多少人的如意算盘,所以,我只能让太子之位空悬,直接将我这王位传于你。”
“她没那个命,能亲眼见到她的儿子坐上王位。”
“起尧,宫里的人,没资格重情,”话落,王上抬手,尤侍会意,上前扶住王上,“你回去吧,我累了,想歇下了。”
凨起尧也不打搅,行礼退下。
天边渐渐露出了鱼肚白,甬道蒙上一层淡淡的红晕。
王上驾崩,万华门外跪着的人闻讯,哭得恸心。
王后一得到消息,连妆发都来不及弄,急忙赶过来,拨开堵在万华门外的人,走进殿内。
尤侍跪在榻前,哭得泣不成声。
后半夜的时候,王上精神头还好好的,还和十六殿下说了话,怎的这么突然就走了呢。
王后步子虚着:“王上。”她走到榻前,倏地跪在榻前,看着他的脸,她不信,他就这么走了。
“王上,你睁开眼瞧瞧我啊,我是荞黎啊,你怎么先丢下我。”她不信,她不信!
尤侍上前扶着王后:“王后,王上已去,您就让他安心走吧。”
“他凭什么一走了之?”她被困在这宫里数年,这数年都没有得到他的一丝垂怜,他怎么能,一句话不给她留就一走了之呢?
“母后,”凨起尧进殿,“父上刚去,您就让父上安心去吧。”
王后一听到凨起尧的声音,蓦地起身,连王后面子也顾不上了,冲上去就给凨起尧一巴掌:“你算什么东西?你父上他走了,你一点都不觉得难受?”
凨起尧摸着脸,语气很冷:“我再不济,也好过三殿下彻夜留宿花楼,酩酊大醉,恐怕现在还不知道父上已去的消息。”
王后怒火升起:“我不许你这么说我的儿子!他不会自甘堕落,一定是你编的谎话!况且,王上他自有论断,我的儿子他是嫡子,王位一定是我儿子的,和你这个出身下贱的人无关!”
凨起尧抿唇笑着:“是,父上早有论断,”唤来人,“王后头衔保着,一生幽禁在别宫,直至老死,不得出。”
王后慌了:“你算什么东西?”她上下打量他,满脸不信,“你别想唬我!”
尤侍抹了抹泪:“王后,这是王上的意思,王上留下了密诏,我已转交给殿下了。”
“你们一定联合起来了,王上一定不是这个意思,王上怎么能……起誉才是嫡子啊,我是王后,我是王后。”
尤侍怕王后在殿里闹出事,让王上走得不安心,只得唤宫婢将王后带下去。
王后挣扎着,可挣不开:“王上,你怎么这么狠心啊,我是你的王后,起誉是你的嫡子,你怎么能一点都不想着我们的孩子啊。”
跪在万华殿外的人一瞧形势不对,纷纷考虑起自己的后路。
五殿下从殿外冲进来,如今大局已定,三殿下再无翻身的机会,他也得给自己找一条活路。
“十六弟,我从未害过你,都是三殿下他逼我做的那些事,你也知道你五哥懦弱,你千万别怪五哥我啊,”五殿下赔着笑,“哦,你那匹马是三殿下毒死的,和我没关系啊,他知道你对那匹马有很深的感情,所以他就故意下毒让那匹马发疯,为的就是看你痛苦,可没想到,你亲手了结了它的性命,还有……”
“五哥,”凨起尧打断他的话,“父上的面,你还没去见吧,你先去见见父上吧。”
“好,我这就去,”五殿下弓着腰,“你一定要知道,我是站在你这边的。”
凨起尧一语不发,瞧着五殿下的背影,又想起父上对他说的话。
身居高位,所有人不过都是想捞一点好处,但当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就会被摒弃。
另一边,王上已崩的消息,宫婢已告诉了公主,可公主一点动静都没有。
两名宫婢站在殿外,怎么猜都猜不透公主的心思。
长溯坐在铜镜前,瞧着镜中的自己,形容枯槁,命不久矣。
她抬手抹去脸上的泪水,如今,只剩下她了,她所爱的人,一个个都离她远去。
长溯取下白玉镯子,将白玉镯子放在一个木匣里,那木匣里还放着摔坏了的面人簪子。
留下的人,才是最痛苦的。
来生,她只愿生于普通人家。
长溯拿出木匣里的面人簪子,凝眸盯了许久。
她想和他长长久久的,可他们中间,隔着两国,从她和他在一起时,她就无比清楚,她不怪他,他在凨国当了十年的质子,他心里有多苦,她也明白。
她只希望,他回去了,能一切都好。
面人簪尖轻抵在手腕上,他想起了父上,可又想着魏府被灭,是父上下得令,她着实两难全。
她缓缓闭上眼睛,以前的事像走马灯一样出现在她的脑海中,她想起父上,玲珑,苏彰,还有玉琉。
当然,还有她未曾谋过面的母亲。来年母亲的祭礼谁会记得啊。
品衿殿的宫婢见公主仍没有动静,心里实在放心不下,轻叩着门唤公主。
唤了好几声,都不见回应。
推门而入,殿里安静异常。
“公主?”宫婢轻声上前,忽地看见公主躺在榻上,手腕上的血淌出来,她吓得失声尖叫,“公主!”
殿里另一个宫婢寻声赶过来,瞧见鲜血,结巴道:“快,喊太医,喊太医!”
***
式神排排坐在台阶上,看着魏玲珑站在相思子树下出神,忍不住想让魏玲珑开心点。
式神们一拍即合,倏地跳上相思子树枝上,猛力摇晃,裹着相思子的雨珠子似断了线的珍珠,眼看就要落下来。
式神们顿觉惹了祸,抱成一团。
魏玲珑听到动静,微仰起头,却看到雨珠子顿在半空中。
庾东溟大步流星地走过来,将魏玲珑从雨珠子下拉出来,给了式神一记眼神,吓得式神落荒而逃。
魏玲珑前脚刚出来,雨珠子后脚就落了下来。
“在想什么?”要不是他及时赶来,她恐怕又要淋透了。
魏玲珑低头瞧着手上的白玉镯子:“我在想,溯姐姐。”
王上已崩,苏彰又离开了宫里,如今她自己也是一个别人眼里的“死人”。
“要去见她吗?”
魏玲珑抿紧唇,不说话。
“后日宫里为王上举办了祈福宴,到时你随我入宫,”庾东溟看着她,“还有你说的苏姜……”
魏玲珑蓦地抬头,很是惊讶:“庾相师,你怎么知道苏姜的?”
“你在梦里喊着这人的名字。”
她也只知道苏姜这个名字,当时俞姨也来不及和她多说什么,只让她记住这个名字,她都不知苏姜是男是女,也不知高矮胖瘦。
“我让伍垣去查了,”庾东溟伸手将她的发簪往发里推了推,“有她的踪迹,她是做珠翠丝帛生意的,胥枫城有好几间铺子都卖着她的货,前段日子来了一趟凨国,与一个人见了一面,就匆匆走了。”
“她见谁了?”
“苏瑚。”
“阿娘。”魏玲珑心忽地绷紧了。
城中都在背后议论,她阿爹落得此下场都是她阿娘害得,说她阿娘是别国细作,撺掇阿爹背叛王上,背叛凨国。
她不信,她阿娘是世间最好的人。可三人成虎,他们不会在意真相,只想有个饭后谈资罢了。
她要弄清楚,阿娘与那苏姜究竟是什么关系?上回阿娘骑马出府,见的就是这位故人吧。
与正文无关的小剧场,大家伙看个乐呵
魏玲珑坐在长溯身侧:“溯姐姐,你怎么什么都会啊,”手拿起溯姐姐亲手缝制的红盖头,“溯姐姐,你的女红也这么好。”
“你要是想学,我教你。”
魏玲珑摇头:“不要,我不学,”头靠在长溯肩上撒娇,“有溯姐姐在,我还学什么呀。”
“你呀。”长溯宠溺地伸手轻点着她的鼻尖。
“溯姐姐,你与苏彰的亲事定在何时啊?”
长溯被问住了:“何时啊?我也不知何时……”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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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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