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路后成为了小人国的巨人女神》弎重

65、番外：莉里×人狼小璃

　　听说时间能抚平过往的悲痛，我们仍然努力活着………一切都安好，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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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

　　莉里刚一推开门，饭桌旁等候到睡着的人狼，它两只竖立的耳朵一动，辗转醒来。

　　“回来啦！饭我做好了，今天辛不辛苦？”

　　小璃摇晃着大尾巴，明眸闪亮，从中流露出难以言喻的喜色。这模样，像足了隔壁的那只每次路过都会对她摇尾呜鸣的大狗。莉里将两只做了对比，暗自觉得好笑。真像。

　　她手抵着狗狗的胸膛，把过于热情靠得太近的它轻轻推开一些。却不成想，手按在的地方软弹得紧。

　　莉里手心发热，一时间心情微妙，感觉有些不好意思。不过某只粗心的大人狼似乎没有察觉到，莉里的情绪也好，胸被摸了也好。前者是因为莉里掩饰得很好，后者是因为它不在乎。

　　哦，也不是，若是被其他人摸了，不论是手还是头部，更别说是胸这种敏感地方，估计那人也就没了。

　　九年时间，小人狼变成大人狼了，不仅身高还有某个特别显眼的地方，都发育得相当完美。或许这也是身为人狼的一种优势。

　　十五岁的小璃就已经比十九岁的莉里高了一个头。对此，不需要再踮脚也能轻易拍到莉里的发顶的小璃很是得意。

　　九年时间，莉里也从一个懵懵懂懂的小姑娘出落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她的一颦一笑皆似水温柔。

　　“满头大汗了。难道外头很热吗？还是你跑着回来的？”先是小尾指撩开莉里前额被汗水沾湿的刘海，在用手掌心细细擦拭。小璃还贴心地给她倒了杯水：“喏，给你水。”

　　（对不起，回来晚了。今天店里生意好，客人比较多。）

　　（下一次，你可以自己先吃，不用等我。）

　　小璃摇着头，推她落座。

　　“不晚，饭要两个人一起吃才有滋味。”

　　两人相似一笑。烛光影摇，为小屋子平添几分温馨。

　　生活细水长流，不温不火。转眼间秋末冬初，又到了季节交替的时候。

　　莉里难得休息就给小璃缝制围巾，手套。虽说它并不需要这些东西，因为几乎不出门，家里也有壁炉，根本不冷，但莉里给她做它就开开心心地收。

　　像往常一样，小璃会搬它那个专属小凳子，坐到莉里身边，然后看莉里给它新买来的书。

　　那么多地方非要挤在一起，赶也赶不走。莉里无可奈何，一开始还会跟它说道说道，到最后自己说累了，对方表示听见了但就是不愿意走。能怎么办？就任由它挨着算了呗。

　　听到莉里细微的叹息声，小璃眯着眯了眼睛。

　　大抵岁月静好就是这般。

　　同一屋檐下的两人每天都会聊很多东西，比如明天吃什么，今天烧的菜味道好不好；又比如，莉里工作累不累，外面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等。

　　特别是最后的话题，那是小璃每天的一大乐趣。它其实对门外充满了向往，这点光瞧它那双闪亮亮的大眼睛就知道了。如果问小璃想不想要出这个关了它十几年的大门，去见识外面的大好世界？答案是当然的。它渴望外面的世界，在它这个年纪渴望更甚，但代价是失去莉里，那便不要了。

　　将它渴望全看在眼里的莉里很久以前在能独立去工作的时候形成了一个习惯，她会随身带一本本子将一天所见所闻的琐碎事记录下来，就像是写日记一样，然后再带回来给小璃看。有了莉里的记录日记，小璃就算是没有菜也能吃下三碗白饭。

　　莉里没法讲话，通常一个人的时候都很安静，但那种时间并不多，因着家里养了小璃这个小话唠，每天叽叽喳喳缠着她说这说那，想安静也安静不了。

　　她们什么都聊，唯独不会聊未来。是莉里单方面不与它聊，久而久之小璃也明白，现在看似美好的生活，或许在将来的某一天，因为某一个平衡节点发生倾斜便会分崩离析，所有美好宛若镜花水月，一去不复返。

　　只是它没想到那一天会来得那么快，打得两人措手不及。

　　这天，莉里照常外出去工作，并且与平时一般嘱咐小璃乖乖在家等她回来。

　　莉里是在一家饭馆里打杂工。开饭馆的老板娘人很好，知道她是个哑巴，还会聘请她。

　　随着她的出色成长，正是介于青涩向成熟慢慢蜕变的年龄阶段。她身材高挑出众，有如瀑布般柔顺细滑的黑色长发，此时用发带束起。幼时的婴儿肥消去，容貌长开，渐显美人胚子。细眉、樱唇、鼻挺、杏眼，秀丽的面相与清雅的气质相辅相成。

　　莉里性子温柔但从不缺乏刚韧，这样的她，给人留下的印象似乎总是面带浅淡笑意，颇为神秘莫测。

　　十九岁风华正茂，尽管在别人看来有一点点小瑕疵──可惜她天生是个哑巴。

　　不过好看的人总会吸引一众目光，有残缺的美人更是惹人注意和怜惜。

　　有她在，饭馆的生意也变得相当不错。

　　可是，就好像万事万物都有它的正面与反面一样的道理。世上会有许多善良之人，同时也存在不怀好意的人。

　　晚间终于到了饭馆的打烊时间，今天也是忙得很晚。

　　莉里心想：让小璃独自在家等了那么晚，这会她应该着急了。今天老板娘送了我一些点心，拿回去当作是赔罪礼，她会很高兴的吧！？

　　一想到小璃开心不已的样子，莉里徒然加快两步。

　　天上圆月，冷色光华之下，除了她，紧跟她身后还有其他人的影子。

　　今天也好慢………小璃丧着气，摸了下盛菜的碟子都已经冷掉了。

　　它想要去接莉里，但是自己不可以走出这个房子，便在门边来回打转。

　　突然间，它狼耳竖起，倒三角鼻子对着空气猛嗅了一嗅。

　　人狼嗅觉和听觉天生灵敏，在有陌生人的气息靠近来之前就警觉到了。它快速躲进房间。

　　啪。大门被人粗鲁撞开，紧跟着是一声声物品倒地的声音。

　　躲在房间里的小璃不知外头发生了什么。但它除了那三个陌生人以外的气息分明还嗅到了莉里的好闻气味。那是属于她的独一无二气味，带着一股淡淡的清甜。

　　又是一声，好像是椅子。

　　小璃贴着门，犹豫到底要不要出去瞧瞧情况，可是………

　　咣啷！这次是碟子掉地上随即碎裂的声音。隐约着还有细细哭声！

　　“妈的踹我！你们两个给我按住她！”

　　“早就想试试了，嘿嘿！今晚，哥们三个好好享受享受！”

　　“我打探好了，她爸、她妈都死.光了，家里是一个人都没有，她自己还是个哑巴！哈哈，正好方便我们………”

　　后面再说的话都些污言秽语，着实不堪入耳。

　　小璃十五岁了，不是五岁！它虽然不怎么接触到外界，但从书上了解到的一些基本的男女之事它还是能够明白外头正要发什么。

　　它打开门的一条细缝，从细缝中看去，外面有三男一女。三个陌生男人它认不出来，但是被按倒在桌子上，嘴巴也被捂着的，那个在奋力挣扎的女人它就算没了这双眼睛它也完全认得出来。

　　莉里………

　　它知道，她在喊救命。小璃脖子青筋暴起，两只狼眼因为愤怒变得血色通红，瞳孔一缩，也由圆瞳转为竖瞳。

　　说时迟那时快，小璃不管不顾，像是失去了理智一般，顷刻冲到了真准备实施恶行的男人面前，手卡住他的脖子轻而易举地将他提了起来，并且不断收紧。

　　只要它愿意………小璃竖瞳浑浊，里头滋生出了恨意，还有一些摸不着实际的东西。它是人狼，是恐怖的化身，是所有小加米人刻在基因里的噩梦。只要它愿意完全能够轻松杀死他，然后………然后吃掉他………？

　　人狼的天性催促着它捕食眼前的食物。一口咬下去，用你尖锐的狼牙咬断他的喉咙，让鲜血喷涌出来。快啊，作为人狼，这应该是你最擅长的，难道不是？别犹豫了，快！

　　快！！

　　当理智输给了欲.望，你将化身为最凶最恶之人，届时不仅伤害无辜的人，也会伤害到莉里………

　　“啊！！人狼！有、有人狼啊！救命，救、救………”在场的其余两个男人反应过来，被吓得双腿颤抖，跌坐地上。当中有一人发出惊恐惨叫。

　　不………不！我才不想吃他！我不吃人！

　　小璃回头一瞪：“闭上你那肮脏的臭嘴巴！再敢发出一点声音，我就先把你撕开两半！”

　　小璃松下手，被掐得缺氧又吓得将近半死的男人昏厥过去。

　　得救的莉里伏在地上不停咳嗽，小璃赶紧过去扶她起来，查看她有没有哪里受伤。

　　幸好，除了手脚还有额头有些磕伤，衣服几处有撕破的裂痕，和受到不少惊吓之外，暂且看起来没有大碍。

　　可尽管如此，小璃心中怒火仍未能平息。

　　它答应过叔叔会保护好莉里，是绝对不会让别人把她欺负了去。

　　“你们！”它沉声嘶吼，狼牙张露。

　　“对、对不起！放过我们，放………求求，求求您！”两男人对着她们磕头，一声接一声，头与地密切接触，磅磅磅地发出巨响。不一会儿，两人额前鲜血不止。

　　小璃闻着味，一顿反胃。十分厌恶他们把地弄脏了。

　　这时，莉里从刚才的惊险遭遇中逐渐冷静下来。她抓着小璃的手臂，示意它放他们走。

　　“为什么啊………”它不要，如果不是他们今晚它和莉里还是会和平常一样一起吃饭，到了睡觉时候还要聊一会天，然后互道晚安。都是他们的错，是他们破坏了一切！

　　（小璃！听我的话！）

　　“………我知道了。”这个世上只有莉里才能让它听话。小璃踢了地上晕死过去的男人，朝另外两个恶狠狠说道：“带上这人，还不快滚！”

　　善良的人不好当，太憋屈。可它也不想当大恶之人，惹莉里讨厌。

　　两人架着一人，瞬间溜远。

　　莉里沉默看着地上被踩扁的点心盒，过了许久之后，发现眼泪早已浸.湿了脸庞。

　　她捡起地上的盒子，打开一看，里面的点心都稀碎了。

　　爸爸，妈妈………小璃，过去和未来最终什么都没有给她剩下。

　　（你走吧，向着东方向跑，不要回头，不要回来。）

　　小璃看着纸上的字，难以置信。“你要赶我走吗？就因为我刚才打了那三个人？”

　　莉里摇摇头，泪水与悲苦肆意倾流。她早就明白，总会有这么一天的。

　　“是我没有遵守好约定？但是，但是刚才我………”它如果不出来，只怕要后悔一辈子的。

　　莉里又是摇头。

　　“那、那是我做错什么了吗？你别哭呀，想哭的应该是我才对吧！”

　　现在要它走，它能去哪里？它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经没有了自由了，它出不去这个大门的。

　　（我要你滚，不明白吗？）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莉里狠下心，手语表达不清楚，便寻来了纸和笔。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为什么你和我们长得都不一样吗，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

　　（因为你是人狼，嗜血又残忍的人狼，你早晚都吃了我们大家，吃了我！。）

　　“我不会的………”小璃无力辩驳。它刚才就战胜了欲.望，是它赢了，它很努力很努力，为什么不肯相信一下它呢………

　　（回你的人狼营地去，那里才是你的家！这里不是！）

　　莉里写得又急又快，手疼得几乎拿不住笔，纸也划破了好几道痕，眼泪掉落到上面，顷刻化开了墨水。

　　（当初我就应该坚决反对爸爸让你留下来，你会害死我的！）

　　（你不是说过要保护好我的吗！只有你离开了，我就安全了。）

　　（你向来是最听我话了，不是吗？）

　　（走啊，）

　　最后一张，她撕下来揉成一团，扔向愣着不动的小璃。纸张上面写着的是：

　　（走啊………小璃。）

　　什么是人狼，什么是营地，它全部都看不懂，它只知道这里就是它家，哪怕莉里要赶它走。

　　小璃弯腰将纸团捡起来，打开来看。“莉里，你不是讨厌我的，对吧？”

　　“………”莉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讨厌？或许十二年前确实很讨厌，因着小家伙会给她们家带来大.麻烦，也因着小家伙是人狼。

　　“你说吧，我想知道。”不论是哪种，它都能接受的………小璃揉着眼睛，抚摸上自己这张与众不同的脸，自卑地低下了头。

　　（不讨厌。）

　　九年前，自从她爸爸离开以后，她们就一直一直在一起生活了九年，朝夕相处，偶尔会同眠一张床上。九年，不长也不短的一个数字，小璃是什么样的“人”，她最是清楚不过了。

　　（我不讨厌你。）

　　（我永远也不会讨厌你的。）

　　“好。”这就足够了。小璃惨淡笑了笑：“我听你的话，我走。”

　　要离开，最好趁着夜色做遮掩。

　　（小璃，你记住，向东方向跑，不要停下来。）东面是第一城防的方向。

　　“你怎么办？真的只要我走了就不会伤害你了吗？”

　　（嗯！我保证。）莉里想起来前些日织好的围巾和手套，她踮起脚替小璃把围巾围戴好。（天冷，记得照顾好自己。）

　　她伸手环住它的脖子，在它侧脸庞落下一吻。

　　（再见了，亲爱的小璃。）

　　夜，有风在耳旁呼啸着。

　　第一次走出那个房子的大门，真正地来到了外面，内心没有喜悦只有无尽的害怕。它很想就此停下来，回到莉里身边去。

　　可是，它不能，它不能回头。

　　小璃咬紧牙齿，怯意环绕在它心头上，每踏出的一步都变得十分艰难。

　　它明明没怎么动过，更别说用这双腿跑，但意外跑得挺快。

　　夜晚街道上还大有人在，黑影如风掠过，还未瞧清是什么东西，便只剩一道殘影。

　　街上房檐屋舍星罗棋布，第一次走的时候很容易迷失方向。就这样往东也不是件容易事，于是莉里凭着记忆给它简单画了下要走的道路。

　　小璃记忆力也很好，手里揣着的纸条只看过一遍，便大致记下了。

　　出去加米国，首先要闯过第三第二和第一城防。

　　由于没人敢相信居然会有人狼从里面跑出来，便在小璃突破第三城防的时候将守卫吓傻了眼，等他们想清楚跃过去的那东西是什么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接着第二，第一…………城门光凭它一个人狼的力量是撞不开的，于是乎它只能选择蹿上有兵把守的城墙，再从高处跳下去。

　　这个高度纵身跳下去尽管是人狼也是吃了亏，而且严格来讲它还未成年，骨头也未长严实。

　　小璃翻滚几圈。它左脚扭伤，忍着针扎般的痛衣快速滚进最近的草丛，然后咻地进了小树林。

　　私藏人狼一事很快就街知巷闻。

　　因此，卫兵迅速将莉里家包围，逮捕她的时候，她正在家里慢慢收拾着地上打翻的饭菜，和血迹。烧毁了与小璃有关的重要物品。

　　夜将天明。

　　莉里，入牢了。

　　明早，当所有人都在热讨这事，意要将她处死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

　　又过几天。

　　部劳尔派人粘贴的公告函出来了。

　　大家都去看，严其冬也去看了。她不怎么关心加米国内发生的大小事，女神名号也不过是虚有其名，而且她正忙着自己的事呢，但她吃瓜一向积极。

　　“流放啊………”

　　是了，部劳尔对莉里下得严惩便是流放出加米国，此生不得再回来。

　　她虽然不用被拉上罪罚台，可没了加米国的庇护，外有人狼，也不知道这算好还是算坏。

　　莉里被释放的当天，天空阴沉至极，也许会有雨下。

　　她不再是加米国的人，也不得回家里去收拾东西。就这么，直接被赶了出来。

　　莉里呆站在城门外，怔了怔。她这一生还从未走出过自己，如同没有走出过她家的小璃。

　　小璃………现在又会在哪呢？是回到了人狼那边，亦或是去了其它处？

　　莉里茫然无措地走了几步，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或者想去哪。要是现在遇上人狼，她也认命了。

　　莉里。

　　“莉里！”

　　莉里被这一声喊回神，眼前多了一只不停摇晃挥动，带着熟悉手套的手。

　　（小璃，你怎么在这里！？）她不是………在做梦吧？莉里见到是它，一颗心安落下来，慢慢回暖。世界重新有了色彩。

　　“哼，我才不回那什么人狼营地。”它这几天一直在加米国周边悠转。它没处可去，除了莉里它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

　　本来它是不抱希望，哪成想今天照例来看看，结果见到了朝思夜想的人儿。

　　不过她似乎被冻坏了，不然怎么感觉笨笨的。小璃将它的围巾脱下来，给莉里戴上。

　　“莉里，你是怎么出来啦？”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还回去吗？”

　　她还能回去哪？莉里摇着头，忽而轻松一笑：（不回去了，我们去别的地方生活吧，就我和你。）

　　寻一个她们两人都能够一起生活的地方，一定会有的！

　　“好啊，好啊。我听你的！”

　　小璃开心地一把将她抱住。

　　往后又能在一起了。

　　…………

　　三年后。

　　莉里和小璃如今生活在了东落，一个叫自由的小镇里。这里来人形色各异，比她们古怪稀奇的多多，根本没人会在意莉里或是人身狼头的小璃。

　　自由，自由………小璃整个狼头趴在案桌上忍不住想到，她们现在算不算是自由了呢？

　　“哎呦………”小璃哀嚎一声。

　　“看账，发啥呆呢。”

　　“一早就看完了啊，老板你过下目。”小璃讨好地干笑了笑。

　　“啧，不用了，我还信不过你吗，得了，今天就早下班吧。”

　　“谢谢老板！”

　　小璃哼着歌走出了酒庄，等下它顺道去接莉里回家。

　　最开始它和莉里来到这个小镇的时候，因为语言不通，无法交流，找工作变得十分困难，且还身无分文，吃住成了大问题，于是那时候她们可吃了好多苦头。但好在同是生活在这里的人们都很友善，时常出手帮助她们。

　　也多亏了大家，她们现在的生活总算安稳了。

　　自由小镇来往皆自由。这里很和平，且不需要害怕别人异样的目光。它可以光明正大，昂头挺胸地走在路上也不会被人刻意关注。因为大家都奇怪，所以就不奇怪了。

　　好比说它的老板，有着一条大尾巴，头上顶着一对大角。老板她说自己是龙，但依她看，除了尾巴和角与书本上描绘的龙，怎么看怎么都不像。

　　她肯定在骗小孩。

　　哦，还有，它想起来了，就是有时候路经此处的一些旅行者，冒险者，当中不缺乏有认识它人狼一族的人，见它与小加米人在一起，便会吃惊许久。

　　那时她俩都只笑笑不说话。

　　哼嗯，它和莉里才不一样！它不会吃掉莉里………也不对，另一种吃法或许可以有。但现、现在还不能让莉里知道。再等等吧，等到她有能力了，可以许她新的承诺之后，终有一天她会亲口告诉莉里，它的全部心意。

　　不过她这么聪明，说不定一早就看出来了………

　　“啊！”迎面见到那人，小璃高兴晃着大尾巴，快步上前。

　　（今天怎么这么早？）

　　“老板良心发现，特意给我早下班。”

　　小璃围着莉里转上一圈，然后牵起她手。两人一道，正要往家方向走去，回她们自己的家！

　　“哎，等我存够钱，我们就在这里开一家属于自己的店！不给黑心老板打工。”

　　（好呀，那要卖什么？）

　　“还没想好呢，莉里你想卖什么？”

　　（唔，不好想啊。）

　　“那就慢慢想，我们一起想，来日方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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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人狼能活两百多年，小璃注定活得比莉里久。
唉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