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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糖の殇一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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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交车缓缓驶停,司机通过中央后视镜撇见那两位小帅哥睡得香甜,其中有一位书还撇地上了。
“小帅哥,到站了。”司机转头大声提醒道。
一道声音立即回应了他。
“好的,麻烦您了。臧尤醒醒。”
巩半居并没有睡觉,而是闭目休息。
对于他的呼喊,臧尤靠在座位上,丝毫没有动静。
……
“司机再见。”
转眼,巩半居已经下了车,挥手向司机告别。
走了一段路,到了酒店。行李箱、包、巩半居都在。就是感觉少了点什么。
此时,一坨黑影从酒店地板爬了起来。
原来少的是臧尤。
臧尤拍了拍脸,让自己更清醒一点。抬头一看,懵逼地打量着周围:“这是哪?”
巩半居听到声音后,把他的包扔给臧尤,笑道:“哟,小尤尤醒了呀。”
“我以为你要去司机家里蹭夜宵呢。”
“怎么不再睡会,住宿费都省了。”
巩半居在车上喊臧尤时他没理会,朝他拍了几下也没醒,但总不能因为他不起司机还得加班吧。无奈只好扛着他下了车,冒着蒙蒙细雨扛着他走了一段路,蚊子都喜庆的送了几个“红包”了,还没醒。
要不是鼻息还可以感受得到,巩半居都准备打紧急电活了。
巩半居到酒店时也没地方放,就往地上一扔,想着:雨天挺冷的,冻一会应该就醒了。
“醒了就赶紧付钱。”巩半居说道。
能这么安静等臧尤醒来,原因就是没钱。酒店没钱怎么能让你开房间,活生生的工具人摆在旁边,不用怪可惜的。
臧尤苦着脸点了点头,听话的把钱付了,开了两间房。
进了房间,臧尤想起刚刚,总觉得巩半居哪里不道德,但又不知道具体是哪里。
他望着镜子里的自己。粘在一块的头发,湿透的衣服,浑身脏兮兮,连包上都沾着泥渍。
再想一想刚才,巩半居倒是浑身清爽。
臧尤好像明白了什么。
他硬了,拳头硬了。
“他拿我挡雨呢!操!”
臧尤打开背包,果然!放里面的外套湿的干干净净。物品是挡雨了,人就是防路边水溅啊,操。
这不就等于人形的?立牌?
“妈的,巩狗!”臧尤无能狂怒。
“刚见他还挺乖,我以为改了呢!”
他原本还有点感动呢,冒着雨把自己送到了酒店。
可现在,感动是什么?我想弄死他!
化悲愤为睡欲,马马虎虎洗完澡钻进被窝里睡觉。
……
次日,巩半居早早起来,想去买套手机好与时代的互联网重新对接。
他换了件橙色的上衣,走到隔壁敲了敲门,询问道:“臧尤,起来了吗?”
“……”久久无人回答。
“不会又睡死了吧?”巩半居回忆起了昨天臧尤睡一路都没醒的场景。
这时巩半居脑子里浮出了叫醒臧尤的一万种方法。
正准备去前台借房卡时,门开了,是一位保洁员提着垃圾出来。
保洁员一瞅他就知道要干什么,无非就是找人嘛。
阿姨都懂,懂。小年轻嘛。
“这间房子里的人走了。”
“哦,知道了阿姨。”巩半居点头表示明白了。
但是他转身走的时候总觉得这位阿姨眼神不太对劲。
巩半居到前台还房卡,前台拿起来看了眼房号,说:
“巩先生,您好,这是您朋友今天早上留给您的东西。”
巩半居撇了一眼,是一张纸条和几千块钱。
纸张上写着非常工整的行楷:
“致我亲爱的巩&犭#*友,我们无比幸运在诺大的L市相遇,定是神明命定的缘分,想起很久之前……”
到这巩半居就看不下去了,前面罗里吧嗦的说的什么东西,他闲着没事能给我写抒情?
他不耐烦的直接翻到了后面。
“这是我特意留下的几千块钱,赶快买部手机吧!下次别像个傻蛋一样了!”
巩半居一副“果然”的样子,谁不了解谁?前面搞这么一大套说辞,指定后面憋着话。
他拿起那几千块钱翻了翻,不出预料还有一张纸条。
“欠条”俩个大字映入眼帘。
“……”
“没问题。”
巩半居不管人在不在这,只管点了头就行。
接着他离开了酒店。
而巩半居不知道的是他和臧尤早上这件事情在路人的小姐妹们之间疯狂传播:
记得那天杏花微雨,狼性霸总和他猫性小娇夫之间的爱恨情仇,小娇夫留下几千含泪而去。
如果巩半居知道事情竟会传成这样一定会回一句:莫名其妙。
巩半居在手机店买完手机办好卡,装上的那一刻预感告诉他,开机的时候肯定会被轰炸。
怀着忐忑的心情,按了开机键。
“叮,叮,叮叮,叮叮叮叮………”
果真如此。
信息栏九九加。
父皇:儿子,爸爸再给你打点钱过去。
母后:阿居到学校没有啊?
糖の殇一场:巩半居你到了吗?这几天给你发信息怎么不回呀?是有什么事吗?
糖の殇一场:兄弟,你忘带的东西我给你带来了哈。
糖の殇一场:不要你装看不见。我告诉你,我也到了,别让我逮着你。
糖の殇一场:巩半居你死了吗?你妈的,回信息!
糖の殇一场:居居~我去你家看了你的宝贝小箱子了哦~
以下省略掉“糖の殇一场”无数的谩骂。
巩半居嘴角微微抽搐:“可真是我的好兄弟。”
巩半居“面带微笑”回复。
辽森:手机丢了现在才看,已经到了。
辽森:不过你要做好私自去我家的事后“准备”。
辽森:(微笑)
“叮,叮。”屏幕上又弹出两条信息。
糖の殇一场:不是啊,兄弟!我这也是担心你啊。这不是激你出来吗。
糖の殇一场:犯不着做事后准备吧!(害怕)
巩半居看了眼时间。
辽森:今天开学,在校车那等我。
糖の殇一场:哦。
……
“巩半居,我在这。”一位青年战在校车旁朝巩半居用力挥着手。
巩半居走了过去跟着青年上了校车。青年找到座位坐了下来,拍了拍旁边的位置:“巩半居坐这,坐我旁边。”
校车开始发动,车上迎新人员给每个人发放《迎新手册》。
可能是巩半居后座有几个姿色不错的小姐姐,有位迎新人员到后座的时候笑得无比灿烂,而且停留的时间稍久。
后座的几位小姐姐被迎新人员热情的笑容渲染到了呢,不禁颤抖的叫出了声。在迎新人员耐心的安抚下,小姐姐感谢的低下了头。
巩半居感受到这世界真是美好,拿起《迎新手册》掂量掂量,漫不经心的问青年:“白堂,你觉得这书质量怎么样?”
白堂往里面挪了几下,手心面对着他挡在自己脸前,说:“我都解释过了,你不会还要扇我吧?”
“当然不会,白堂这么乖。”
白堂半信半疑,选择回答了他的问题:“这手册质量应该挺好的吧。”
“我知道了。”巩半居看着书满意地点了点头。
“啪。”下一秒,他手中的书飞到了迎新人员的脸上。
“同学你这是在干什么?没必要对我这么大的恶意吧?”迎新人员捂着被砸到的半边脸,强忍着怒意,假笑道。
从手的缝隙中可以看出来迎新人员半边脸红了起来,可见巩半居用力不小。
“脸皮这么厚,我还以为你不会疼呢。”
巩半居以同样的笑容回赠他。
这么大的动静,惹得车上其他同学纷纷看向他们。甚至还有同学拿着手机开始“记录生活”。
迎新人员见巩半居这么嚣张,脸上的笑容越发僵硬:
“同学你太嚣张了,请不要得寸进尺,我也没有得罪你吧?”
“嚣张我承认,但是得寸进尺说的是你吧。”巩半居说道。
迎新人员走到巩半居跟前,气势凶狠,俯视着他:“你真的是太过分了。”
巩半居睨了他一眼,不急不慢地站了起来。
好家伙,直接比迎新人员高出一头,对方气势被碾压死死的。
迎新人员盯着对方的下巴,自知气势上比不过,便开始调动群众力量:
“同学都看到了吧,是他找事在先的。”
此话一出,众人窃窃私语。
“他拿手册拍我就算了,但他竟然持续的对我进行语言侮辱……”
迎新人员讲的声情并茂,声泪俱下。
巩半居面上很无语,他看向后座的女生,弯腰与她谈论了几句。得到对方同意的答复后,安静的站直了身子,等着迎新人员发挥完他的才能。
巩半居等着花都谢了,迎新人员终于结束了他的悲痛演讲。
“嗯?讲完了?”巩半居扬了扬眉,一副毫不在意迎新人员说了什么的模样。
“也对,是该到我了。”
“这位善解人意的迎新人员,因为太让我感动了,我按捺不住情绪,所以激动失手扇了他英俊的脸。”
“在我后座这位小姐姐望窗发呆时,他愣是在大白天看见一只蚊子趴在小姐姐的腿上。”
“如此正义的他决定出手帮忙在小姐姐的腿上‘打蚊子’。”
“结果这只蚊子太狡猾了,四处乱跑,不过他丝毫不建议耐心的帮她抓蚊子。”
“令人寒心的是他这种热心行为竟会让小姐姐感到极度不适。无奈,他只能出言安慰,让她安,静,下,来。”
一番话说完,他笑眯眯的看向迎新人员。那一刻,巩半居明白了,原来人的脸真的可以变色。
公交车上的同学只要不是傻子,都明白巩半居说的是什么意思。相信能在这辆校车上坐着的不会有傻子。
迎新人员还想出口狡辩:
“不要污蔑我,你上下牙一碰,想怎么编怎么编,谁知道你说的真话假话。”
巩半居也料到他会不承认,指向了一位一直拿手机录像的女士,微笑:
“女士,你可以配合一下我吗?”
那位女士愣了,手指指向自己,口型说着“我吗”。
巩半居礼貌的微笑道:
“是的,美丽的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