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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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萨伊堪留在这个身体里一些记忆本能的福，黎静一个从没骑过马的病弱娇娇女，才穿过来就会使鞭子了。
虽然萨伊堪的鞭法很一般，黎静使出来就更一般。
但没关系，技巧不足力量凑嘛。
这会子脱胎换骨后，拥有了系统号称“约莫有万分之一个氪星人在黄太阳下的物理打击能力”的黎静，一鞭子出去，倒也能抽死好几只畜生。
那两个正趴在李氏身上施暴，以及那三个还在小女孩身上意犹未尽的，自是首当其冲。
这边，是一个脑袋被鞭子的罡风带起，咕噜噜砸到腆着脸排在那三个满蒙勇士后头、妄图尝一尝嫩羊羔的某个汉臣身上，把那瘦弱的文人给砸得当即就晕了过去。
奄奄一息的小女孩，眼底猛然迸发出极致的光。
她奋力扑了过去，一口咬在那文臣喉咙上。
另一边，又有一串心肝胃肠掉到李氏胸腹上。
只见雪凝脂腻的肌肤之上，纤秾合度的□□之间，血腥与肠胃里的脏污混做一片，叫李氏美得越发妖异了起来。
“啊——”
李氏一声尖叫，引发尖叫声一片。
黎静恍若未闻。
唰唰又是两鞭子，把李氏和小姑娘周遭三尺内的畜生都清干净了，便继续向前。
李氏的选择，确实是压垮黎静的最后一根稻草。
但黎静能熬到脱胎换骨，为的便不只是一个李氏。
——毕竟她付出的实在太多了。
若始终只是太平盛世娇娇女，黎静再激愤，倒也还能接受“杀一个够本，杀两个有赚”的买卖。
可黎静为着脱胎换骨已付出了多少？
虽然这外间不过区区一、二息的功夫。
黎静在亚空间里，感觉却似已煎熬了数百年不只。
也许时间其实没有那么长。
但黎静觉得有那么长就够了。
裹挟了数百年煎熬出来的愤恨，黎静这会子别说杀个一二人，就是杀了这一帐篷畜生的几何倍数，她都觉着亏得慌呢！
虽然在此前，黎静连只鸡、连条鱼都没杀过。
她甚至从来不沾蝴蝶、不抓蚂蚱、不斗蟋蟀，不吃宠物与野物。
架不住系统是那样的贴心阴间，把黎静见过的所有凌虐弱小之事，无论真假全都一口气累做一顶帽子，扣到大建金国“勇士”们的头上。
如今黎静看到这满帐篷的金钱鼠尾好畜生，哪里能有手软的道理？
不只黎静不手软。
满帐篷的女人，别看一开始尖叫得一个比一个大声，这会子竟就没一个手软的。
哦，也有，有一个女人两条胳膊都已经被扭断，那手是不软也得软了。
可那又有什么关系？
她还有一双腿，一口牙。
还有比她伤得更惨的。
有腿骨刺穿大腿、整条脊椎扭曲，只能凭着双手在地上爬的。
有的甚至爬到近前，才发现满嘴牙也被敲光了的。
有……
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那群所谓的勇士功臣，那群在她们身上肆意妄为的畜生，给黎静二三十鞭子下去，已经躺了满地。
死的，晕的，伤的，残的。
连一个大量失血濒临休克的小女孩，都能活生生咬死一个成年男人。
其他人伤得再惨再重，好歹都是及笄女子、成年妇人。
爬也能爬过去，咬也能咬死他。
连牙齿都没有的，唉，一屁股闷死那样的畜生是有些不甘心。
好歹算是自己亲脚先给踹下地狱的。
努力多闷死一个，倒也勉强意可平。
嗯，这些女子，绝大多数仍停留在“一个不亏、两个有赚”阶段。
真是朴素可爱的交易观。
说起来，黄台极其实很大方了。
饶是眼下松锦大城都尚未被攻下，他竟也能在军中备了这么多女子，几乎达到一个大建金国勇士功臣就能分到一个女人的程度。
这会子，就成了按理说，每个女人应该差不多能分到一只畜生。
偏因着他们爱好广泛，重复率高，又顾念袍泽情谊乐得分享，导致这些女人最痛恨的畜生很不只一个。
再加上黎静下手太利索，斩首开膛直接致死的实在太多。
纵然帐篷外也陆续有听到动静跑进来赴死的，到底不多。
于是女人们竟连三人分一只畜生都分不到，这一个个的，为了好歹不亏，可不就连踹畜生们下地狱，都成了要争抢才能到手的行当了么？
唉，这种时候，小女孩就吃亏了。
比她伤重的几个，哪怕腿骨折脊椎断，好歹没有大失血到休克的地步。
靠双手爬行是艰难了点，为了抢人头总能努力克服。
像李氏那样好歹生过孩子，承受力强一点，再加上玩她的畜生出于种种考虑，竟不约而同都没对她下死手的，那更是了不得。
作为全场（除了黎静）唯一全须全尾的女人，李氏一双寻常平地也踉跄的三寸金莲，这会子竟也能大步流星，握紧了从不知道哪个畜生身上解下来的腰刀手起刀落，一个个喉管斩过去，竟也和杀鸡差不多。
哦，确实，李氏确实会杀鸡。
还熬得一手好鸡汤。
不提萨伊堪记忆里的那些，黎静都喝过好几回了。
都是李氏亲手料理的。
如今把这手法用到这群畜生身上，竟也利索极了。
好在李氏甘于补刀，其他女人才算少一个强劲对手。
嗯，倒是有样学样的也不少，连那个双手撑在地上爬的，都在嘴里咬上一把刀。
偶尔有那么几个伤得不大厉害的畜生，这群女人联手之下，竟也能对付过去。
黎静得以分出一半心思看伤员。
第一个自然是小女孩。
小女孩连着咬死两个，这会子血亏力竭，意识溃散，唯余最后一点点叫恨意激发的力气，叫她仍奋力撑开眼皮。
看着其他女人一脚一脚的，将剩下的畜生踹进地狱里头去。
即便不是自己亲自动的手，心里也欢喜。
她下身的血流得缓了，却始终淅淅沥沥不曾停。
多半是子宫破裂甚至内脏破裂之类的。
若在现代，紧急送医动手术，或许还有救。
搁在这时代，基本是个死。
好在她遇上的是黎静。
久病未成医，但几百年的千刀万剐受下来，黎静对人体，尤其是女性人体，可谓了如指掌。
黎静试了几下，很快就找到方法，把小女孩下身的血给止住了。
期间还又抽飞几只进了帐篷的畜生。
李氏并未急着上去补刀，她喊了两个手脚还算完好的女人，一起拖了一个过来，仍如杀鸡一样割开喉管，然后把血往小女孩的嘴里灌。
黎静：“……”
黎静当然知道补血不该这么补。
但在没办法测试血型、也没办法静脉注射的情况下，这样也没啥不好的。
就冲小姑娘那狠劲，即便补不回生，含着一口仇人血死去，轮回路上都能轻快几分。
黎静走向下一个人。
她应该是除了小女孩之外伤得最重的一个，四肢废了仨，其中一条腿是被齐着腿根彻底斩断的，同样失血不少。
好在这妇人够狠，黎静才把她身上的几个男人抽死，她就滚到火塘边，直接把伤口烫焦了。
这法子，虽说可能因为火毒引发其他症候，止血、杀菌倒是挺不错。
所以黎静只是把她脱臼的手接上，折断的腿骨固定好，就又走向下一个。
如此这般，一个、一个，又一个……
不知何时，李氏带着好几个女人跟在黎静后面，给她递夹板，给她送绷带。
夹板大多只是刀鞘，甚至是刀都没拔掉的刀鞘。
绷带大多是畜生们身上撕下来的衣裳，基本都是不大干净的衣裳。
这样的包扎到底能顶多大用？
即便真有用，在这虎穴狼窝杀了一帐篷畜生之后，再如何包扎，会不会也只是白费劲？
也许索性自绝，还能勉强得个好死。
再落到那群畜生手里，只会比之前的遭遇更加惨痛不堪。
这样的念头，几乎每个女人都有。
但谁也没开口。
黎静杀人的时候她们跟着补刀。
黎静救人的时候她们跟着包扎。
黎静找了一块没沾到畜生血的肉，就着马奶酒吃喝起来的时候，她们也互相扶持着坐了下来，随意吃喝。
吃饱喝足，李氏又倒了些酒，细细擦干净身子。
一边擦，一边道：
“一会儿我带着她们出去，你从另一处走吧？入关也好，往草原上去也罢。你有这样的本事，到了哪都能活得下去。”
黎静摇摇头：
“我不会熬鸡汤。我连肉都烤不熟。”
李氏笑了：
“去学。或者出去之后再买一个、抢一个。有本事还怕找不到人伺候？”
黎静摇摇头：
“不学。学不会。不抢，也不想买。”
李氏又笑了笑。
不等李氏再开口，那个烫焦腿根止血的妇人就拄着一杆长枪站了起来：
“你们两个都走。我带着她们出去。”
出去，就是出去送死。
且势必是要不得好死的。
怕吗？
当然怕。
可女人们看看李氏和黎静有几分相似的面庞。
一个个起身，都走到那独腿妇人身边去。
黎静叹了口气。
她真的不是什么圣人。
她真的不准备舍己为人。
她原本的打算，真的只是和这群女人暂时同行一小段，最多去到附近那个马厩的。
作者有话说第3章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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