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快进到提亲（完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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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
卫斯僵着手不敢动弹。
抬眸，触碰到对方幽深的眼神，又颇为慌乱地避开。
卫斯自忖不是什么初入情网的无知少女，可现在是真的慌。
可能她一直以来觉得自己单箭头某块石头，仗着石头不会动，自娱自乐地经常在石头面前乱舞，可是现在那石头居然没有一丝丝防备地动了，还有和她对着舞的趋势……是个人都会吓一大跳吧。
卫斯心里充满乱七八糟的想法，极力忽视手背上的温度，勉力将理性拽回来。
“……你干什么？”卫斯问道，喉咙发紧。
槐序没有回答，只是一个劲盯着她看。
卫斯觉得有些奇怪，终于迎上他的目光。
还是那副英俊冷肃的脸，但是仔细看看，那眼神好像没有平常那般锋锐，像蒙上了一层薄雾。
一个念头一闪。
“你……醉了？”
槐序还是看她，没说话，但是点了点头。
卫斯：“……”
卫斯：“你做什么抓我手。”
槐序没有回应。
卫斯：“你，先放开？”
槐序顿了顿，缓缓松开了紧握对方的手，脸上有些不满。
卫斯真想大声问他在不满什么，但是也觉得他不会回答。
别人是酒后吐真言，槐序酒后就是个锯嘴葫芦。
还是个听话的葫芦。
卫斯看他，试探道：“槐序，闭眼。”
槐序闭上了眼。
卫斯：“……睁开。”
槐序睁开眼看她。
卫斯……卫斯连忙压制住想干点什么的心思。
毕竟不能保证槐序酒醒之后会不会记得。
心里有邪念，卫斯被槐序看得不甚自在，于是说道：“你还是闭眼吧。”
槐序又乖乖把眼睛闭上了。
卫斯这才肆无忌惮地盯着槐序的脸看，半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她光是想到经历磨难后矢志不渝的爱，忘了还有日积月累、细水长流的感情。
一开始还能潇洒地想说出去之后分开一段时间可能感情就淡了，现在想想以后可能很难见到他就难以忍受。
不然出去之后就告诉他，他是自己未婚夫算了。
反正，从刚刚槐序的举动来看，他好像也对她也有那么点意思。
应该吧。
现在，先专注任务最后的完成阶段吧。
*
卫斯抬头，天空碧蓝一片，天朗气清。
她独自一人站在五行阵中央，四周只有槐序一人远远站着，时刻警戒。
卫斯抱臂，姿态悠闲地点着手指，计算时间。等到差不多的时候，她掐出法决，面前凝出水镜，一面又一面，对面均是在各个分阵守着的妖修们。
“各位，时间差不多了。”
“开始——启阵。”
话音落下的瞬间，所有人将自身灵力灌输到五行阵分阵阵眼处
“重元，输出速度有点快了，缓一点，等等同伴。棘草那边加快一下……”
卫斯把控着整体进程，给出指示。
每个分阵启动，阵眼便会亮起，一个一个，速度不快，但逐一连接，网布在整个宸紫秘境。
最终连接到卫斯所在的五行阵。
她挥手甩出一圈符篆，手上飞快掐起五行指决，符篆围绕着她定在空中越来越亮。
最后的指决完成，卫斯睁眼，同时一股磅礴的灵气猛烈而汹涌地从阵心逸散而出。
霎时间，地动山摇，原本清朗的天空带起疯狂呼啸的罡风，厚棉絮般的乌云翻涌成型，整个秘境充满了灵气的生机，然而暴雨狂风呼啸，山崩地裂的样子却像是末日一般。
灵气恢复，以卫斯和槐序的修为御气而行不是问题，所以也不显狼狈。卫斯心里还是很淡定的。毕竟这是秘境独立，整出点大声势也不奇怪。
可是，当那厚重的乌云间闪过一丝刺目白光，几息之后又遥遥传来让人心惊肉跳的闷响时，卫斯开始觉得不对劲了。
这，怎么看着，这么像天劫。
谁的？
答案很快揭晓，当水桶粗细的落雷如同暴雨般向她劈落，卫斯心里只来得及骂一声“屮”，便硬生生地接了下来。
和天瞻界的天劫非常有规律地一下接一下不同，或许宸紫秘境刚刚拥有天道规则，极其乱无章法，威力和灵活程度不及天瞻界，然而它多而杂，落雷一下接一下，让人无法喘息，也难以躲闪。
不过卫斯还是凭着自己身体里蕴含的紫雷之力四两拨千斤地抗下，甚至还有空想想槐序的情况。
但很快，卫斯便没有这种分神的余裕，天雷一下比一下威力重，很多次卫斯以为自己闪过了，却是障眼法，硬生生受了雷击，五脏六腑过了电，吐出的血都夹杂着些许肉末。
算是亲身体会了宸紫天道逐步完善、成型、乃至成熟。
金丹疯狂运转，治愈残破的身体，下一刻又被劈得破破烂烂，好在周围的灵气经得住她大吸特吸，坏了修补，修补了又坏，像个永动机。
牡丹形状的本命法器虚影早早浮现。
她要进阶元婴了。
这是她独自一人的战斗。
天劫持续了十天十夜，最后的劫雷像是要置她于死地，发白的雷光闪现，差点让卫斯当场去世。
还好只是差点。
当一丝天光从乌云中透出，直射到下面破烂的人型身上时，和雷劫不逞多让的汹涌精纯灵气像是报复性涌进卫斯的身体，重塑筋骨，拓宽灵脉，丹田的元婴大口吸收灵气，整个人字面意义上的脱胎换骨——以前的身体都被劈碎了。
卫斯躺在地上不愿动弹。
天光大亮，云雨渐歇，她看着天空远处金黄的亮光，那是宸紫界飞升的出口，出口的那一边，便是阔别已久的家乡。
耳边传来细微的动静，卫斯微微转头，看到槐序居高临下地俯视自己。
卫斯实在不想动，直接耍赖般地朝槐序伸手示意。
槐序挑了挑眉，也没有矫情，直接牵着她的手一拉，把人抱在怀里，御剑往出口飞去。
进阶完，卫斯精疲力尽，需要巩固修为，信任的人在身边，她没有顾虑地闭上了眼睛。
在完全沉入识海之前，她模糊地听到某个声音，内容不甚清晰，但她却能理解其意。
卫斯轻抿嘴唇，心中暗道：不客气。
*
天瞻界最近有个大新闻。
传说十年前，陷落神秘的宸紫秘境的两位天才修士，回来了。
并且其中一位剑修还在回来后迅速闭关，不出数日便在天瞻界进阶元婴！
要知道十年前那位修士也只是金丹中期，多少人百年来卡在金丹大圆满不得寸进，十年元婴，可谓惊世骇俗了。
而新闻的另一位主角，刚刚晋升元婴大能的卫斯却没有太多人关注，这就是是琉璃阁运作的结果了。
卫斯百无聊赖地翻看账目，对着满页的数字看着看着，又开始分神。
她和槐序回来天瞻界后，自己因为刚刚进阶而闭关，同一时间，槐序正在渡元婴天劫。而等到自己出关，槐序正好渡劫成功，闭关巩固去了。
完全错开了时间。
卫斯只能送出一只传讯鸟捎口信，并且让部下准备了修复天雷伤害有奇效的婵冰泉水和其他杂七杂八的珍补带去万剑宗给槐序。
槐序不愧为她们这辈的第一任，和卫斯猜测的一样，刚刚从宸紫秘境回来就成婴了。和她这种类似走后门，得了一界天道“扶持”的元婴真君不一样，槐序可是实打实凭实力硬拼上来的。
前段时间，TX003系统正式表示卫斯已经完成了任务，对方确定卫斯不需要更换世界，就留在此界后，带来一句祝福就干脆利落地告别离开了。
临走前还神神叨叨地说了一句：【有缘的话，您或许还会接触到我们时空境界服务中心呢。】
卫斯不置可否。她确实对这个中心有点兴趣，但时空时空，听起来就是需要各个世界到处跑的，她还不想离开天瞻界。
至少她娘、琉璃阁和她亲近的长老们和槐序还在的时候，她不会离开。
总之，无论是中心还是小陈都非常够意思，一个给了她新生，一个还额外给她提高实力。
实属天使上司和甲方。
“乖女，想什么这么入神？”
卫斯从思绪中抽离，看向不知何时坐在自己身边的椅子上的萧清漓，见怪不怪地问了声好：“娘。”
自从她回来天瞻界出关之后，萧清漓时不时找借口来看看她，像是要弥补过去十年的份。
卫斯对老母亲的关怀坦然接受，如果她不要次次都将槐序提溜出来讲就更好了。
果不其然，萧清漓的下一句出来了：“又在想槐序那小子？这么喜欢，何不赶快将人拿下？”
要说卫斯之前还会解释一下，现在被轰炸次数太多，已经开始摆烂。
“嗯，对，娘你说得对。他出关我就上。”
反正在萧清漓眼里，自从自己刚刚回到天瞻界被槐序抱回家，卫斯还给人槐序送了出关巩固的珍补之后，他们两个就已经锁死了。
知女莫若母，若非全心全意的信任，卫斯怎么任凭自己在别人面前完全失去意识，还是在进阶后最脆弱的时间。更不用说女儿出关后立刻了解槐序的现状，还亲自跑去挑东西送人。
而槐序嘛，在他将自家女儿送回来的同时还留下了身上唯一的储物袋，说是给卫斯疗养的。以萧清漓毒辣的眼光，一眼便能看出这大概是一个金丹穷剑修的全副身家了。萧清漓对槐序给的量不在意，这天瞻界还有谁比琉璃阁更有钱？让她满意的是他的态度。一个百万富翁给你一万灵石，和一个身上仅有一百灵石的人将那一百灵石全给你，两个可大不同。
本来槐序就是她千挑万选的女婿中排第一的，现在连“乖女不喜欢”这唯一的缺点都没了，还不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
“叩叩。”
敲门声响起，正好让卫斯终止这个话题：“进。”
一身黑金色劲装的部下进屋，向卫斯报告工作：“少主，您让我等送给万剑宗槐序的物品已经送达，正好槐序真君出关，收下您送的东西了。”
“嗯？他出关了啊。”
“是，但是槐序真君出关后便离开万剑宗，听说……”部下欲言又止。
萧清漓开口：“听说什么，吞吞吐吐的。”
部下是卫斯直接培养的，只听命于卫斯，所以即使萧清漓问话，他也要在卫斯的点头示意下才接着道：“听万剑宗众多弟子说，槐序真君去攒聘礼了。”
萧清漓：！！！
卫斯：？？？
卫斯不用转头都能感受到自家亲娘炽热的视线，她颇为头疼，先发制人：“你刚刚欲言又止，就是不确定这个消息的准确性吧？不是从槐序那亲口求证过的对吗？”
部下点头。
卫斯这次回头跟萧清漓说：“我的亲娘哎，你可是翡翠居这情报部门的创始人，不会不知道信息的运作，单凭‘听说’怎么确定事实如何？”
萧清漓美目流转，随后定定看向卫斯：“乖女，我怎么觉得你对槐序这么消极？听上去是不相信他会这么做。”
卫斯一噎，移开视线故作淡定：“是没错，他就是个完全不解风情的直男，我本就是想回来天瞻界再徐徐图之，可不想有别的什么流言刺激到他，逃了可不好。”
“哦~”萧清漓拖长声音，一个哦字说得一波三折，最后在自家女儿恼羞成怒的边缘起身：“那娘就等着你成功的消息啦。”
卫斯郁闷地看着萧清漓风姿卓卓的背影，无可奈何。
槐序的确是离开了万剑宗，跑去险地夺宝了。
卫斯收到深蓝色的，专属于槐序的传讯鸟的信息，上面槐序的口信一如既往地简洁有力：我去沧澜海拿沧澜宝珠。
和在宸紫秘境报备工作时一模一样。
卫斯摸不准他是习惯了还是怎么样，但她也不会特地提醒对方他们现在已经回来天瞻界，没必要再向她报行踪。
不过他拿沧澜宝珠做什么？他一个金灵根剑修又没用，倒是适合她这个水灵根法修。
她自认人间清醒地完全不考虑什么聘礼的说法，只想着到时候跟他买下来好了。
虽说沧澜宝珠是无价之宝，极难获得，但卫斯毫不怀疑槐序的实力。
转眼三个月过去了，卫斯终于又收到槐序的传讯鸟，简简单单四个字：卯时找你。
卫斯眼前一亮，忍不住弯起唇角。
加上自己和槐序闭关的时间，算起来他们也有半年没见。
对卫斯来说爱情不是生活的全部，她作为琉璃阁少阁主更是如此，虽不至于茶不思饭不想，不过挂念还是有的，在宸紫秘境的时候他们还没试过分开这么久。
她忽而又想到自己当年施施然地想当然，觉得回来天瞻界后久不相见，情感便能归于平淡，现在她扪心自问，发现别说是淡了，反而像酒一样，酿的越久越是醇厚。
不似烈火熊熊，如陈酒香醇的爱意也不错。
眼看着卯时快到了，卫斯愉快地翻出自己珍藏的好茶，整理好会客室，静静等待，顺带计划一下要怎么把人拐回家。
男人的身影远远地出现在外面的时候，卫斯忍不住弯了眼眸。她微微侧过身，不想让自己的欣喜表现得太明显。
“好久不见，你可真是大忙人。”卫斯笑吟吟道。
“比预想中棘手，让你久等。”槐序点点头，大步流星，习惯性走到卫斯对面的空位上坐下。
卫斯看他一眼，边沏茶边说：“还未正式恭喜槐序真君进阶元婴，看起来越发器宇轩昂了，不知要勾走多少女修的魂。”
槐序向来说不过她，对她的调笑也熟悉得再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轻飘飘扫她一眼便揭过。
太久不见，卫斯不想太快就进入正题问他过来的目的，想着闲聊久一点也是好的，于是又将话题岔到之前听闻的万剑宗弟子们的谣言上。
“说来，先前你出关后便跑去沧澜海，不知道有没有听说你的师弟妹们弄出来的事情，”卫斯有些忍俊不禁，但还是绷着想看他的反应，“他们说你拿沧澜宝珠是为了攒聘礼。”
卫斯是带着开玩笑的语气说的，因为她本就不相信。在收到槐序要过来找她的信息后更加哭笑不得了，要真是拿聘礼提亲，哪有人直接找本人的？应该让万剑宗师门那边跟她娘亲详谈才是。
槐序是直，又不是没常识。
听闻卫斯的话，槐序一顿，对上了卫斯的眼睛，点点头：“原来你已经知晓。我今天来便是问你，看你和萧阁主什么时候方便，我上门提亲。”
“……”
“……”
“谁提亲？”
“我。”
“向谁提亲？”
“向你。”
一向精明的卫少阁主傻了。斟茶的手都忘了收回，还是槐序按着她的手托住茶壶，不然早就斟满溢出了。
卫斯很难得的问了个傻问题：“为……为什么？”
槐序反而对卫斯的问题感到些微诧异，但他还是回答：“因为我心悦你，你也心悦我。既如此，我想问问你愿不愿意与我结为道侣。”
“不，你刚刚直接就跳过问我愿不愿意就想定时间上门提亲了吧？！不不……问愿不愿意之前还有个告白的步骤……”卫斯眼神有点放空地喃喃，忽然抬头直直盯着槐序，“等等，你刚刚说你喜欢我？”
槐序迎着卫斯的眼神，坚定道：“是。”
“你，你还发现了我喜欢你？”
“你也并没有掩饰。”
卫斯：！！！
卫斯的嘴张张合合，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点：“你不是要禁情///欲？”
槐序耐心解释：“这些针对自己的禁忌是我认为它们会影响我的修炼。但与你的情感并没有造成影响，我成婴便是证明。既如此，便是我所定的禁忌错了。”
卫斯还是难以接受：“可你怎么可能察觉到我的感情，还比我先讲出来，还一下跳过这么多……明明只是个槐序。”
槐序看着她的样子，觉得有些新鲜又无奈：“我又不是木头，怎的就不可能。”
“我没说你是木头，”卫斯的精明依然离家出走中，“你不是块石头吗？”
槐序：“……”
槐序真心实意地感到困惑：“为何你觉得这么难以置信？我以为在秘境时我们已经心照不宣。”
卫斯炸了：“神他m……谁心照不宣？！我一个当事人怎么一丁点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我都不知道，你那些举动哪个像是对心悦姑娘的样子？”
她有些自暴自弃接着说：“我还想着你过分正经，又有这么多条条框框，要徐徐图之，刚刚还计划着悄悄透露你是我未婚夫……谁知你这家伙上来就不按牌理出牌，哪有这样的？我居然还察觉不到你的喜欢，难道我还不如你？”
说到最后，她都有些委屈了。卫斯知道自己傲气，但她自忖觉得自己的能力完全配得上这份傲气，自信自己看人神准，那曾想在槐序这里超自信地遭遇滑铁卢。恼羞成怒使她无法坦率地高兴。
说好的邪魅狂狷少阁主攻略正经禁欲大师兄呢？
卫斯抬头，和槐序眼里的笑意对个正着。
他还笑！！
卫斯觉得自己多年的低血压都被槐序治好了。
在卫斯爆发之前，槐序率先开口：“听起来你似乎相当看不起我对感情的感知，不过这个先放一边，”他看向听了这话略显心虚的卫斯，“在秘境里，我察觉到你对我的心意，但你没有明示，我猜想你是想要回来天瞻界再说，而我对这个猜想并不反感，反而有些期待，那时我便意识到自己是喜欢你的。”
“自辟谷后我没有做过饭，那些吃食是特地为你做的。修行本就是个人的事，我会督促师弟妹修行，却不会硬拉着人历练。但你于我已不是外人，所以不能就此放任你怠慢修行……怎么了？”
卫斯将脸埋进掌心：“没什么，就是忽然想连夜搬离此界。”想想那九年，她在槐序面前自认对方不知道地，不怎么掩饰喜欢他的嘴脸，她就很窒息。
槐序算是看出来卫斯的羞恼了，他想了想，安慰道：“没关系，很可爱。”
卫斯：“……”她希望槐序闭嘴。
不过卫斯好歹是个有阅历的靠谱成年人，缓了一会，终于从社死的尴尬漩涡抽身而出，坦率地面对槐序。
“都是因为你看起来太正经了，你说的那些，我本来也怀疑过，可是后来因为你总是一脸严肃的样子才觉得自己想错了。”卫斯抱怨道。
“我完全看不出来你对我有非分之想的样子……你确定你对我是恋爱感情，而不是看不过眼我的懒，责任心被激发了？”
卫斯当然相信槐序不会连这个都分不清，同样错误她不会犯两次，现在她可不会小看槐序。她只是忍不住逗逗他而已。
槐序闻言，淡然看她一眼，回答：“确实对你有失礼的想法。”
没等卫斯怔愣，槐序面色一肃：“但是在结为道侣之前，我不会对任何人这么做，太过孟浪。”
“所以今日上门想问你，是否愿意与我结为道侣？”
卫斯看着男人一本正经的脸庞，实在是忍不住笑了。
“我愿意。”
*
【TX003归来，报告曲部长，特殊行动部兼职试验项目所有世界已完成，任务完成率100%，可将项目正式投入实施。】
倚靠在办公椅靠背的女人脱下眼镜，舒了口气，笑道：“辛苦你了。等兼职项目的报告出来呈批通过后，这个项目就能正式成立，我们的人也能轻松很多。003，你的进步也非常快，以后也不需要我再指导你了。兼职项目通过后，也继续由你负责。”
【是，谢谢您，曲部长！全靠您的精心栽培！】
曲玄失笑：“你连这个也学呀。”
【嘿嘿，我看这种说辞能让领导开心点……那个，曲部长，我听说独当一面的系统是有名字的，不是单纯的编号？】
曲玄眉眼弯弯：“原来在这等着。是没错，你可以给自己一个喜欢的名字。”
【曲部长可以给我取一个吗？对我来说曲部长是我的老师，我会珍惜这个名字的。】
曲玄一愣，旋即认真思索了一下：“你觉得‘冰月’怎么样？”
【冰、月？好好听！】003很激动，【是有什么寓意吗？】
曲玄眯起眼睛，缓缓调侃道：“有云道：冰媒月妁，两性相逢。这兼职项目的五个世界，我们的兼职人员均在任务中寻得佳偶，幸福美满。你这月亮媒做的不错，要是能因此让兼职人员发展成正式员工也是业绩呢。”
冰月：【……】
算了，很好了。特行部的人不在任务状态的时候总是吊儿郎当，曲部长在特行部的领导中已经是特别靠谱的存在了。
今后还有许许多多的世界需要进行任务，不知道哪个人有幸成为兼职人员，让它“冰媒月妁”呢？
它很期待。
【全文完】
作者有话说
第118章 快进到提亲（完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