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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晋江独发 ...

  •   17

      野猪肉质比家猪肉紧实,有肉可买,还比镇上的便宜几文,沧南村的人都跑到了喻家门口。

      往日冷清的喻家如今热闹的不得了,孙婶子家距离喻家不远,她在家里忙活了一会儿才过来,谁曾想到喻家时人群里三层外三层的,耳边尽是娘子夫郎的说话声。

      没多时,喻家开始卖野猪肉了,要送人的自家吃的都已经留了出来,剩下的全都放在铺了油布的背篓里,在门口摆了一张桌子,案板和菜刀都放在一旁,卖肉用的称还是借用村长家的。

      喻锦淮脚崴了,但卖肉的活他还是能做的,本打算让孟允舒卖的,可他刚提出来便被拒绝了,看出他脸上的不愿意便应了,自己拉着跑过来的喻锦岳帮忙。

      至于孟允舒现下已经偷摸的进了小卖部,他昨日没进到小卖部,只有早上去了一趟,而此时他的时间充裕,正好去里面转转。

      一进到小卖部,他率先去了后面的农场,早上摸上去还嫩的玉米此刻已经老了,幸好他早上还多存了几个,正好留给陆儒安,剩下的让他拿去做种子,至于土豆……孟允舒拿着锄头走到田地里,蹲下身努力的刨着土豆。

      果然系统出品必属精品,孟允舒手指拨动着地面上几乎有喻锦淮一个手掌大的土豆陷入了沉思,这么大的土豆能炒足足两盘酸辣土豆丝。

      孟允舒在孤儿院是种过土豆的,现下刨起土豆来是游刃有余,轻轻松松的刨完土豆,他又转身去了池塘,莲藕和土豆玉米是同时种下的,如今也已经成熟了。

      孟允舒站在池塘边,弯腰将裤子挽到了大腿处,在岸上犹豫了许久,做足了心里准备,才试探的将脚尖探进去,紧张的慢慢踩进去,直到彻底站在池塘里,感受着双脚陷入在淤泥中的触感,从来没有下过池塘的孟允舒别扭的蹙起了眉头。

      接着又把胳膊上的袖子高高挽起,咬牙开始弯下腰摸起了莲藕。

      摸出来的莲藕一个赛一个的大,即便是不喜站在淤泥中在看到岸边的莲藕也开心的不得了,这么多的莲藕不仅自己家可以吃还能做成藕粉又或者摆在货架上直接售卖。

      又想起自己之前和喻锦淮说做系统发豆芽的事情,可最近家里的事情太多,这个想法只好暂时搁置下来。

      挖完了莲藕,不等他上岸,右腿忽然被一个滑溜溜的东西蹭过,吓得他瞬间呆滞的站在了原地一动也不敢动,双眼瞪得溜圆,脸色刹那间变得苍白,双腿也不听使唤的直打颤,那是什么?蛇?他最怕的就是蛇了。

      想到这里,他整个人都在颤抖着,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顺着脸颊往下滑,后背也冒出了细汗,没多久,他后背的衣服湿哒哒的黏在身上。

      完全忘记了他当初在池塘里还养了鱼。

      他低垂着眼直直的盯着水面,瞪了半晌也不见蛇的踪迹,片刻后,他松了一口气驱使着自己软弱无力的双腿正要走时,小腿又被带着凉意且光滑的东西蹭过,这下子,孟允舒终于忍不住了,慌张的从系统里出去,一刻也不敢停留。

      待在门口卖野猪肉的喻锦淮早已卖完了肉,而今坐在院子里晒着太阳,给村长和明大夫的肉都让喻锦岳去送了,他自己落了一个悠闲。

      虽是晒太阳,他手下的活还是不停,继续做着他的竹架子,近两日能歇下来,他打算尽快把竹架子做好放在卧房里,好方便孟允舒放东西。

      忽然间眼前一暗,看到孟允舒凭空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忙看了一眼大门,见大门紧闭,倏地松了一口气,幸好他让喻锦岳离开时将门给关上了,要是让村里人看见方才一幕,那真是解释不清了。

      抬眼瞧见孟允舒惊慌失措的模样,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不仅发丝紧紧的黏腻的贴在额头上,身上的衣服也像是被浸湿的一样,脸上带着惊恐的表情。

      喻锦淮注意到他高高挽起的袖子和裤腿,手上胳膊上腿上以及脚上全是泥,时今已然入冬,天气寒冷,孟允舒露出来的皮肤已冻的发青,喻锦淮忙站起身脱掉自己身上的棉衣搭在孟允舒的身上,大掌摸着他冰冷的双手,又探向他的脸颊,发觉如同石头一般,他的眉头紧紧的皱成一团,想要抬手将人抱到卧房里,却想起自己还崴着脚,一时不良于行。

      只能张开双手将人紧紧的抱在怀里,胳膊用力抱起他让他的双脚踩在自己的鞋面上,等将人圈在怀里,他一下一下的摸着孟允舒的头发,安抚着他的情绪,他不知道他的夫郎在系统里遇到了什么,但他知道他的夫郎在害怕,作为丈夫他理应驱赶掉这种害怕。

      “阿允,不怕,我在啊,不怕。”喻锦淮放轻了声音,小声的安慰着他。

      感觉到怀里的人在发抖,不知是冷的还是怕的,喻锦淮略一思索,这样一直站在院子里也不是事,大门只是关了,并没有从里面关上,虽说来喻家的人不多,可万一呢?

      须臾他下定了决心,就这样抱着孟允舒往卧房里挪着,刚走了几步,就察觉到孟允舒在挣扎的同时还在嘟囔着,于是他停下来,凑近去听,随即忍不住嘴角上扬起来。

      只因他的阿允说:“你的脚崴了,不能动,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他即是这般说了,喻锦淮自是不再动弹,静静的等着他从自己的脚上移到地面上。

      缓了一会儿的孟允舒重新站在了自己熟悉的土地上,他脸色苍白如纸,执拗的褪下喻锦淮的衣服递给他,“天冷,你穿着。”

      见状喻锦淮只得接过来穿上。

      “我去换衣服。”话落,孟允舒拖着自己绵软无力的双腿往卧房走去,目送他离开的喻锦淮注视着他颤颤巍巍的步伐,恨不得冲上去扶着他,可他却心有余而力不足。

      *

      另一边,给村长和明大夫送完猪肉的喻锦岳随手折下一根细枝,拿在手上把玩着,眼睛左瞧瞧右看看,打量着周围,村长家在沧南村的村头,而明大夫的家为了方便救治村人,便住在了村中间,不管去那家都差不多。

      不远处沿着村道迎面走过来一人,一身褐色短打,脊背弯曲,獐头鼠目,一双眼睛不怀好意的四处乱转,走的近了,喻锦岳才看到他怀里似乎抱着什么,故此压低身体护着,不让人看见他拿的什么。

      每个村几乎都有一个爱偷鸡摸狗的,沧南村的正是刘二狗,他本不是这样,前些年征兵他爹上了战场未回,他娘管不了他,去赌场一两回,家里的银钱输的一干二净,自此养成了这种毛病。

      他不仅游手好闲爱偷东西更重要的是他还是沧南村最懒的人,有时外人奇怪,刘二狗即懒又怎么会去偷?不应是懒得偷吗?

      这可是万万错了,他的懒是懒得收拾家里,懒得下地,懒得挣钱,就连吃饭压实懒得上桌,每每都是他的老母亲刘老婆子给他端到炕上他才肯吃,正因为如此,家里没个进项,地里的活刘老婆子也做不了多少,无法只好卖出几块,只留下了两亩地。

      两亩地每年田税交了,剩不下多少,不足以养活他们,是以刘二狗便几天偷上一回,他还记得自己要在沧南村住,故每次偷都是去别村偷主粮,在自己村里摸上几颗菜,村里人知道他的性子,懒得计较,他自己也知道村里人的容忍度在哪里,每每都不越过这条线,再加上他有一个在镇上做管事的大伯,所以大家也都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毕竟要让他们孤儿寡母活下去。

      “刘二狗,你怀里是什么?”

      刘二狗一瞧是个毛头小子,他也不怕,摆着手道:“小屁孩知道什么,滚滚。”

      他不愿说喻锦岳自然拿他没办法,总不可能上去抢过来看看,只能在心里嘀咕不知又是谁家被偷了。

      回到家中,年幼的妹妹已经开始切肉,只待午食做了。

      喻家。

      孟允舒换好衣服,在卧房里坐了一小会拿着自己沾满泥浆的衣服走到院子里,又打了一盆温水将衣服泡上,端着小凳子坐下后他才发现自己忘带了皂角,又去挂在屋檐底下的篮子里取出来皂角。

      重新坐回凳子上,他挽起袖子,开始洗衣服,心里惦记着现代的洗衣机。

      见他恢复正常,一旁的喻锦淮想问却不知如何开口,最后还是孟允舒看出他的想法自己开口说了。

      得知事情的经过,喻锦淮不由得一乐,他问道:“阿允不记得在池塘里还养了鱼?”

      经他提醒,孟允舒回想起来,碰到他的是自己养的鱼,不禁面红耳赤,他怎么将这茬事忘了?

      但他强装镇静,理直气壮道:“我记得,可池塘里就是蛇,鱼还小,不可能的。”他怎能让其他人知道自己是被吓得夺系统而出?他的面子往哪搁?

      他越描越黑,喻锦淮看出他的小心思,自是顺着他的话来。

      “嗯,是蛇。”

      孟允舒将衣服锤的啪啪响。

      *

      晚食,沧南村家家户户都飘着肉香,喻家也不例外。

      饭没吃上几口,门外就响起了哀嚎。

      “天杀的,老婆子就知道喻家不安好心,我的儿啊,你走了娘可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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